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令:夫人不准改嫁 作者:久雅阁

    将军令:夫人不准改嫁 作者:久雅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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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三两银子,爷给你买棺材。”

    伙计生气要扑上来,却被人拉住:“好了好了,一大早的别闹腾了,一会儿翁老板还要过来,瞧见了定要说的,回啦回来。”

    富贵酒楼的人退了回去,虎子跟着孟白云一脸嘟嘟囔囔的不满:“这分明是敲诈,比我们做山贼的还黑。”

    “那是翁君生开的酒楼。”

    虎子可不知道什么翁君生。

    “我管他君生娘生爹生,惹了爷爷不高兴,照样端了。”

    “端你个脑子,我带你来,就是觉得你行事比起寨子里的兄弟们,稍微没那么鲁莽,虎子,你别给我添乱了,我这回静悄悄的来,办了事情,咱们就静悄悄的走,成不?”

    心里莫名的烦躁。

    本来是她的地界,她来去却都要鬼鬼祟祟。

    而某些人,借着死了,在皇城根下晃悠的自在。

    虎子不知道她这些心思,但是看出来她不高兴了,于是想着法哄她:“白云,怎么了吗?”

    “没事。”

    萧飞鸿看到孟白云眼眶微红,心头一怔:“昨儿夜里你去看你娘,彻夜未归,哭过了?”

    “嗯。”

    “白云,不然,把你娘接走吧,你听听能看到她,你就不会受相思之苦,不会难受了。”

    她倒是也想,只是谈何容易。

    她娘是不会愿意走的,如果想走,天高地阔,她外公一家都死的干干净净了无牵挂,她娘能不走。

    见她蹙眉沉默,虎子略略心疼,她很少见到孟白云这个样子,于是,变着法的讨好孟白云:“怎么打扮的这么素雅,不然我们去前头买两身衣裳,我看着长安城里的娘们,打扮的都是花枝招展的。”

    “不了。”

    孟白云兴致索然。

    虎子又变戏法的掏出一朵小花:“送你,刚刚在路边折的。”

    孟白云没接,倒是萧飞鸿小胖手捞过了花,丢了手里的糖,三两下的折断了花杆,把小花簪在了孟白云间,献宝似的乐呵:“娘亲真是天下第一美人。”

    孟白云笑了。

    虎子心也松了一下,又掏出了一支翠玉簪:“昨天那家店顺来的。”

    靠,这个舅舅能不能做点正经事。

    当着孩子的面,他敢不敢不要这么杀伤抢掠无所不为的?

    “来,我给你簪上,保管比这朵花更美。”

    孟白云知道虎子是想让自己高兴,她也在孩子面前,给他留了几分薄面,停下了脚步,任由虎子转到她面前,仔细贴心的将簪,簪到她丸子头上。

    虎子簪了簪子,一脸满意:“刚刚在路上听人家说有个叫红袖阁的地方来了个小红牌,倾国倾城,我瞧着只有我们白云,才当得起这四个字,看后头那男人,光是看你的背影就看呆了。”

    孟白云一怔,转过头,转过头,就对上了一张古铜色的面具。

    隔着小半条街,几个人,他站在那里,初升的日头之中,一张面具古朴清冷,面具后的眼睛,喜怒莫辨。

    她后脊梁骨微微一僵,下一刻,却是瞬时的挽住了虎子的手,抬眼看向虎子,笑的温柔婉约,看的虎子汗毛一竖,那个不自在啊。

    正要开口说什么,孟白云已经挽着他转了身,继续往前,声线,压的很低:“别回头,就这么走吧。”

    “你怎么了,白云?”

    “别问。”

    “哦,你挽着我不好抱孩子吧,我来。”

    他另一首绕过孟白云的身前,抱过了萧飞鸿。

    萧飞鸿乐呵呵的趴在虎子肩头,小牙齿狗狗一样啃着虎子肩头上一截拱起的布,孟白云训了他一句,说他不嫌脏,他咯吱咯吱的笑。

    他当真是个极爱笑的孩子,和他爹,完全不一样。

    龙傲寒身侧的拳头,紧了又紧,指甲陷入掌心,浑然不觉。

    好一幅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景象。

    离开他,他生不如死,她却潇洒自在。

    她可别忘了,她还是他龙傲寒的女人。

    心里,一抹恨意,右手手腕,隐隐作痛。

    那上头,白云两字,是他思念至深的时候,自残刻上去的。

    每次想她,伤口就会隐隐作痛。

    却从来不至于像今天这样痛的剧烈。

    沈绮罗小跑着过来,仰着小脸一派天真:“竹蕴哥哥,怎么了的,转个眼就不见了你,在这里干嘛呢?”

    那阴霾的神色,恢复了寻常淡泊之色:“没什么,走吧,送你回秦王府。”

    沈绮罗一脸不愿意:“我不想回去,竹蕴哥哥,我不想住在那里。”

    “绮罗,你自醒转过来,记不得太多事情,唯独这任性的毛病,一点没改,太后赐的婚,可不是儿戏。”

    “哼,绮罗虽然记不得许多事,但是知道竹蕴哥哥是绮罗最最最喜欢的人,至于那个秦王,我不知道怎的,看着他就觉得烦,他虽然对我不错,可我总觉得,他也是那时候失的记忆,绮罗也是那时候记不得好多事,我们好像有什么牵连似的,让我怪不舒服的。”

    “别多想,你是落水的,他是被行刺受重伤的,怎能联系到一起,走,我送你回去。”

    “竹蕴哥……”

    “回去。”

    两个字,温度顿然冷了。

    沈绮罗害怕的缩了缩,她从醒来开始,就不大记得事情了,只是记得自己的身份,仅此而已。

    但是几乎是看到竹蕴的第一眼,她的知觉就告诉自己自己以前是喜欢他的,只是他对她极冷,她每次主动热情的靠近,换来的都是一身戾气和驱逐。

    她委屈的不得了,这样的境况,直到她被太后召见,后来被秦王喜欢上,又被太后赐婚了有所转变,她爹之后来了一次长安城,他对她就更好了一点,时而还会由着她耍性子,陪她出来逛逛。

    可沈绮罗心里头明白,他对她的好,只消一个瞬间,又会回归到最初。

    所以,她不敢忤逆他。

    爱的卑微如尘埃。

    可是,却是一颗无法沾在他鞋底的尘埃。

    *

    秦王府,春月花开遍地。

    沈绮罗回来的时候,钟玉正在剪桃花。

    一个大男人,还是个王爷,就算是丢了记忆,也不该把爱好通通放在花花草草之上。

    说好听了是闲云野鹤。

    说难听了就是娘们唧唧,沈绮罗很是看不上。

    碍于钟玉秦王的身份,加之这府上到处都是太后的眼线,也不好太过僭越。

    看到钟玉,还是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秦王,我回来了。”

    “回来了。”

    钟玉看到沈绮罗,满目宠溺温柔,放下了见到,把桃花也丢到了侍从手里:“出汗了吗,天气热了,走走就能出汗,要不要沐浴。”

    他从来不问她去哪里。

    他给她足够的自由。

    沈绮罗有些不耐烦的应付:“是要沐浴的,王爷继续剪花吧。”

    “下午有伶人来演出,我让人送了戏本子到你房间里,你点几曲喜欢的吧。”

    “王爷安排吧。”

    便是他事事顺着她,宠着她,她也不喜欢她。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吸引了她,只是太后邀请进宫,御花园那么一见,就让他不可自拔的爱上了自己,为此太后还扯下脸面,把孟家那桩亲事给退了。

    她虽然不记事了,醒转后确也渐渐知道孟大人和她爹一样是太后的左膀右臂,太后如此开罪孟大人,大抵是因为真的疼极了秦王,不舍得他不高兴。

    可偏偏就她倒霉被看上了,如今长安城里不明真相的人,还在说她横刀夺爱之类之类的,听的她每每都想把人嘴巴给缝上,活着直接按水里给淹死得了。

    对于自己这种恶毒念头,她从来都没觉得害怕过。

    好像总感觉自己以前就是这么一个人,谁敢得罪她,她就让谁死。

    不过到底没了记忆,狠毒的事情也没做出来过一桩,只是心里恨罢了。

    回了房,那戏本子被她直接丢了出去,她对他好意的践踏,不是一次两次。

    她心情烦躁,逛街逛的好好的,本来都说了陪她吃了午膳,怎么说送她回来就送她回来,态度还变得冷的可怕。

    她到底哪里做错了。

    沈绮罗在竹蕴面前,从来小心翼翼,甚至连他面具后的脸,她想看却从来没勇气要求他给他看一眼。

    总觉得那应该是一张世界上最好看的脸。

    可是,他在她面前,永远没有摘下面具的一刻。

    这也是她心里的伤。

    她想到这,心情越的压抑。

    一把扯了桌布,桌上的东西散落了一地。

    丫鬟进来,不动声色。

    走到她面前,才做出一副吃惊状:“呀,小姐,谁惹你不高兴了?你不是个竹蕴公子出去了吗?”

    沈绮罗阴沉着一张脸。

    “别来烦我,出去。”

    “可是王爷让奴婢请小姐过去一趟。”

    若思一脸为难,楚楚可怜。

    沈绮罗听到秦王有请,越的烦躁:“说我病了,不去。”

    “小姐。”

    沈绮罗猛抬头,冷冷看着丫鬟:“若思你这个贱婢,你不是自小跟着我吗,你是我的人还是他的人,还是你聋了,没听到本小姐的话?”

    丫鬟脸上惶惶不安,眼神却很是淡定,暗藏讽色,诺诺应道:“奴婢这就去回了王爷。”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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