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时妻约,老婆别任性! 作者:陆鹿萌

    限时妻约,老婆别任性! 作者:陆鹿萌

    凉宵被陆景琛带回家后,安慰了好些日子才情绪正常些。

    只是,坐立不安的。

    快要到陆氏新一季珠宝布会,陆景琛带着凉宵去公司摄影棚拍摄。

    摄影棚里每个人都用羡慕的目光笑看着凉宵,陆景琛在员工眼里,一直都是冷着一张脸的万年冰山,可当他带着陆太太来摄影棚的时候,那削薄唇角,以及眼底的淡淡笑意,不是宠溺,又是什么?

    果然,应了南城人那句话——陆景琛宠妻无度。

    凉宵虽然是新品珠宝的代言人,因为蓝气球主打纯洁梦幻,本来想主打蓝色,可蓝色太显忧郁,于是服装主打粉色竟。

    服装师将衣服带过来,礼貌恭敬的道:“陆太太,需要我帮忙吗?”

    凉宵还没说出口,陆景琛便已经接过服装,在众目睽睽下,平静道:“我帮就行。”

    凉宵挺着大肚子,穿衣服必然是需要人帮忙的,然而员工没想到的是,陆景琛竟然要亲自伺候太太更衣。

    凉宵红透了耳根,只低垂着小脸,任由他搂着进了更衣室里。

    更衣室里,凉宵衣衫褪尽,只有贴身衣物,陆景琛一双眸子深谙,她捂住他的眼睛,声音也羞了:“别看了。”

    他拿开她捂住他眼睛的手,凉宵便轻轻转了过去,背对着他,陆景琛动手帮她更衣,灼烫呼吸落在她耳边,声音暗哑迷人:“能为太太亲自更衣,是先生的荣幸。”

    凉宵只觉得这人油嘴滑舌,没有一点真正样子。

    哼了一声,可心里却是甜到了极致。

    换完衣服出来后,便开始拍摄。

    因为拍摄是单独的,所以陆景琛不能过去,她一个人站在棚子里拍摄,陆景琛便站在旁边看着,目光,片刻不离她的身。

    生怕她因为拍摄,不小心伤到孩子。

    拍个十分钟不到,陆景琛只要看见凉宵神色有一点不对,就对导演说休息,不给拍。

    导演在一边都急死了,摄影师也是,大boss这样老暂停,这得拍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虽然是很短的广告,就算不休息,演员演技到位,至少也得五六个小时,这老是说卡哪行啊?

    陆景琛把凉宵牵到一边去休息,浑然不管导演和摄影师,只拧开水给她喝,凉宵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

    陆景琛伸手抱了抱她的腰,“累不累?”

    凉宵有些难为情,偷偷瞄了几眼一边待着的导演和摄影师,小声的凑到陆景琛耳边说:“你别总叫我休息了,人家等着我呢,十分钟休息一下,今天估计拍不完了。”

    “拍不完不要紧,最重要的是不能累着你和孩子,当初我没考虑到这一点,冒然让你成为代言人,如果可以改变主意,我绝不会这样安排。”

    凉宵嗔怪他一眼,随即低着小脸憨笑道:“可是陆景琛,我喜欢为你做一点点事情。你不觉得,你的珠宝,由我来代言,也是一种与众不同吗?我还没有看见,哪家珠宝,是珠宝公司老板娘代言的。”

    陆景琛也淡淡笑开了,伸手抚了抚她的耳鬓。

    大导演和摄影师看着大boss和太太在这边谈情说爱的,眼里都是着急。

    凉宵和他在大庭广众之下亲热,还是有些脸皮子薄,不好意思,歪了歪头,拿开他的手,咬唇道:“我不累,我先去了。”

    “去吧。”

    陆景琛松开手,放她过去。

    凉宵脖子上,戴着新品布会的系列代表作,蝴蝶之蓝。

    也是蓝气球系列里的一种,象征清宁,和平,自由和纯真。

    陆景琛坐到沙上,修长手指托着下巴,目不转睛的仔细瞧着他的妻子。

    因为陆景琛的“霸道”,原本一天的拍摄,愣是被拖了两天才拍完。

    一拍完,陆景琛就拉着凉宵甩手走人了。

    到了停车场里,一边低头吻她,一边问她:“太太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想要先生怎么犒劳你?”

    凉宵思忖着道:“嗯……等我生完孩子后,你要教我学开车。”

    陆景琛冷哼了一声,不同意:“亲自教你怎么从我身边逃跑?”

    凉宵挂在他手臂上,蹭着他的身子,“才不呢,我就是想学开车,免得以后你找到美女代驾把你给吃了怎么办?”

    美女代驾?也亏她想的出。

    陆景琛睥睨了她一眼,算她有点良心,“比起让男教练教你,这件事,由我教你最合适不过。所以这件事不算。可以再提一件。”

    凉宵转了转乌溜溜的大眼,雀跃道:“还可以再提一件?那我要……景琛,等我生完孩子后,我想去把书念完!”

    陆景琛眸底深深,忽地定定看着她。

    凉宵以为他生气了,摇着小手立刻道:“哎呀算了算了。”

    陆景琛忽然将她轻轻拥进怀里,下巴压在她头顶上方,哑哑的吐出

    tang一个字:“好。”

    凉宵亦是高兴,伸出小手,环抱住他颀长的腰身。

    真好。

    ————

    两天后,蓝气球珠宝布会上。

    陆景琛搂着凉宵从幕后出来,台下坐的全是竞拍者。

    开幕仪式的广告和宣传,美轮美奂。

    各路阔太争相想拿下凉宵脖子上的“蝴蝶之蓝”,想要拍卖蓝胖子的别种系列的也尤其多。

    光是现场的拍卖者竞拍价,就有不少是天价。

    因为以慈善为噱头,慈善事业一直都是上流社会必不可少的调剂品。

    价格一直在往天价方向走,数字让人欣然喜悦。

    凉宵挽着陆景琛的手臂,站在台上,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台下吵哄哄的,凉宵只觉小腹一阵坠痛,可她以为又是像上次一样的阵痛,便忍了忍,怕会因为她,而让现场纷乱。

    她忍的鼻尖沁出了汗水,直到一个阔太举牌,叫道:“八千万!”

    她腿,间,蓦地一股湿,热。

    她低头一看,红色的血迹。

    陆景琛一转头,便看见了那惊悚的场面,紧张的连竞拍者都没有关注。

    凉宵小脸已经皱成一团,咬着苍白的唇支吾着道:“景……景琛,我好像……好像这次真的要生了……”

    布会现场,只见陆景琛横抱起自己太太,大步离开。

    脸色都狰狞红了,一路大步走,一路大叫:“叫救护车!”

    凉宵的手,一直被他握在掌心里,上了车后,她下面一直在流血,苍白着小脸几乎不忍看。

    她的小手,紧紧揪着他的手指,眉头蹙的很深很深:“景琛……我会不会死?”

    陆景琛亦是紧张害怕到了极点,哪怕是在生死游走之时,都从未有过这种心焦力瘁的后怕感,他竟然……一点也帮不上她的忙。

    只能握紧她的手,一遍又一遍安抚她:“不会有事!”

    而他的声音里,竟然也有轻微的颤抖。

    那是作为一个丈夫和父亲的紧张和担心。

    凉宵被救护车送到医院后,立刻推往手术室里,医生和护士推着手术床一路往手术室里快步跑,“孕妇羊水已经破了!必须马上进行手术!陆先生!请你快点签字!”

    手术室外,医生将手术单递给陆景琛,陆景琛顿了一下,凉宵躺在手术床上,眼泪落了满脸,“景琛……”

    陆景琛郑重下笔,签下自己的名字。

    陆景琛执意要跟进去,可凉宵不让,哭红了眼睛,“不要……我不要你进去……”

    那样的她,会很难看吧?

    她看过生孩子的视频,那有多难看,她知道的。

    陆景琛就这样被拒绝在手术室外。

    而一进去,里面就有惨叫声。

    “啊——”

    陆景琛只觉脑子轰隆隆响,想踏进去,可却想起凉宵。

    可那一声声尖叫,刺激的陆景琛终是忍不住的冲了进去,他一冲进手术室就急迫的朝医生吼道:“怎么还没好?!”

    医生在一边流汗,一边教着凉宵做深呼吸,用力,一边回:“你等等行不行?!”

    凉宵满头大汗,脸色苍白,牙关咬的紧紧,双手抓着床的护栏,时不时大叫。

    陆景琛半蹲在她床边,紧紧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指掐进他的手心里,他亲吻着她的额头说:“凉宵,坚持一下,为我坚持一下!”

    凉宵整张小脸都皱在一起了,咬着牙,又哭又不甘:“我以后再也不会给你……生孩子了!陆景琛我不要生了!不要生了!”

    她一说话,就岔了气,医生连忙道:“吸气!”

    “吐气!”

    凉宵一边哭,一边做着深呼吸。

    “用力!用力!孩子脚出来了!用力!”

    凉宵一用力一口咬在陆景琛手背上,几乎让他倒抽了口凉宵。

    医生见情况不对,立刻道:“不行,这样还有一个胎儿会被闷死,立刻准备剖!”

    凉宵哭的几乎接不上气了。

    生到一半,开始剖!这是有多痛苦!

    陆景琛一边吻她,一边咬牙切齿道:“如果我知道生孩子这么痛苦,我绝不会让你大肚子!”

    凉宵大哭着抱怨:“陆景琛你别装好人了!疼死我了!我以后再也不给你生孩子了!”

    ……

    终于经过血腥难熬后,医生松了口气,把剪刀递给陆景琛:“陆先生,剪脐带吧。一男一女,龙凤胎,恭喜你,当爸爸了。”

    就算是在枪林弹雨里,陆景琛的手也没这么抖过,多么神圣的一件事,他真的要当爸爸了!

    ————

    一双皱巴巴的小婴儿,被送进保温箱后,凉宵还没醒。

    陆景琛站在婴儿房外,

    看着里面那连五官几乎都没有的两个小小东西,唇角,微微勾了起来。

    孩子……属于他陆景琛和凉宵的孩子。

    原来世界,会是这样美好。

    他才现,他的人生,刚刚圆满。

    他转身回了病房里,凉宵还没醒,她出了很多血,脸色憔悴苍白,显得很虚弱。

    而刚刚进行过的剖腹产,待会在她醒来后,更是痛苦不堪。

    几乎两个月不能下地,她那性子,该要闹死了。

    在肚子上剖开那么大一个口子,怎么会不疼?

    陆景琛守在她身边,轻轻握住她的小手,放在唇边,吻了吻。

    等她麻药过去后,就会醒来。

    到时候,连说话都会牵扯着肚子疼。

    心疼,一时在心尖迅速蔓延,想代替她疼,可却现,没有一点用。

    大概过了两个多小时,陆景琛便一直看着她两个小时。

    她纤弱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下。

    陆景琛的心,便拎了起来,原本坐着的身子,也起立,弯着腰俯视着她。

    她舔了舔干涩的唇,沉重的眼皮终于撑开,第一眼,模糊的视线里,看见了他。

    她无力的动了下嘴皮子,却是唤他:“景……琛……”

    可就是那虚弱的呼唤,也让她一疼,疼的她整张脸狰狞。

    “嘘,不要说话。”

    男人修长的手指,轻轻抵在她唇上。

    他不用猜,也能知道她想问什么,他深深的凝视着她无力耷拢着的眼睛,柔哑着声音道:“存希存夏很平安,在婴儿房的保温箱里。你刚剖腹产,不能随便动。”

    凉宵无力的,点了下下巴。

    生孩子,真的耗去了她所有的力气。

    陆景琛无法想象,就是那么怕疼的小女人,那么小的小女人,竟然能为他,独自承受这么多,为他,生下了两个尽管不可爱也不漂亮的孩子。

    存希:老爹你见过哪个刚生下来的娃儿五官不皱着的,我不帅吗?我只是没长好而已!

    存夏:爸比我不可爱吗?呜呜呜……都是妈咪的错……

    凉宵又睡了长长的一觉,她太疼,太累,只觉得不能承受。

    这一次,在医院里待了很久。

    一直到存希存夏可以被抱出保温箱,护士将两个奶娃子抱给陆景琛,陆景琛几乎不会抱,双手颤抖,只害怕这软体被他捏碎,不敢用一点力气。

    那种感觉,生平第一次。

    像是一个易碎的珍惜的,他连抱都怕抱碎。

    好不容易跟着护士学会了怎么抱孩子,终于把两个奶娃子抱到凉宵跟前来,凉宵还不能动,只能看看,不能伸手抱他们。

    可那对小奶娃子一看见凉宵,立即大哭起来,像是想要她抱一般。

    护士在一旁调侃道:“小宝宝想要妈妈抱了。是不是爸爸抱的太用力了?”

    陆景琛终是把两个小奶娃交给了护士,实在不会照顾。

    凉宵这些天,除了睡就是睡。

    大半夜的,她醒了下,动了下手,手,被一只大掌握在掌心里。

    她侧头一看,陆景琛一手握着她的手,一手正翻着书,专注的在研究什么。

    凉宵哑哑的问:“景琛,你在看什么?”

    原先以为,他在看文件。

    陆景琛合上书,见她醒了,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哑声问道:“吵醒你了?”

    “没有,就是睡的太多了。”

    凉宵看见,那本书叫《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奶爸》。

    凉宵心头一震。

    原来……他熬夜在看这个。

    凉宵轻轻动了下被他握在掌心里的小手,柔声问道:“你困不困?睡会吧。”

    病房的床还算大,可陆景琛一直怕碰到她肚子,弄疼了她。

    也就一直没上去睡过。

    凉宵拍拍身边,示意他上来睡。

    他微微摇头,“我趴在这里睡一会儿就行。”

    她眼眶里湿热酸胀,只觉得感动。

    大掌,温柔的抚上她的脑袋,揉了揉,哑声道:“睡吧。”

    一个月后,凉宵出院。

    蓝气球系列大卖,高达市场史无前例的利润额,这套专为孕妇打造的珠宝,不仅仅是上流孕妇阔太的追捧,更受少女脑残的追求。

    梦幻,美好,没有女孩不喜欢。

    虽然是三月的天气,可凉宵身上裹的像个球,陆景琛的厚大衣罩在她身上,她整个人生完孩子后,都显得异常虚弱,小脸苍白,燕嫂带了一个佣人过来接他们出院,所以存希存夏在他们手里,上了车后,燕嫂和那小佣人坐在后座说:“太太,你仔细瞧过这两孩子没有,这小眼睛小鼻子,现在长开了一点点,和先生简直是一样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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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宵瞥了一眼旁边开车的陆景琛,抿着笑,对后座的燕嫂说:“我就猜到肯定会像景琛。”

    那小佣人说:“可不是呢,小少爷和小小姐的小嘴可像太太了!”

    燕嫂眯着笑,对怀里的孩子喜欢的不得了,“哟,你不说我还没看出来,还真像!”

    凉宵微微扭头看去,陆景琛已经有反应,腾出一只手,与她的紧紧相扣。

    凉宵产后一个月,身子还没有恢复过来,可回家后,每晚就要喂乃了,一下子要喂两个孩子的乃。

    有时候孩子半夜饿醒,凉宵就被吵醒,半夜自己睡的迷迷糊糊就起来喂乃。

    陆景琛快心疼死,虽然家里有燕嫂帮衬,可喂乃必须凉宵自己来。

    凉宵不睡,他更是不可能睡。

    某晚,凉宵坐在床边,背着陆景琛在给存夏喂乃,饿的厉害,小嘴儿吃的很厉害,陆景琛忽然浮上来,半跪在她身后,环住她哑声问:“你饿不饿?”

    凉宵轻轻“啊”了一声,天真的道:“我不饿啊。”

    凉宵刚喂完存夏,把她放回去,正准备喂存夏,男人便一把扣住她,眸子深深的:“可是我饿了。”

    凉宵大叫一声:“啊——陆景琛你儿子还没吃!”

    “那臭小子,就得饿一饿。半夜就他哭的最厉害。”

    每天哭的那么厉害,确定不是装的?

    陆景琛有预感,那熊孩子以后会跟他抢凉宵。

    凉宵一头黑线:“……”

    月子里,亲热事情做尽,陆景琛就是忍住不碰她。

    凉宵也觉得他忍得厉害,某天,特地让燕嫂把存希和存夏带到婴儿房去睡,帮她照顾着。

    等陆景琛下班回来后,凉宵见他在一边办公,她也快要出月子了,踌躇着,硬着头皮小声的说:“我听说,听说别人月子里都……”

    陆景琛蹙眉,没听出什么,不解的瞧着她。

    凉宵羞红了小脸,咬唇道:“用、用嘴帮忙解决。”

    陆景琛心里一震,她愿意?

    凉宵见他不为所动,一下子蒙上被子,啊呀的瓮声瓮气道:“哎呀,我没说!”

    只可惜,陆景琛全都听见了。

    一清二楚……

    男人快步上来,抱住那被子里小小的一团,“你确定?嗯?”

    凉宵:“……”

    她只是见他每天忍的辛苦而已……

    果断的摇摇头,不确定。

    陆景琛盯着她纯澈的目光,大掌抚了抚她的小脑袋,体谅的道:“有这份心就行了,这种事我不希望给你留下阴影。”

    没有女人喜欢这种事吧?

    男人享受着,可女人都是被迫的。

    凉宵心里可高兴了,陆景琛这么在乎她的感受,她忽然腼腆一笑,“景琛,存希存夏今晚都喂饱了,你要那个吗?”

    那个的话,可以接受……

    陆景琛压倒她,呼吸沉重下来,“小妖精,你是老天派来挑战我的?嗯?”

    这一晚,存希存夏没有机会和妈咪亲密接触,到了第二天早晨,凉宵睡的饱饱,坤了个懒腰,去婴儿房看两孩子。

    燕嫂一直在照顾,凉宵刚去,燕嫂就笑道:“还在睡着呢,昨晚可安分了,一下都没醒。这两兄妹,倒是有默契的很,只要哥哥没醒,妹妹就不醒。”

    龙凤胎,和双胞胎一样,前后出生不差几秒钟,会有心灵感应是正常的。

    凉宵跪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握着婴儿床轻轻晃动着,两孩子睡的很酣甜。

    凉宵凑近,越看越喜欢,觉得她的孩子,长的真可爱。

    陆景琛洗漱完后,一出门就见燕嫂从婴儿房里出来,问:“太太人呢?”

    “太太在婴儿房看小少爷和小小姐呢。”

    陆景琛点了下头,走过去,便看见那小小的人,跪在地毯上,托着小脑袋,在看摇篮床里的孩子。

    直到他走到她身后,她也没感觉,看的入了神。

    “睡的很熟。”

    陆景琛说话,凉宵才反应过来,扭头仰着小脸,看见陆景琛来了。

    陆景琛伸手,把她抱起来,“别跪着。伤膝盖。”

    凉宵被他抱起来后,两人一起看孩子。

    之前办满月酒的时候,这两孩子的爷爷和外太爷,可把他们都喜欢死了。

    恨不得让他们一下子快快长大一般。

    凉宵问陆景琛:“你今天不去上班吗?”

    陆景琛刚要回答,燕嫂便上来,压低了声音,却透着喜悦:“先生,太太,老爷又过来看孩子了。”

    凉宵看了一眼陆景琛,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

    自从孩子出生后,陆国申的心脏病一下子好了不少,身子骨也硬朗多了,三天两头就往这里跑,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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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凉宵和陆景琛还要喜欢这对孩子。

    那个宠的,简直要上天了。

    凉宵打趣道:“如果外公不是住在七里河太远的话,估计也会成天跑来这里吧?想想那个画面,一人手里抱一个……”

    陆景琛笑道:“我打算过几天等你正式出了月子,就把外公接过来住,人老了,一个人在那地方也没意思,该隐居的滋味也都体验过了。现在,该是享儿孙满堂的滋味。”

    凉宵赞同,“外公如果一来的话,爸也常来,那家里可就热闹多了。”

    ————

    凉宵出月子后,将白老爷子接了过来,白老爷子那个颠的呀!乐的呀!

    成天逗孩子玩儿。

    陆景琛偶尔在一边嘲笑他:“外公,孩子太小,听不懂。”

    白老爷子眉头一怵,狠头巴脑的:“谁说的?我的曾孙可比别的孩子机灵,我一逗他两兄妹就咯咯直笑,哎哟,瞧着多聪明,一脸的聪明像。”

    陆景琛:“……”

    凉宵:“……”

    这屁大点的孩子,还能看出聪明像来了?

    真是服了。

    陆国申一来,白老爷子就有危机感。

    因为孩子得让出一个给陆国申抱。

    这两人虽然是丈人和女婿关系,可那个抢的呀,当仁不让啊。

    凉宵笑惨,倒在陆景琛怀里,笑的差点岔不过气来。

    出月子的第一个月后,某晚凉宵喂完乃后,她刚把孩子送回婴儿房里,陆景琛现在也有危机感,那就是喂完后不给留在他们卧室,必须放去婴儿房,让燕嫂照顾他们睡觉就行。

    她一喂完,男人便从背后紧紧抱住她,声音暗哑性感至极,“我们做吧。”

    那虽然是商量的口气,可动作上,一点都不容抗拒。

    伸手,就剥掉她的睡衣。

    凉宵已经太久没和他做过了,情潮来的陌生而快速,在热情拥吻后,很快攀上高峰。

    这一晚,凉宵几乎没合眼。

    到了第二天早晨,两个老爷子都比他们起的早,一见凉宵头蓬乱,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出来,心疼的问:“哟,丫头,你昨晚没睡好啊?孩子给吵的?”

    凉宵:“……”

    哪里是给孩子吵的呀!分明是陆景琛!

    “没有,就是昨晚有点睡不着。”

    凉宵被披散下来的头遮住的耳朵,又烫又红。

    孩子快要八个月的时候,凉宵身体已经恢复的很好了,用陆景琛的那个词儿,叫做“活蹦乱跳”的。

    凉宵坐在床上盘算着:“孩子快要断奶了,我身体也好了,呐~明天我要开始学车了!”

    陆景琛抿唇,这么快就要学车?

    那是不是很快的,就要念书?

    陆景琛一言不的。

    凉宵凑过去,小手搂着他的脖子蹭呀蹭,“你怎么不说话呢?你不高兴吗?景琛?”

    陆景琛握住她搂着他脖子的手腕,压下来,“高兴,孩子断乃,以后没人和我抢。”

    凉宵:“……”

    这丫的,心里还在想这个呢?

    可凉宵,更想和他完成另一件事,抿唇道:“景琛,我们去大理吧。”

    陆景琛只觉得奇怪,“为什么是大理?”

    而不是别的地方?

    “因为小时候看《还珠格格》,小燕子和萧剑他们不是都想去云南的大理吗?那儿应该是个世外桃源?我也想去,我想……和你私奔。”

    她凑到他耳边,轻轻的说出最后四个字,和他私奔。

    “你确定是私奔?”

    凉宵认真的点点小脑袋,“我们快去快回,孩子断乃了,有燕嫂和外公还有爸爸照顾着,不会出事。就我们两个。”

    只属于他们的二人世界。

    ————

    第二天早晨,白老爷子和陆国申一起来,来看完孩子后,觉这两夫妻怎么还没起来?

    这不对劲啊。

    结果一推门,就现两人都不见了。

    桌上只留了个字条,告诉他们,他们出去旅游了,去哪里没说,啥时候回来没说,手机打不通。

    白老爷子在孩子摇篮前道:“你们看看,你两爸妈,怎么做人家爸妈的!你们才八月大呢,这两人就跑出去玩了!听话,以后跟着太爷爷!”

    那摇篮里的存希,忽然眨了眨大眼睛。

    白老爷子高兴的呀,“哟,我曾孙听懂我说话了!”

    陆国申冷哼,“以后跟着爷爷,爷爷的财产全是你们的!金山银山够你们吃乃的!”

    小存夏一听可以喝奶,立刻咧开了小嘴,傻兮兮的笑。

    把两老爷子逗的,高兴死了。

    ————

    金秋九月

    ,夫妻两踏上去云南的旅途。

    陆景琛一直担心她会生高原反应,果真,到了云南,最先生病的人,的确是她。

    起初还好,她只是有些轻微的高原反应,整个人都没什么力气,可到了梅里雪山脚下的那天,也许是白天受凉了,感染了风寒。

    她竟然开始起高烧来。

    她的脸颊灼烧的绯红,嘴唇也干的起皮,靠在床头裹着厚厚的被子吃药。

    整个人看起来,蔫蔫的,像冰箱里脱了水的蔬菜。

    陆景琛把药弄过来,她一边推开陆景琛的手,一边嘟哝着道:“我不要喝这个药,好苦。我要喝柠檬芦荟水。”

    陆景琛扶了扶额头,有些啼笑皆非,轻微叹气,放下手里的药教育她:“这里哪里有什么柠檬芦荟水?不吃药怎么退烧?乖,喝了。”

    “不要喝,太苦了,喝了我会吐的。我不要喝嘛……”

    凉宵任性撒娇起来,也不是一般二般的,陆景琛宠起她来,也是没有人能比的上的。

    可在喝药这件事情上,他的态度,不会因为宠着她而改变。

    “不行,必须喝。”

    他眉头一皱,坐了下来,几乎是捏着小女人的鼻子,把那黑乎乎的药剂给灌了下去。

    凉宵是被陆景琛哄惯了的,像现在,被他逼迫着喝药,捏着她的鼻子灌下去,还是第一次。

    小女人眼睛红红的,对陆景琛撒娇的那股子劲儿又上来了,有一种死灰复燃的味道。

    其实,陆景琛是想念的。

    凉宵太懂事的时候,他是心疼的。

    小女人有些气他这么粗鲁的动作,一怒,转头蒙起被子就装睡。

    陆景琛却不理她了,自顾自的去洗杯子。

    然后,回来再收拾东西,整理好明天要穿的衣服,以及给手机相机充电。

    丝毫没有理她的空闲。

    凉宵偷偷掀起一点儿被子,湿漉漉的黑色眼珠,轱辘轱辘的盯着外面,寻找着陆景琛的身影。

    现,他好像没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

    愤愤的重重的,动作极大的翻了个身子,弄出了很大的动静,使劲儿吸溜着鼻子。

    没过多久,她觉得自己额头上蓦地搭上了一条凉凉的毛巾。

    她闭着眼睛,把毛巾拽下来,捏在手里,在假装生气,闹脾气。

    可接着,又有一条毛巾搭了上来,她再拽下来,就这样反反复复了三四次,终于,酒店房间里的毛巾,都跑到了她手里。

    她闹脾气似的,玩着这样孩子气的游戏,玩到最后,自己都有些对自己无可奈何,只好把半张脸埋在枕头里,努力克制着。

    陆景琛在她身边坐下,俯在她耳边说:“乖乖和老公生气了?这么小心眼?”

    她不理他,只是把脸往枕头里埋着。

    “要不要吃水果糖?很甜的。乖乖不是最爱吃水果糖?”

    凉宵腾地一下子掀开被子,翻身坐起来:“陆景琛,你当我三岁小孩啊?”

    “没有。”他很认真的摇头,“我把你当我们家小狗,好好说不行,就使用暴力。”

    “你才是小狗……”

    凉宵气愤的要推开他,可手刚伸出去,手腕便被他一把拧住。

    接着,他低头亲她,一边亲,一边用舌头从自己嘴里推了一颗水果糖到她嘴里。

    小女人起初还在不自量力的挣扎,可不知不觉,就变成了缠,绵炙,热的纠缠。

    她吃着水果糖,精疲力竭的闭上眼眸,往他怀里倒去。

    “以后还敢不敢不听话了?”

    他脱了外衣坐进被子里,咬着她的耳朵问。

    “哼。”

    她还是不肯低头,手臂却下意识的紧紧还上他的腰身。

    她本来就已经烧的难受,刚才一番折腾,更是一丝力气也没有了。

    “是不是很难受?”

    他低头,唇轻轻靠在她额头上,摸索着。

    手掌,摸上她滚烫的额头。

    凉宵抿唇,闭眼靠在他怀里,虚弱的没有任何力气,唇抵在他温热的脖颈边上,若有似无的吻着。

    “还好。”

    她鼓了鼓腮帮子,又说:“你欺负我我才难受呢。”

    凉宵不知不觉靠在他怀里睡着了。

    ————

    睡到半夜里,凉宵模模糊糊的感觉到,有人给她在穿衣服,又把她从床上捞起来。

    “你太太烧到多少度了?”

    有人压低了声音问。

    “三十九度二。”

    “这么高?糟糕啊,高原上高烧,很危险的。但是天黑了,不能开车啊,不安全。”

    “诊所有多远?我背她过去。”

    “走过去可能要半个多小时,都是上坡路。你

    一个人行不行?”

    “没问题,走吧。”

    凉宵其实已经被折腾的,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了。

    听得出来,陆景琛在跟他们领队的导游说话,只是她觉得很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任由着他帮自己裹上羽绒服,背起来走出门。

    嗅到外面新鲜而冷冽的空气时,她突然清醒了一点儿,慢慢的撑开沉重的眼皮,睁着惺忪的眸子,看见陆景琛耳后短短浓密的黑,以及,她熟悉的脖颈曲线和侧脸轮廓。

    周围一片漆黑,没有灯,也没有月亮,山上黑漆漆的,导游走在前面,手里拿着手电筒,出非常微弱的一抹亮光。

    “老公?”她很轻很轻的叫他,“我们去哪里呀?”

    “带你去诊所。你还在高烧。”他说起话来,有些艰难,气息不稳,又托了托背上的小人儿,不放心的问:“乖乖冷不冷?”

    “不冷。”她摇摇头,“要走多远?”

    “快了,坚持一下。”

    凉宵抱紧了他的脖子,深深的呼气,“你累不累?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的。”

    “没事,老公不累。”

    她实在没有力气,淡淡的“哦”了一声,又闭上眼睛。

    他的背,好暖。

    令她无比贪恋。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突然一个人傻乎乎的偷偷笑起来了。

    陆景琛问:“乖乖在笑什么?”

    “不要说,说的话,你会生气。”

    “老公不生气。”

    “好。那我告诉你。”

    小女疼把嘴唇凑了过来,在他耳边静静的道:“那个……《射雕英雄传》里面,黄蓉在铁掌峰上受伤了,郭靖也是这么背着她去找一灯大师看病的。”

    她又傻兮兮的笑,亲了亲他凉凉的耳廓:“不过,郭靖太笨了,我不喜欢。还是陆先生比较好。”

    他冷汗直冒。

    她烧了多久,他就担心了有多久。紧张的心急如焚,她竟然,还有心思空想这些不着边际的东西。

    凉宵的小手,纠缠在他脖子前,想要让他放心,安慰他说:“你看,黄蓉伤的那么严重,最后还不是好了。我也会没事的,你不要担心。”

    小女人的声音,有些干涩无力。

    他怔忪了一下,接着情不自禁的微笑起来。

    “嗯,明天还要带乖乖去看日照金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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