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差 作者:陆离流离

    ,这样对他也没有好处,对吗?不如这样,等你大师兄来了,确定这首《绿林园圃站》能不能用,如果可以的话我就把署名权交给他。可以吗?”

    陆由想了一会,轻轻点头,“知道了。老师――”

    徒千墨看他,“怎么了?”

    “谢谢您。”陆由道。

    徒千墨心头一颤,却是正色道,“小由,你以后不必对我说谢谢。”

    陆由没有反驳,却在心里想,那不说谢谢,我又算是你的什么人呢?

    南寄贤一过来就和陆由商量选歌的事,陆由道,“大师兄刚回来,要不要休息一下。”

    南寄贤已经坐在了钢琴前面,“不用了。这些歌慕禅提前拿给我看过了,小由你过来。”他说着就很利落地翻那些纸页,“新专辑十首歌,根据我们和的合约,这首《纯净百分比》算是一首。”

    陆由在南寄贤身侧站着乖乖点头,“嗯,这首歌是大师兄帮我写的,就算没有合约,小由也希望可以收在第一张专辑里。”这是陆由的第一个代言山泉水的广告歌,当时为了帮陆由拿下这个代言,南寄贤许诺亲自编曲制作。

    南寄贤顺手揉了揉他脑袋,徒千墨看到南寄贤心疼陆由也是高兴,南寄贤接着道,“《兄弟》可以说是你的成名曲,《少年中国说》也很重要,既然不发ep的话,现在就直接收在专辑里,所以,已经有三首歌,咱们再选六首就可以了。”

    陆由意外道,“不是七首吗?”

    南寄贤这次却是看着徒千墨,“公司的新剧《萱草公寓》马上开播,片尾曲,依照慕董的意思,是想交给小由唱。等他参加了《魔术师》的试装之后就去录音。”

    徒千墨略微沉吟,“虽然仓促了些,但也是个不错的机会。不过还要选七首。这是小由的第一张专辑,如果十首歌有四首都提前曝光,我怕会影响销量。”

    南寄贤道,“是,《萱草公寓》是公司寄予厚望的一部偶像剧,片尾曲请得是日本的成景卫一创作,片方提前拿给我看过,曲子非常不错,很有红的潜质,南本来希望借着这出剧帮助小由获得更多的支持。”

    徒千墨摇头,“《萱草公寓》如果成功,那边肯定要出原声带,加上主题曲插曲什么的,咱们的专辑不和他们凑热闹。”

    南寄贤也同意,“老师说得有理。”说着就看陆由,“送来的歌里我替你选了三首,《公元978》,《路过》和《日光半轮》。”

    徒千墨点头,“这三首不错,我昨晚看过,《公元978》是古风,《路过》和《日光半轮》虽然都是小情歌,但是旋律很上口,很适合小由的音色。”

    南寄贤问陆由,“你的意见呢?”

    陆由想了想,“老师和大师兄都决定的当然好,小由喜欢一首新歌,是才送来的,大师兄可能还没看过。”说着就将王悉臣写的那首《绿林园圃站》找出来给南寄贤,南寄贤扫了一眼,又仔细看了一遍,陆由心中打着鼓,私下里攥着拳头,就听得南寄贤道,“你是认真看过了觉得这首歌不错,还是唱过了认为这首适合你?”

    南寄贤一开口,陆由就是心中一抖,他默默低下头不敢答话,南寄贤也并非不教而诛,“既然你觉得不错,试试吧。”说着就架好谱子为他伴奏。

    徒千墨知道南寄贤极为严谨,这样的歌一看就属于草稿,根本是很难入他眼的,但是他教训师弟一向有理有据也不能因为说我看不上就训你,是以南寄贤竟还弹得非常认真,陆由仔细听着前奏,可究竟心中紧张,第一个音就没进去,南寄贤看了他一眼手上却并没有停,陆由自己跳了四分之一拍跟上节奏,从第二句开始用心,“小阁楼汽车经过像地震摇晃,石子棋枰在榕树下走过多少时光,进退曲折前后环顾――”陆由走了半个音,南寄贤暂时停下。

    陆由低下头,“小由错了,请大师兄责罚。”

    南寄贤看了他一眼,“这首歌你从头到尾唱过一遍没有?”

    陆由舔了舔嘴唇,“小由才拿到,还来不及看。”

    南寄贤将那几张谱子给他,“那就现在看,记熟了再告诉我这首歌适不适合。”

    “是。”陆由感觉到大师兄身周一米都散发出一种极其强大的气息,他也不敢回嘴,乖乖一个人拿着谱子去墙角看,认真看了一遍又自己跟着谱子哼了一下,南寄贤坐在钢琴前弹一些舒缓安宁的曲子,据说有助于加强记忆的那一种。

    徒千墨只是安静地坐在一旁听南寄贤弹琴,南寄贤不急,到后来他倒是急了,“小由,怎么今天这么慢。”

    陆由并没有记得太熟,也只好硬着头皮走过来,南寄贤又重新弹了一遍让他跟唱,这一遍完整的唱完连徒千墨都发现问题了,“这首歌怎么转的这么奇怪。”

    南寄贤看着陆由,“说话。”

    陆由低下头,“是因为,悉,写这首歌的人在写的时候思绪就很乱,想到哪里就写哪里,旋律之间的衔接也不太符合音乐本身的规律,一般像这种类似民谣的曲风,很多都是模仿说话的语音,无论是语言和音乐,都有本身运行的准则,虽然很多的曲作者都会另辟蹊径,但是基本的规律是不会变的。还有就是,歌词和曲子不太贴合,所以唱起来有些怪。”

    南寄贤望着陆由,“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是什么要你觉得这首歌不错。”

    陆由根本不敢看南寄贤,虽说这些日子大师兄对他都很不错,可到底师兄是极为威严的,他深深埋着头,“这首歌是我的朋友写的――”怕这一句说出来被南寄贤打死,陆由连忙补道,“《兄弟》也是他写的。”

    南寄贤点头,“当初的《兄弟》虽然青涩,但是曲调歌词浑然天成,虽然有个别小问题,但是瑕不掩瑜,如今这首歌,你这位朋友没有受过专业训练的缺陷就暴露出来了,我还看到了一些他其他的作品,都存在着一定的问题,不过当时并不知道他是你的朋友。”

    徒千墨站起身,“那这首歌能用吗?”

    南寄贤很直接,“如果他没有写过《兄弟》,这首歌在初选的时候已经被淘汰了。”

    徒千墨究竟是疼陆由的,“有没有修改的可能。”

    “修改一首歌比重新创作还要难,既然手上有更好的,我不主张再改。”南寄贤说到这里又望着陆由,“若要修改出来可以用,恐怕连你的朋友自己都听不出来是以他这首为底本的。”

    陆由没有说话,明显有些神游,南寄贤根本没有理会他的失落,“你对这首歌的演绎让我对你究竟有没有认真看这些曲子产生了一点怀疑,你现在过来唱谱,我也有必要根据你的表现在剩下的十一首里进行选择。”南寄贤说到这里看了看表,“老师,下面的程式很无聊,您要继续陪着小由吗?”

    徒千墨知道南寄贤肯定是要罚陆由的,他在这留着反倒彼此尴尬,便点头出去了。

    陆由等徒千墨走了才轻声对南寄贤道,“对不起大师兄,但是其他的曲子,我是真的都仔细看过。”

    南寄贤将双手从键盘上收回来,“我记得第一次见面就告诉过你,我不喜欢解释。”

    陆由低下头,“小由知道。”他也不想解释,只是不愿意让大师兄觉得自己偷懒不用功。

    南寄贤没说话,陆由轻轻鞠了一个三十度的躬,自己从琴上抽出了教鞭,双手捧在南寄贤面前,南寄贤扫了他一眼,“放下吧,你以为我很喜欢罚你吗?”

    陆由有些脸红,却是乖乖放下了,南寄贤却没有让他唱那十一首曲子里的任何一首,“《纯净百分比》,当初可是我一教鞭一教鞭抽出来的,不会忘了吧。”

    174、一百七十二、小教育

    南寄贤没说话,陆由轻轻鞠了一个三十度的躬,自己从琴上抽出了教鞭,双手捧在南寄贤面前,南寄贤扫了他一眼,“放下吧,你以为我喜欢罚你吗?”

    陆由有些脸红,却是乖乖放下了,南寄贤却没有让他唱那十一首曲子里的任何一首,“《纯净百分比》,当初可是我一教鞭一教鞭抽出来的,不会忘了吧。”

    陆由垂下头,“小由不敢忘。”

    南寄贤微微颔首,也不弹琴,只等着他清唱。陆由深吸了口气又静静呼出来,很带着几分谨慎地完成这首歌,只是一直小心翼翼,直到副歌部分才放出声音来,“约定是纸飞机追不到流星,彩色铅笔画不出蒲公英,期待是孔雀羽毛偷偷藏在掌心,指尖轻叩白鸽暂歇的窗棂……”

    南寄贤等他唱完了低声道,“这首歌让你很痛苦吗?”

    “没有啊。”陆由声音很轻。

    “你紧张?”用的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明显是确定了。

    “对不起,大师兄。”陆由只能道歉。

    南寄贤将两只手交叠在一起,仿似不经意的动作无形中给了陆由更大的压力,“如果你每天都用心练歌的话,我不认为这一首有什么值得紧张的。”

    陆由头埋得更低。

    南寄贤看他道,“这首歌你多久没练了?”

    陆由恨不能找个洞钻进去,“三天。”

    南寄贤一蹙眉,左手抽教鞭右手就将陆由胳膊拉过来,陆由不敢躲,乖乖伸直了手,南寄贤一手握住他手腕一手对着他手背一气狠抽,一捋一捋的道子泛在陆由手背上,至少有十几下。南寄贤叱他道,“三天不练歌,你还知不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

    陆由强忍着疼想解释又不敢,半天才道,“只有这一首而已。”

    “咻!”南寄贤原已停了手,这一下却抽地特别狠,“还敢犟嘴!什么叫只有这一首!”

    陆由不敢说话了,南寄贤却是不放过他,“什么叫只有这一首?”

    陆由轻声道,“小由错了,以后不会了。”

    南寄贤扫了他一眼,“小由,你最近疏懒到什么程度,看来你自己是真的不知道。”

    陆由一听大师兄这话说重了,也不敢回嘴,乖乖在南寄贤脚下跪下。

    南寄贤的脸色很不好看,“我知道你最近很忙,很多功夫都没有做到,因为练舞的事我昨天已经警告过你了,我不明说是惩罚但你至少也该明白这是提醒,你自己是怎么做的。还是说,我的意思,你是一点也不明白。”

    陆由不敢说话。

    南寄贤接着道,“《绿林园圃站》这首歌,我不管你是有什么样的理由,看都不看一遍就跟我说不错。我是你师兄你这么搪塞我,若是别人,你也一样冒冒失失耽误人家的时间吗!”南寄贤说到这里稍顿了顿,“小由,我现在非常需要你告诉我你最近是怎么练歌的,就算《绿林园圃站》的旋律不太好记,我想,也不必站在墙角记十五分钟还不敢过来见人,我弹舒伯特你就跟不住旋律了,要是站上舞台,难道还要求观众的欢呼必须跟着你的调子走吗!”

    陆由见师兄是真的生气了,小声道,“对不起大师兄,小由疏忽了。”

    南寄贤口气更冷,“基本功不够扎实就给我老老实实练,你记住,我不允许自己的任何一个师弟仗着天赋吃饭!”

    “是,小由知道了。”陆由答应着。

    南寄贤指尖轻轻拂过教鞭,“拿板子去,这东西要是打断了这两天还没时间买新的。”

    陆由应了一声是,乖乖去墙边角柜里拿了板子过来。不是家法藤条,也不是专属戒尺,而是一根不到一公分厚的木板子,不知道是什么木做的,打在身上是那种很瓷实的痛。陆由将板子双手交给南寄贤自己乖乖背转身去,双手将裤子褪到膝弯,南寄贤命他扶住钢琴站好,自己站在他身后一手扶住他肩膀一手抽下去。陆由疼得身子一颤,却是忍住了没动。

    与徒千墨的教训不同,南寄贤并不会刻意要求腿分开,在这种比较严肃的教育问题上,也不会用语言或者手势去暗示明示要求屁股翘起来,陆由如今扶着钢琴,只是身体微微弯下去的姿势,南寄贤心里默数着打了十下,并不是特别重,但依然让陆由感受到了惩罚的分量。这根板子的宽度比戒尺要略宽,大概是成年男子食指中指并起来的样子,十下下来,倒有一多半的伤痕是重叠着的,不过南寄贤打地非常整齐,陆由臀上的肿痕也非常清晰。南寄贤拍拍他肩膀让他站直,陆由得到许可自己提上裤子,用手背擦了擦汗。

    南寄贤打开键盘前盖,“下面的十一首歌,我弹琴,你唱谱,一个音一下,还公道?”

    “是。”陆由乖乖答应了,背对着钢琴站在南寄贤身边。南寄贤起手弹了一小段前奏,陆由在心里数着拍子,跟着南寄贤的琴音开口唱第一个音,“11111551”他的反应很快,这些歌也的确是仔细在家里练熟了的,甚至就连在飞机上也会想着谱子,第一首唱过,一个节拍也没有错。

    南寄贤点头,开始第二首,陆由原本还有些紧张,但唱到后来便渐入佳境,到底是下过功夫的,从准确的角度而言,都完成的不错。就连背对着师兄这种很具暗示性的站位也暂时忘了,他还记得第一次南寄贤要求他背对自己站着唱谱的时候,那时候他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不知道所谓的记熟这首歌还包括要记熟乐谱,当时真是惨到家了,对自己也没有自信,只敢跟着感觉听着南寄贤的琴声往外冒谱子,这个姿势又这么方便,稍有差错南寄贤停下手就拿板子抽上来。如今他知道大师兄要求严格,自己私下将一切做得妥妥当当,背对着师兄站也不觉得有什么了。

    南寄贤看他表现还不错,但是刚才因为自己弹奏其他的曲子他就记不住谱也希望再考验一下陆由,是以有些歌的旋律可能比较简单,但他的和弦就非常繁复华丽,好在陆由都没问题。十一首歌唱完,只有最后一首《后来者》因为他给了一点小变化陆由唱错了半个音,将降2唱成了2,其他的都表现不错。

    南寄贤问他道,“为什么不相信自己?”

    陆由这时候也转了过来,“谱子上是2。”他说了这一句又自己将这一句唱了一遍,“好像真的是改成降2比较好。”说到这里又将这两句分别唱了几遍,“是大师兄改的比较好。”

    南寄贤知道他琢磨曲子,也不打断他。陆由拿了笔在这一句上做了记号才道,“这些谱子提前都背得很熟了,跟着琴音又很顺就自然唱下来,当时听得时候是感觉到错了的,但是又不太敢确定。”

    南寄贤点头,“视唱练耳都是基本功,你真正接触音乐的时间并不长,对音高的分辨目前还停留在依靠感觉的阶段,就算慕斯曾经为你做过强化训练,但是也因为其他的一些练习没有继续下来,我会和老师商量再替你请一个好的音乐老师督促你练习。可惜我不能一直带着你。”

    陆由轻声应道,“知道了,小由进卡狄之前一直没有接受过什么专业训练,就是从小喜欢唱歌。小提琴刚开始是和我家老年俱乐部的一个奶奶学的,后来就是自学,到了卡狄才真正开始系统的学习,但都是公共基础课,慕老师亲自给我补习过,怪小由自己没能坚持下来扎扎实实的训练。”

    卡狄地下室的情况南寄贤自然是明白的,练习生训练的目标是培养明星,基本功的训练虽然也很严格,但更多的都是为将来登台服务的,毕竟卡狄不是培训班,没有包干到底的道理。他轻轻点头,而后就是很自然地一句,“过来吧。”

    “是。”陆由刚才错了一个音,肯定还是要打的。这一次因为只有一下,所以南寄贤并没有要他撑着,陆由将裤子褪下将衣服拉起来双手背在身后,南寄贤站在他身侧,在臀峰上拍了一记。

    “谢谢大师兄。”陆由如今也明白打他是为他好,所以再说谢谢的时候也没有那么别扭了。

    南寄贤点了下头,算是知道。拿着那些谱子又重新再看,“也练了快两个小时了,稍微休息一下过来唱词。”

    陆由出去替南寄贤倒了一杯温水端进来,“大师兄也累了吧。”

    南寄贤笑笑,“还好。”

    陆由自己看南寄贤站在窗边喝水,轻声请求,“大师兄,我能不能再看一会。”

    南寄贤笑道,“练了这么久,也该换换脑子,我刚才本来想今晚回去的,看现在这个样子,今天留下来住吧。这样吧,你替我放一下车,还有刚才有点东西没拿上来,顺手替我取一趟。”

    “是。”陆由答应了。

    南寄贤看他有些失望,轻声道,“一会练习之前我会给你十分钟的。”

    “谢谢大师兄。”陆由这回才算是高兴了,拿了南寄贤车钥匙帮他将车停在车库里,看师兄在副座上放着两盒燕窝便一起提上来。

    “大师兄,东西放哪里?”陆由问道。

    南寄贤道,“别人送我的,哪天有空带去给你妈妈。”

    “这不太好吧。”陆由小声道。

    “没什么。你现在出去买东西不太方便,又不愿意劳动洛罗小单他们,本来也是要给的,和刚才罚你没关系,好多了吧。”南寄贤笑问。

    陆由脸上一红,“还是有些疼,但是不影响活动。”

    “嗯。”南寄贤下手一向有分寸,知道他明天还有工作,是以打得并不重。他是比徒千墨资历还要深的调师,以对奴隶和工具的绝佳掌控力著称。徒千墨成名的时候他就已经是两间高级俱乐部的主权人了。比起sm,南寄贤是ds的主要信奉者,对于支配与臣服的理解已经形成了自己的理论。s这个字母对于这个圈子的人有着非常特殊的含义,而南寄贤便是以“s”作为代号的,这可以说是作为调师的至高荣誉。

    南寄贤看陆由休息得差不多了便让他过来看词,重新带着他开始练习。陆由的表现却并没有让南寄贤满意,等他唱完最后一首《一斛沙》,南寄贤依然没有停下手中的旋律,他轻轻弹着错落的音符,“你觉得自己唱得怎么样?”

    陆由轻轻摇头,“不好。”

    “怎么办?“南寄贤轻声问。

    陆由重新取下了板子,双手捧到南寄贤面前,南寄贤并没有停下琴音,“从前濮阳还小的时候,我也是这样教他唱歌。唱得不好就打,唱得好更要打――”南寄贤说到这里却停下不说了。

    陆由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只是捧着板子站着,南寄贤看了他一眼,“那时候,浠乖凇n叶19佩a簦就像你现在这样,让他捧着板子一直唱,他每一个音都很准,可就是找不到我要的感觉,就这样,唱一遍十下板子,唱一遍十下,后来索性罚他不许穿裤子,小家伙的脾气很硬,唱了一晚上,嗓子唱哑了,屁股上肿得一块一块的,那首歌还是没有唱好,我训他,你自己不懂得用心怎么会学好。渌担‘师兄,你用板子抽着他唱《初恋空气》,他怎么可能唱好’。当时的我们都太简单了,小由,板子要打的,是你的态度,可是唱歌唱不唱得好,是打不出来的。你的阅历、情感、甚至当时的情绪,都会影响你对一首歌曲的理解。就像现在,你战战兢兢地站在我对面,害怕唱错了要罚,害怕表现不好我会失望,所以只会要求自己准确、完美,发出的每一个音都无可挑剔,但是,如果仅仅只是把自己当成一个工具把歌词和旋律人工合成,又有什么意义呢?你的《纯净百分比》这一直在打,作为广告歌覆盖电视广播网络彩铃,但是你的很多粉丝最喜欢的还是《兄弟》,因为有感情。马上是央视端午晚会,你还要上台去唱《少年中国说》,可能今后的很多年,你参加主流晚会编导依然让你唱《少年中国说》,可是我希望,你被记住的歌能多一点。”

    “是。”陆由仔细答应了将板子放下,“小由会好好想的。”

    南寄贤合上键盘盖,“嗯。今天也累了,有空的时候想想我的话再决定究竟选哪几首,明天结束试装直接去我那里试录几首听听效果。”

    “是。”陆由自然听话。

    南寄贤伸手将他拉到身前,看他手背上红色印子依然没有褪下去,他轻轻替陆由揉着手,“音乐可以表示悲伤或者愉快,可以宣泄痛苦也可以表达幸福,但最好的音乐都是自然而然有感而发的,争取以后不要叫我用板子教你唱歌。嗯?”

    陆由红着脸,“小由知道,小由会努力的。”

    南寄贤搓搓他手背,替他揉按着手上筋骨,陆由很不好意思,“大师兄没事的,已经不太疼了,而且我不该偷懒,挨打是应该的。”

    南寄贤不过笑笑,四指托着他手用拇指一点一点按,按完了手又隔着裤子随便揉揉他屁股,陆由害羞地站着,靠也不是逃也不是,南寄贤也不欺负他,起来收拾了东西带他出去。陆由跟在师兄屁股后面十足的孩子气,进了房间徒千墨和刘颉都在。

    徒千墨问南寄贤道,“怎么样?”

    南寄贤轻轻点头,“还不错,基本功方面还要多练习。”于是便说了想帮陆由再请个老师贴身辅导的事。

    徒千墨答应下来又教陆由道,“听你大师兄的吩咐吧,好好用功。”

    陆由乖乖应了,南寄贤问徒千墨道,“南这里没有什么事了,老师还有什么要问小由吗?”

    徒千墨摇头,南寄贤吩咐陆由道,“这边没你什么事了,回去准备明天的工作。”说完又吩咐刘颉,“小孩子不知道什么地方该用功什么事情算偷懒,你多教教他吧。”

    “是,阿颉知道了。”刘颉恭敬答应。

    陆由听到南寄贤说小孩不知道什么算偷懒,想起刚才和师兄道歉说自己偷懒的事,他知道师兄这样说就算是不怪他了,也安心下来。

    刘颉问南寄贤,“大师兄就休息吗?阿颉去准备。”

    徒千墨道,“你也累了一天了,早点睡吧。阿颉,服侍你师兄,我去看看小由。”

    “是。”南寄贤刘颉一齐应了,将徒千墨送到门口,等关上门南寄贤才拍刘颉道,“老师也去看五师弟了,你要不要给al打个电话?”

    刘颉很不好意思,“阿颉帮大师兄放水。”

    南寄贤轻轻摇头,“女人都要哄的,我看新闻说她又接了一部戏,多关心她,知道吗?”

    175、一百七十三、谁听谁说

    “小由。”因为要上网查资料的缘故,陆由今天去书房看剧本,还专门找了《柯南vs怪盗基德》的视频看。

    徒千墨看他站在电脑前以为他疼得厉害,轻轻走过去拍他肩膀,陆由吓了一跳,徒千墨笑他,“这有什么值得害怕。”

    陆由道,“柯南还是有点恐怖,老师有什么事吗?”

    徒千墨笑笑,“过来看看你,你大师兄很严厉,疼得厉害?”

    陆由羞涩地向后退了一步,“没,没有。”说了这一句又连忙加上一句,“大师兄对我很好。”

    徒千墨点头,“看到你现在全心信任南,我也很高兴。”

    陆由依然低着头,“小由从前,年纪小不懂事,所以根本不知道大师兄对我的好意,现在,老师离开这几个月,大师兄一直都很费心,无论是对三师兄小师兄还是我,我知道他很关心我们,做师兄很辛苦的。”

    徒千墨轻轻握住他肩膀,“我离开这段日子,你懂事了许多。”

    陆由见他没有要松手的意思,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也没有。还是每天拍戏,上节目,为新专辑做准备。老师,我想再看一会儿,明天早上试装。”

    “只是试装而已,不必这么关注剧本吧。”徒千墨道。

    陆由侧过头,徒千墨一直拢着他肩膀,如此一来他的头发几乎扫到徒千墨面颊,“如果不想上戏的话完全可以拒绝试镜,既然已经耽误了剧组大家的时间,我就一定要准备好。”

    徒千墨轻声道,“疼得怎么样?”

    陆由红着脸,“好多了。老师知道的,大师兄的技术一向很好。我没事。”

    徒千墨皱起了眉,不再拢着陆由,“你知道南以前是调师?”

    陆由点头。

    徒千墨道,“你怎么知道的?”

    “偶尔一次,听慕董谈起的。”陆由道。

    “慕禅和你提这个干什么,他还有没有和你提过别的事?”徒千墨追问。

    陆由看老师有些太过紧张,“慕董没说过什么的,只是有一次大师兄罚得我很重,慕董知道了就特地拿药给我,谈起大师兄以前是调师,还有老师经常去的俱乐部也是大师兄的。”

    “多事。”徒千墨道。

    陆由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老师,小由还要看剧本。”

    “你的伤真的没问题吗?我替你看看。”徒千墨看他。

    陆由又向后退了一步,“不用了,真的不用了,谢谢老师。”他实在没办法想象,在自己为徒千墨做了那种事之后还让他看自己的屁股,如果是那样,自己又算是什么呢。

    徒千墨知道他不习惯,“那你专心看本子吧,我拿个垫子给你。”

    “谢谢老师。”陆由将已经暂停的视频重新点开,看动画里kid的样子。徒千墨在书房陪了他一会,却突然接到一个电话。他看了陆由一眼,“我出去接个电话。”

    陆由没有抬头,“好啊。”

    徒千墨等了一秒,陆由还是没有抬起头的意思,他拉开门出去,“见寻。”

    徒千墨陪着刘颉在国外好几个月,一直没有和见寻再联络过,上次见寻自作主张为自己灌肠的事让他非常不高兴,回头就立刻发了一封邮件给他。因为两个人没有契约关系,所以分开也并没有很麻烦,哪怕曾经哀求过,但徒千墨对奴隶向来无情,更何况见寻本身也是自尊心非常强的人,便没有再更多的纠缠他。后来又出了很多事,徒千墨根本没有心情再去俱乐部,当然也不会招惹到任何奴隶了。

    “主人。”见寻的声音和从前一样,哪怕明明是很沉静的调子,却带着天然的敬畏和谦卑。

    “你不必这么称呼我了。”徒千墨很直接,“找我什么事?”哪怕他和m分开的时候毫无犹豫,但他究竟还是怕他们有什么困难,是不是自己可以帮忙的。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徒千墨没有等太久,“对不起,如果没事的话――”

    “上次的事是见寻自作主张,就算是分开,您还没有罚过我。”见寻道。

    “既然已经分开了,没必要了吧。”徒千墨道。

    “每一个人心理上都会有一个不自觉地追求事情结束、尘埃落定的需求,在契约期间,罔顾主人的命令甚至试图要挟主人是很严重的错误,我不希望自己是一个不能承担的人。”见寻的语声带着求恳。

    “不必放在心上了,只是游戏而已。既然双方都已经退出了,没必要还固执从前的规则。”徒千墨道。

    “我知道,您和我分开之后,没有找过任何的其他人――”

    见寻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徒千墨打断,“我太忙了而已。抱歉,我先挂了。”

    徒千墨重新推开门,陆由听到门响看了他一下,徒千墨笑笑,“从前的一个――”

    “老师没必要告诉我的。”陆由继续看剧本。

    “从前的一个m ”徒千墨大步走到书桌前,”见寻。你在家里见过他几次。”

    陆由也抬起头,眼巴巴地看着他,徒千墨双手握住他略团成拳握着捏着剧本的手,“我就是想告诉你,又怎么样!”

    陆由的手握住了,剧本的纸张被折出了褶皱,好半晌,他说,“没什么,小由知道了。”

    徒千墨偏过头去,“半年了,就算是怄气,半年也该怄过头了吧。”

    陆由不说话。

    徒千墨放开他手,“我该说的说了,该做的做了,不该给的保证也给了,你究竟还要我怎么样!”

    陆由将剧本扣在桌子上,紧紧抿着唇。徒千墨背转过身子,两个人僵持着。过了好半天,陆由终于道,“我能怎么样呢?谢谢您对我的坦诚,可是有时候两个人并不只是坦诚而已。老师,小由真的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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