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霸主 作者:梅小霜

    他分开。

    我找了诸多借口,终于将佛爷劝回去,兴冲冲的赶回家。家里收拾得异常整洁,想当初,小翼刚来的时候这里到处摆着我的报纸、啤酒瓶喝破裤衩,沙发下塞满我的臭袜子。现在呢,干净得一尘不染,地板从外往里望过去,一道波光闪闪的亮着,光可鉴人。

    “小翼,小狐狸!”我里里外外找了个遍,却没有小翼的身影,我看看床,床上的被子整整齐齐,摸了摸,冷的,小翼昨晚没在这儿睡吗?我忍不住打电话给了110。

    10

    10、黑木翼

    “您好,关于小翼先生我们警方正在找,如果有任何情况,会尽快跟您联系。”咱的女同事用优美的嗓音对咱说,于是我说谢谢。

    她说:“再次跟您确认下,小翼先生是在三天前失踪的吗?”

    我说是,挂了电话一脑壳的汗,佛爷啊,佛爷,我堕落了,这都怪你。

    我洗脸时用错了毛巾,抱着小翼淡蓝色的毛巾擦脸,忽然贪婪的将毛巾捂在脸上,大口吸着里面的气息,我很色吧,很色吧,可是无法控制。

    我刷牙,看着蓝天白云,一棵大树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后院生根发芽,挡住了大片原本开阔的天空。小翼,你到底去哪里了呢?

    我不想上班,我躺在沙发上想着,也许一回头,小翼就会活蹦乱跳的从门外走进来,也许他只是去了趟超市,不一会儿就会提着满篮子的菜回来了。他知道我喜欢吃巧克力,喜欢看加菲猫,他还说我像那个蠢得像猪的主人乔恩,靠,他才是乔恩呢,他们全家都是乔恩!

    我打开电视,我从冰箱里搬出八瓶啤酒,我要变坏,要把客厅弄得乱七八糟,让小翼忙得焦头烂额!我就是恶趣味,怎样?

    电视里再播新闻,我这才想起被我遗忘了很久的黑木翼,对了,他被抓到没?我开始耐心看新闻,本来可以问同事,可是,我怕他们联想。

    第一条新闻,上海天上人间被抄了,抓出啥女的几十名,我啧啧,现在的大学生也做公关了,还价格超高。

    第二条新闻,猪肉充水,人吃了住院了,怪不得小翼老买超市的肉,还是安全些,嗯嗯。

    闪过新闻n条,我边喝啤酒边昏昏欲睡,忽然“……黑木翼……珠宝……”。

    我跟弹簧似的从沙发里一跃而起,冲到电视前面,扒着电视机生怕少看了一点。黑木翼――被抓住了!我瞪大眼睛要看他的猥琐样子,可是他被黑布蒙了头,只看到他有些高,瘦削身材,一身黑衣,走得那叫一个镇定一个从容,我竖起耳朵,果然是重型犯,很快会被转到wzjp监狱,我有十成把握。

    哼哼,黑木翼你也有今天,我改主意了,我不杀你,我一天折磨你一次,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跃跃欲试,不行,现在就得去上班,我要好好部署作战计划。

    我正准备关电视,结果,我看到了虾米?

    一群年轻人,穿着同样的黑衣,戴着黑色兜帽,高喊着:“我爱黑木翼,翼大人无罪!”

    靠,这群人脑壳被门夹了咩?他们以为他们是谁?哈利波特咩!

    罪大恶极的大盗,他们竟然敢公然说他无罪!感情偷的不是他们家的东西就无罪啊!

    黑木翼那家伙竟然像个明星似的,被几百人簇拥着坐进了囚车,还有几个满身珠宝的老女人在后面追车:“翼大人,翼大人,我们会救你出来的,你放心,你不会有事的,我帮你请律师,请最好的律师!”

    我下巴坍塌,我说富婆,你小心你家翼大人挥一挥衣袖,只带走你的几十亿房产,所有珠宝首饰哈!

    于是我暂时取消了上班的念头,我上网!在度娘上输入黑木翼几个字,我忽然想到光顾着恨他了,竟然从没想过查他的资料。也许是刻意回避,我怕触碰到过去,但是我现在可以坚强面对了,小翼说过,我是战神,是打不到的铁汉子。

    我是为了保护珠宝,尽了自己的职责,至于那件事――我就当是被狗咬了。

    于是开始百度黑木翼,那小子还真抢手,关于他的新闻多不胜数,稍微有点名气的珠宝、古玩他都曾经出过手,而且百战百胜,真没想到会在咱这儿落网,哈哈,咱警局没白忙活,真长脸!

    靠,我看到他的最近的一句惊天动地的誓言――“珠宝什么都腻了,想挑战更有难度的。”咦喂,这是在放消息么,不偷珠宝古玩偷什么?偷人咩?我忍不住要毒舌下。

    好吧,我从黑木翼众多粉丝团网站中归纳出他如下信息:姓名不详,因为那小子自称黑木翼,谁知道他叫白目翼还是黑鬼翼嘞;身份不详,粉丝硬说他是阿拉伯王子,我还是阿拉丁神灯呢;相貌不祥,据说每次作案不是蒙面就是易容,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真面目。

    呵呵,现在我要让全世界瞻仰他猥琐的尊容,我的一百多万像素的照相机呢?我收藏了所有黑木翼的粉丝团网站前一百名,我要群发,我要搞“黑木门”,哇哈哈哈。

    于是,我穿上最好的衣服,挎着一百多万像素高清照相机出门了。

    临走看到小翼放在门边的雨伞,我默,上面有纸条:“四月二号有阵雨,记得带伞。”不知道那小子什么时候留的,他似乎知道自己会不在嘛,到底去哪里了呢?我心情沉重的拿着雨伞出门,我在认真考虑,我在下面的可能性。

    今天没看到公车之狼,我有点寂寞,到了警局,直奔审讯室,同事不让进,说现在里面都是大官儿,臭小子,真是很有面子呢,黑木翼。我咬牙半响,退散至监狱,我守株待兔,坐等。

    今天是沈墨的班,他一见我跟针扎了似的,躲到房子的角落,我无聊加无语,自告奋勇去巡视。

    进门先注意沈特兵,他抬起一贯淡定的脸对我说:“小三,你欠我人情,那天本可以咬你的,但是我记得自己的承诺。”

    我对他说谢谢,然后继续等着回答他的四个问题。

    “你今天似乎很开心,又似乎很不开心,这种心情下你更在意哪件事?”这是沈特兵的第一个问题。

    我沉思,然后醍醐灌顶:“在乎的是让我不开心的那件事。”

    “那你要小心了,那件事的始作俑者也许会带你上天堂,但是也许会带你沦落至无边的地狱。”沈特兵给我忠告,我心里道,即便是地狱,我也认了。

    奇怪,我三十多年没动过心,第一次动心却如此的激烈,好像要把几十年欠下的激情都补回来似的。我忽然发现泄漏心事太多,忙抬起头,沈特兵莫测高深的看着我,我觉得脊背一阵阵发寒。我记起沈特兵的资料里说,他不喜欢圆满的东西,非常不喜欢,比如东西,比如感情!

    我眼神闪一边,看到一脸狰狞的林肖,从那晚以后,他也许随时打算对我下手吧,我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第二个问题,”沈特兵等我回过头继续问道,“林肖那晚说你被人碰了,是真的吗?”

    我听到林肖的锁链砸到铁栏杆的声音,我没好气的回答道:“如果被个小屁孩亲了一口也叫碰的话。”

    “不对,我指的不是布莱恩。”林肖冷笑,“知道吗,我只进攻受的那一方,那人最好从事特殊职业,比如医生、比如机长、比如――警察!

    我心中猛震,反唇相讥:“奇怪了,我的事你不是早知道了吗?那你应该知道黑木翼,应该知道我已经……为什么现在才锁定我?”

    我忽然有一刹那的闪神,好像我们谈论的不是生死,而是多变的天气,他怎么能以如此轻松的口气谈论我的生死?

    “不一样,自愿和被迫不一样。”林肖的粗壮的手臂抓紧栏杆,金色的瞳仁里发出狼般的贪婪的光,“小三,你被人碰过了对不对?”

    我瞬间想明白了,那天我做过了什么事,两人如何从房里滚到地上,再从地上缠绵到浴室,我的脸有些红,但是不能让林肖看到。我转过来面对沈特兵,口里的语气坚定无比:“林肖,难道你从来不为自己的罪行忏悔吗?那些人命都是无辜的,你不但不忏悔自己的罪行还公然向一位人民警察挑衅,我会如实报告你的言行,并建议领导认真考虑执行你的死刑。”

    我看到沈特兵眸子里熊熊燃烧的杀意,所有的罪犯都反感这样的行为,但是,我不能允许他们如此的亵渎人宝贵的生命,他们不是造物主,无权轻易夺取别人的命,就算我因此被攻击,被杀死,我也毫不后悔。

    我板着脸走出去,牢房里出奇的静,没有人说话,也许此刻他们的想法空前的一致,就是如何可以最残忍最血腥的杀了我,但是我不后悔。是小翼教会了我永远秉持一颗正义的心,是他教会我任何时候都不要向恶势力低头。

    小翼,你他娘的到底去了哪里,我――有点点想你了。好吧,好吧,如果你现在立刻出现,下面就下面吧,我认了!

    正想着,迎面走过来一队人,十几个特警,一脸警惕的押着一个人缓缓走来,如临大敌一般。我看清走在最前面的那人时,我觉得,我一定是穿越了!

    11

    11、情何以堪

    那人从容的走过来,甚至脸上带着骄傲的笑意,我一定认错了,小翼不会有这样的神情,我后退几步,后背抵靠在冰冷的铁墙上,胸口有什么东西在烧,很疼很清晰。我的视线跟随着他一步一步,慢慢的走近我,与我擦肩而过,再远离我。我听到他沉默的脚步声,一下一下,仿佛在远离我的生命。

    不会的,不是小翼,只是跟小翼很像而已,我笑了,仰天大笑。有人在我面前停下来:“你是这里的狱警吗?请不要大声喧哗,注意警队的纪律!”

    那人严肃的批评我,我抬起头看到他帽檐上闪亮的警徽,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它此刻分外的刺眼,这世界上还有比我更愚蠢的警察吗?不会有了!

    我忽然觉得很恶心,当着那人的面干呕,我朝他挥挥手冲进厕所。我趴在马桶上,呕得心肺都要出来了,恶心,想起那晚我跟小翼,不对,应该是黑木翼,跟他做的事,除了恶心再不剩下别的了。

    我趴在马桶上好半天,吭吭哧哧的,却半颗眼泪也掉不下来,只是作呕、憋屈。我还能笑着说只是被疯狗咬了一下吗?我自己送上门让他上的!我连哭的脸都没了!

    我蜷缩在厕所里很久,门口有人敲门:“1103 ,你还好吗?”

    又是那个爱管闲事的,我麻木的站起来,脚真他娘的麻,又麻又痛,我跌跌撞撞的开了门,竟然不敢抬头面对他:“我没事,别管我。”

    我推开他向门口走去,他忽然喊了一声:“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生病了,我叫王辉,如果你觉得我过分了,可以向我的上级投诉我。”

    “你他娘的可不可以不理我!”我冲他吼,砸门而去。

    我不想回家,不想再想以前的事,忽然很想念小兰,我默默的走到她公司楼下,小兰在市里一家有名的设计公司,他老爸一直不怎么看得起我,所以我们谈了很多年,却一直没能结婚。

    我跟她在一起,其实亲情大过了爱情,是小兰先追的我,于是就自然的在一起了,这么多年,我习惯了有她陪伴的日子,就像她一开始就属于我的生命中一般。本以为可以就这样相守到老,没想到……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坐在小兰公司楼下的花园里,以前下班后我都会坐在这接她。她会说:“无双,你这个笨蛋,下雨了你也在这儿等,你不知道淋雨了会感冒吗?”

    我挥举起胳膊给她看我的肌肉:“身为男人,一点雨算什么?”

    今天又下雨了,我就说,臭老天何时优待过咱。那个贱贼给我的伞落在警局了,我无力的扬起头,希望大雨将我浇醒。可不可以,连他留在我身上的污秽也一起洗掉呢,我觉得自己很脏啊!

    我闭上眼,雨越下越大,瓢泼一般,钻进鼻子和口里,雨水又苦又涩,我努力睁开眼,眼前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见。我的头疼起来,昨晚被打中头部的那一下可真狠,本来该住院的,但是我却急巴巴的赶出来。

    “小兰――”我发了癫的喊。

    忽然,雨停了,我迷茫的看向四周,这么灵?一喊雨就停了?

    “无双,你来了?”有人跟我说话,娇娇弱弱的声音,我浑身麻痹,呆呆的看着那个女人。她还是那么漂亮,一身精致的洋装,小心翼翼的将伞罩在我头顶。她喜欢蕾丝喜欢熊宝宝,我又赃又懒,她却义无反顾的喜欢了我八年。

    我站起来:“对不起,就是来看你好不好,看来你挺好的,我走了。”

    我转身欲走,小兰拉住我的手:“无双,我们不能像朋友似的好好聊聊么?我很想念你。”

    我掰开她的手,那双手跟以前一样的白皙,用护肤霜擦得又滑又腻:“别说这种叫人误会的话,好好跟无欢过日子去吧。”

    “无双,陪我一个小时好不好,就一个小时。”小兰可怜兮兮的求道。

    我的脚忽然跟老树盘根般动不了了,小兰永远知道我的弱点,而且肆意的使用之。

    我和小兰来到常去的那家咖啡店,侍者见了我俩就自觉的领着我们来到靠窗的位置,我总是喜欢明亮宽敞的地方,我说要做也做窗户上的苍蝇,至少前途时候光明的,小兰总是笑我:“可是道路是没有的。”

    是啊,她说对了,我们的道路从此没有了,我一口喝干了咖啡,呸!真他娘的苦,我以为是酒呢。

    小兰又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常问她:“我真那么好看么?”她说嗯;我说:“那以后不给你饭吃,每天秀色可餐就可以了。”她说嗯;我说:“就那么爱我吗?你没见过男人啊!”她说嗯……

    我想着想着转头看窗外灰蒙蒙的天,真想不到有一天会跟她分手,她不是说我是她的一切吗?最后我还是输给了她的爹妈。都是琼瑶阿姨害的,什么不顾一切的爱情,都是狗屎!

    她只有一句话说对了,非常符合现在我讲给小兰听――我这颗破碎的心怎么来抚慰你那颗破碎的心呢!

    我一口又干了杯咖啡,靠,我想吐了!忽然我反应过来,怎么又会有杯咖啡?我看看小兰,她面前放着我喝过的空杯子,她见我发现了羞涩的笑笑:“我看你挺喜欢喝的,所以……”,她低头笑着的样子像阳光下五色的蝴蝶兰,带着幸福的羞怯,柔弱的小心翼翼的伸展开它娇嫩的翅膀。

    然而,我不适合那种温馨,不再适合了!我站起来吼道:“你他娘的别自以为是好不好,我一点不喜欢喝咖啡,只喜欢喝啤酒,不喜欢家里一尘不染,只喜欢乱七八糟。还有,我最不喜欢别人的女人在我面前笑,你从来不了解我,你只是自私的想把我改造成你希望的样子罢了。”

    小兰仓皇而又难以置信的看着我,良久她捂着脸跑出去,我麻木的傻站着,看着玻璃窗上我扭曲的脸发呆。

    咖啡厅里响着人们絮絮叨叨的议论声,我清晰的听到有人大声说了声:“人渣!”

    对,我就是人渣,怎样!于是,我很人渣的大步走出去,哼着小曲。在门口,我被侍者拦住了:“先生,那位小姐忘记了拿伞。”

    我接过伞,靠,我最讨厌的粉红色蕾丝伞,抓起它,我默默走出咖啡厅的门,外面依旧下着大雨,劈头盖脸的淋在我脸上,如果现在哭的话 ,没有人会看见吧。我抓紧了伞,狠狠的,伞的骨架嵌入了我的骨肉,如果能感到痛该多好。

    一天中失去两个重要的人,算不算很惨呢,我摘下手上的戒指,和那把雨伞一起放在垃圾桶上。我坐在旁边的长凳上,坚持要看谁会捡到那戒指和伞。

    过了一会儿,一个捡垃圾的老婆婆发现了那把伞,如获至宝一般,立刻撑着走了,因为太高兴,她没能发现价值连城的戒指,戒指骨碌碌滚到地上,黄灿灿的跳动着落到一双黄色牛筋底的皮鞋面前。

    那人停下来,用他粗大的手捡起戒指,他将戒指放在牙上咬了咬,咧开香肠大嘴,露出一个如痴似狂的微笑,然后他看到了我。

    我冲着他露出一个更加如癫似狂的冷笑,那人转身拔腿就跑,我大吼一声:“电车之狼,臭小子,想跑?”

    电车之狼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往前跑,我使出吃奶的劲儿紧追不舍,我一边追一边大笑,电车之狼跑得气喘吁吁:“疯了,警察发疯啦!”

    那小子踉跄的摔倒再地上,拼命的对旁边的人喊救命,他指着我一个劲儿叫:“救命啊,快打110,这警察是专管变态杀人犯的,他一定是被传染了,他疯了,救命啊――”

    我掏出手铐将他的右手和我的左手铐在一起:“电车之狼,你被捕了,你有权保持沉默,但是你的每一句话都会作为呈堂证供……”。

    接着,我带着电车之狼绕城走了一周,跟他讲骚扰他人是不对的,而骚扰男人更是错上加错。他用他猥琐的大眼睛瞪着我,脸上明明白白写着――你有病,病得不清几个大字,我视若不见,继续遛狼。

    我说:“狼啊,我都是为你好,你看你今年也不过三十多岁吧。”

    狼说:“不是啊,长官,我才二十五岁啊。”

    “不可能,你知道欺骗警察要蹲多少年大牢吗?”我狠狠踢了几脚叫他快跑。

    狼在泥水里连滚带爬:“别吓我,我坐的牢比你坐的电车还多呢!”

    我忽然发现这匹狼其实蛮有幽默细胞的,嗯,其实遛狼的感觉也蛮好的,我继续絮絮叨叨的教育他:“狼啊,你就不能找个更伟大的目标吗?总这样做只猥琐的狼,真是太恶心了,人人都用恶心的眼神看着你,你不会自卑吗?”

    狼的眼里冒着盈盈的绿光,脸上浮出期盼的眼神:“其实当我年纪还小时曾经有过很伟大的梦想!”

    我忽然无比自豪,在我苦口婆心的教育下狼终于找回年轻时正常的目标和理想了。

    狼说:“我小时候的梦想是和一万个男人□,其中三千人,我做攻;三千人我做受,三千人我们互换,还有一千人,叫他们一直在旁边看着,然后录下来去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

    我:“……”。

    警察署长,我要求自插双耳,我什么也没听到,阿门!

    12

    12、累,是因为干得太少

    我那天带狼回了我家,我问他喜欢淡蓝色的毛巾咩?他说喜欢,于是毛巾给他,接着我给了他几条内裤,若干衬衣、t恤和牛仔裤,都几乎还是崭新的,带着淡淡的洗衣粉的清香,即使现在闻起来,我依旧会情不自禁的大脑空白很长一段时间。

    然后,狼打断了我,他说裤子太小穿不了。我瞪他:“知道为什么你猥亵小弟弟时人家都是一脸不愿意的表情咩?”

    狼问:“为什么?”

    “因为你太胖了,等你能穿下这些裤子的时候,小弟弟会排成s形,型男会排成b形,从城东头排到城西头,等着你猥亵。”我十分肯定的告诉他,狼似懂非懂的喔了一声,看他懵懂的眼神一定是在想b型的队伍要怎么排,虽然没想明白,他还是非常高兴的将牛仔裤塞到我给他准备的帆布包里。

    我打开冰箱,看到里面满满当当的蔬菜和瘦肉,于是我说:“狼啊,做顿饭感谢我吧,你看我送了你这么多好东西。”

    狼说:“可不可以不要今天,我被你追了大半个城,我累。”

    我很体贴的摸了摸狼乱蓬蓬的毛发:“狼啊,知道吗?累,是因为你干得太少!”

    然后,狼极其不情愿的开始洗菜,没多久我就后悔了,因为手跟他铐在一起,他站着洗菜我还必须要站在旁边看,开始还好,不一会儿,那水老是哗哗哗,哗哗哗,我的眼皮开始沉重起来,于是我开始左右摇摆,朦胧中,仿佛看到小翼用湿漉漉的手摸了摸我的脸,我冲他笑笑,就倒在他怀里。

    小翼轻而易举的抱起我扔到沙发上,于是我开始有感觉了,身子敏感到他的呼吸拂过,都刺激得我浑身发抖。小翼才压下来,我就自觉的用□起蹭蹭蹭,忽然我听到耳边一声粗喘,像狼嚎的声音,我皱了皱眉,有点恶心。

    但是身体的欲望依旧澎湃叫嚣着,不肯放过我,于是我开始伸手到他身上乱摸,迷迷糊糊的喊着:“小翼,抱……抱……”。

    唔,好臭!我猛的睁开眼睛,好像有人将几十吨垃圾摆在了我面前,我上呼吸道感染了,窒息喘不过气来。

    “双双,双儿,双……”,一个粗糙的声音一直叫一直叫,我看到了两条香肠正慢慢向我的唇上压过来,我的思维还没跟上身体的动作,就一脚踢飞了他,然后翻身压制住那小子,狠狠一拳擂下去。

    电车之狼捂着眼睛大叫:“警察打人啦,警察□人未遂还打人,我要告你,我要请律师。”

    我皱着眉闻了闻身上刺鼻的臭味,忍不住一脚踩在那依旧不断张合的香肠嘴上:“还叫吗?嗯,还叫啊!”

    再松开的时候,狼的脸好像更扁了,眼睛有点斜,大嘴有点歪,丑得惊天地泣鬼神,我想到刚才还在他身下扭动……,我开始反胃。

    狼看到我捂着嘴一副被恶心到的样子,委屈的嘟哝:“不能怪我啊,谁叫你叫得那么骚,我本来只是好心好意要送你去沙发那……”

    我抬腿,狼立刻迅速捂住他的脸,我冷笑改踩他的命根子,狼开始痛苦的捂着下面,在地上蜷缩成各种形状。

    开始我还不介意,可是他的表情越来越扭曲,我泪奔,只好打了120叫救护车。于是我又被狗仔队拍了,我那晚上没睡好,梦里面梦见第二天的标题是――警察猥亵电车之狼未遂,踩断人家子孙根!

    我请假一天,结果晚上被老周喊出去,美其名曰帮助我发泄,他娘的,他跟小金两个无良败类含沙射影,含血喷人的调侃了我一晚上,临了还为我点了首歌让我唱歌泄愤。

    我本来十分不开心,后来觉得到底是兄弟好啊,兄弟才懂得我心中的痛苦,虽然要在在大厅里唱,虽然大厅里坐无虚席,估计能有几十人吧,但是我一个是感激他们对我的关心,其次我的歌声其实还不算难听,小时候我是歌咏队的金童呢。

    于是我开心的跳上台,看到大家的目光齐唰唰看向我,我找回了一点歌咏队时候,万众瞩目的感觉,有那么一瞬,我想也许我也可以去参加下啥“超级男声”、“绝对男人”、“花儿朵朵”啥的,说不定还能为咱警队长长脸,咱二叔上司也不会对我鸡蛋里面挑骨头了,想到这,连日来的不快稍减,我的脸上终于有了丝笑容。

    音乐响起,于是我唱:“多少脸孔、茫然随波逐流、他们在追寻什么?为了生活。人们四处奔波……”

    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儿,那几个家伙捂着肚皮笑什么呢?歌词有什么不妥咩?

    我硬着头皮继续唱,我开始心虚的看看周围,有些人开始窃窃私语,指指点点。可是不唱更丢人啊,还是假装没事比较好,我继续:“啊…一生只为这一天,让血脉再相连,擦干心中的血和泪痕,留住我们的根!”

    我砰的扔了话筒追杀那群无良的狐朋狗友:“他娘的,你点什么不好,你给我点首《把根留住》!”

    该死的章鱼周,乌龟金,还嫌我丢人丢得不够咩!我要杀你全家!

    晚上的时候,上司打电话来,按例将我从头到脚,从孩提到现在骂了个遍,我将话筒放在桌子上,估摸着二叔该骂完了,才又拿起电话来说道:“二叔说的是,我错了,我改!”

    “你记得吧,你已经将今年所有的假都休完了,所有明天起来上班吧,另外你的岗位有所变化,明天来了先去fbi一趟。”

    我不由得“虎躯一震”,不是吧,难道要调我回fbi?正要问清楚,电话已经忙音,我有种冲动,去外面的ic机,每一个小时给二叔他们家打个电话,只喘气不说话,我恶心死他!

    那晚我继续失眠,才迷迷糊糊梦见我又穿着fbi的制服捣毁一个贩毒团伙,我戴着大红花笑着站在高台上,英国女皇亲自为我披上绶带……

    闹钟忽然响起来,我一骨碌爬起来,从没有那么认真的将自己洗刷干净,认真的打上发蜡,系上领带。镜子里的人年轻有为,神采飞扬,我冲镜子里的镜子点点头伸了伸大拇指。

    走出去的时候,觉得蓝是那样的天,白是那样的云,名声什么的都是浮云,还是回fbi比较适合我,我在那破监狱种蘑菇,种得自己都快发霉了。

    fbi在第二十层,你看看,那楼层,那门面儿,同事的制服都比我们监狱的高级,实在要比较的话,监狱制服一百一套,fbi的制服要几千块,人家可是真材实料,防雨防弹的好东西呢,啧啧,我曾经拥有而不知道珍惜,现在看着就忍不住流口水。

    在外面站了一会儿,看到几个熟识的同事冲我微笑,我昂首挺胸的走进去,话说以前都是见了他们有多远就躲多远的。

    “无双,好久不见了。”其中同事甲高兴的拍了拍我的肩膀,“你的位置我们从没让给别人,都还为你准备着呢,听说头儿找你有事,一定是要把你调回来了,太好了无双。”

    我看看甲感动极了。

    同事乙也走过来:“无老三,喝酒缺了你真他娘的没味,今晚喝两杯去。”

    我看看乙,点点头,想说话说不出来。

    “老大,你回来了。”有人冲开甲和乙一把抱住我,我的脸僵硬了下,认真推开他,向他立正行礼。“长官,1103报道!”

    那人是一年前进来fbi的,叫做刘若希,一个大老爷们儿,却取了个女气的名字。我负责带他,刘若希总是有很多问题问我,那时候他还是只菜鸟呢,我很照顾他,因为觉得他比我弱小嘛,所以忍不住总是留意他,给他各种的忠告。

    没想到一年以后,他的官阶比我还高,听说他破了几个大案,九死一生,现在在fbi 的名气如日中天,看着他仿佛看到以前的我。我今天看到他也不知道心里是苦是甜,回忆以前的辉煌,仿佛过眼云烟,只是叫人更加珍惜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我想只要我回到fbi,我一定会兢兢业业,死而后己,只要肯努力,我有信心,很快就可以回到从前的我,我无双已经涅重生了,不会再被以前的阴影所影响,我已经变回了无所畏惧的那个无双。原来治愈伤口最好的方法不是不去触碰它,而是就是将伤口重新割开,更深更痛,这样反而复原得更快。

    “长官,恭喜你,我以后一定向你学习。”我对刘若希展开一个真诚的笑容,我以为会嫉妒他,会难受,没想到真见了,心里一片豁达,他无愧于他的职位,叫我连嫉妒都没有理由。

    刘若希看着我,良久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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