掳情掠爱,腹黑总裁步步谋婚 作者:一川风雨

    掳情掠爱,腹黑总裁步步谋婚 作者:一川风雨

    【新婚爱未晚】(35)我喜欢的人,叫顾靳城

    顾靳城沉默了一瞬,紧接着他推过来一张银行卡,微蹙着眉眼浅淡道:“密码是你的生日。”

    这清淡的声音落在她的耳畔,让她的停滞的思绪再次运转,可怎么想,都觉得脑海中是一片空白。

    以前她一直嚷着说,要不找个时间去把离婚协议给办了,拖着也不是个事情。

    现在,却变成了她自己不想……

    蔚宛没有去接那张银行卡,也没有去翻看自己面前这整整齐齐的文件,她只是微微笑了笑,问道:“二哥,如果我不想离,怎么办?你说的,这时间要由我定的……”

    顾靳城是说过这句话,他眸色复杂地看着蔚宛,轻缓地点了点头。

    时间就在这样的情况下一分一秒的过去。

    良久,蔚宛拿起一边的签字笔,在自己手里把玩着,却迟迟没有去翻动这文件。

    她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唇角的笑意显得有几分失落嘲弄,“二哥,你说要等我有了自己喜欢的人,那如果我说……”

    “宛宛。”她的话还没说完,顾靳城敛眉,出声打断了她。

    蔚宛倏然抬起眼眸,对上他深沉似海的眸子,这眸光沉冷,教人一眼望不穿。

    顾靳城一直在思索着一件事情,他似乎从一开始就做错了……

    他深邃冷凝的眉眼慢慢锁紧,眸光落在面前的协议书上,思绪却仿佛回到了最初的时候。

    最近他一直在想着一件事情,好像从最开始的时候就做错了一件事,为什么当初就要一口答应了这段婚姻,其实若说补偿的话,有很多种方式。

    尤其是在知道蔚宛对他的感情之后,他不得不思考,这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办。

    顾靳城知道自己不能承诺她爱情,只能给这样一段有名无实的婚姻,而这对于蔚宛来说,何尝不是一种折磨?

    此刻坐在他面前的这个女孩子,是他花了心思想要照顾,想要对她好。

    甚至想要看着她幸福的过一辈子,这样的女孩,他无法看着她在这段婚姻中越陷越深。

    蔚宛于他而言,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应该是比家人还亲近吧。

    在一起生活的这几年,她的一些小习惯,他早就潜移默化的记住,对她好,也逐渐成为了一种习惯。

    以前在家里的时候,顾靳城一向是喜欢和蔚宛待在一起的,因为和她在一起,很轻松。

    全家人都向着她,不是没有原因的。

    就像顾靳城自己也从没想到过,有一天,她会变成自己的妻子。

    他也从没想过,她会有这些心思。

    顾靳城至今都没有忘记过,那天晚上,第一次在那间别墅里过夜,她说怕黑,可他依旧离开了。

    她却因为他的一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几分可信度的承诺,就那样一直等着他。

    说了怕黑的人,却独自一人守着偌大的房子,在沙上把自己紧紧蜷缩起来。那时候,她心里一定是很没有安全感吧,却依旧这样固执的等他回来。

    那时,她迷迷糊糊地醒来笑着对他说,我怕你找不到灯的开关位置。

    这个傻丫头,怎么就能傻的让人这么心疼。

    说不动容是不可能的,那一刻,顾靳城甚至想过,如果这样一直下去,也不是件坏事情。

    可下一秒,他几乎是被自己脑海中生出的这个念头吓到了。

    时钟整点的声音将顾靳城的思绪从自己的世界里拉了出来。

    顾靳城的面色沉了几分,他压下心头一些莫名的情愫,缓缓抬眸,看着自己面前低头沉默不言的女孩。

    “宛宛,你只要记得一点,我希望你幸福,这是从来没有变过的。”

    蔚宛放在膝盖上的手绞着自己衣服的角落,她还是没说话,甚至没有抬起头。

    这清隽温淡的声音落入她的耳中,云淡风轻,在她听来却是这么寒凉伤人。

    好半晌,蔚宛才低声讷讷地应着他这句话:“嗯,我知道。”

    她虽然这样说着,可是却依旧没有去签这一份协议的意思。

    顾靳城也不催她,他始终凝着面前的人。他想说些安慰的话,可是在这一刻,他却现自己什么也说不了,唯有这样沉默的陪伴着她。

    眼前的她,低垂着眼帘,在灯光下她的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一片暗影,仿佛是在掩饰着什么。

    是在掩饰着这双眼眸之中不经意间会流露出来的情绪。

    可她的肩膀似是在微微颤抖着,这般的隐忍落入对面男人的眼底,仿佛揪了人的心。

    “二哥。”

    好一会儿,蔚宛轻轻柔柔的声音响起。还用着以前那样的语调,亲昵地喊他。

    顾靳城敛眉,“嗯?”

    此时,蔚宛终于抬起眼眸,在这双水眸中好似氤氲着不少雾气,而她却是在微微笑着。

    蔚宛将这文件夹合上,她的眸光就这样直直的看着顾靳城,签字笔被她搁在了一边,在安静的室内,这番动作出的声音清晰可闻。

    “二哥,刚刚为什么不让我继续说下去?”她慢慢地笑着,语气中却是带了几分凌厉的质问。

    顾靳城微微愣怔,让她继续说什么呢?

    她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几分自己的情绪,他眼中的复杂,她不是没有看到,可是心中一直有一个念头在对她说,为什么永远要这样委曲求全?

    自己明明已经什么都给他了,换他这一眼,到底是有多困难?

    只要他还没有确定和谁在一起,她就还是有机会的。

    只要不是他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他要和谁结婚……

    “二哥,是你自己说的,这离婚的时间要由我定,也是你自己说的,说等我什么时候有了自己喜欢的人。”她的眸光直直地落在他的五官之上,试图从他波澜不惊的脸上看到一些别的表情。

    可是没有。

    那双黑沉沉的眼眸,深沉似海讳莫如深,依旧带着蔚宛不曾看透的情愫。

    可蔚宛不在意,她抿了抿唇,紧接着,她一字一顿地说:“我喜欢的人,他叫顾靳城。这个理由,够不够?”

    时间在这一刻好似静止了下来。

    耳畔除了墙壁上时钟的滴答声之外,就只能听到彼此交织在一起的呼吸声。

    此外,再无其他。

    蔚宛的眼睛始终未曾从他身上离开,她看着他眼底的深沉之色越的浓重,薄唇更加抿紧了几分,除此之外,他的脸上依旧看不到有什么变化。

    “二哥,你还要忽视到什么时候?”蔚宛唇畔的笑意未减,却是在他沉冷的眸光中渐渐失了温度。

    她想了想,这应该是第三次,她向他说出自己的心思。

    却又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真真切切,明明白白。

    蔚宛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继而又用着质问般的语气说:“或者,你今天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你永远不会爱上这个叫做蔚宛的人。你说啊,你只要说出这句话,我立马签了这离婚协议书,在爸妈面前,在爷爷面前,我也会去解释,不用你承担任何。”

    说着,她的眼眶渐渐红了起来,却并不曾像以前那样撇开眼,而是继续这样凝着他。

    像是破釜沉舟般,她已然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怎么样也要等到他的回答。

    蔚宛想通了一件事情,他们两人会在一起,不过就是因为生了关系,就算这后面又生了一次,又能怎样?

    她要的,是他真真切切的感情,而不是用这样道德上的约束。

    这样,只会让她自己显得更加可悲。

    “二哥,你只要说出这句话,我马上就不纠缠你。”蔚宛近乎一字一顿地慢慢说着。

    男人的眸色越来越深。

    良久之后,他轻叹一声,低沉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内,清晰地让人近乎于崩溃。

    “宛宛,你这又是何必?”

    何必呢?蔚宛也在心里这样问着自己,其实她自己也不明白,这样到底值不值得,她还年轻,又何必一直在他身上耗着?

    可是,就是想要清清楚楚这样说出来一次。

    每个人都有追逐自己爱人的权利不是吗?她这样问,不过就是想给自己一个死心的理由罢了。

    蔚宛稍稍撇开眼,离开他那深邃的眼睛,尽可能地不卑不亢:“不管怎么样,我都要你一句话。会,不会,真的有这么难选择?”

    顾靳城没答话,沉静深邃的目光落在蔚宛身上,“我只能说,我给不了你想要的。”

    也许是他觉得她给出的选择,无论是哪个都太伤人。

    以至于,他只能选择这样的方式来表达自己心里的想法。

    若是在一开始的时候,他和她就不曾有过这些纠缠,是不是就不会有后面这些事情?他们还是会像亲人一般地生活在一起,他会看着她幸福的嫁人,他甚至动过这种念头,和她会不会就一直这样下去。

    可这亲情和爱情,到底是不一样的。

    就像他曾想着要疏远她,可有些东西,早就已经是化作了生活中的习惯,习惯性的想要对她好一些。

    看到她自说自话地去医院做手术时,他会恼怒于她的自作主张,会不由自插手她的事情,这已然成为了一时半会儿最难以改掉的东西。

    而这些,顾靳城却不知,对蔚宛来说,恰恰就是最烈的鸩毒。

    她不怕他的冷言冷语,就怕他的温柔相待。

    这些都会让她心里生出错觉,会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他对她是不一样的。

    会以为,是不是只要自己努力一下,就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顾靳城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蔚宛,而她唇边那渐渐冷下来的笑意,却让他心底很不是滋味。

    这种感觉很少见,很不习惯,很难受……

    也许她的悲伤是可以感染人的,不然顾靳城这个时候为什么会有些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二哥,你问都没有问,怎么就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呢?”蔚宛依旧这样不死心的问着。

    反正今天都已经豁出去了,她何不索性干脆问到底呢?

    顾靳城清隽的眉宇之间,终于不再是那样一副不动声色的模样,他的微蹙着眉,眼中露出了些近乎无奈的神色。

    如果此刻在他面前的是别人,他是会毫不犹豫地拒绝。

    但是,这是蔚宛。

    他说不清自己心中夹杂着的复杂从何而来,几乎是出于本能的,他启唇轻声道:“对不起。”

    这清淡的嗓音说出的这三个字,在这寂静的房间里经久不息。

    蔚宛咬着唇,倔强的一点不肯让眼中的泪水落下。

    谁要他的对不起!

    已经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他们之间的对话,好似只剩下了这对不起。

    蔚宛终于败下阵来,她唇边的笑意在慢慢消散,直至不见。

    “我知道了。”她低低地应了一声,这声音中或多或少带了几分哽咽。

    眼前人的五官在她眼里慢慢地模糊不清,她飞快的低下头,重新翻开面前的文件,拿过一旁的签字笔,只是她的手指一直在颤抖。

    仿若在这一刻,她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该怎么写。

    手中的笔尖一直停留在某一处,却迟迟未有落笔,在那签名的位置,仅仅留下了一团墨色。

    顾靳城终是看不下去了,他闭了闭眼,伸手将她面前的文件夹合了起来。

    “算了,以后再说吧。”他的声音很轻很淡,有些沉,有些冷。

    还带着一些连他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顾靳城的薄唇微微抿着,节骨分明的手指按在这份文件上,又像是解释着说:“是我太仓促了,等什么时候……你愿意再说吧。”

    是他承诺下来的,就算是离了婚,也得让她先提出来。

    他这次的行为,似乎确实是欠考虑了。

    这哪里是在协议离婚,看着倒像是他在逼迫着她签字一样。

    而蔚宛的手,依旧维持着先前的姿势,好久都没有动一下。

    蓦然间,蔚宛的手被一片温暖包裹住,她愣愣的抬起眼眸,对上的是顾靳城的深邃的眼睛。

    他的掌心很暖,是和记忆中的温暖疯狂相似。

    而最终,他只是松开她的掌心,从她的手里拿回那一支签字笔,轻声说:“对不起,晚安。”

    顾靳城转身离开,在他走到门口之时,又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

    而此时此刻的蔚宛,依旧保持着先前的姿势,坐在沙上,眸光不知放在面前的茶几上,却仿佛没有焦点。

    拧开门把,轻轻关上,没有出太大的动静。

    像是怕惊扰了她一般。

    蔚宛嘴里却是一直在念叨着这晚安两个字。

    晚安,晚安。

    顾靳城,你真的不知道,这不能随便乱说?

    ……

    谁都不知道这天晚上到底生了什么事情,而第二天早上,餐桌上的人就少了一个。

    顾靳原从楼上下来,换上了一身轻便的运动装,看样子是要出去晨跑。

    他的视线在客厅的扫了一圈,又在餐厅扫了一圈,并没有看到他想要看得人。

    顾靳原走过去,在自己哥哥对面坐下,他的视线再次徘徊了之后才问:“二哥,蔚宛人呢?她可是从来不赖床的,今天怎么还没见她下来?”

    闻言,傅友岚也觉得奇怪,她将准备好的早饭放在自己小儿子面前,又转眼看着自己大儿子,忍不住问道:“我也觉得奇怪呢,要不你上去看看宛宛?”

    以往这个时间点,蔚宛肯定是下来的。

    今天确实出奇的不正常。

    顾三少悠哉地说:“对啊,二哥你上去看看她,我还等着她陪我去跑步呢。”

    依言,顾靳城上楼去了蔚宛的房间。

    昨天晚上他几乎整夜未眠,在想些什么他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这两间房间其实只隔了一道墙,却第一次觉得,好似隔着所有。

    顾靳城站在蔚宛的房间前,不免有些犹豫起来。

    他在想着要用什么样的开场白和她说话,昨天晚上生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尴尬,已经不能用尴尬来形容,他只是觉得,自己对不起她罢了。

    抬手敲门。

    一次,两次,里面并没有人回应他。

    顾靳城知道她心里可能有气,于是耐着性子继续敲门。

    等过去了好几分钟之后,他的神色间才划过了一丝异样,也不管,直接推门而入。

    而等他进来之后,才现,这房间里空无一人。

    所有的东西都被收拾的整整齐齐,就连床上的被子,都好好地叠放整齐放在一旁。

    整个房间干净整齐的就像不曾有人住过。

    顾靳城的眸色沉了又沉,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在第一时间拿起手机,拨通了蔚宛的号码。

    照理说,她就算离开,也会告诉家里人一声,不会像现在这样,一声不吭的就没了人影。

    若是按照时间,她应该走的很早,以至于家里都没有人现她离开。

    顾靳城心里生出了些许紧张,他面无表情的打量着她房间里的布置,似乎是试图在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掩饰他自己心里的一些不安。

    蔚宛不接电话。

    如果是一次两次,那可能真的是无意的。

    可顾靳城连着打了不知道多少次,依旧是无人接听。

    直到这时,顾靳城才觉自己对蔚宛的了解其实并不多,他想问别人她去了哪儿,却不知道问谁。

    在记忆中,蔚宛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

    唯一关系特别好的,就是顾靳原。

    他走下楼,顾靳原早就已经吃完了早餐,拿着一份财经报纸好整以暇地在看着。

    见顾靳城下来,他随口问道:“咦,她人呢?”

    “不在房间里。”顾靳城不动声色地回答。

    傅友岚听到了这话,语气里面也沾染了些许急切和紧张,“不在房间里?这大早上宛宛去了哪里?”等她问完这句话后才觉自己好像忽略了一个问题。

    继而又问道:“阿城,你们两个人昨天晚上分开睡的?”

    如果不是分开睡,怎么会连人不在房间里都不知道呢?

    顾靳原也看好戏般地在一旁等着他的回答。

    “嗯。”而顾靳城只给了这个一个简单的回应。

    除此之外,任何一个解释都没有。

    傅友岚看了自己儿子这态度,眉心就拧了起来,她又忍不住絮絮叨叨:“不是妈爱和你唠叨,宛宛是你妻子,你能不能稍微对她上些心呢?”

    本来这些话傅友岚是不会说的,原先就得到了一些流言,她都是从未放在心上,但是现在看自己儿子这态度,她心里划过一丝异样。

    傅友岚说完之后也没指望着他能给什么回答,转身就去给蔚宛打了电话。

    果真,这电话不是打不通,而是看人。

    顾靳城打了好几次都是无人接听,而他母亲只打了一次就接通了。

    他不知道母亲和蔚宛在聊些什么话题,只是从母亲原本有些严肃的语气慢慢转变渐渐有了笑声,他大概知道她没什么事。

    莫名的,顾靳城心中松了一口气。

    之后兄弟两人一起出门,走到停车场的时候,顾靳原忽然意有所指地问:“哥,你不问问蔚宛去了哪里?”

    “她自己会回来的。”

    顾靳城不问,但是知道她安好就行。他知道,蔚宛是个恋家的人,一般是不会舍得让家人为她担心的。

    而这一次,他知道,大概是因为他。

    听了这话,顾靳原倒是笑了起来,一双凤眸微微上扬,他好整以暇地问:“你怎么就这么有自信?”

    虽然顾靳原嘴上是这么问的,似乎还有些看不起他怎么能这么不在意。

    可转念又想,没办法,谁让蔚宛喜欢他。

    说完这句话之后,顾三少就自顾自地离开了。

    而这句话,却令顾靳城深思了一会儿,他自己到底是从哪来的这种笃定的自信?说穿了,他自己也不明白。

    ……

    十一长假只过了第一天,蔚宛没回学校,没回别墅,更是不可能在大院住着。

    她怕自己再跟顾靳城住在同一屋檐下,心里会承受不了。

    现在她住着的这间公寓其实是顾靳原的,面积不大不小,装修却是很齐全,她从顾家出来之后就一直在这里待着,几乎都没有出去过。

    她随便找了个借口应付了婆婆,虽然她知道自己这么做有些任性。

    但是蔚宛忍不住,迫切的想要冷静一下,一定要待在没有顾靳城的地方。

    当顾靳城的第一个电话打来的时候,她只是偶尔的瞥了一眼,想要去接,却是硬生生的止住了动作。

    到最后,直接关机关了几天。

    反正在他眼里,有她没她不都是一眼的么?

    十一长假后,蔚宛才回去了学校。这生活就像变回了以前那种互不干涉的时候,她早就说过,若是他在那别墅里住的不习惯,她也可以一直不回去的。

    可这是以前。

    现在蔚宛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在逃避什么,她在逃避那一份离婚协议。

    回忆起那天晚上的情况,蔚宛就觉得自己越的看不清这个顾靳城,为什么他总要做这样的事情,在她好不容易聚起些勇气的时候,又给了她继续沉沦的理由。

    他说等她愿意了再说。

    万一,她一直都不愿意呢?

    她又开始在后悔自己说的那些话,可转念一想,这些话是早晚要说出来的,她知道自己要的不是这名存实亡的婚姻。

    ……

    十一月中旬的时候,这座北方的城市天气已经转凉,算算已经是她一个月没主动联系顾靳城了。

    这一个月,她也不回家,每次就算是面对婆婆的电话,她也总是找着理由。

    这天周末,蔚宛又接到了个电话。

    不是别人,而是容铮打来的。

    她疑惑了一会儿,不过很快她就知道是什么事情了。

    自从之前做手术拿掉了那个纤维瘤之后,她一直没有去复查,这期间容铮催了她好几次,她都没怎么理。主要是但是她心里挺烦,做什么事情都不高兴。

    这容医生今天好不容易是休假,这时间却都贡献给了蔚宛。

    “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病患,还有要医生三催四请上门来请你的。”容铮在电话那头调笑着说。

    蔚宛被他这么一说,心里也怪不好意思,这才连忙说:“抱歉啊,我最近有点事情耽搁了,今天就去。”

    “你现在在哪里,我今天正好休假,就当做个好事情过去接你。”

    “我自己去就行了。”蔚宛果断是拒绝的,怎么能一直这样麻烦别人。

    而电话那边的容铮却是轻笑了笑说:“你住的那个地方太远了,你再晚一会儿出门,估计得堵一上午。”

    “啊?”蔚宛惊讶,听他这语气,倒像是笃定了她在哪儿似的。

    容铮也没给她拒绝的机会,很快就出现在她住的公寓楼下,至于他是怎么知道的,当然是因为顾靳原。

    不过蔚宛没往这里面多想,心里还在怪顾靳原多嘴,怎么什么都告诉了别人。

    到了医院之后就是很常规的检查,替蔚宛检查的是一个女医生。

    那次手术过后的恢复情况很好,以致于蔚宛才会一直忽略了没有来复查,只是这最近,她总觉得那位置好像又有一些感觉。

    不是痛,就是有一点点酸而已。

    当她说了自己这情况的时候,女医生推了推眼镜,又看了一下她的病历单。

    已婚。

    “你和你先生有没有打算要孩子?”女医生问的很直接了当。

    蔚宛犹豫了一下,她微微皱着眉问:“是有什么问题吗?”

    “倒也不是,纤维瘤复的几率比较小,就算是复也只会在一年以后,这短时间内的情况很少见。从你的检查报告上来看,也很正常,但是你说这个位置有酸麻的情况,可能是其他的原因,可以现在去做个孕检。”

    “什么?”蔚宛睁大了眼睛,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里听到的。

    “不用紧张,妊娠会导致这一种情况,不过也可能是其他的,你先去做了检查再说。总是要确保万无一失的好。”

    当医生问起她有多久没来例假,她仔细想想,好像上个月是没来,但是她的周期不规律,这根本说明不了什么。

    而且上一次……

    蔚宛只要想起那次,就是痛苦不堪的回忆。在这种情况下,她根本没考虑过会不会有孩子这回事。

    再加上第二天的行程,后面刚到了目的地,她又开始生病,这事后措施都让她忘记的干干净净。

    不可能的吧。

    蔚宛心里是这么想的。

    她从这间办公室走出去,容铮就在外面等着。

    容铮此时正在和别人说话,从那人身上穿着的白大褂来看,应该是这间医院的同事。

    看到蔚宛出来之后,他笑着和同事结束了谈话,一步步慢慢向她这边走来。

    今天的容铮穿着很休闲,和他平日里穿白大褂的模样相差甚远,尤其是这一双微微勾起的桃花眼,这才是风度翩翩的世家公子。

    难怪他平日里能吸引这么多小护士的眼球。

    “怎么样?”容铮第一时间关切的问她。

    蔚宛还在犹豫着这检查到底要不要去做呢,要不还是下次她自己来吧,容铮在这,她总有点怪怪的。

    “没事,说一切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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