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娇妃 作者:金镶鱼

    这是玄机子炼制的丹药!

    见琴琬面露疑惑,老皇帝解释道:“这是国师大人为皇帝伯伯炼制的,据说可以延年益寿的丹药。虽说不能长生不老,可每日服用,对身体有好处。”

    “真的假的?”琴琬怀疑地看着老皇帝,“国师找人试过吗?”

    老皇帝神色古怪,“自然是找人试过了,太医院的人也看过了,那人服用了丹药一段时间,身体不仅强壮了,还变得年轻了,相信长期服用下去,对身体是有好处的。”

    琴琬撇嘴,“是药三分毒,药补不如食补,只有内里好了,才是真的好了。”

    “娇娇也懂养生?”老皇帝挑眉。

    琴琬摇头,“娇娇只是觉得,这些东西还是少碰微妙,靠药物,还不如按时起居,注意饮食。”

    老皇帝点头,却也没把琴琬的话放在心上。

    琴琬心里叹气。

    手里的权利越大,越是希望自己能长生不老,好把这滔天的权利生生世世地握在手里。

    想了想,琴琬还是隐晦地说道:“国师说,日后的凤凰还是出自太子府,皇帝伯伯,你不觉得国师对太子很偏袒吗?按理说,太子府出了这么晦气的事,福泽早就散了。”

    “国师大人就事论事,他的预示从来都不会出错,毕竟这关系到龙都的运势,马虎不得。至于太子府里的人,不一定是章睿舜。”

    琴琬白眼,她明明是暗示玄机子与章睿舜关系不一般,可老皇帝却偏偏以为玄机子是个忠心的。可是老皇帝的话也没错,凤凰是出自太子府,只是在太子府里的人可以是任何人。

    龙都的运势。

    琴琬皱眉,看着御书房外的红色梅花。

    雪白的宫墙把梅花映衬得猩红,格外刺眼。

    琴琬看得久了,总觉得这些红色的点是会动的,顺着宫墙往下淌,像是……

    像是身体里逐渐干涸的血液。

    似乎有什么东西,悄悄朝龙都潜伏进来。

    琴明轩回来一直忙着章睿舜的事,就是章煊定的满月酒,他也只是匆匆露了一面,忙碌了四五天后,他又要出京了。

    不少人盯着太子府的动静,章睿舜那么高调地炫耀了一把,众人心里纷纷猜测他是不是有什么底牌,而琴明轩的再次离开,让众人瞧出了苗头。

    暗处有不少人跟着去的,每次商船靠岸后,琴明轩都会下船转一圈,每次回来,身后的尾巴都会扔掉几个,一路走来,他竟然把身后的尾巴甩了个干净。

    琴睿焯说是回来述职,在御书房呆了一盏茶的时间后,就到白家军报道了,留守在盛京的白家军不多,可都是以一当十的精兵,这段时间他就暂时负责这支白家军。

    每日的操练是必不可少的,除此之外,琴睿焯还要到护国公府向老国公学习兵法。之前在边关的时候,白华风教过一些,再结合实战,琴睿焯的进步很快,所以即使看书对他而言是件枯燥的事,他还是坚持了下来。

    白芷水担心端王妃,特意到端王府去看了一眼,临近年关,端王旁支众多,很多事情要处理,就是不用端王妃亲力亲为,分配下去也是一件工程浩大的事。端王妃每日忙得焦头烂额,一向自诩身体壮如牛的端王妃,竟然病倒了!

    作为未来的儿媳妇,琴琬自然要去探望。

    端王妃头上戴着抹额,手里捧着手炉,站在屋子里把丫鬟们指使得团团转,偏她又是个急性子,丫鬟动作稍微慢点,她就气急败坏,到了后面,嗓子都哑了。

    白芷水看不过去了,把端王妃朝凳子上拉去,双手在她肩上一按,迫使她坐下来,“嫁人了,你这风风火火的性子也没变多少,你东一下的西一下,别说丫鬟被你说蒙了,估计你自己都晕头了。既然把事情交代下去了,就让她们自己做,你在那里指手画脚,尽帮倒忙。”

    端王妃张了张嘴,似乎还想唧唧歪歪说点什么,瞟到憋笑的琴琬,才不甘心地挪正了身子。

    “阿水,说真的,我还真羡慕你呢,不用操心那么多事。就是当初你在相府的时候,也是甩手掌柜,羡慕死我了。”端王妃抱怨道,“好在,明年我就不是一个人操劳了,有娇娇帮我,我也轻松了。”

    “敢情凡哥儿娶我女儿过门,就是帮你操持家务的?”白芷水过意说道。

    端王妃脸色一垮,“你以为我忍心啊,端王府看着人丁单薄,到了端王这一辈,嫡枝只有凡哥儿一个孩子,可那些旁支细数起来,也有两百号人,这些还是叫得出辈分的,更别提那些隔得远的,想着方子拉近乎的。每年过年,比打仗还郁闷。打仗三两下就打完了,可那些借机会打秋风的……”

    说到这里,端王妃眼底多了丝冷漠。

    琴琬知道端王妃是个有手段的,做事雷厉风行,那些打秋风的也不是想占端王府什么便宜,不过是想在端王妃面前混个脸熟,日后好行个方便。

    大家族里的事,还真不好说。

    遇到懂事的,脸皮薄的,稍微暗示一下,对方就会收敛一些,可要是遇到那些胡搅蛮缠的,又或者是仗着辈分的,端王妃还真不好处理。

    端王妃真要按照自己的性子来,对端王也是有影响的,所以只能耐心地周旋。

    正文 第296章 年夜

    家大业大,各房的矛盾多了去了。

    好在端王也是个雷厉风行的人物,除了逢年过节,又或者需要开祠堂的时候与旁支接触接触,其余时间谁也不见,什么忙也不帮,倒也少了不少麻烦。

    只是过年,却是无法避而不见的。

    端王妃叹气,“说来,也是我自私了,想着娇娇与凡哥儿青梅竹马的情分,又有我看着,才向你提了这门亲事,可是端王府的那些旁支……也是不好相与的。”

    琴琬低眉顺眼地不说话,这个时候她只需要做个乖小孩。

    白芷水拍着端王妃的手背,安慰道:“端王疼你,他能出面的事都不要你插手,你的性子向来爽快,容不得半点沙子,也正是因为你的强势,那些想拉关系的,借端王名号的族人才熄了心思。在端王眼里,你可是他的贤内助。娇娇就不行了,”白芷水看了琴琬一眼,叹气,“娇娇性子绵软,你还得多提点她一些。这些年她虽然强势了不少,可都是仗着县主的身份在那里胡搅蛮缠,日后进了端王府,她就是褚家的媳妇,辈分在那里,若是公事还好,若是家事,她也不能端着县主的架子。”

    听娘亲这么看不上自己,琴琬心里直翻白眼。

    她没那么弱,好不好?

    再说了,有县主的身份不用,她又不傻!

    至于处理那些繁琐的庶务,没由来的,琴琬脑海中浮现了一道模糊的影子。

    心里一惊,琴琬迅速垂眸。

    脑海中那刚刚成形的影子便被扯散了,快得她还来不及分辨那熟悉的影子究竟是谁。

    盛京在经历了十多天的宵禁后,终于解禁了,这也预示着要过年了。

    县主府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花园里的梅花开得正艳,琴琬特意让桂圆摘了几枝梅花插在花瓶里,放在卧房,整个房间都清香清香的。

    年三十。

    对琴琬而言似乎只是很寻常的一天,可盛京却异常热闹,这种热闹从几天前就开始了,街头巷尾不管是小贩还是逛街游玩的人,比平日里多了很多。

    琴琬咋舌。

    说真的,她还真不知道这些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琴睿焯小心地把琴琬护在身侧,同行的还有几个表姐和丫鬟嬷嬷们,作为唯一的一名男性,琴睿焯自然就得保护一行人的安全。

    原本白芷水还想叫几个护院的,可琴琬嫌人多,不乐意,而琴睿焯也一再保证绝对不会出事,白芷水才不放心的点头了。

    巡逻的卫军比平日多,所以只要不主动惹事,也是没什么危险的。

    琴琬毕竟是女孩子,对逛街买东西有着本能的热衷,哪怕前世贵为皇后,什么好东西都见过,在街上见到琳琅满目的小玩意还是拼命往前凑。

    这可就苦了妹控琴睿焯,又要帮琴琬付账拎东西,还有提防一行人的安全,好在在战场上他早就练就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事,倒也没手忙脚乱。

    琴琬回头看了一眼,将手里的糖葫芦递到琴睿焯嘴边。

    琴睿焯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凶神恶煞地咬了一口,狠命地嚼着。

    琴琬眯眼,看着琴睿焯囫囵吞枣地吃完,才把糖葫芦递到自己嘴边。

    年三十,晚上才是最热闹的时候,一行人趁着早市在集市上溜达了一圈就回护国公府了。

    老国公的兄弟姐妹不多,两个哥哥早些年都战死沙场,两个嫂嫂带着子女回了老宅,白老夫人娘家也在江南,所以团年饭还真是家里人的聚会。

    白华风和白华瑜以及几个孙子都在边关,饭桌上基本都是女人,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饭厅里都是大人和孩子叽叽喳喳的声音。或许是上了年纪,心境不一样了,往年觉得让人头疼的吵闹,今儿在老国公听来也是难得的祥和。

    午饭后,老宅那边送来的新年贺礼也到了,都是乡下自己种的蔬菜瓜果,胜在新鲜。

    饭后,老国公与老夫人都去午睡了,白芷水与两个嫂嫂搭起了牌局,少了一个人,把琴睿焯拉去充数了,琴琬则与几个表姐把今天的收获倒出来挨着看了一遍。

    这种热闹的懒散一直持续到晚饭结束,一行人一起守岁,只是两位老人终究是上了岁数,熬不了夜,眼瞅着时辰不早了,放了烟花后,杨氏就安排两位老人先睡了。

    得了压岁钱的几个孩子也神情怏怏的,显然是白天玩得太欢快,现在没什么精神。

    白芷水领着琴琬先到了“娴院”,那是白芷水未出阁前住的地方,琴睿焯则到了前院,住在表哥的院子里。

    因为县主府如今是白芷水当家,所以这个年夜宿在娘家,外人也挑不出骨头。

    洗漱好后,琴琬回到自己的卧房,趴在窗台前,看着暮色中的雪花。

    黑色的天幕,映衬着撒落的雪花,琴琬看得津津有味。

    远处,五彩斑斓的烟花在夜空中竞相开放,不时有噼里啪啦的声音,很是热闹。

    可琴琬还是不习惯这种热闹的场面。

    或许是在冷宫待久了吧,琴琬很不喜欢热闹,特别是那嘈杂的欢笑声,让她很不耐烦。按理说,在寂静中待久了,该最是害怕那种无声无息的气氛,可琴琬却魔怔地沉寂在那死一般的寂静里。只有这样,才能提醒她,她还活着。

    “纾

    最后一束烟花在夜空中绽放,鼓楼上,新年的钟声敲响,预示着新的一年的来临。

    琴琬弯着嘴角笑了笑。

    原本,琴睿焯是怂恿她到鼓楼听钟声的,可几个表姐都已经议亲,按照规矩,这种场合是不宜抛头露面的,而白芷水也不放心琴睿焯咋咋呼呼的性子,所以一家人都待在了院子里。

    天际再度恢复到黑沉沉的颜色,只是没那么浓,隐隐有透明的白折射出来。

    琴琬郁闷地叹了口气,她自己也不清楚,心里的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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