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卦二十两 作者:长风驿

    么这么放心?

    “怎么可能?只是皇上让我先留在京畿卫训兵,京畿卫积弊已久,而他想要一支能真正护住京城的兵。”

    “但是军中将领你又不是训兵最好的,老将们的训兵手段比你要老辣许多吧。比如袁叔叔不就宝刀未老?”

    “他急诏你回京,我一时焦急之下也设计回京。如此看来若是我不动,皇上也会诏我回京”

    “皇上也把我留下了,不知道他又打的什么主意,恐怕又是有什么不能说的大动作吧。得找个机会出京才行,在京内消息不通也容易被人掣肘。”

    袁骁也表示同意,只是他身负皇命又新增职位,确实不好脱身。

    说话间,马厩到了,大黑站在最中间,护着两处马槽不叫旁的马吃食,颇有些王者气概。唐渊只觉得有点好笑,上前轻轻抚摸它脖颈上的鬃毛,笑它道:“你怎么这般霸道?”又回头对袁骁说,“元宵,你看你养的马快要比上你了,原来我要吃糖你不让,如今你的马也不叫别的马吃食了。”

    “胡说,你的牙都快吃糖吃坏了,我是护你,他这是嫌弃旁的马呢。我看他更像你。”

    “我觉得还是像你,傲得不行也厉害得出奇。”唐渊一手拽着几根草料逗大黑玩,一手凑上前去抚摸它颈侧的鬃毛。

    “大黑看着好相处,其实任性得都快没边了,跟你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似的。”袁骁看着他同大黑亲密的互动,不无醋意地说,“它好像也更想认你做主人,跟你比跟我还亲呢。”

    大黑似乎是为了赞同袁骁这句话,将头探出来在唐渊脖子处蹭了蹭,十成十的亲近依赖,只让人怀疑他若是真的能变成人是不是真的要开头说话,要唐渊带它走了。

    唐渊没说话,用手肘搥了他一下,转身走进马厩,给大黑解了绳子,拉了出来:“那我带大黑去京郊吃草吧。——大黑,跟我走,给你找个专属草场去。”

    说罢瞧了一眼袁骁,见他点头,张扬一笑,跨上马飞奔离去。

    袁骁看他远远离去,伏在疾驰的马背上的身影还是少年意气,心道怪不得有人喜欢江湖,快意恩仇,确实叫人年轻啊。

    可惜自己身在朝堂,虽然已经尽力远离权力中心,却也免不了被卷进各种派系斗争中。

    唐渊要去的这个庄子,距离京城约有十来里地,背靠京郊青山,庄子前就是环绕京城的人工水道。前庄主引水入庄,直把庄子里头的庄稼并花草树木养的格外茂盛。

    不能不说,皇上这次为了留住唐渊真是下了血本,这几个庄子都是些水丰草美之处,不然也不能被京中权贵争着抢着要。

    “大黑啊,大黑,这里好不好啊?”他趴伏在大黑背上,凑近了它的耳朵问它喜不喜欢这大草场。

    不管大黑喜不喜欢,反正他是挺喜欢的,心里暗暗决定等以后老了,各种事都消停了就来这里养老。

    他正视察地开心,马行至一片树林前时,忽然有铁器破空之声传来,唐渊机警地回头:“谁!”

    身后一片平静,连叶子都不曾惊起一片,这等超绝的轻功,绝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他下马,牵着大黑来到一棵树前,那棵树上不偏不倚地插着一只飞镖,飞镖下压着一封信。

    作者有话要说:

    唐渊:“你说咱俩是不是有病?聊大黑就跟父亲母亲聊我一样。”

    袁骁:“你要是能生,我们可以不聊大黑的。”

    第17章 千面

    (十七)

    “苦道人启。”

    唐渊将飞镖拔开,展平了那封信,信封上赫然是朱砂写的四个字。

    江湖中知道他身份的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仅凭一封信还不足以推断来人身份。他席地而坐,拆开了那封信。

    “昔日闹市一别,不知少侠安否,现无为阁遭逢大变,谢某难以脱身,有一不情之请要托付少侠。请少侠带上这封信前往烟水楼,寻到烟水楼主水上萍紫姑,叫她万万小心无为阁近期人员,若有人擅闯烟水楼,请她一定要保护好我交托给她的东西,另外也请她务必保重自身。”

    “难为少侠之处,少侠可自行斟酌,若此遭无为阁得少侠所助,他日必有厚报。若少侠有难处,还请将此信送至城郊破庙小石头处。”

    烟水楼……

    唐渊知道这个地方,是个酒楼,全江湖最大最出名的酒楼。

    楼主是个女人,是个极为泼辣老练的女人,一手登萍渡水的轻功江湖少有,人送外号“水上萍”。

    烟水楼有全天下最醇的酒,最美的水,谁去了都要醉倒在烟水楼的密酿美酒之中。但烟水楼不是谁都能去得的,去烟水楼吃饭的人都是轻功极好的江湖中人,因为紫姑从来不让轻功差的人进门,照她的话说,“脏了烟水楼的门楣”。

    照谢三川谢阁主的轻功来说怎么都不该跟这样的人有交集,特别是还托付东西,难不成紫姑真的能对他网开一面不成?

    而且无为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让谢三川都脱不开身,还要嘱咐旁人小心无为阁?

    本来他身份有些敏感,又被皇帝半强迫地留在京中,不该插手太多事,可他隐隐觉得这件事牵扯甚大,说不定能借机找出皇上现在反常行为的原因。

    思忖良久,他还是来到了一间成衣铺。

    这铺子没什么特别的,店面普普通通,店内更是毫无奇特之处。

    也就是靠在柜台旁边打盹儿的伙计有点特别了。他特别在哪里呢?

    特别平凡。

    一个人再怎样大众脸,盯得久了,也能从中找出一二与众不同之处,但他不一样,一张脸似乎是被抹平了一般,只要你移开眼,这人的脸就不会再存在于你的脑海中了。

    “唐少爷,您今天来哪件衣服啊?”伙计懒洋洋地开了口,他的声音也像是水,淡得没有味道,从耳朵里流过去都没有痕迹。

    “今天不买衣服,买一支骨架,要你亲自做,穿上我的衣服。”

    “我做的得加钱。”

    “记在唐府的账上。”

    “您什么时候要啊?”

    “现在,我希望很快就能看到他骑着马回去。——另外帮我带封信回去。”

    说了这许多,那伙计才动了动身子,趴到柜台底下找东西,他那白开水一样的声音还从柜台底下传上来:“哎——可真是大少爷,我们这行可不是那么好干的。”

    良久,他从底下拿出一副女子梳妆打扮的行头来,一边仔仔细细地看唐渊的脸,一边往自己脸上扑粉,一边还说:“唐少爷这张脸可真是天赐的宝贝,端正还白,都不用换粉了,好扮。——劳烦少爷去后头把衣服换了吧。顺便,您家大黑可不待见我,不见得骗得过它,还有袁府那位,那位面前肯定要露馅儿的。”

    唐渊见他接了活,舒了一口气,道:“你这儿有纸笔没有?回头袁骁肯定要怨我自作主张,我先写封信赔个不是,还有我父母那儿也得交代一下,我回来一次不容易,母亲见我又走肯定又要哭的。”

    “您牵挂真是多。”

    “牵挂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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