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猛 作者:冉冉朝阳

    部的插槽上,连带着整个卧室还是昏暗的。

    挂壁空调检测到室内温度超过了26,“滴”地响了一声,随即重新启动,轰隆隆地发出来几声噪音,彻底把殷山越从并不安稳的睡梦中叫醒。

    两个人身上的被子是蚕丝的,薄薄的一层,其中四分之三裹在祝归宁身上,留下来可怜巴巴地一角,刚刚好能遮住旁边殷山越的隐私部位,露出来肌肉线条优美流畅的四肢,还**得整整齐齐的八块腹肌。

    殷山越用手肘撑着底下的床垫坐起身来,牵动了斜方肌,肌肉上面昨天晚上被祝归宁咬出来的伤口二次撕裂,沿着后背流下几滴鲜血。

    措不及防的刺痛沿着神经窜上大脑,殷山越倒抽一口冷气,原本昏沉的大脑瞬间清醒不少。

    祝归宁的房间杂物堆得乱七八糟,床也不是什么正经床,榻榻米只比实木的地面高出来几十厘米,躺在过软的床垫上面,第二天睡醒起来浑身难受。

    地面上凌乱地散着几团用过的纸巾,殷山越瞥了一眼,昨天晚上小浪蹄子骑在自己身上扭腰摆臀的回忆跟电影似的,一帧一帧地在自己眼前过。

    下腹一阵热流,本来早上就容易充血的玩意儿站得更起来,把被子顶起一个帐篷,十分有伤风化。

    殷山越伸手从床头的塑料盒子里面扯出来几张纸巾,反手将自己后背的血迹擦干净,再把废纸团成团,随手扔到一旁,和它的前辈们作伴。

    在一片漆黑里空坐半晌,殷山越收回来漫游虚空的意识,准备伸手开灯。

    只是没想到黑暗中他的右手一带,台灯开关被按动的同时,从台面上摔下去一支只剩下半管的ky和两盒完全没有开封的安全套,发出来噼里啪啦一阵乱响。

    殷山越被吵得头疼,低声骂了句脏话。

    台灯的光线是暖橘色的,比客厅里面那些雪白的大灯柔和不少,灯光朦朦胧胧地映在木地板上,废纸团的影子都被拉得老长。

    祝归宁全裸着睡在殷山越右手旁边,大半的被褥被他扯过去,也不盖,七七八八地堆叠在后背与墙面之间,只怀里抱着一小撮。

    小狐狸精的睫毛很长,像把小扇子,垂下去,脸上的表情安静得过分,丝毫看不出来昨天晚上把殷山越一脚从床垫上踹下去的野劲。

    身上的淤青已经变成了深紫色,肩颈那边细密的是殷山越留下来的吻痕,手指上面的痕迹倒是他自己咬的,牙印和殷山越肩膀上那个看起来一样整齐。

    空调吭哧吭哧地运作着,发出来不小的噪音。从出风口吹出来的冷风刚刚好对上了熟睡的祝归宁,激得他把殷山越身上最后披着的那角被褥卷了个干干净净,让对方被迫公然遛鸟。

    殷山越脸色发黑,索性起身,就着台灯的黄光,从房间的角落里捡起来自己皱皱巴巴的校服裤子套回身上。

    昨晚两个人其实没做到最后,他才刚刚进去一个头就被小狐狸精一脚蹬下了床。

    不仅如此,小东西还恶人先告状,眼眶挂着疼出来的泪珠,指着他的鸟控诉:“你的技术怎么这么差?”

    殷山越本来就是被他稀里糊涂勾进房间里的,闻言当即拉长了脸,咬牙切齿道:“我tamade又没和别人试过,我怎么知道?”

    祝归宁破涕为笑,也不知道哪句话顺了他老人家的心意,手脚并用地爬下床,浑身赤裸地坐在殷山越面前,两个人身子底下抵着冰凉的实木地面,重新亲成一团。

    那时候房间里空调才刚刚打开,又热又闷的空气没有被完全更新,两个人唇舌交缠,皮肉相贴,高热的体温几近燃烧,汗水流了一地。

    最后祝归宁是用的手跟腿缝,跟殷山越胡天胡地地瞎搞,兵荒马乱,在二十平米不到的小房间里面活生生折腾了三个小时,从床上面滚下去,又从床下面滚上来。

    直到体力透支,抱着小狐狸精钻进被窝里睡觉,殷山越也没去成吕庆的烧烤摊。

    ……满是桃色的记忆一点点回笼,殷山越呼吸逐渐粗重,站在榻榻米旁边走不动道,小兄弟顶在校裤上,勒得生疼。

    殷山越在床边没站多久,很快,祝归宁也醒来了。

    小扇子似的睫羽扑闪几下,眼皮颤颤巍巍地抬起来,露出底下含着水光的狐狸眼,迷迷瞪瞪地往男人那边一看,含娇带嗔,盯得殷山越腿都有些软。

    祝归宁下半身裹着洁白的蚕丝被,晃晃悠悠地坐起身,露出来一片单薄的胸膛。小狐狸精清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隔着被子伸手揉了一把眼前的小兄弟,抬头盯着殷山越的眼睛,露出来一个揶揄的笑:“啧啧,中看不中用。”

    殷山越气死了,tamade也不知道是谁先哭着喊着要跟他上床,结果一点疼都忍不得,转眼就翻脸,那一脚差点没把他吓萎,现在居然还敢反过来骂他不中用。

    祝归宁见对方脸色不虞,撇撇嘴,把自己身上的被子一掀,也站起身来,走到衣柜前面,从里边掏出来一件宽大的棉质t恤穿在身上, 更显腰细腿长。

    房间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殷山越跟在祝归宁身后走出去,门外的热浪顿时扑了两个人一脸。

    祝归宁从家里的储物柜找出来一套一次性的洗漱套装,塞到殷山越手里,自己倒是连neiku都没穿,晃荡着堪堪能遮住屁股的短袖底下长而白的两条腿,慢悠悠地往浴室里面走。

    两个人肩并肩,站在洗手台的镜子前刷牙。

    祝归宁睡饱了,摆脱了刚刚睡醒时的困倦劲儿,当即活蹦乱跳地开始作妖。他右手拿着牙刷,左手朝着半裸上身的殷山越伸过去,指尖先是在对方左边**上面画了个圈,没等皱起眉头的殷山越把他的手打掉,立即调转方向,往下狠狠地在对方的腹肌上面揩了一把油。

    殷山越嘴里面全是牙膏的白沫,泛着满满的薄荷味,眼疾手快地捉住了祝归宁还想继续往下伸的左手手腕,瞪了他一眼,以示警告。

    祝归宁满不在乎,把左手收回来,含着一嘴的泡沫,含含糊糊地跟他扯皮:“你平时在家,一般几点起床啊?”

    殷山越懒得理他,打开面前的水龙头,俯下身,将嘴里的牙膏沫儿吐干净,含了几口凉水再吐出来,循环几次,直到牙膏味消失,这才直起身,接过祝归宁递来的毛巾擦干净脸上的水珠。

    柔软的毛巾捂在脸上,渐渐将水珠吸干。殷山越一边擦脸,一边有些走神。

    实际上,殷山越平时每天早上起床的时间要比现在更早。

    ……祝归宁大概不知道自己有个还在上小学的亲妹妹,他每天除了要把超市里面头天卖剩下的货点一遍,给胖子发订货单,补货清仓,再去灵中上学之前还得把小屁孩按时送到小学门口,搭上一份早餐,十块零花钱。

    像是昨天他妈把大钱昧下来的情况不多,但一个月总归有几次,所以时不时要他自掏腰包平账,每到这种时候,也就只能逃课,起早贪黑地去工地上面干点体力活。

    前几年还要防着赌鬼老爹一大清早回来砸家里超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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