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者 作者:折一枚针/童子

    “猛鬼城有三道合金门,号称一重天、二重天、三重天,一重天外是普通监区,通过一重天,进入二级监区,再过二重天,是重监区,在三重天以内才是管理区,西方分社和兴都堂的所在地。”

    岑琢愕然,所谓的核心区居然在那种地方,由重刑犯环伺。

    “猛鬼城里关着狮子堂时期的政府军败将,染社时期的狮子堂败将,还有各个时期的东方系、南方系大佬,每个囚室里都锁着一段传奇。”

    岑琢胳膊上的汗毛竖起来。

    “可这么多年,从没听说一个人从里头活着逃出来,”逐夜凉总结,“要过这三道门,难如登天。”

    不就是三道门吗,岑琢提议:“用狮子吼反复轰呢,像打尧关那样?”

    逐夜凉摇头:“据说每道合金门中间都有一层韧性材料,无论受到多大冲力,只会变形不会折断,所以从理论上讲,没有任何炮弹可以把它们击穿。”

    “也就是说……”岑琢压低声音,“你同意招安,是假的?”

    逐夜凉颔首:“我们的目的,是进入核心区。”

    岑琢恍然大悟。

    与此同时,隔壁房间,高修问元贞:“喂,你有没有觉得不对劲儿?”

    “嗯?”元贞看向他。

    高修靠在床头,用一条独臂保养枪支:“自从来兴都,逐哥就怪怪的。”

    元贞蹙眉:“怎么说?”

    “在兰城,岑哥问他下一步去哪儿,他说没想好,”高修回忆,“朱俭来招安,刚一提兴都,他就同意了,痛快得不正常。”

    “兴都……有什么特别吗?”

    “不知道,”高修眯起眼睛,“我只是觉得,这一路我们似乎都在按他的计划行动,而且……”

    元贞放下手里的活儿:“而且什么?”

    “你没发现吗,每到一处,他都能拿到一件装备,”高修罗列,“大兰的目镜、北府的左狮牙、太涂的狮子吼、乌兰洽的右狮牙、兰城七芒星的飞行器,现在到了兴都……他又会得到什么?”

    元贞不敢往下想,如果真像高修说的,伽蓝堂出关就成了逐夜凉操纵下的一个阴谋,他们每一个人都是被利用的棋子,命运难测。

    西方分社晾了他们一周,七天后,朱俭再次来到俱乐部,带来关铁强的回复:“由分社长出面,可以,在核心区谈,也可以,但有一点小难度。”

    岑琢和逐夜凉对视。

    “伽蓝堂需要通过三道关卡,”朱俭好整以暇地瞧着他们,“猛鬼城有三重合金门,每通过一道关卡,开启一重闸门。”

    岑琢明白了,分社长有架子,这是给他们的下马威。

    “什么样的关卡?”逐夜凉问。

    “小游戏而已,”朱俭说得云淡风轻,“已经布置好了,欢迎各位随时来挑战。”

    他用了挑战这个词,岑琢想了想:“可以穿骨骼吗?”

    “当然,”朱俭说,“如果有需要,西方分社可以提供必要的动力和弹药。”

    “好,”岑琢同意,“我们准备好了就去。”

    朱俭伸出手,热络地和他握了握:“岑会长,我有事先回江汉,我们分社长亲自在第三道闸门后等你。”

    岑琢颔首。

    伽蓝堂进入备战状态,这一周其实准备得差不多了,岑琢最后检查了一遍枪膛和弹夹,逐夜凉难得关注了一下自己的仪表,去洗手间从头到脚冲了一通,湿淋淋出来。

    岑琢觉得新鲜:“第一次见你冲水。”

    逐夜凉擦骨架子的手顿了顿:“一直没顾上。”

    岑琢觉得不是,又说不上是为什么:“总感觉……你像是在迎接什么。”

    “没有,”逐夜凉骗他,“我能迎接什么?”

    岑琢没再说话,一旁压碎了的床早换了新的,可那个残影还在,清清楚楚,逐夜凉封着他的嘴唇,说“飞鸟与鱼”。

    “喂,”那家伙忽然说,“进了监区,不要离开我身边。”

    “嗯。”岑琢应声。

    逐夜凉又说:“无论发生什么事,先相信我。”

    “嗯。”

    他很少这么听话,逐夜凉不大习惯:“岑琢?”

    “嗯?”

    “你……”逐夜凉欲言又止。

    “我什么?”

    “我……”

    岑琢受不了他:“叶子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一定会把你带出来的,”逐夜凉许诺,手在背后攥紧,“叮咚。”

    这两个字他说过很多次,每次都是为了安抚岑琢,只有这一次,是安抚自己。

    “叮咚。”岑琢轻声和。

    第二天一早,伽蓝堂全员进入猛鬼城监区,岑琢领头,逐夜凉拱卫,黑骰子和转生火一左一右在后,普通监区为他们打开,整齐的合金囚舱,马蜂窝一样密密麻麻,戴着莲花徽章的工作人员引他们通过z到u六个囚区,来到第一道闸门前。

    “一重天,”工作人员介绍,“第一关!”

    门落着,高八米,宽二十五米左右,厚度看不出来,银白色的超合金,一副坚不可摧的样子。门前临时架起一个巨大的天平,很简陋,两侧各吊着一个人,左侧是个戴眼睛的中年男人,右侧是个大肚子的年轻女人,两人脚下各有一个大铁桶。

    看他们的状态,像是足足吊了一夜。

    昨天朱俭说是小游戏,已经布置好了,难道说从那时开始,人就一直这么吊着?岑琢要上去,逐夜凉拉了他一把:“硫酸。”他说,指的是桶里的东西。

    “什么?”岑琢惊愕。

    这时工作人员拿着一块厚木板过来:“囚犯自愿参加游戏,女人入狱前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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