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子衫和星空甲 作者:广式煲仔饭

    千树说。

    岑惊鸣哑然失笑,想了想,道:“可能我对姑娘的雷达没你敏感。”

    这话就有双关的解读性了,傅千树心里卧槽了一下,赶紧装聋作哑。

    岑惊鸣很懂游击战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打法,没再深入“敌营”。

    这个插曲一完,傅千树倒更如芒在背了,恰好吕奇在下面催他出去打扫卫生,想着岑惊鸣不管他还能玩得自在些,便打招呼要挂掉:

    “哎等等,”他想着,“确认一下,你后天回?”

    “对。”

    “下午去找你可以吗?”

    “不需要了,”岑惊鸣说,“j大那天下午不是有个讲座?帮忙占个位吧。”

    哇,傅千树挺新鲜,他们学校的讲座一周之内都是接踵而至的,他一面应了一面打算等会去公众号找一下,看看是什么内容能让岑惊鸣“屈尊亲驾”。

    最后岑惊鸣还是试了点特色小食……意料之中的难吃。后面傅千树问感想,他说了,又补充道各地美食到了b市都会丧失原来的风味。傅千树不信,说他涉嫌抹黑大帝都,罚他后天试毒j大的网红甜点。

    好,他道。

    路面的雪化得一干二净,前两日的肆虐过境走得太快,像一个梦。岑惊鸣有几分遗憾,因为连视频也没能让傅千树看到从未见过的雪。

    要么就以后冬天一块来玩吧。

    冬天那么遥远,以后更是无法确定在多后面,傅千树才将将松口,如果岑惊鸣没做到那么喜欢他,说这种关系朝不保夕亦不为过。但是至少比共同蒙在鼓里的社交软件时期强,比他一厢情愿地否定的暗无天日强。

    岑惊鸣想到时可以在朋友圈里这样写:

    旅游期间与丰年瑞雪不期而遇,我的男友小树兴奋得咆哮,连手套都不带就冲进雪地转圈踉跄到摔倒,嘴里还不停乱叫,比一个加强连的麻雀都要吵闹。

    读来甚是押韵。

    ☆、17 讲座

    寝室有午休的优良传统,然而吕奇一觉起来,就对上傅千树空空如也的铺位。

    三四天了,早出晚归的又在酝酿什么大新闻?吕奇面无表情地把地上的脏neiku扔回屈蒙凳子,想,真特么男大不中留。

    吕奇腹诽的时候,傅千树在二餐厅西饼屋排队,新鲜出炉的芒果千层会在午餐饭点过后售卖,还没开始,队伍已经前不见头,后不见尾了。再一会儿,才毛毛虫般地挪起来。

    “哟,小伙子运气不错,”阿姨示意他刷卡,“最后一个归你了。”

    岂止不错,幸运值都爆棚了!傅千树笑眯眯地谢过对方,提着包装盒转身拨开后边攒动的肩头,哒、哒地几乎是一路小跑向逸夫楼去。

    不过他进报告厅还是失了先机,瞻仰大师真容的风水宝地不是坐好人就是桌上放了本子笔,傅千树转了一圈,最终退而求其次地在中间靠边的地方坐下。

    j大作为一所985教育资源还是很优渥的,今天开课的是艺术学院一位大佬,主题叫“后现代和艺术现代:名画中的符号”。傅千树查讲座资讯时,觉得每一个字他都认识,凑一块就懵逼了,像个文盲在不明觉厉。

    这个教授颇负盛名,人陆续变多,占了快三分之二时岑惊鸣发来微信:“你在哪?”

    “正中,第六排,”傅千树看手机,“我站起来。”

    “看到了,”与此同时,男声从身后传来,“不让我进去吗?”

    傅千树脊背一弹,把笔给顺到底下红毯去了,前面妹子听到他叫声,弯腰捡了回头给他。傅千树一边涨着脸道谢,一边侧身给岑惊鸣腾位置。

    “反应还是这么大。”岑惊鸣状似抱怨地说,眸中却装着两个华灯通明的晚上。

    他今天穿了宽松的黑白棒球服,戴一顶鸭舌帽,扎着的啾啾就从帽子的搭扣跳出来。额发压了过半,隐约的阴翳下便是笑眼。岑惊鸣掏了个素色笔记本出来,纸张用过的那部分像泡过的华夫饼胀开,都过半了,傅千树圆滚滚的眼睛眨了眨,觉得他还真跟周围学生没两样。

    哦对,傅千树说:“你对芒果不过敏吧?”

    “嗯,”岑惊鸣见傅千树把那个盒子推过来,说,“够说到做到啊……你自己的呢?”

    “你吃吧,”傅千树喜上眉梢地说,“本来就是特意买给你的,正好趁上最后一个!”

    那真是福星高照,其实在教室吃东西未免欠打,岑惊鸣看他一脸较真必定属于顾此失彼,笑着拆掉封层拿勺子挖了一口,不紧不慢地咽完,才说:

    “名副其实。”

    傅千树这便唇角高扬。

    由于剜得很干净,岑惊鸣见对方珍之惜之,尝了尝就想把剩下的留给傅千树,碍于人多眼杂又过分明显,还是依原样重新装好。整个过程中傅千树总在使劲偷瞄,岑惊鸣泰然若素,直到掏出一副眼镜戴好才笑意吟吟地来搭理他。

    傅千树一下一下地按着笔问:“啊你还近视吗?”

    “有点。”

    他动动嘴角:“装帅的吧……”

    而且你已经够耐看了行吗,傅千树见岑惊鸣有口不辩的熨帖相儿,也不知咋想的,等回过魂来才发现自己捻起两根手指伸向了对方的眼镜片。

    按理眼睛是至为脆弱的一个部位,基本被这样弄人都会反射性地避开,岑惊鸣却一动不动,傅千树烫着般缩手时感觉有睫毛羽翎似的拂过了皮肤。

    他左右乱瞟,就是再不敢去看旁边的人,欲盖弥彰地咳一声说:“还真不是平光镜哦。”

    “我不会骗你的。”

    傅千树听到岑惊鸣这么道,他还在胡思乱想,岑惊鸣拧开了笔,在四周一片掌声中仰头阅读最前方的投影屏。

    “同学们好,那么咱就切入正题——”

    随着幻灯片一张一张往下播,傅千树发现教授讲得还挺深入浅出,不过涉及到专业名词就如同听天书了,这时他老忍不住求救地看向岑惊鸣,仿佛下一秒自己就要被点名起来回答问题。

    然而对方似乎真的是专程来听课的!岑惊鸣心无旁骛地关注台上讲师的一举一动,间或埋头笔杆快速地在纸面摇着,傅千树侧了侧脖子去看,字迹工整藏锋。

    两相比较,心猿意马的傅千树倒成了学渣。

    不过有那么一瞬间傅千树从他身上看到学生时代的岑惊鸣,他在风和日丽的湖边写生,到阳光烂漫的画室创作,与指导老师切磋技艺也不卑不亢的。

    他在那个陌生领域是一等一的模范生,心中沟壑在笔下挥斥方遒,那是另一个闪闪发亮的宇宙,岑惊鸣舒服地在里面运笔就像傅千树在团队舒服地写代码。

    傅千树把岑惊鸣丢弃的画用纸箱暂时存放在了宿舍过道上,他想到那些作品,猜不懂对方干嘛会说不要就不要了。

    “好的,让我们再次用热烈的掌声感谢教授带来精彩的讲座!”主持人站起来,拍了拍话筒,说,“下面是自由提问时间,同学们有任何相关的疑惑,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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