二婚总裁,傅先生别来无恙 作者:燕自归来

    二婚总裁,傅先生别来无恙 作者:燕自归来

    正是这时,浴室的门开了,傅纪年下身只围着一条白色的浴巾,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的头湿漉漉的正在往下滴水,滴到肌肉分明的胸膛上就一路往下滑,流经腹部再到浴巾里的隐秘之处。

    屋内的灯光下,男人那些肱二头肌腹肌胸肌看得叶曦和一阵眩晕,然后她移开了视线撄。

    心里腹诽,这老男人的身材比起过去真的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傅存安站在一旁静悄悄的,不经意的现叶曦和的侧脸比之前红润,然后他就一脸天真的看向了傅纪年偿。

    “爸爸,阿姨她好像不领你的情,她刚刚说不喝姜水。”

    “……”

    叶曦和稍稍睁大了眼,目瞪口呆的看着身旁的小男孩。

    傅纪年正在擦头,视线从孩子身上移到女人身上,最后还是看回了孩子。

    “不早了,去睡觉。”

    “那你明天早上还送我吗?”傅存安问。

    傅纪年点头,“会送。”

    “可是,你不用陪阿姨吗?”

    “……”

    傅纪年沉默,余光扫了一眼叶曦和。

    叶曦和缓慢的眨了一下眼睛,有些不满的说:“我不要他陪,不需要。”

    傅存安不解叶曦和为何激动,目光平静的看着她,想是在看她笑话一样,又像是对她的情绪不感兴趣。

    “去睡觉!”

    傅纪年沉声,看着傅存安带着几分呵责。

    傅存安瘪嘴,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主卧,回到隔壁的房间上.床关灯睡觉。

    第三个人离开,一瞬间屋子里只剩下了叶曦和与傅纪年,空气变得有些冷凝。

    五年时间的鸿沟搁在他们之间,无法跨越。那种沧海桑田,千山万水,时过境迁,物是人非的感觉全都争先恐后的拥挤在了这个屋子里。令两个人都难以适应。

    在叶曦和要抬脚打算离开之前,傅纪年首当其冲的信步走到门边,把卧室的门给关上了,还反锁。

    很显然,他不让她走。

    叶曦和危险的眯了一下眼睛,看着被男人上过锁的门。

    然后她冷着一张漂亮的脸蛋,紧着秀丽的眉头不解又不耐的看着面前除去浴巾就赤身裸.体的男人。

    “你想干嘛,让我出去!”

    “不急,你的衣服我洗了,在烘干。干了,就让你走。”男人的声音不疾不徐,好像并不在乎她的冷漠一样。

    叶曦和这才低头一看,原来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了,穿着一套颜色素雅的丝绸吊带睡衣,外面一件丝绸的开衫。

    她笑了一下,有些不屑的抬起手臂看着身上的衣服。

    “又把哪个女人穿过的衣服随随便便往我身上穿了?”

    傅纪年看着她讥讽的笑脸蹙了眉,薄唇紧抿着,一言不。她的反应,让他心里很不爽。

    叶曦和见他不语,勾唇一笑,冷哼了一声。

    傅纪年这下眉头蹙得更深了,低低沉沉却饱含威慑力的开口。

    “什么叫又,我什么时候把别人穿过的衣服给你穿过?我傅纪年给你的,什么东西不是干干净净的?”

    “你这个人本来就不是干净的。”

    叶曦和几乎是想也没想的就脱口而出,她看着他莞尔一笑,眼里突然间横生出一种妩媚和妖娆,嘴角上扬的弧度像弯刀。

    “……”

    傅纪年毫无意外的被她这几年的这种改变痛击了一下,并且令他措手不及。

    他面色难看的盯着她看,仔细的辨认她还是不是曾经的那个叶曦和,最终却依旧被她嘴角冰凉仿佛闪着金属光芒的弧度剜了心上的一块肉。

    面前的人眼神深沉,却没能掩盖住眼底的悲怆。

    叶曦和有一瞬间心也跟着他痛了一下,看着他的眼里也有悲伤,可是想一想她在国外的那些年,她就特别的不甘心!

    于是她想让他痛苦,比现在更痛苦,眼里的悲怆还要更浓才对!

    她的手臂像海底的水藻一样,柔滑柔软的缠上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妩媚轻佻的点着他不着一物的胸膛。

    “怎么不说话,默认了?默认你不干净,很脏?”

    “……”

    傅纪年深邃的眼眸认真的看着她,明明很难过却依旧维持着波澜不惊的神色。

    他什么也不说,就只是看着她。

    明明两个人之间隔得那么近,他却觉得像是隔了千山万水一般,眼前一片迷雾,让他看不真切此时的她是真是假。

    叶曦和见他这样子,愈嚣张的咄咄逼人:“傅纪年,五年前你给我的婚姻是干净的吗?”

    “干净。”斩钉截铁的回答。

    “呵呵……干净,有多干净呢?”

    叶曦和恶狠狠的看着他,然后逼近他,薄热的气息故意喷薄在他的下巴,作出一副要吻他的姿态。

    感觉到那层薄热的气息,傅纪年刚毅的下巴轮廓一紧,大手有些泄恨一般的将她捞起,然后压着她躺进了屋里的那张大床上!

    男人在上,女人在下,齐肩的短凌乱的压在后脑勺,丝绸的开衫滑落下肩膀。明明是狼狈的姿态,却被她脸上那无所谓的笑容给逆转成了运筹帷幄的姿态。

    傅纪年皱起了眉头目光深深的看着身下的女人,好像这五年,他们都变了太多。

    “五年的时间还换不来我们坦诚相见,把过去的所有事情摊开来讲,求得一个结局?”

    傅纪年早做好了准备,把所有的来龙去脉都告诉她。他五年前,就充分的做好了这个准备。

    告诉她他知道错了,是他自大自狂自负,刚愎自用才导致了今天的一切。

    叶曦和含恨的目光看着身上的人,差点就失控的朝他大吼,她不需要他的解释,他这五年的无影无踪就是最好的解释。

    她根本就不想听他那些冠冕堂皇的又苍白的解释,不过都是辩解!

    最后她笑了一下,她五年来给自己筑建的盔甲怎么可能那么快就倒下。

    她笑眼盈盈,语气暧昧:“坦诚相见吗?可以呀!”

    然后叶曦和在傅纪年拧眉的一瞬间抬起身子吻了一下他的唇,最后又重重的陷进床里。

    傅纪年的眉目更加深邃了,喉结性感的滚动,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他黯哑着声音,说:“不要来撩拨一个喜欢你的男人,否则后果自负。”

    仿佛是不满意自己嗓音嘶哑暧昧的变化,傅纪年又咳嗽了一声,再开口:“你也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叶曦和笑着,手指插.入他浓密的丝里,温柔却暗藏危机的抚摸着他,得意得不得了。

    下一秒,置于男人丝里的手猛的停顿,连着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

    她严肃而认真的看着他,指腹在丝里那大概有五厘米长的伤口上抚摸,伤口凹凸不平像毛毛虫一样,也像是高矮不齐的山峰和沟壑。

    她按着伤口,一本正经的问他:“这是什么?”

    傅纪年沉默,视线打量了她一眼,然后握住她放在自己后脑勺上的手,牵着她坐了起来。

    他起身,缓步走到了落地窗边儿,然后自顾自的点燃了一根烟。

    半晌,看着窗外沉声:“衣服应该已经干了。”

    叶曦和知道他这是赶自己走的意思,楞了一下就从床上下来,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卧室。连一声再见也没跟身后沉默着抽烟的男人说。

    傅纪年的别墅格局与白灼的一样,她熟门熟路的跑下楼梯,然后又快速的在放洗衣机的地方找到自己烘干的衣服,在楼下的洗漱室里换上。

    将那套质感上好的睡衣在被她嫌弃的丢进洗衣机里时,隐约的出了“哐当”的一声响。

    叶曦和垂眸一看,睡衣领子上的吊牌孤零零的挂在那里晃荡。

    睡衣,是新的。

    叶曦和忽而又想到他后脑勺的那个即使没看见,只摸到也让她感到触目惊心的伤疤。

    这五年,他也跟她一样不好过?

    正想到这里,楼上传来了开门的声音,叶曦和立马就忙不迭的往大门的方向跑去,看见自己的高跟鞋时提起来就走。

    ……

    叶曦和在白灼别墅的门前,弯下腰将手里的高跟鞋放在地上,穿好了鞋子以后才站直身子按响了门铃。

    门很快就被打开,是白灼来开的门。

    白灼看见门口的人,一脸的担心也责怪,拉住对方的手腕将其扯进屋里,然后砰的一声关上门。

    “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白灼指着她,好看的眉头皱得深深的。

    “不知道,没带手机。”

    叶曦和此刻身心疲惫,没有心思跟白灼解释太多,耷拉着肩膀越过白灼要往楼上走。刚刚那个在傅纪年面前对什么都不屑一顾,张扬跋扈的女人好像不是她一样。

    “叶曦和,你这是什么态度?现在是晚上十二点,你出去那么久都去哪儿了?你知道不知道我们很担心?!”白灼跟在她身后,依旧还是生气,但是也是因为太担心。

    “我这不完好无缺的回来了么。”

    “你折腾了人倒是完好无缺,被折腾的人还不知道如何了呢?!”

    白灼说完这话,瞪了一眼前面的人。

    叶曦和走到楼梯口停了下来,心里有点心虚,以为白灼知道她刚刚都做了什么。

    在她问出话以前,她忽然就想起来,白灼知道她的过往,但是并不知道细节,就连她孩子爸爸叫什么做什么,她都不知道,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人。

    如此一来,叶曦和就想到了苏琛。

    她有些担心的问:“苏琛怎么了?”

    “怎么了?!”白灼翻了个白眼给她,义愤填膺的说:“你大半夜的不回来,手机也不带,他急得团团转出去找你找到现在都没回来。也不知道这整个北城是不是都被他找遍了。”

    “有这么夸张吗?”叶曦和脸上的表情僵住。

    “你还真别惊讶,他刚刚打了电话回来,说是在警局呢?”

    “……”

    叶曦和彻底的沉默,心里有个地方暖暖的,但是又堵得慌,占多数的还是亏欠的心情。

    白灼看出她的失神落魄,手肘碰了一下她的,说:“你的事情,放在苏琛那里,怎么样他都不觉得夸张,何况一个区区紧张到去警察局报案找你。除非哪天你忽然改变心意,忘记了alice的爸爸答应跟他在一起,他才会觉得夸张。”

    “……”

    叶曦和紧抿着唇,有些很为难的样子,半晌才抬头看着白灼。

    “你先打电话给他讲一声我回来了,让他也赶紧回来休息。”叶曦和说完,就往屋里走。

    白灼跟在她身后进屋,扫了一眼床上已经睡着的孩子,压低声音说:“还是你自己打吧。”

    “我去洗澡,你打。”

    “得!我就是国家体育场那种瓦数大得不能再大的电灯泡!”

    “……”

    叶曦和没再搭腔,拿着睡衣默默的走进了浴室里。先前在傅纪年面前全副武装还不察觉,这会儿她已经觉得有些头疼了。

    按理说夏天掉进了水里就当是游泳了,可是不知道怎么的,那么热的天,那片湖水居然凉得让人心悸。

    叶曦和打了个喷嚏,打开水龙头的时候在心里暗暗的骂着傅纪年,觉得都是他害得自己如此的。

    但她不知道的是,傅纪年怕她感冒早就抱着昏睡的她泡过热水澡。给她泡了之后,他才进去洗澡的。

    半个小时后,叶曦和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白灼躺在床上看电脑,她后天就要开始去新公司,要准备的事情很多。

    看见叶曦和出来了,她放下电脑,抱着手臂看着她。

    叶曦和被她这好整以暇有事情要生的视线看得不自在,偏过了身子。

    “说吧,你出去都经历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情了?不然你不会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颓丧得跟个女鬼一样。”

    叶曦和一听,拧起了眉头,“颓丧么?”

    “啧啧还不够颓丧吗?上楼梯的时候肩膀就差没垮到地上去!”

    “……”

    白灼掀开被子,从床上走了下来,走到叶曦和所在的窗户边。

    叶曦和余光看了一眼身边的人,沉默着没说话,擦头的手却停了下来,浴巾拿在手里看着。

    房间里寂静了好一会儿,白灼也不紧紧的追问,只是耐心的等待着。她知道,叶曦和会给她答案。

    她们在美国认识了五个年头,工作上合作了四个年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果然,好一会儿后叶曦和开口了。

    “我见到alice爸爸了。”叶曦和的语气说平静也不平静。

    白灼叹息一般的笑了一声:“那这还是值得颓丧一下。”

    “没什么好颓丧的。”叶曦和故作轻松的说,然后靠在了窗户框上,回头看着床上正在熟睡中的alice。

    她又说:“他问起我孩子的事情了,我什么都没说。”

    白灼没说话,顺着叶曦和的视线看向床上那个乖巧伶俐的小孩,此刻或许是正在做什么美梦,嘴角微微向上,甜甜的笑着。

    叶曦和说:“从明天起,白灼你就是alice的妈妈,我什么也不是,我也没有生过小孩。明天早上alice起来我就给她商量,相信她会无条件的信任我,按我说的做。”

    白灼挑眉,“叶曦和,你真想好了?”

    “想好什么了,我五年前就想的很透彻了。”

    “你真的想好了不告诉他alice的存在?”白灼从一旁的桌面上拿过了烟盒,然后低头在唇上点燃了一根烟。

    叶曦和只是看着,什么也不说,她唯一想说的就是,她很羡慕白灼点烟时候的那种放肆的美丽,那双眼睛随便何处都充满了故事,再没有第二女人能有这样的美丽。

    白灼浅浅的吸了一口烟,往窗外吐了出去。

    “alice虽然亲近苏琛,可是你别看她小,她明明拜拜苏琛不是他的爸爸。所以就算苏琛对她再好,也无法跟亲生爸爸相比。你真的做好了准备,让她承受没有父亲的那种难过?”

    “……”叶曦和沉默了下来,无言以对,无言反驳。

    她知道,白灼在父爱这件事情上,是最有言权的。

    白灼见叶曦和不说话了,嘴角勾起一抹笑,又浅浅的吸了一口烟。

    “叶曦和,我虽然对alice爸爸了解不多,甚至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真想会会他。什么样的男人能厉害得把你叶曦和搞得这么狼狈。”

    叶曦和看着窗外只是笑了一笑,没有说话。

    白灼这个时候往窗户框上一靠,目光看着窗外的不知道哪个地方。烟雾后面,她眯着眼睛,嘴角不屑。

    然后她双手拉紧了敞开的蚕丝外套,紧紧的抱在胸前。

    “不就是男人么,大街上一抓一大把,有什么好稀罕的。”

    “少来!”叶曦和突然轻松的笑了起来,揶揄的看着白灼,“少故作轻松,一副看破红尘的样子说这种话。你要是真这么觉得,你眼睛不会没有焦点,神色不会像现在这么毫无生机!”

    白灼回过神,拿烟的手排开叶曦和指着自己的手,脖子一挺!

    “什么叫毫无生机,死人才是毫无生机!我白灼活得有血有肉,满面春风!”

    “得了吧你!”

    两个女人在窗边靠着相视一笑,然后又齐齐的看向了窗外,嘴角挂着的笑容慢慢的泯灭了,谁也不说话,谁也不打扰对方的内心世界。

    直到白灼抽完一根烟,将烟头摁灭丢进烟灰缸。

    “睡了吧。”

    叶曦和抬眼看了一下墙上指向一点的挂钟,“你睡吧,苏琛还没回来,我等等他。”

    “别等了。”白灼转身走向床,爬进了床里,将alice搂紧自己的怀里,然后说:“你知道你要怎么面对他么,不知道,还是早点睡了吧。”

    叶曦和听白灼这么一说,想想也是。一会儿苏琛疲惫的走进屋里,她要怎么去面对他呢,她能说的只有苏琛已经听厌了的那些“谢谢”和“对不起”。

    这么想着,叶曦和听话的上了床,然后关上了灯。

    差不多过去了半个小时,卧室的门忽然间被轻声的打开,有脚步声往床边走来,伴随着一股浓浓的酒气。

    苏琛的视力一直很好,在黑暗中轻松的就迈步走到了床边。他一动不动的站着,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闭眼睡着的人。

    良久,只是低低的叹了口气,然后弯腰给叶曦和和孩子掖了掖被子,才转身离开了房间。

    房间的门被关上,过了好一会儿响起了窸窸窣窣的翻身的声音。

    叶曦和听见声音,缓缓的在黑暗中睁开了自己的眼睛,水光盈盈。

    这时,身后传来白灼的声音。

    “苏琛,他是真的爱你。”

    叶曦和一动不动,想装作自己没有听见这个声音,可是过了很久,她还是忍不住说:“多少年前,我也是真的爱着温谨言。可是后来呢,我还不是一样在另一个人那里丢盔弃甲。”

    白灼沉默,闭着眼。

    叶曦和静静的,又说:“苏琛,会遇到对的那个人的,我知道。”

    ……

    第二天。

    白灼醒来的时候看见床上已经没有了alice的身影,但是有些惊讶的现叶曦和居然还睡着。

    想到昨晚那么晚睡,又遇到了故人抑或仇人,白灼当她太累了所以今天睡得晚了些,也没去跑步。

    她起身洗漱完下楼,一眼就看见了厨房里忙碌的苏琛。

    苏琛正在煎鸡蛋,听见下楼的声音转身,看见是白灼后楞了一下神,然后一如既往的笑了一下。

    “醒了?过来吃早饭吧。”干净好听的男嗓。

    白灼听着他的声音,一边挽起睡了一夜乱糟糟的头一边往厨房里面走,同时心里也在惋惜,这样的好男人怎么就遇到叶曦和那个倔脾气了。

    可惜,可惜了!

    白灼毫不客气的端起流理台上的一杯牛奶喝了起来,等着苏琛弄一个三明治然后放到盘子里,再接着她就拿起咬下第一口。

    不出一分钟,一个三明治就放在白灼身边的盘子里。白灼如愿的拿起咬了一口。

    她称赞:“嗯,还是那么好吃,改了地方厨艺不改。”

    苏琛咧嘴一笑,继续煎下一个蛋,看似随意的问了一句:“她还没醒?”

    白灼咬着三明治,点了一下头。没看见孩子的身影,她问:“alice呢,大清早的哪去了?”

    “跟她妈一样,没事儿就拿着相机出去这里拍那里拍了。这会儿估计在草坪上。”苏琛往落地窗外抬了抬下巴。

    白灼端着牛奶拿着三明治,转身也往外面走了出去。

    苏琛煎好了一个鸡蛋,见叶曦和还是没下来忍不住放下手里的活儿洗了洗手往楼上走去。

    二楼的卧室。

    卧室的门没关,苏琛直接迈步进去,只见床上的人还睡着。

    他走到窗边拉开窗帘,背对着床的方向,笑着说:“太阳晒屁股了,再怎么也把早饭吃饱了再睡吧?”

    苏琛将窗帘系上,没听见身后有动静,转身就现床上的人露出一个脑袋在被子外,满脸的通红,眉头紧蹙似乎是很不舒服的样子。

    “曦和,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苏琛?”叶曦和睁不开眼,含糊的问着。

    苏琛一瞬间满脸的焦虑,快步走到床边俯身探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一模就现烫得惊人。

    “你烧了,起来我给你烧点热水吃点感冒药。”

    “咳咳……”

    苏琛听见她咳嗽,嗓子嘶哑,眉头拧成了一股绳一样。然后快步离开了卧室,没一会儿再上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一杯热水,还拿着药。

    叶曦和躺着,嗓子痛得厉害不想说话,然后就感觉有什么冰凉的东西的贴在了额头上。

    她觉得不舒服,抬手想拿下。

    “别动,退烧的。”苏琛握住她的手,放进了被子里。

    叶曦和扯了一下嘴角,“谢谢你,苏琛。”

    苏琛的唇不高兴的紧抿着,有点恼怒的说:“这种时候还说谢谢,你把嘴巴闭上吧。”

    叶曦和果真不再说话,闭上了嘴。

    苏琛又弄出了一份药,扶着叶曦和半坐起来,将药放进她的手心里,让她吃了。

    “嗯。”叶曦和浑身无力的躺在苏琛怀里,闭着眼睛听话的将药吃了下去。

    苏琛将她安置好,才放心的下了楼。

    叶曦和迷迷糊糊见仿佛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好久以前她在英国那场大雪里遇见了傅纪年。

    然后她在梦里嘲笑自己,那么大的雪,她穿着连衣裙光着脚走了好几个小时都没事儿,现在居然昨天的一湖凉水给弄成了这样。

    白灼咬着三明治走到草坪外,并没有看见alice的身影,她正有些紧张时下搜寻的时候就看见alice小小的身影穿着睡衣从隔壁的别墅里跑了出来。

    她看着alice有些焦急的跑过来,然后拦下她。

    有些严厉的看着她:“alice,你怎么随随便便跑到别人家里去了?”

    alice一双水盈盈的大眼睛无辜的看着白灼,摇了摇头,说:“我没有随随便便,昨天跟妈妈在草坪上拍照,隔壁的哥哥邀请我去的。”

    白灼这么一听,以为叶曦和跟隔壁的邻居已经建立了友好的关系,然后在笑着在alice的脸上偷香一个后就放开了她。

    alice得到解放,一下子就跑进了屋里,然后直奔楼下。

    苏琛看着她小小的身影如此莽撞,忍不住在后面喊着提醒她:“alice,上楼梯别跑,小心摔跤。”

    alice大声的答应着说好,然后跑进了卧室。

    叶曦和听见声音,浑身都难受想睁开眼睛却就是睁不开,然后迷迷糊糊的就又昏睡了过去。

    “妈妈……”

    alice并不知道叶曦和生病了,小声的喊了一声后现她没有应,就以为妈妈还在睡懒觉。

    然后她在叶曦和的脸上满足的亲了一下,就转身去柜子里面到处翻东西。翻了半天似乎没找到,正打算要下楼继续找,就看见了床头柜上的药盒。

    她走过去拿在手里不明所以的看了看,最后就转身往外跑去。

    傅存安正严肃着脸拨电话的时候,就看见alice喘着气从外面跑了进来。粉嫩的衣服也衬得她白嫩的小脸粉粉嫩嫩的,又可爱又乖。

    他拿着电话疑惑的看着她,问:“怎么了?相机又忘记了拿走?”

    “不是!”alice用力的摇头,然后递出手里的药,“我叔叔是医生,我们家的药很管用的。”

    傅存安垂着眸子看着那双肉嘟嘟的小手递过来的药,他拿着电话的手一紧,说:“我叔叔也是医生,我正在给他打电话。”

    alice的小嘴一嘟,有种被拒绝了的失落感,然后就开始瘪嘴,一副要哭开的样子。

    “等一下!”傅存安见她立马就要哭出来,感觉喊住她。

    alice果然停下来,收回瘪下去的嘴巴,看着他。

    傅存安看了她几秒,往楼上一指:“你上楼给他吧,我打完电话送水上去。”

    “好!”

    alice咧嘴一笑,拿着药又蹭蹭蹭的跑上了楼梯,然后钻进了卧室里。

    她站在门口看着床上躺着的人,犹豫了一下才走到男人的身边,让后踮着脚尖爬上床坐在他的身边。

    “药。”

    傅纪年头痛欲裂难以忍受,正闭目养神之时就听见了近在咫尺的声音。

    睁开眼,就看见了身边连鞋都没脱就爬上床的小家伙。

    他心底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心软,然后扯开嘴角笑了一下,抬起手摸摸她的脑袋,问:“alice这么乖,平时很听妈妈话吧?”

    “嘻嘻!”

    alice含蓄的一笑,没有回答。

    傅纪年在她这一笑,简直是像看见了叶曦和一样。然后他掀开自己的被单露出一角,说:“躺进来么?”

    alice摇摇头,“你感冒了,会传染。”

    “……”

    傅纪年一愣,然后看着alice笑。

    他的心里十分的复杂,他不知道要怎么和小小的alice相处,他甚至有些手足无措像个情窦初开的大男孩儿一般,不知道要跟她说什么,怎么表达自己的欣喜之情。

    他看着alice身体健康的样子,然后对叶曦和的愧疚就越来越多,自责简直要吞噬了他。如此一来,他的头更加的痛了。

    卧室的门这时又一次被打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提着一个医药箱出现在门口。

    傅纪年知道是谁来了,闭着眼没说话,头越来越痛。

    陈放站在门口,看见床上的那个小女孩时呆在了门口,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这是?”

    “我叫alice,是叔叔的邻居。”alice笑着,朝陈放歪着脑袋一笑。

    陈放整个人跟被雷劈了一样,看着alice目不转睛,然后走过去捏了捏她的脸蛋,最后竟然笑了起来。

    “我靠,傅纪年你不会爱叶曦和爱到这种地步了吧?居然找了个跟她这么相似的小女孩来,玩儿养成游戏?养大了做你媳妇儿?”

    傅纪年原本就因为头痛而不太好看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厉声呵责:“你来看病的还是耍流.氓的!不看病就滚出去。”

    陈放知道他老.毛病又犯了,叹了口气不打算跟他一般见识,将医药箱放在床头柜上,从里面拿出了一瓶药水还有吊针,最后塞给他一个温度计。

    温度计出来的时候,39度的高温让陈放蹙眉。

    “你自己的身体你能不能爱惜点?”说着,将药瓶挂起来,拿着他的手消毒然后上针。

    alice看着这一幕小小的眉头像毛毛虫一样纠结的聚在一起,小小颗的牙齿咬着粉嫩的唇瓣,看起来很紧张!

    陈放做完最后一步,往后退了一步,看着床上的人语重心长的说。

    “你这残破不堪的身体你爱惜着点吧,你脑袋上那个伤对你造成了多大的伤害你自己难道不比我们体会得深刻?你摸着那个伤疤也总该时刻警醒你自己吧?”

    “少废话,弄完了就走。”傅纪年不耐烦,开始赶人。

    “你为了一个叶曦和做了这么多,结果呢?人家跟爱的人远走高飞。”

    陈放又看向了床上那个一脸天真的孩子,嗤笑:“你搞个长得像她的孩子放身边,你也不觉得膈应?我看你是觉得自己这条命没折腾给她,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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