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腹黑,王爷中毒不浅 作者:羽翼凌霄

    妃常腹黑,王爷中毒不浅 作者:羽翼凌霄

    南宫流雁阴笑着低头,递给它一记活该的眸光。

    这只丑鸡,总是有事没事找茬,今天她没拔它几根毛已经是对它的仁慈了!

    “啊!丑女,你这是什么眼神!你凭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本公子!你闭上眼睛!”

    凤小小抓狂的在桌子上跳着,想冲过去扇她巴掌却再怎么努力都跳不起来。

    之前被布施泽绑在桌子上,之后又被南宫流雁捆成了粽子行动不便,再加上这女神医的丝线结实很,并非一般之物,就算它用尽蛮力还是逃脱不掉。

    因此,平常嚣张跋扈目中无人自恋无比的小凤公子只能在这里怒目而视了跫!

    可惜它再怎么怒目而视,人家就是不理它!

    “啊!小泽妹妹,快救救你二哥!不然,你一个人不是丑女的对手!”

    它急了,终于想起了身边的救星。

    不过最后一句话令布施泽十分不悦,她一代神医圣手,真的如此不堪?她瞥了凤小小一眼,素手一挥,袖中刀片弹出,金光一闪,利落的割开了它身上的丝线。

    凤小小用翅膀拍了几下抖掉丝线,立刻张开双翅冲南宫流雁奔过去,“丑女,本公子要杀了你啊——”

    话还未说完,它的身子便定在了离南宫流云一掌之处,它再次拼命忽闪着翅膀,空气被它抖得风声呼呼,可身体就是不能再往前挪一丁点儿!

    因为,它身上还绑着另一根丝线,而那丝线的另一端正被布施泽牢牢地握在手中。

    “小凤公子,你不可以对姑娘无理!”她将丝线往回一拽,凤小小“啊”的一声划了一个弧度被她紧握在手中。

    “小泽妹妹,你干什么!要我去惩罚这个丑女!”

    凤小小抓狂的挣扎着,嘴里一直不停地咒骂。但不管它说什么,抓住它的那只手仍旧坚如磐石。

    南宫流雁微微一笑,忽略掉这肥鸟欠扁的样子,但它都将话说到这份上了,她是不得不应战了!

    “请问姑娘贵姓,今日有何指教?”

    她朝布施泽友好一笑,然后她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她一番。这个女子,一定很不简单,甚至并非善类——至少现在对她是充满敌意的!

    她又望了望布施泽手中的凤小小,它也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过来,还是那双暴怒的小眼神,但因为被人牢牢抓住,它无法造次。

    “布施泽!”布施泽简短的回答。

    她脸上虽没有了从前那无处不在的冰冷,但还是透着一种不屑与厌恶!

    布施泽虽是神医,可毕竟年轻,还是一个直爽的人!喜欢便是喜欢,不喜欢也会表现出来,就像今日她面对南宫流雁,讨厌她就会直接表现出来!

    “原来是布姑娘!”南宫流雁微微扯开嘴角,环视了一下四周,当看到圣手医馆时,瞬间知道了布施泽的身份。

    她有些无辜的耸耸肩,她什么时候得罪过她了?她根本不认识她!

    “奥不对,应该叫布神医!”她又笑道,“不知道布神医今日有什么指教呢?”

    方才布施泽朝她甩出丝线,这一点像是偷袭;还故意说那么一句话,明摆着就是在找茬!她应该是想借她走神之际让她难堪!

    虽说南宫流雁不晓得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个布神医,但是小心一些总归是好的。

    “这位姑娘,实不相瞒,我看姑娘气色不好,定是大病初愈,而且姑娘晚上也是噩梦连连,可是如此?”

    布施泽站起身,一招手,后面有人应了一声,转身进了圣手医馆。

    “神医不愧是神医!”南宫流雁说的半真半假。

    布施泽说的不错,她确实受过内伤,但是到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而她晚上也确实做过噩梦,光是那个流血的石碑已经出现在她梦中三次了!

    但她刚才真真假假的夸赞却暗含了小小的讥讽,“神医”一词用在一个故意找茬的神医上,她可以理解为“神经病医”。

    “姑娘真是过奖了!我只不过是行医多年,姑娘这般的症状见多了而已!”

    布施泽俏眼一挑,突然手掌一挥,身后那刚从医馆出来的的人手中端着的托盘上的茶水与药丸迅疾朝着南宫流雁飞射过去,擦出“嗖嗖”风声。

    “这药有助于姑娘内伤恢复,还有助于睡眠!”

    茶水平稳的在空中飞着,所经之地总会掀起阵阵阴风,刮的人皮肤瑟瑟抖;而那药丸似乎飞的快了一些,它像是炮弹一般,首先冲向了南宫流雁的额头。

    渐渐地,布施泽面纱之下的脸染上了得意的笑。

    那茶水还有药丸都是她用真力推出去的,如果对方的真力不足,恐怕很难接住。

    药丸马上逼近,她傲慢的笑容忽而僵置在脸上,她竟然低估了她眼中这个苍龙国第一废柴丑女的武功。

    说时迟那时快,南宫流雁突然身子一侧,手一伸,顺着药丸飞逝的方向一把抓住,而后飞身而出

    ,另一只手稳稳地接住了那还在飞驰的茶碗。

    放入口中,喝水,咽下,一气呵成。

    “多谢布神医的药!”南宫流雁说完,突然将手中的空茶杯往前一掷。

    又是呼啸之声,茶杯带着更猛烈的风飞向布施泽。

    她忽而大惊失色,因为那茶杯是冲着她脸颊而去的,而且还是聚集了强大的真气。

    若是触到,哪怕只是擦边过去,她的脸也一定会毁掉。

    “啊!”

    布施泽大惊一声,赶忙伸手去挡,慌乱中触及茶杯,握住的那刻,她脸色陡然巨变。

    一时间,她有种被耍的愤懑。

    茶杯在碰到它手的那一刹那失去真力——它静止在了半空,再也没有任何攻击力。

    “布神医真是好身手!”南宫流雁笑眯眯抱起了手臂,,“方才那药丸与茶水扔的精彩,如今这茶杯接的也是出彩!”

    方才布施泽那般扔出茶碗与药丸就是挑衅而已,她想让南宫流雁当当众下不来台!

    不过,南宫流雁回掷给她空茶杯却不是为了报仇,只是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被眼前的一幕惊得呆住的人群忽而活跃了起来,他们纷纷鼓掌称赞:“布神医真是高手!不仅医术高明,还是武功高手!”

    布施泽脸色惨淡,她捏着茶杯的手颤抖了良久。

    就在刚才,她真以为南宫流雁掷出茶杯是要反击她的。因为那茶杯射过来的速度惊人的迅速,其夹杂的真力也是惊人的雄厚。

    随着它的飞近,她越觉察出那股逼人的力量,便慌慌张张的用手去挡,毕竟她是女人,很在乎这张脸。

    可当她刚碰到它时,那上面的真力竟然骤然消散。

    她轰然明白,南宫流雁根本就不是为了跟她一决高下,更不是为了反击,只是想告诉她,她知道她的意图,可她不会用这种残忍的手段回馈她的意图。

    因此,她便让杯子在触及布施泽脸颊的那一刻,散尽所有的力量让她接住,既不会伤了她,也不会令她难堪,至少,在众人眼中不令她难堪!

    布施泽什么都明白,可她不甘心就这么失败!

    两次的刁难都被南宫流雁轻而易举的化解了,她觉得面子很挂不住,即使热闹的人群没有任何人看出里面的端倪。

    她盯着南宫流雁,眸子中染上了愤怒。

    “布神医,不知道方才的药钱是多少?”南宫流雁问道。

    她笑的灿烂,就连脸上带着那几颗黑色的小痣也是笑的。

    因此,这张脸没有给人丑陋的感觉,反而让人觉得这她此刻的笑容才是最美丽的!

    “姑娘,这药钱就免了!我行医有个原则,从不收穷人与丑人的药钱!”布施泽冷冷道,但明眸中的怒意却只增不减。

    她很不甘心,不甘心她的澜哥哥喜欢上一个丑女人,还是苍龙国第一丑女。所以,当小凤公子在她耳边叽叽喳喳埋怨丑女厉害的时候,她便想来会会她。

    今日在圣手医馆行医,她故意加上不收相貌丑陋之人的医药钱的规定,就是想看看,苍龙国究竟还有谁会比南宫流雁长得丑!

    布施泽从头到尾都在挑衅,最终也只落得一个聪明反被聪明误的下场。

    所以,最后的最后,她将这最为尖酸刻薄的话说出来了!

    人群一片哗然!紧接着开始议论纷纷。

    他们都把眼前的南宫流雁当成了笑话,因为,布神医都公然说她长得丑了,那就假不了了。

    人们在对女神医布施泽的话深信不疑的同时,也开始好奇,这个在他们眼中确实长得很丑的女人究竟怎么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很快,他们不约而同的安静下来,将目光投向了南宫流雁。他们甚至还想,或许她会羞的找个地缝钻进去,因而他们又看看脚底下有没有地缝,到时候赶紧给让开道儿。

    南宫流雁突然笑的更欢了,这一刻她觉得,布施泽好像是一个因为没占到甜头而气恼的孩子,霸占着最后的机会说出那句她自认为能够挽回面子的最毒辣的话。

    她扯了一下嘴角,淡淡道:“布神医说行医不收丑人的钱,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

    布施泽很肯定的点完头,不免开始暗自拧眉,她把握不住南宫流雁的意图了!

    “那么,丑人的看病要求布神医是不会拒绝喽?”

    南宫流雁再次笑眯眯地问。

    “没错!”

    布施泽依旧点头,但是底气稍稍不足了些。因为,她彻底不知道南宫流雁想要做什么了!

    “喔,既然如此,恳请布神医能够为小女子治好多年的病痛,可好?”

    南宫流雁眉眼弯了起来,眸光依旧紧紧地盯着布施泽,直到通透她心底若隐若现的恐惧时才微微一笑别开了眼睛。

    “布神医宅心仁厚,我们要看病治病,她

    从来都是有求必应!天底下,更是没有什么病是布神医治不好的,姑娘尽管开口便是!我们对布神医有信心!”

    布施泽还未开口,人群中已经有人开始给她戴高帽子了,而且还是一呼百应,那么多人的热情高涨的夸赞,反倒是弄得她拒绝不得!

    可是,面对现在的气氛,她又觉得莫名的心慌,好像这是个阴谋,天大的阴谋!

    “既然如此,那小女子斗胆说了!”南宫流雁微微颔首,“不瞒布神医,小女子这些年来,一直饱受相貌丑陋的疾病之苦,处处被人嘲笑。所以,今日恳求布神医都能将小女子的脸病治好,让我变得漂亮一些!”

    周围,一下子静寂了下来。人们开始面面相觑,他们谁都没有料到南宫流雁会提出这么一个要求!

    将自己的丑脸变漂亮些?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他们在为布施泽捏了一把汗的同时,同样又对她会做出怎样的回应好奇。

    好奇归好奇,他们是不敢轻易表露出来的,他们害怕布神医一生气,以后不给他们治病了。

    所以,他们乖乖的安静的等着事态的进一步展。

    布施泽的神色又惨淡了几分,她站在那张象征神医地位的桌子前面,紧紧地攥起了拳头。

    行医这么多年?她何曾像如今这般丢脸?

    可现在,她真的无言以对!因为,她可以起死回生,可这丑病,她确确实实治不了。

    蹲在桌上的凤小小瞪着眼睛望着她紧攥的拳头,它的小泽妹妹生气了!它也生气了,那个丑女竟然堵得它的小泽妹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它刚想仰起头为它的小泽妹妹讨回公道,又很快灰溜溜的压下了脖子。因为它实在是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话来反驳!

    最终,它偃旗息鼓了。

    “布神医,小女子也觉得,这相貌之疾天生则有,恐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可以改变的,只是别人的看法而已!”

    她微微一笑,她确定这里没有现代的整容技术,自然做不得整容手术,她更相信,这里也没有治疗丑陋的药材,所以才提出这么一个治病要求。

    布施泽双拳握的更紧了,南宫流雁的意思她岂会听不懂。

    她是说:“你可以看不惯我,可是,你不可以因为相貌便去鄙夷我的一切!我的样貌就如此了,改变不了了,可是,你看待我丑陋面貌的想法却是可以改的,而且,你鄙视我丑的心态很是不对!”

    南宫流雁收回笑容变成了一副认真的神色,双手抱拳道:“今日多谢神医赐药!后会有期!”

    徒劳布施泽浑身战栗的站在人群中,掌心、脸上,热汗涔涔;浑身、上下,颤抖连连。

    凤小小弓着脖子做了一会儿缩头乌龟,当意识到南宫流雁已经远去的时候它才猛然想起,它们之间还有一笔债没有偿清!

    它还阴森森的想,说不定借这个茬儿它能给小泽妹妹出口恶气。

    于是,它扑闪着翅膀就往前追,追到半截却被绳子拽住,它又赶忙回来,拿翅尖儿抄起小刀割断身上的红绳。

    它同情的望了一眼布施泽,打包票似的道:“小泽妹妹,你不要气恼,看二哥怎么给你报仇雪恨!”

    它说完,扑簌着翅膀飞走了。

    “丑女!你给本公子站住!”凤小小火急火燎的飞过去。

    “喔,凤丑鸡,你跟上来做什么?”南宫流雁停下步子转身,微微蹙眉,“你要为布神医出头?你不知道吗?枪打出头鸟!嘣!”

    她朝着凤小小做了一个枪的手势,还顺带着模仿了一声枪响,之后威胁似的扯了一下手腕上面的一根红线。

    这是方才走的时候不小心挂在身上的,本来她还想着扔掉,现在这只丑鸡来了,正好派上用场,吓吓它也好!

    果然,凤小小看到那根红线的时候脑袋往后缩了缩,换上了一副谄媚的口吻。

    “呵呵······南宫流雁,本公子不是来跟你单挑的!”

    它没敢靠得太近,它害怕南宫流雁待会儿又用红线将它捆绑成大粽子。

    “那个······本公子是来告诉你,本公子第一个谜底猜出了!”

    “奥?说来听听!看看帮你的那个人够不够聪明!”南宫流雁淡淡道。

    “谁说的,是本公子自己猜出来的!”凤小小急忙否认。

    “我不信!”

    “你怎么不信?就是我自己猜出来的!”

    “奥!”南宫流雁恍然大悟,“那就是你那个王爷老哥太笨了,竟然连这么个谜题都猜不出,还说是什么倾城才子呢!”

    “胡说,老哥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这谜底就是老哥告诉我的!他才不会猜不出呢!”

    凤小小气的涨红了脸,谁说它老哥笨它就跟谁急。

    它现在想,若不是看到丑女手中玩弄的红线,它早就冲过去扇她。

    南宫流雁抬

    手抿住嘴巴,她就知道,这只丑鸡蠢的太可爱了!一用激将法,它就什么都招了!这怪不得她,不掩住嘴她会笑的很没有形象。

    “好好!你老哥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她憋着笑,“那你说说那第一个谜底的答案吧!”

    凤小小听到她这么一承认火气就消了,很快投入到自己的得意中忘形中道:“那人就是这对双胞胎自己,他们自己当然分得清楚谁是哥哥谁是弟弟!”

    南宫流雁点点头,却是用两只手继续玩弄着长长的红线,“那么,第二个呢?”

    她觉得,她的红线马上会派上用场了!所以,她得先将线头整理好,省的待会儿出师不利!

    “第二······个,本公子没有猜出来!本公子认了,你说谜底吧!”

    凤小小有些底气不足,但还是觉得这么认输十分没有面子。

    它没有去注意南宫流雁手上的动作,其实就算它注意到了也没有用,冲它那股子傻劲儿,肯定是猜不到南宫流雁的意图的。

    它继续垂着头,为自己给南宫流雁送画的事情哀伤着。

    那天老哥因为它办事不利,只告诉了他一个谜底。

    它各种谄媚,再三恳求,最终老哥只是笑着说:“小凤公子,这第二个谜底你若是用一晚上时间还想不出来的话,便向姑娘认输吧!”

    今天碰到南宫流雁了,它也知道自己指定猜不出。但是,它就是不肯直接说“认输”,而只是说“认了”。

    这是它最大的让步了!

    南宫流雁“噗嗤”一笑,道:“其实,我想你也不会猜到!”

    她忽而靠近了凤小小,“我告诉你那个谜题的答案。它之所以没受伤,因为它是一只有翅膀会飞的鸟,还是一只又肥又傻的蠢鸟!”

    说完了,手中红线轻轻缠绕,她转身便走!

    “一只鸟······”凤小小嘟囔着,是啊,一只会飞的鸟儿从几十丈高的楼上掉下来怎么会摔到?

    就像它小凤公子一样,有一双超级无敌凤飞翅,从九霄云外跌落都不会摔伤啊!

    哎,等等!她的朋友是一只鸟,还是一只·····

    “啊!丑女,你骂本公子是又肥又傻的蠢鸟!”凤小小恍然大悟。

    它几乎目眦尽裂鬼哭狼嚎的追上去,所有的怒气,终于在这一刻好无征兆的来临!它要杀了那个丑女方解心头之恨!

    “该死的丑女,你站住!本公子要跟你一决雌雄!本公子要······要杀了你······”

    凤小小追上去,神情凶狠。

    在自恋的小凤公子看来,说它丑说它蠢是最大的罪过!这是它最不可容忍的事情!

    南宫流雁再次停住步子,她就知道,她的红线今天一定能够派上用场。

    “喂!丑鸡,你真想跟我一决雌雄?你不怕决斗完了之后你真的变成了雌的了?”她笑眯眯道。

    南宫流雁乐了,她的人生中自从有了这只丑鸡蠢鸟,简直是乐趣多多啊!

    她甚至得出一个结论,不开心的时候找丑鸡;郁闷的时候找丑鸡;比丑比美的时候还要找丑鸡······

    “啊!丑女!你敢侮辱本公子!”凤小小展开它的凤飞翅就冲了上去。

    今天它誓要刮花丑女的脸!

    长翅猛的扇出去,一阵狂风朝南宫流雁席卷而去。

    她猛然撤步,像是鬼魅一般移步到了凤小小身旁,手中红线射出,几个来回之后,凤小小的双爪已经被她绑的结结实实挣扎不开!

    “啊!”

    凤小小的身体陡然间失去了平衡,它自半空中坠-落。

    “哎,凤丑鸡,我都说了吗!你跟我一决斗,你肯定从雄的变成了雌的!”南宫流雁伸出手掌接住它,然后将它轻轻放在地上。

    她其实还是没那么狠心的,还怕这只丑鸡摔伤接了它一把。

    “该死的丑女,你放开本公子!”凤小小扑棱着翅膀在地上打着转转。

    “还‘本公子’!”南宫流雁敲敲它的脑袋,“要说‘本姑娘’,你不是我的对手,所以变-性了!”

    她忽然从袖子上扯下一块布,圈成一个圈,在凤小小身上比量了一下,最后给它绑在了光秃秃的脖子上。

    “小凤姑娘,初次见面,没有什么好送给你的!这裙子就送你了!正好跟你那块遮羞布一个颜色!”

    “啊!死丑女!本公子宰了你!我不要穿裙子,我是男鸟·······”

    凤小小低头,看到脖子上那鲜红的“裙子”时陡然明白了什么,它气势更凶了,它怎么会跟丑女穿一个颜色的衣服?

    这不是逼着它撞墙的节奏吗?

    “死丑女,你拿开!本公子是男鸟,本公子不要跟你穿一样的!”

    南宫流雁恍若未闻,哼着小曲儿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丑女,你别

    走!”凤小小终于金鸡独立的站起来,一边扑闪翅膀,一边一蹦一跳的追上去。

    “该死的丑女,本公子跟你没完!”

    “你敢侮辱本公子·······”

    “你该死······”

    从听到后面撕心竭力的咒骂声开始,南宫流雁便自顾自的笑着。

    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那只暴怒到极致的粉嫩身体在一瞬间被某个白影捉走,更没有注意到那暴怒声是何消失的。

    直到身后一个陌生清亮的男子的声音传来,她才从笑噱中走出来,之后也意识到身后的丑鸟似乎早已经没有了声音。

    她好奇的转身。

    眼前,是一个穿着一身红衣的男子,红衣上面佩戴着一些漂亮的玉饰。他头披散,只用一条红色的丝带绑住一小缕,飘逸的披散在身上。

    他直直的剑眉,浓密整齐,英气非凡;妖媚的丹凤眼,光芒外射,眸中尽是笑意,让人看着有些虚幻;棱角明显的鼻梁连接着尖尖的鼻尖,像是横跨在半空的彩虹;还有那双淡红中透着细腻的嘴唇,微微勾起一抹浓艳的笑容。

    他长得很好看,给人第一感觉就像是那花圃中最美丽的一朵仙葩。

    他不似苍漪澜的那种温柔的美,绝美五官柔和的搭配,每一处都像是在配合着整张脸的美感;也不似千默离的霸气中带着温柔,高贵中带着神秘。

    他的美是一种狂野与娇柔的结合,像是那双眉,那双眼,分开来看,它们各有特色,可是放在一起的时候,又有种野性中带点儿艳丽。

    “公子是在喊我吗?”南宫流雁疑惑道。

    手中折扇轻摇,红衣男子微微一笑,点头道:“姑娘,在下西子朗,不知道姑娘方不方便透漏芳名?”

    南宫流雁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他还是笑的,看着很友好,只是,他的眸子藏得太深!谁又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喔,西公子,不知道有何贵干?”

    她直奔主题,却没有回答他的话。

    “奥,也罢!反正来日方长,有缘再见时再问姑娘芳名吧!”

    西子朗毫无尴尬之色,直接挑明了南宫流雁避开的那句话。

    他摇摇折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将自己耳畔的乌撩起,它们飞起又落下。

    随即又是一笑,往前走近了一步,手中的折扇继续轻摇,缓缓扇动起他那一身不同寻常的服饰。

    那红衣红的妖冶,竟有些刺眼;上面的配饰更是贵的出众,一下便能够吸引人的眼球。

    “不瞒姑娘,在下只是佩服姑娘方才在布神医面前的才思敏捷,忍不住想过来认识一下姑娘!”西子朗缓缓道。

    他一直站在人群之后,南宫流雁方才的一举一动她都看在眼里。

    出于好奇,她走了之后他便跟上了!后来看到她跟那只鸟在打架,便隐藏了起来,直到听不到动静之后才出来与她搭讪。

    “公子过奖了!”南宫流雁扯出一抹友好的笑容,“小女子方才的咄咄逼人倒是让公子见笑了!”

    “不不······姑娘言重!”西子朗摆摆手,“姑娘的聪慧,在下只有佩服的份儿!喔,就不耽误姑娘的时间了!”

    他很绅士的闪到一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他感觉出了南宫流雁那股似有似无的冷清,所以,他绝对不能逼问的太近,凡事适可而止。

    南宫流雁点点头,“公子,后会有期!”

    西子朗微微一笑,目送着南宫流雁身影走远。

    “没想到,苍龙国竟然还有这般与众不同的女子!”

    他收起了折扇,眸中带笑。

    “太子殿下,您好像对她的感觉不一般!”

    他身旁,并肩站过来一个黑衣随从。

    “妙!真是妙啊!苍龙国竟有这么有意思的女子!”西子朗脸上的笑容再次加重,他再次摇摇折扇,“好了,我们回客栈!”

    “是,殿下!”

    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就在西子朗走后不久,小巷旁边的屋顶上,缓缓坐上了一个白衣人。

    他的肩膀上,蹲着一只粉嫩的肥鸟。

    “老哥,我觉,你总是做这种无聊的事情!”某只肥鸟不满的瘪瘪嘴道。

    在老哥与南宫流雁无数次的巧合邂逅之后,它总算明白了,其实根本就是老哥在后面跟踪人家。

    可是,它那段时间还傻傻的觉得世间上的巧合,太多的令鸟反感,尤其是与丑女的悲惨邂逅。

    它恶狠狠地盯着自己脖子上的红裙看了一眼,又啐了一口。

    刚刚它还没有骂够呢,老哥就将它提了起来。老哥还不许它出声,原来是藏起来听丑女跟那个男人讲话。

    它很不愿意,就躲在角落里嚷嚷着要找丑女报仇,结果老哥说:

    “凤小小,你真是丢你老哥的脸!非要跟人家一决雌雄

    ,这可倒好,让我平白无故的多一个妹妹少一个弟弟!你现还想着再去一决雌雄,万一回来之后变得男不男女不女,你让我叫你什么好?”

    它一听,立刻蔫了,万一老哥不认它就真麻烦了!

    但是不找丑女报仇可以,它让老哥给它把裙子摘下来,老哥又说:“小凤公子,你现在是个姑娘嘛!穿裙子是理所应当的!”

    至此,凤小小觉得它与南宫流雁仇恨达到了它鸟生的顶峰,但却悲催的无力报仇!

    更棘手的是,现在老哥还故意跟踪丑女,它不解,又不屑,舍不得不跟来却又不敢多说话!

    所以,在用锋利的眸光将南宫流雁的身影削了好几个来回之后,面对老哥它只能说出这么一句不痛不痒的话表达自己的不满。

    “小凤公子,你不觉得,她身边多一个男人是件很危险的事情?”

    苍漪澜淡淡开口,却是问了另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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