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泉鸣玉 作者:心妖濯

    不由也是裂开嘴直笑。

    云昭那神奇的退烧药当然是取自他的空间里,而要去他的空间,却必须要有小孟的协助才行,必须要小孟的“钥匙”入了云昭的“锁”才行,嘿嘿。

    忽然,小孟想到一个很关键的问题,昭儿医药空间的大门要自己与他爱爱时才会打开,若是昭儿与别人爱爱……啊,呸,呸,呸,昭儿是绝对不会和别人爱爱的,自己绝不容许。

    云轩以为这退烧药配制起来很麻烦,云昭要去配制药剂,就无法参加练习了。而且自己方才和爹说过墨儿无碍,再急着让云昭请假配药,怕是要惹了爹不快。

    “晚些时候拿过来吧。”云轩和缓地道。

    “是。”云昭的脸色还是很红,又发觉小孟色迷迷的目光看过来,更觉羞濉

    天色渐晚,决赛再即。杜百年命云轩对赛场状况稍加指导再走不迟。

    黑衣、白衣两队队员在领队的带领下,赛场分列两队,肃穆而立,等候云轩吩咐。

    云轩站在暖阁上,目光扫过众人,才缓缓开口:“赛场之上,没有主从之分,只有输赢对决。”

    风后听了云轩的话,立时垂下了目光。

    本来嘛,大风堂的实力应是略胜于杜家的少爷队的,不过风后得了风前的提点,在赛场上,要稍微让着少爷们一点儿,只求平局,不求获胜。

    所以这场上的比分,距离一直拉得极近,少爷队进一球,侍卫队才敢进一球。

    云轩方才一边陪他爹说话,一边观看赛场上众人的表现,已是心中了然。

    云轩继续道:“若是风后这一队输了,输一球,便罚一月俸禄,输两球,就罚两月俸禄,若是连失三球,这年底的花红与轮休,全部罚没。”

    “是。”侍卫队的人应诺一声,心里都紧张了。

    所谓当差拿粮,侍卫们每月就指着俸禄过活儿,或是消遣娱乐,或是攒钱防老,要是俸禄被罚没了,这每月的辛苦可是白挨了,尤其是年底的花红和轮休,正是一年中最大的盼头呢,更是不能因为输了球就没了。

    “若是云朗这一队输了,”云轩凌目光扫过弟弟们:“每输一球就罚五下板子,输两球就罚十下,若是连失三球,就罚五十,领队加倍。”

    云朗这一队的人就更紧张了。杜家的少爷们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各个怕家里的板子。

    杜百年在旁迟疑地问道:“这若是打得很了,怕跑动不灵。”

    “那就罚打手吧。”云轩请示爹的意见。

    “好。”杜百年点头。

    输了要罚,赢了自然要赏。

    云轩重又面向黑白两队队员,宣布:“若是黑队赢了,每人赏银百两;若是白队获胜,发一月免打金牌!”

    云轩的这番话,听在两队队员耳中,则是犹如天籁了。

    “你们大哥的话都听清楚了吗!都给老子提起精神来。”杜百年也站起来,扬声喝道。

    “是!”白队、黑队轰然应诺,士气高涨!

    再鸣锣开赛,两队更是奋勇争先,你抢我夺,赛况激烈。

    杜百年非常满意,嗯,这帮臭小子们,果真还是得让云轩收拾他们才好。

    128|

    安溪是个小郡县,人口不多,民风淳朴,景色秀美。

    凌墨急着回天山去,这一路来骑马纵缰、翻山越岭,至日暮时分已到安溪。从安溪走水路到天山,只一天足矣。

    驿站早有驿丞在恭候,接待殷勤。

    云轩炮轰皇陵,直言宠妾之事,早已传遍朝野。如今天下,武林中人无人不识天山公子,朝中人无人不识禁军指挥使凌将军。

    天山公子凌墨、禁军指挥使凌将军正是当朝权相杜云轩的宠妾。

    凌墨在驿站的客房布置得很清幽,打扫得也很洁净,崭新的带着微微香气的被褥。

    推开轩窗,月色下,一院的桂花开得浓烈。

    “想进来,就走门,鬼鬼祟祟的。”凌墨轻斥。

    “凌大哥,我可是给你送美酒来的,你可别骂我。”一个墨衣少年拎着一壶酒,自一棵桂树上跃落下来,飘身至窗前,袍袖上还沾着金黄色的桂花瓣,俊美的面庞,与凌墨一般精致,只是多了一丝顽皮,少了凌墨的冷峻。

    凌墨没理他,也未关窗,只回身去了桌子旁。少年嘟嘟嘴,只得老老实实地绕过花墙,到了门前轻叩:“小弟斐绍,冒昧到访,还请凌大哥不吝一面。”

    “进来。”凌墨扬声道,唇边也含了笑意。

    斐绍推门进来,回身关了房门,走到凌墨跟前,躬身行礼:“凌大哥金安。”

    凌墨点头:“坐。”

    斐绍谢坐,将酒壶放在桌子上,然后在凌墨旁边的椅子上,正襟危坐。

    “何事?”凌墨问。

    “劫富济贫。”斐绍答。

    凌墨伸手屈指,敲了斐绍脑袋一下。

    “凌大哥,你一定得帮帮我。”斐绍无法再装作下去,一边揉头,一边支起身体,将腿跪坐在椅子上:“杜云轩强逼我爹捐赠三月俸禄,斐王府上下已经坐吃山空,无以为继,小弟只好铤而走险,劫持凌大哥,逼迫杜云轩就范。”

    凌墨顺手将桌子上的包裹推过去:“这本来是准备孝敬我爹和师父的,江湖救急,你先拿回去。”

    斐绍“哦”了一声,打开包裹,瞧瞧里面的字画和珠宝,顺手拿了一个翡翠扳指戴在指上:“便是我拿了这些回去,支撑过三月,焉知杜云轩那厮是否另有诡计?”

    凌墨伸手,再敲他一记:“小心你的言辞。坐好了。”

    斐绍重新坐端正了,却是殷切地看着凌墨道:“凌大哥不如借此机会重返天山,与我昆仑联手,逃脱杜云轩的魔掌吧。”

    “你想造反?”凌墨略蹙眉。

    “是相逼王反。”斐绍冷哼一声:“杜云轩权倾朝野,任意构陷重臣,朝中有识之士早有防范之心。清君侧,铲权臣,此乃大义也。”

    凌墨抬手,一巴掌打过去,斐绍身形一转,躲了开去。凌墨脸色一沉,站了起来。

    “这是我爹和肃王爷的意思,我这个当儿子的,听命而已。”斐绍忙退后两步。

    凌墨淡淡一笑:“想反?”

    “冬季围猎而已。”门外有人轻声笑道:“不知道凌公子可有这个兴趣。”

    千锦给云轩请安,呈上账册:“千锦刚刚整理完毕,请丞相过目。”

    云轩微闭目:“说。”

    “是。”千锦翻开账册:“丞相所辖商号二十七处……”

    “重点。”云轩冷冷地道。

    “是。”千锦略犹豫,合上账册:“商号之利,大于三分。然商号中居空位者多、尸位素餐者众,故余利不足一分。”

    云轩“嗯”了一声:“有余利即可,将余利七成交于账上。”

    七成都要交于王府账上,只余三成,尚要维续经营,实在不利周转。以往箫灵儿入账,只需缴纳五成即可。

    “是。”千锦恭应。

    “能办到吗?”云轩问。

    “是。”千锦依旧答得不温不火。

    “办到了有赏,若是不自量力,重罚。”云轩慵懒地道。

    “是。”千锦再应了一声,强按下心头狂跳。

    “起来吧。”云轩又闭上眼睛:“去关了窗户,风冷。”

    “是。”千锦应了一声,站起来,走到窗前,关了半扇轩窗。回头去看云轩。

    云轩侧趴在软榻上,只穿了月牙白的小衣,一床轻薄的锦被盖在他腰间,勾勒出起伏的曲线,他细长的腿,肌肉结实,自红色的锦被下露出一截来。

    “你念首诗来听听。”云轩用手支起了身体:“拿个靠垫给我。”

    “丞相想听谁的诗?”千锦拿了两个锦缎靠垫,递给云轩。

    “帮我垫上。”云轩蹙眉,这屋里实在还是该有个女人好,这一个两个地,不会伺候个人。

    “是。”千锦走过来,琢磨着把靠垫放哪儿合适。

    “放这。”云轩不耐烦地道。

    千锦忙应声去放靠垫,却不想靠垫太大,打了云轩的鼻子,慌得他忙靠垫往外抽,云轩本是手里刚扶了靠垫,冷不防没了支撑,一下扑倒在软榻上,抻动了伤势,忍不住叫了声痛。

    “对不起。”千锦听云轩叫得凄惨,也吓了一跳,“打痛你了吗?”

    云轩趴了一会儿,缓了半天,才道:“你怎么可以笨成这样?”

    千锦本以为云轩又要重罚自己的,却没曾想,他只是自怨自艾般地嘟囔了一句,真有些意外了。

    “对不起。”千锦再度致歉,将手里的靠垫小心放在云轩头下:“是否要请秋先生或是三爷过来看伤?”

    云轩把头埋在枕头上:“爹命打的,他们来看有什么用。”

    千锦忽然明白了,原来这位杜云轩杜丞相竟是在像小孩儿一样发泄委屈呢。

    云轩确实是觉得委屈。平素他挨他爹的打也并不少,比这重的时候多多了,可是挨的那些打基本上也算是事出有因。

    哪像这回,爹竟然为了小夫人那样的女人,连故去的母妃也不顾,还毒打亲子。

    唉,没娘的孩子像根草,有了后娘就有后爹了。

    “念诗吧。”云轩摆摆手:“谁的都成,我要睡了。”

    “是。”千锦恭应。

    曙光微曦时,千锦的嗓子已经有些哑了,腿也忍不住哆嗦,他力争站得笔直,只是胸痛气短,诗句虽是念得顺畅,却早无风韵。

    云轩终于醒了。他翻身而起:“下去吧,命风前进来伺候。”

    “是。”千锦应诺,勉强挪着僵硬的步伐出去了。

    风前侍奉着云轩沐浴更衣,云轩臀上已经消了大部分肿胀,只是还青紫一片。

    云轩去给爹请早,小夫人迎出来道:“大少爷早安。”

    “小夫人早安。”云轩微欠身:“请小夫人通报一声,云轩给爹请安。”

    小夫人点点头:“大少爷请稍后。”

    小夫人转身欲行,又走回来,福礼:“锦儿那孩子,在千家时被惯坏了,脾气执拗,还请大少爷多担待。”

    云轩微微笑道:“小夫人不必挂心,他如今乖顺多了。”

    “大少爷教导有方。”小夫人轻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小夫人有何吩咐,不妨直言。”

    “这件事告诉大少爷也无妨。”小夫人用绣帕轻掩了掩口:“昨儿王爷忽然想起年轻时的事情,拿了斐轩公子的画像看了半宿,这早上起来,还有些伤神呢。一会儿大少爷见了王爷,还请多多劝慰王爷,以身体为重才是。”

    “是。多谢小夫人好意。”云轩微欠身。

    斐姓本是杜家禁忌,不过自斐霓带着斐绍到杜家拜会后,似乎打破了这个禁忌,连一向言辞谨慎的小夫人,都提起了斐轩的名字。

    云轩从未听母妃提起过斐轩。但是这个男人,确实走进过杜百年的心,也伤了杜百年和弯弯的感情。

    也许小夫人是想提醒云轩,让弯弯落落寡欢的那个人,不是她,而是斐轩那个狐/媚的男子。

    杜百年让云轩进屋去的时候,风前过来禀告道:“禀丞相,西宜斐王爷与安郡肃王爷、平州玉郡王昨夜举旗,要入秋山猎场逐鹿。”

    秋山猎场是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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