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质子不好惹 作者:雁潇

    若是就这么前去,恐怕他们都会被扣在军营里。

    朔华推门而入,兴冲冲地说:“封淼来了!”

    燕束一愣,他们前脚走,后脚封淼就跟来了?

    阳光撒进屋里,给这个萧瑟的冬天带来了温暖,但燕束却阴沉着脸,封淼究竟是不是公子?

    “我来啦。”封淼边说边走了进来,一脸轻松地看着燕束。

    “你来干啥?”朔华问。

    封淼一指燕束,“奉旨捉拿他。”

    朔华一瞪眼道:“你敢!”

    封淼笑嘻嘻地坐下来,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夜永不告而别,父皇震怒,下了海捕文书捉拿他。我便讨了个差事来这里抓他,顺便看看三哥。夜永的人我是见到了,但抓不到怎么办?”封淼很无辜地一摊手。

    朔华乐了,就连一向不笑的断肠嘴角都泛起了笑意。

    燕束附和着笑了笑,随即警惕地问:“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封淼不慌不忙地回道:“我招了个人,想必你们都认识。”

    他冲外面喊道:“进来吧。”

    门口闪进一人,尖嘴猴腮,一身粗布衣裤,个子不高但很结实。尤其是那两只眼睛,机警、睿智。

    “针眼儿郝七郎!”燕束忍不住叫了起来。他在多年前与郝七郎有过一面之缘。现在他明白了,有郝七郎在,打探什么人的行踪都不是问题。

    “我就说你们都认识吧。”封淼笑道:“这可是我花重金请来的,夜永你说他值那么多钱吗?”

    燕束笑笑,“只要郝七郎开口,多少钱都不贵。”

    郝七郎一抱拳道:“多谢皇子抬举。”他的眼睛在燕束的脸上转了转,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口。

    朔华一拍郝七郎的肩膀道:“你来得正好,就请你探探楚邑那孙子去哪里了。”

    “人家可是要收钱的。”燕束提醒道。

    “钱?那是个事吗?”朔华大大咧咧地说。

    郝七郎笑着拱手道:“小的这就去打探。”

    他转身出门,走到门口时忍不住又回头看看燕束,狡黠地笑笑,飞身而去。

    见郝七郎走了,燕束这才问封淼:“王爷,那日我离开后你是怎么脱的身?”

    朔华也想问同样的问题,便一起看着封淼。

    封淼摸了摸头痛苦地说:“禀告给父皇的版本是这样的:当时我只觉得后脑被人用花瓶砸了一下就晕过去了,醒来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真实的版本是:夜永走了后,我就抄起一只花瓶砸在自己的脑袋上晕过去了。总之,本王的脑袋是被花瓶砸了。”

    朔华笑道:“好兄弟!来,让三哥给你揉揉。”说着就要去摸封淼的脑袋。

    封淼乖巧地把头凑过去让朔华揉捏着,不禁动容地说:“三哥,小时候我从树上摔下来你也是这样给我揉的。”

    朔华感叹道:“那时楚邑还是咱们的好二哥呐。”

    两人沉默了片刻,燕束笑着开口道:“我们还是去找鬼师看看广福王的头吧,朔华你这样的揉法不管用,小心四王爷再被你给揉傻了。”

    朔华笑呵呵地立刻停了手,他知道燕束这是要他们从回忆中解脱出来。儿时的天真不代表长大后的狡诈,残酷的现实总是要面对的。

    。

    午后,燕束徘徊在封淼的房前,他一直捉摸不透这个广福王的身份,他很想相信封淼,但那些疑团怎么解释?

    燕束郁闷地踱着步,朔华和封淼去处理曾凡的事了,此时驿站很安静,正好让他好好思索一番。

    一阵煽动翅膀的声音传来,他抬头望去,一只白色的鸟儿正飞向旁边的院子,那里住着郝七郎和封淼带来的随从。

    燕束隐隐地感觉有什么不对,他见树上正蹲着一只麻雀,便向它招招手。麻雀很听话地飞到他的掌中,燕束低声说了几句,那只麻雀忽地飞向旁边的院子。

    过了一会儿,麻雀带着那只白色的鸟儿回来了。

    白鸟摇摆着脑袋,好奇地瞪着燕束。

    “听说你懂我们的话?”它问。

    燕束眯起眼笑着点点头,“你到旁边的院子干什么去了?”

    白鸟一惊,还从没有人和它说过话,新鲜啊!

    “有个长得像猴子一样的人在我腿上绑了一张字条,我要飞回霄京去把字条带给另一个人。”

    原来是只信鸟。

    燕束好奇地问:“我能看看不?”

    白鸟抬起一只脚,腿上果然绑着一个小竹筒。

    燕束解下来打开竹筒,抽出里面的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夜永是假,燕束是真;曾凡被抓,楚邑逃亡”

    他冷笑一声,果然郝七郎是个细作。

    “你走吧,这封信不用传了。”燕束吩咐道。

    白鸟还想和燕束多聊聊,却见有人来了,只得和麻雀飞向天空。

    燕束一闪身躲到墙角处,只见郝七郎匆匆走了过来,似是满怀心事,直奔驿站门外。

    燕束收好了字条和竹筒,悄悄地跟了上去。

    。

    出了府衙,郝七郎左拐右拐地进了一条小巷,看起来他对这里很熟,就像回家一样。

    走到一所房子前,他停住了脚步,四下里看看确认没有人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七郎,孩子又昏迷了。”屋里的女人对郝七郎焦急地说。

    郝七郎默默地走到床前,床上躺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儿,两颊泛红,双眼紧闭,像是得了重病。

    他心疼地抚摸着孩子的头问:“郎中看过了吗?”

    “看过了,郎中也没有办法。”女人抽泣起来。

    郝七郎双手抱头,痛苦地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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