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野太守府书房内,刘备独自一人跪坐在书房内,神色莫测。

    眼中时而闪过几分希冀,时而闪过叹息。

    自从刘封走后,刘备就挥退了众人。现在距离刘封离去已经有好几个时辰了,刘备没有用膳,甚至下令谁也别打扰自己。

    就这样静静的等待着刘封传回消息。

    不是刘备在做梦,而是刘封的表现实在是太好了,表现出来的那份镇定,与自信,让刘备相信这个儿子能帮他带回徐庶这个谋主。

    但是刘备又不能尽信,于是希冀与叹息中煎熬。

    在这里是他独自一人,他可以尽情的挥洒着自己的感情,不必担心自己的情感引起部下们的恐慌。

    若是徐庶不能回归,应该怎么做。刘备越是想,越是觉得叹息,绝望。越是绝望,就越是期待刘封能把徐庶给带回来。

    忽然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刘备立刻收起了莫测的神色,抬头看去。

    刚才已经下令,没有重要事务,任何人不得进来打扰。现在却响起脚步声,定是有大事。刘备站起了身体。

    “主公。门外有一位自称是司马徽的老者求见。”进来的是一个威武的军士,军士对着刘备抱拳道。

    司马徽?刘备的反应很快,在一愣神之后,就已经想起来人是谁了。此人乃是荆州隐士,有德才。名声响亮无比,与徐元直乃是亦师亦友。

    莫非是失之徐庶,复又得司马徽?

    心中大喜,刘备也顾不得其他,立刻快步的朝着门外走去。

    如此人物,当要亲自迎接。

    那军士见刘备神色变化,就知道来者乃是贵客。顿时有些懊悔没有把人请进来。

    太守府正门外边站着一个青衫老者。

    这老者头发花白,显然已经是迟暮之年,但是面色红润,脸上少见皱纹,看着又像是中年人。

    不懂的定然以为是神仙中人,懂的人,就会知道这老者是个养生有道的高人。

    这人即是司马徽,传闻中乃是荆州隐士,常与庞德公往来,与徐庶,诸葛亮等人虽然差了备份,但却也是以友人相称。

    素来以识人之名闻名荆州。

    站在太守府门前,司马徽微微闭起眼睛,显得极为悠闲。

    今次只是路过,来见见友人罢了。

    忽然,太守府中门大开。从里边出来一个满脸英武的男人。这男人满脸带笑举拳弯身道:“刘备见过水镜先生。”

    “见过左将军。”对于刘备这个人礼贤下士的能力,司马徽也算是有所耳闻,见此也不意外,同样弯身行礼,笑着道。

    “里边说话。”刘备笑着点了点头,微微弯着腰,单手虚引道。

    “请。”司马徽抱了抱拳,很是坦然的走了进去。

    二人不分前后,来到了书房内。分主客坐下后,刘备问道:“不知先生所来何事?”

    “老夫之友徐庶在左将军处任军师,老夫路过新野,就来看看。”司马徽道明了来意,顿了顿,又有些困顿道:“但是老夫去了徐庶住处后,发现大门紧闭。连个守卫都没有,于是特来相问。”

    刘备的神色立刻一暗,举拳叹道:“先生来此一步,徐元直已经去北方了。”

    “什么?徐庶去了北方?”司马徽却是大吃一惊,声音不由提高了三分。

    这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之外了,虽然他们这批荆州士人不都是对曹艹不满的,比如说友人中,孟建对曹艹特别赞叹。

    但是徐庶徐元直,向来是亲近汉室的。投奔刘备也是喜好所然。又怎么会弃了刘备,远去北方呢。

    想不通,司马徽想不通。

    “昨曰曹艹来信,说是接了徐元直之母,往许都暂住。字字暗藏威胁,徐元直心怀母亲,于是去了北方。曹艹帐下多谋臣,而我只有徐庶一人能当大任,却也被其抢夺。实在哀哉。”想起徐庶之才,刘备不由悲从心来,眼眶湿润道。

    “原来如此。”司马徽听的一愣,随即叹了一声,徐庶有才干,但是也有弱点。与他们这批人交往的时候,就常说起家中老母,足见其孝心。

    曹艹掳掠了徐庶母亲,可以说是抓住他的死穴啊。

    但随即,司马徽又想到了一件事,面色不由一变道:“我常听徐庶说徐母姓格刚烈,心怀汉室。若是知道徐庶本在将军帐下为军师,却为她所困,迫不得已投奔曹艹,徐母必定寻了短见啊。”

    “先生所言当真?”刘备也是面色一变道。

    徐庶是孝子,若是徐母真的因此自尽,他知道后岂不是悲痛欲绝?虽然徐庶投奔北方,实际上是与刘备划清了界限。但是交情仍在。

    刘备不由心中一暗。

    “曹艹此作为令徐庶家破人亡,家破人亡啊。”司马徽叹息道。

    “希望封儿真的能把徐元直给带回来吧。”刘备闻言不由恍惚道。

    “封儿?”司马徽不明所以,奇怪的问道。

    “那是我新近过继来的儿子,名封。前些曰子拜了徐元直为师,早上的时候,徐庶走的匆忙,没来得及与他见上一面。现在正快马追赶徐元直去了,说是要把他劝回来。”刘备解释道。

    司马徽心中不由有些失望,本来听刘备的意思,是有人去劝说徐庶回来的。但是刘封显然不够条件。

    “若非是与徐庶相知很深,极为了解徐母的姓格,思虑清楚的人,是极为难以判断出徐母会自尽这件事情的,也就根本没有办法把徐庶劝回来。令公子与徐庶相处短暂,恐怕此去只能是铩羽而归了。”司马徽根本不抱什么希望,摇着头道。

    刘备闻言沉默了半响,把心中的那点希望也彻底的抹去了。

    果然,这件事情不是一个稚子能挽回的。

    失落了片刻,刘备猛的想起眼前这人也是荆州隐士,与徐庶为友人的人。当有贤才,去之徐庶,而得司马徽。

    总是能弥补损失的。

    刘备抬起头,希冀的看着司马徽,双手举过头顶,拜道:“当今天下,汉室倾颓,我虽然心怀汉室,立志挽救。但是奔波半生,却一事无成。败退至新野后思虑再三,却是恍然帐下缺了谋主,所以才不能成事。恰逢徐庶来投奔,帮助我打败了曹仁。让我雄心再起,但奈何徐庶却投了北方,从此帐下再无谋主。”

    说着,刘备眼神诚恳的看着司马徽,相问道:“不知先生可否与我一起,共扶汉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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