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Veleno药 作者:明吾

    她说:“你还小,读完书……再说吧,况且,你不是还想主演黑天鹅,我想,会不会对你前途有影响?”

    迷轻说:“你不愿意,你不想和我结婚对不对?”

    童言说:“宝贝,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和结婚不结婚……没什么关系啊……”

    迷轻不说话了。坐着沉默。

    回到家,童言为她洗了澡,擦干头发为她吹,她也是淡淡的。童言去抱她吻她,她不反抗也没反应。童言一腔热情,只得自我消化。

    黑暗中躺着两个人,没睡,也都各自没有言语。

    迷轻蜷缩着转过身子,静静地过了不知多久,童言微微觉得一旁在抖震,她靠过去,凑近了,迷轻捂着被子在哭。

    童言将手去扳她的肩,迷轻一抖肩甩开了。

    童言知道说什么她会高兴,可是她就是做不到,她只好说:“对不起……”

    迷轻支起身子,摸黑从抽屉掏出一个东西,拍在她手心,圆圆一圈,是天使的头环。孙大圣的金箍。是祈仲北送的戒指。在暗夜中仍借着城市的幽光明昧如眸般闪动着。“你都愿意和他结婚!为什么不愿意和我?你还说你爱我!你都是骗我的!”

    童言解释说:“那不一样……轻轻,别哭了……”

    迷轻不愿听,卷起被子滚下床,一摔门往自己来时的客房去睡。

    童言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掏出手机,微信上显示了一个2字。

    又是那个loptr发来的。他说:“我叫辛博文。”

    第二条说:“你和你女朋友很般配。”

    童言回复:“你怎么知道我微信号的?我自己都忘了。”

    发完,丢在一旁,瞬间就有了回音,辛博文没睡。他说:“你输入了几个账号,我排列组合了一下。排除几次就出结果了。”

    童言有点诧异他的记性这样好,赞道:“佩服。”

    辛博文说:“本来是想追你的。好可惜。不过看见两个这么养眼的美人在一起,也很美好。”

    童言发了一个笑脸。

    辛博文说:“……要是,你们分手了,可以考虑考虑我。”

    童言没来由突然想表明心迹,对着一个陌生人发道:“我爱她,不会离开她。”

    辛博文说:“你会娶她吗?”

    童言盯着屏幕上的字,突然毛骨悚然。一字一字像个刚学输入的老年人:“我当然想娶她!”想一想,删除了,写道,“娶她不娶她,和爱有关系吗?”又觉得不妥,删改了几字,还是觉得不好。写道:“爱不一定就是结婚一种方法诠释……”一摇头,统统删的清光。

    白屏中央又冒出一个绿色泡泡,“我认识一个珠宝设计师,只面向私人,定制的婚戒独一无二,特别漂亮。如果你要结婚,可以让他帮你们做一对婚戒。”

    童言突然得到了拯救。要了设计师的联系方式,又在线看了许多他的作品,愈发满意。虽则价格都在三四十万到百千万欧元不等,但是为搏美人一笑,小小奢侈一番,也是有必要的。

    幸得她多年来存多用少,颇有些积蓄。童言的爱好无非是攀岩、滑雪、跳伞之类的,不怎么爱花钱。为轻轻买礼物,占去她消费比例的大半,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贵的令人惊叹。读书时开始存钱,赚取奖学金,省下母亲支付的学费;又肯低头,老老实实借助母亲的名气获得许多设计奖项;一出道,平台就比别人高,出身加才华,设计了四十多款香水,有近三十款成了大牌,是极其稀罕的成功。现在所在的大公司虽则勾心斗角,她却乐得逍遥。说好听点叫淡泊名利,难听点,几乎可谓不求上进。但由于早已名气在外,令人眼红的惬意。

    决定是4c优良的十五克拉的钻戒。预算在两百三四十万欧元左右。她的公主值得她用力所能及的一切养护。

    只是这么想,就心中甜蜜,昏昏然入睡。梦里都是迷轻诱人的身子。

    去圣彼得堡的飞机定下在下周三下午一点半,不晚点的话,到地大约是九、十点左右。

    临走前童言约了许茹在鳥の羽里面说话。

    许茹算是本地普通的白领。和童言的相识很戏剧化。童言有次坐地铁,落下一张设计图,被许茹捡到。许茹根据纸张下方的公司logo,查到公司总部电话,长途转长途地问到了童言的联系方式。纵然那份设计图只是淘汰件,童言仍然热情隆重地招待她到本地至地道的意式餐厅吃了一顿饭表达感激。言谈中,童言发现她人十分热心,唯一的理想就是找一个能在地有车有楼的先生。人没什么城府,就一直保持着联系。偶尔也带她出席一些高级酒会,帮她物色一个金龟婿。许茹不知道童言的名气,只当童言是个家境优渥的普通设计师。每次和童言外出,在买单方面,从不偷奸耍滑占便宜。除了无时无刻的小牢骚,抱怨交通,抱怨雾霾,抱怨公司的女同事爱买a货裙子短还爱勾搭老总,某女总和某下属有一腿,她的顶头上司是个油腻男,怎样苛刻她们还占她便宜外,是个极好的女人……

    童言本地没什么朋友亲戚,许茹过节就爱稍上童言和她一道回家。许家人幽默风趣,热情好客。童言在许茹身上体会到了小小的温暖,乐得和她一起。偶尔也说些烦恼,掐头去尾,隐姓埋名,听许茹长篇大论一番分析。远兜远转,常有一语道破的奇妙。

    许茹问童言祈仲北怎么解释,她是否决定和祈仲北分手,小三怎么是她认识的。

    童言只说,“仲北和轻轻不是你想的那样。但分手是一定了。不怪别人,是我的问题。”

    许茹就分析,根据祈仲北平日对童言紧张的态度,是地道的为奔爱情而去的婚姻。

    童言握着清酒杯抿一口,笑说:“你是想说是奔婚姻而去的爱情吧……”

    许茹强调说:“为奔爱情而去的婚姻。祈仲北,爱你爱的不得了。我看着,极有可能是你对他太淡,他拿不准你才弄的这么一出。”

    侍应生在外面叫了一声,“失礼します……(打搅一下,失礼了)”许茹停下话头,望着门,门稍稍打开了。和服女侍应生跪坐着,微微一鞠躬,还是平安京时期的古典宫廷女侍的态度语气,“申し訳ございません、大変お待たせいたしました。(十分抱歉,让您久等了)”三四名女侍端着菜鱼贯而入……”

    童言就着一排人望过去,遥遥看见,过道尽头窗外边的街上,似乎站着迷轻。童言下意识直起身子,看的更清楚了,果然是迷轻,和她一起站着一个人,背着身,似乎正在说什么。迷轻的表情很气愤,怒目圆睁,说不两句,突然一巴掌刮在那人脸上。

    童言一个激灵站起身,迷轻和人发生了什么争执?她怕迷轻被欺负,丢下许茹就往外跑,许茹跟在后面不明所以,叠声问:“怎么了?怎么了?”

    童言说:“你先吃,我出去一下。”

    第4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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