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你,很久了 作者:咬春饼

    时半会也消不了。唐耀就在年初的时候来参加过一次董事会,之后再没有现身。他人在北京,听说是对一个航天飞行的项目感兴趣。”柯礼事无巨细地汇报,公司的人事情况摸得一清二楚。

    唐其琛说:“老秦是老爷子的人,他那脾气尽得真传。你知会陈总,就按着这个分寸和他抬,收拾不了的时候,老秦自然会来找我。”

    内部洗牌,柯礼深谙其道。

    “至于唐耀。”唐其琛忽就沉默了片刻,然后说:“去打听他感兴趣的那个项目情况。”

    柯礼一一应着。

    不多时,温以宁把煲好的汤端上桌,响亮的一声:“唐其琛,吃饭!”

    柯礼被这称呼惊了一跳,直呼其名搁老板这也是很少见的。他又留意了番唐其琛的表情,然后低头笑了笑。

    唐其琛睨他一眼,“有事?”

    柯礼不敢,只含蓄的说了声:“唐总,恭喜。”

    菜很素雅,基本是按着唐其琛的口味来的,但桌上多了两道川菜,温以宁摆着筷子,对柯礼眨眨眼,“礼哥,咱们是能吃辣的。”

    那句“哥”和“咱们”实在刺耳,唐其琛坐下后,很淡的一句,“柯礼不吃辣。”

    温以宁不满道:“哪有,我们明明一起去川菜馆吃过饭。”

    不说这句还好,一说出口,唐其琛的神色更寡淡了,他重复一遍,“柯礼不吃辣。”

    温以宁不搭理,直接望向柯礼。

    柯礼稍稍低头,坐在老板身边压力有点大,清了清嗓子,说:“好的唐总,柯礼不吃辣。”

    饭后他们继续在客厅谈事,温以宁懒在沙发里玩手机。她跟江连雪在发微信,一小时前问她吃饭了没有,现在才给回复说吃了。江连雪一直就这样,对关心的回应总是有延迟。温以宁联想到昨天那个背影,心说大概是自己多思了。

    半小时后,公事谈完。

    温以宁掐着时间的把药和保温杯递给唐其琛。都是一些钙片和鱼油之类的保健品,手术之后便没再吃过止疼药。柯礼三番几次欲言又止,他表现得不太明显,但温以宁还是注意到了。

    她自觉的要回避,却被唐其琛扯住了衣袖,让她坐在了自己身边。

    柯礼明了,也不再顾忌,说:“东皇娱乐的程总昨天特意问过我,张齐导演有一部新剧明年要开拍,剧本很好,制作团队也不错。程总让我问问您有没有投资意向,如果有的话,他可以让安蓝去试镜女主角。”

    柯礼没把话说得很直白,但意思还是透了。唐其琛不太涉及文娱行业,他产业下的一家与亚汇集团无关的个人公司却有这方面的涉足。这几年帮衬了安蓝不少,争取过很多的好剧本。

    听到这里,温以宁也猜到了意思。其实她心里对这些事儿并不太介意,感情不是自私占有,她也没想过让唐其琛为了自己放弃任何。她心如止水,然后就听见唐其琛说:“回给程总,这一次我不参与,以后我也不会参与。如果他需要帮助,我可以为他介绍意向投资人。”

    柯礼面色无异,依旧平静。但他心里还是沉了几沉。

    唐其琛做决定的时候,从不会把话说得棱角锋利,平铺直叙的阐明立场,很简单也很残忍。安蓝这层关系,唐其琛在一层一层的剥离,并且用了一种最伤情分的方式。

    晚上十点,浴室的门打开,唐其琛裹着一身热腾腾的水汽洗完澡走出来,温以宁盘腿坐在床上拿他的ipad看电影,看的蓝光原版不带字幕。她按了暂停,然后抬起头问他:“你晚上怎么回事儿啊,柯礼明明是能吃辣的。”

    唐其琛擦着头发,上身裸着,腰间系了条深蓝色的浴巾,说得天理昭昭,“你单独给他做了菜,他不能吃。”

    温以宁气笑了,冲他挑眉,“这种醋你也吃?”

    唐其琛把毛巾搭在椅背上,走过来压着她的后脑勺就往自己身上带,“不吃醋,吃你。”

    室内很快升了温,温以宁被他压在身下,稀里糊涂的看到他关了灯,再转身时,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条纯黑色的领带。

    唐其琛是个很能收的男人,自青春期起,就有很多很多女生对他有过各种暗示,但他这人天生冷情克制,感情不浓烈,对性的追求也并不热衷。当然也不是没有过宣泄奔放的时候,和傅西平那一兜哥们儿聚在一起,成熟男人哪能没嗜好,傅西平总能找到各种资源。解了一时的渴,但总的来说,唐其琛还是相当性冷的,加之唐家家风严苛,绝不允许以花边新闻的形式上报,唐其琛收的住心,稳的了欲望。

    但在温以宁身上,他找到了久违的乐趣。

    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天然性魅力,原来只要找对了伴侣,竟是那样迷人。

    周二晚上,唐其琛回了一趟家。

    他半个月没有露面,这次还是老爷子生病了才让他肯回来。进了屋,家里的保姆仔仔细细的照顾,端茶递水盛汤,一会儿说少爷瘦了,一会说他脸色不好。其实都是心疼的,什么都好,可就是要找点理由好让他常回家看看。

    唐其琛对保姆周姨一直都很尊敬,从不仗着身份摆主人气势,温和的听着她的唠叨,也没有表现出不耐烦。说到最后,周姨抹起了眼泪,小声说:“夫人也很可怜的,您就不要再怪她了。”

    只是说到这里,唐其琛的脸色才循序渐进的降了温。眉间清冷寡情,拒人千里的模样。

    景安阳自楼上下来,看到儿子心里到底是不舍得,一边怪责唐其琛这倔强性子,一边又懊恼自己当初的处理方式是该寻个更好的。也不至于把母子和气伤到这样的地步。这几个月,唐其琛不冷不热,不咸不淡,礼数还是周全,不像亲人,更像普通的客户。

    景安阳坐在沙发上。唐其琛正慢条斯理的喝着鸡汤。周姨这汤煲得用心,乌鸡骨头都炖得入口即化,除了些许盐调味,别的什么都没放。一碗下肚,暖烘烘的。

    景安阳也没刻意找话题,只吩咐周姨,“那一份晚点打包。”

    唐其琛喝完了,轻轻搁下碗勺,接过面纸拭了拭嘴,“炖多了?”

    景安阳平静说:“你家里不是还藏着一个吗?”

    唐其琛看了她一眼,没接这茬话。

    温以宁在上海照顾了他已有一个多月,景安阳自然是知道的。到了如今,她肯定不会也不敢再插太多事儿,她低估了这姑娘在儿子心中的分量。那么一闹,她也怕了,悔了,骄傲如她,低声下气的再三道歉那也绝不可能。但态度上明显是在迎合默认,这已是这位飒气女主人的最大转圜。

    可唐其琛心比任何人都冷,逆了他的鳞,那种执拗的坚持除非他自己松口,否则任何人都焐不热,化不开。

    景安阳也是头疼,儿子现在三言两语就把她打发,多的一句话都不再谈,她能不忧心么。

    定了定,景安阳开口:“抽个时间,带人回家吃个饭,你总这么藏着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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