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成妃,王爷越轨了 作者:素月离离

    想要她的心没变过,那时恣意洒脱,完全没想到他们年龄适不适宜,只知道,他无论如何都要得到她。

    现在想来,他长她七岁,年龄差不是很大,可他这些年征战沙场,风吹日晒雨淋,人沧桑了太多。

    恢复容貌后,他对自己的脸特别自信,可在她眼里,他是不是苍老了很多?

    一千多个日夜里,他尽揽天下大事,又急着收复天下,时常夜不能寐,对她又想念得紧,也恨得很。

    有一日,郎寂替他梳头,说他鬓角长了白发。

    嗯,她一定没有看到,郎寂把那一缕白发藏在发里,这也是他一直拒绝让她绾发的原因。

    在天下人面前,他有足够的自信傲视天下,可在她面前,他生了胆怯心理,就怕她嫌弃他老了,瞧不上他。

    当年她跟夏弄影离去之前,她可是说了,毁了容的他让她厌恶,如此在乎外貌的她,怎能接受他有了白发。

    若是依她之言,再有了皱纹,他不敢想象,这近一个月的平和相处,会不会遭到破坏?

    如果从来就没有过,失去后他顶多叹息,却不会痛得难以接受。现在他们过得亲密无间,若突然让他失去她的关怀,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伤她,是他万不想的,更不想逼她。她若厌弃他,他只能囚禁她,终身都不会让她离去。

    弦歌不知道,她当初一句无心话,想着让他更加坚信她离开的决心,却造成了他心头的一根刺,哪怕到了今日,她在他身边无数次说不会嫌弃他,他心底的刺也去不掉。

    他的自信,在她跟前,消散得一干二净。

    弦歌不知在这一瞬间,他的心思发生了千变万化,她不喜他为她担忧,其实没必要,太后是他母亲,虽说对她动了手,可到底没真伤害她,且太后是为了儿子教训自己,她可以理解。

    若她有了儿子,她儿子被一个女人伤害成这般无二,只怕她会恨不得杀了那女人。

    千澜初呢,她有能力悄无声息地处决了她,虽然她是怕修离墨恨她才放过她,但不可否认,她不讨厌千澜初。

    弦歌看不得修离墨皱眉,又不惧他的眼神,便想逗一逗他。

    弦歌点了点头,正色道:“嗯,你是老了。本来就大我很多岁,如果额头多了几道皱纹,夜里又忙着处理奏折不歇息,过不了多久,你的肌肤就该松弛暗淡了。到时候走出去,人家都说你是我父亲,看你的脸往哪搁?”

    弦歌忍着笑,眼底星星点点。

    看着修离墨这张脸,哪有她说得夸张,俊美如斯,不似年近而立,比起四年前,轮廓深邃明朗,愈发成熟,肌肤却弹性十足、白皙如玉。

    弦歌夸大其词,不过想让他不要动不动就皱眉,他每次皱眉,她便心疼。况且这人是个工作狂,常批阅奏折到午夜,晨间还要早起上朝,午间又不休憩,也不知这身体如何熬过来的。

    夜里她在一旁看书,陪着他,他都能熬到深夜,依她看,若不是顾及到她呵欠连连,劝她先去休息,她又不肯,他迫不得已,才熄了灯,陪她一道休息。

    郎寂看她那眼神,显然觉得她不识大体,耽误了皇上,还有点祸国妖姬的意味。

    弦歌没理他,修离墨又不是机器,奏折永远批阅不完,可身子要是垮了,倒时难不成还要拖着病躯处理不成?

    有她的监督,他尚且熬到深夜,过去那些年,他岂不是时常熬通宵?谁敢劝他,除非不要命了,想到此处,弦歌心里像生了根刺,想拔掉又不知长在哪里,不至于要了命,却阵阵生疼,一袭来,倒叫人好不舒坦。

    第409章 男人四十一朵花

    修离墨看人一向最准,可落到弦歌身上,有纵天大的本事,反而瞧不出她在开玩笑。

    太在乎一个人,只以为自己做得不好,从未想过是那人的不是。

    这些日子美得像梦一般,他常恐梦醒来,又是他一人空对长夜,这落差他如何能受得?

    “我真的老了?”修离墨怔怔地看着弦歌,手摸着脸颊,似乎在确认。

    他从来都是自信绝顶,这会子叫弦歌一句玩笑话闹得失神,说话的语气也充满不自信醢。

    他没生气,反倒生出此等模样,弦歌哪见过他这副伤神的姿态,知道自己玩笑过火了。

    心疼地抱着他的脖子,温声细语道:“跟你开玩笑的,你哪就老了?”

    “都说男人四十一朵花,瞧瞧你这张脸,嫩得能掐出水来,我喜欢还来不及呢,哪能嫌弃你老了。”弦歌边说边在他侧脸揉捏缇。

    心里直叹,这肌肤比她不知好了多少倍,他是没照过镜子么,竟然对自己这般没有自信?

    若说他老了,这容颜也是天下无双,在这世界见过无数俊男,独他是她见过最俊美的男人。

    硬要说能与他媲美一二,便是那主佛司风,那容颜带着仙气,头顶萦绕金光,那出尘气质在修离墨之上,二人各有风姿,说不清谁更好看。

    并非她情人眼里出西施,修离墨这张脸,只怕能倾国倾城。

    以前他遮着面具,容颜尽毁,肌肤好与坏瞧不出来,这些日子夜夜共枕,她瞧得仔细,肌肤好得像水做一般。

    贾宝玉说,女儿是水作的骨肉,男子是泥作的骨肉,见了女儿便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逼人。

    没遇见修离墨之前,她倒是赞同,可识得他之后,便知非所有女子都是水作,所有男子都是泥作。

    依她看,修离墨是水作的男子,冰凉淡漠,眼波静如湖水,心灵明净,看透俗人红尘,遂不屑江山美人。

    偏是她,误入他这一汪清泉,化作落红,引他沾染红尘情爱,一颗明净之心被她推入凡尘,做了什佬子规矩诸多的君王。

    “男人四十一朵花?”修离墨眯眸,这甚怪说法,他没听过。况花形容的是女人,用来比喻他一介君主,她倒是信手拈来,不怕他怪罪。

    她说喜欢,话里的欢欣不像作假,修离墨眼底的忧虑渐散。

    又气又无奈,想着自己从不曾在乎他人的看法,今儿个倒是越活越回去了,因她随口一句话,一颗心从天堂落入地狱,又飞了回来,显得越发幼稚。

    弦歌见他脸色缓和,笑道:“你们男人到了四十岁,依然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数不尽的美人召之即来,呼之即去。我们女人呢,天生就亏了,没到三十岁,就成了黄脸婆,瞧着自个儿都厌弃,别说你们男人看不上眼,光想着外头的野花野草了。”

    这话说得颇为哀怨,惹得修离墨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遍。

    弦歌眼神不善,故作生气状,青葱玉指轻轻戳在男人肌理分明的胸膛上。

    “瞧瞧这眼神,叫我说对了?我这还没到三十岁呢,你就嫌弃了?”

    这话纯属瞎说,弦歌二十有二,放现代来说,还是小姑娘一枚,虽在十八岁嫁了修离墨,做了他的女人,可这些年深居浅处,又不与人交恶,失去孩子后,更是日日吃斋念佛,养成一身纯净的气息,在外人眼里,像未出阁的妙龄少女。

    不说她被打肿的脸有些惨不忍睹,光那柔波袅袅的眼神,时不时散发妩媚,修离墨是她男人,在他面前尽显女儿家的姿态,说起话来娇嗔似骂,颇有风情。

    修离墨心软得一塌糊涂,恨不得时时看到她,哪里会嫌弃。

    凤眸柔和,弧度浅浅,“再丑,我都不嫌弃你。”

    点在胸膛上的手所到之处,引得一身颤栗,内里一颗心乱糟糟,失了节奏,却像灌了蜜一般,盈满了心尖。

    两人又说了些话,大都弦歌在问,修离墨开心了便应一声,问到他不喜的,皱了皱眉头,一声不吭,弦歌深悉他的性子,知晓勉强不得,或许她非问不可,他心软之下就说了,可逼迫他之事,她自始至终都不愿做,更不想他为难。

    说到千澜初的时候,气氛突然冷了下来,弦歌并非要劝他不要为了她和千澜初反目,她只想知道修离墨会如何处理这件事。

    她不愿他为难,若他念千澜初是他生母,这事不了了之,她也不会说什么,更不会要他去讨什么公道。

    那些没用的东西,她不需要,也不稀罕。

    谁知千澜初这次触到了修离墨的逆鳞,修离墨说,会给她一个交代,至于他会怎么做,就不是她关心的范围。

    她相信他,哪怕对千澜初没有深厚的母子之情,他亦不会做出天理难容之事。

    天谴之事,他不惧,就怕落在她身上,怕老天夺走她,将他在世间唯一的温暖取走。

    用过晚膳后,弦歌随着宫女到隔壁浴房去沐浴,修离墨则在殿内批阅白日落下的奏折。

    看着完好无损的翠环,弦歌问了她几句,知道龙谷宫侍奉她的宫女只罚跪一下午,伤不及性命,修离墨也没说再罚她们,这才松了一口气。

    是她自己要跟太后派来的人走的,龙谷宫的人拦也拦不住,修离墨没将气撒到她们身上,出乎她的意料,不然她该浪费唇舌求情。

    从翠环口中得知,是千幽h闯入养心殿,将她出事告知修离墨,修离墨才及时出现在慈宁宫。

    对千幽h,她不讨厌,可想到她是修离墨的妻子,跟他厮守四年,她愈合的伤口又开始慢慢化为脓血,发出恶臭。

    哪怕修离墨现在只属于她,想起他后宫里的诸多女人,她心里疼得紧,一道透明的墙隔离了他们,那道叫时光的墙。

    过往的一切抹杀不去,哪怕她逼自己不去想,也以为不去想就没事,可她打心底介意,有时候会不自觉抗拒修离墨的亲昵。

    心底的伤,他不懂,沉默无言地陪着她,搞得她又是愧疚,又是烦躁。

    按理说,千幽h知道她的身份,该随太后除去她,好安枕无忧地做她的皇后才对,为何要救她?

    若说千幽h不爱修离墨,连她自己都不信,身为女人,她清楚地看穿千幽h的眼神,哪怕只见一面,千幽h对她生出莫名的敌意,夹杂着黯然,还有她不懂得感情。

    她敢肯定,千幽h爱惨了修离墨。

    呵!他就是有本事,桃花一朵又一朵,爱他的人,为了他甘愿飞蛾扑火。

    终有一日,她不能再陪在他身边,若千幽h品性好,能好好待他,纵使心里万般不舍,她也不想他一辈子活在她的阴影之下,那一日到来,希望千幽h能带他走出来。

    以前她总想,爱就是占有,什么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都是瞎扯蛋,过眼浮云一般,既然爱了,就要不顾一切在一起。

    后来经历诸多,她才懂得,比起两人相守到老更重要的,是那人性命无忧、一世安好,若为爱舍弃了生命,何必在一起呢?

    时间会代她好好去爱他,死在他手下的亡灵,她替他去超度,所有的杀伐罪孽,她替他受过。

    弦歌这一趟沐浴,久久未出来,御案上批阅好的折子堆满了桌角,修离墨时不时抬眼朝门口看去,数不清次数。

    心情越发烦躁,才一会儿没见,他就如此想她,过去那四年,他究竟是如何过来的?

    心里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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