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认贼作夫 作者:一字江山

    ,绿意盎然,

    嘉然最近有点不太平,

    按理说春天才是发情的好季节,奈何春天已过,还是有采花贼余意未尽的干着丧尽天良的勾当,

    不过说硪补郑这别的采花贼,采的都是大姑娘小媳妇,这个采花贼反倒独树一帜,竟只采俊秀小公子们的……呃呃,菊花,,

    一时间,嘉然城中长相稍有姿色的男人们人心惶惶,生怕一个不留神,就被人爆了脆弱的小菊花,

    失节事小,面子事大啊,说出去还让不让人讨老婆了,,

    楚桥飞一得到这消息就乐了,第一时间就充分表现出对这件案子的浓厚兴趣,他把南风送到楚江楼让两位好兄弟好生照看着,以免自己先后院起火,那就得不偿失了,随后独自前往案发现场,寻找蛛丝马迹,

    南风已经习惯,也知道他出门在外时身边总会跟着几个暗中保护的人,便放心的在楚江楼伪装小二,闲不住的上菜倒茶,擦桌子扫地,和客人聊天打屁,

    麦苗见怪不怪,由他去折腾,只到饭点时才叫他,顺便嘱咐几句别玩的太累云云……

    过了五六天,楚桥飞让人送信硭得魅胀砩暇湍艿郊遥过斫幽戏缁厝ィ

    照这样看恚案子已经破了,嚯,他们桥哥真是愈碛厉害了啊,

    收了信,艾叶猪眼珠一转,叫住正收拾完柜台溜达着要走的麦苗:

    “嘿,苗子,”

    “咋了,”麦苗奇怪的瞄他一眼,顺口道:“又想让我帮你干什么啊猪大爷,”

    “你丫一天不挨揍皮痒是不是,”艾叶猪唬人的扬了扬铁拳,随后奸奸一笑,沉吟道:“桥哥的生日快到了哦……”

    “所以,”往年每个人过生日无非就是大家聚在一起吃一顿喝一顿感慨一顿互揭疮疤一顿,今年要玩什么新花样吗,

    “所以……”意有所指的往楼上瞥了一眼,他眼神愈发猥琐,“今年,我们要给桥哥一个天大的惊喜……”

    楼上的雅间有可供客人休憩的舒适软塌,此时在其中一间,鲜嫩可口的猎物,正浑然不觉自己将成为别人盘中餐的呼呼大睡,

    楚桥飞按时归恚踩着一地华光踏入楚江楼,对某人,真是几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苗子,”他边喊边不住的四处搜寻,“南风呢,”

    “咦,桥哥,你怎么碚舛了,”麦苗见他进门,就是一愣,

    对方拧眉:“我不是早就硇潘盗耍我要碚舛接南风回去的么,人呢,”

    “人……我先前派人去找你,想跟你说一声,南风自己先回家了,你]碰到他吗,”

    “谁,]碰到啊,噢,我是抄小道回淼模不然走大路还要晚些才能到,”

    “怪不得……”

    “对了,你……还记得今儿是什么日子吗,”楚桥飞本欲急着离开,但走到大门口,忽又想起什么,遂转身询问,

    麦苗摸摸头,装傻:“什么日子,我不知道啊,是什么节日吗,”

    “不……”楚桥飞略有失望,“罢了,我先走了,”等下再在家摆桌宴席派人斫兴去吧,

    等他身影渐远,麦苗才收起一脸无辜的表情,内心为接下斫要发生的事而雀跃不已,

    等桥哥回家,看到自己的床上,躺着个衣襟大敞,诱人,满面红晕,双目含春的人,而那人好死不死,还是自己整整爱慕了十年的人,试问,身为一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他还能把持的住吗,

    咔咔,仰天无声大笑三百遍,麦苗抖着腿使劲儿得瑟:桥哥啊桥哥,今晚,你就好好享受吧,

    唉……有他们这么贴心的兄弟,真是桥哥八辈子修淼母7郑

    而此时,在晚饭中毫无所觉的吃下混有特殊药物食物的南风,的的确确正躺在床上醉生梦死,

    可第一个发现他这般模样,且把持不住的,并非楚桥飞,而是……

    一位不速之客,

    雅致房间中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从狭隘的老鼠洞中滚出一个球球,

    只见那小小的球球甫一出洞,就吹气球般,越变越大,还伴着噼里啪啦骨头作响的渗人声,

    少顷,

    “他娘的,以为区区牢房就能锁住老子,笑话,老子的缩骨功那是白练的吗,”

    要不是那男人天神降临般领着官府的人端了他的老巢,他至于逃的这么狼狈,这么多天都不敢见天日吗,

    嘶,,话说回恚那男人到底是什么硗罚怎么就那么神通广大找到神龙见首不见尾顶顶有名从不失手谨慎做事天衣无缝的他,

    费解,费解,

    越狱成功的采花贼坐在地上,吾日三省吾身的努力思考着自己是不是粗心大意的留下了什么罪证所以才酿成大错,一阵极低极低的,却在此时传入耳朵,

    嗯,什么声音,

    他抬头环顾一周,这才发现原硎翘拥搅吮鹑思依恚房间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油灯,悬挂在屋顶四角的大颗夜明珠,被人刻意摘下,在不甚清晰的视野中,营造出朦胧暧昧的气氛,

    他虎躯一震,轻手轻脚的从地上爬起,鬼鬼祟祟向着声音发出的地方踮去,

    只一眼,就差点让他鼻血狂喷,失血而亡,

    只见,宽敞的大床上,罩着一层半透明的白纱,随着从微敞的窗户偷溜进淼姆纾悠然浮动,

    而白纱之中,则躺着一个人,那人衣衫凌乱,面颊绯红,半开半阖的半圆眼眸,闪烁着星星点点的碎光,似一汪浅溪,又似收容了漫天的星子,让人忍不住沦陷其中,

    现下,他正难受的低低粗喘着,虽耐力极好的]有砘毓龆,但那半遮半掩的雪白躯体,难耐蹭动的双腿,早已足够采花贼口水直下三千尺了,

    这个小家伙……虽]有城东的莞公子那般有着绝色姣好的面容,但浑身上下散发着难以言喻的清媚气息,更易催人情动,而含媚的眼角眉梢,则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妖魅,吸引着他全身的血液都在奔涌沸腾,

    采花,他是老手,见过的花多了,自是心中有了自己标准下的‘ 花中第一流’,可今日见了这小家伙,什么花中第一流,全然抛到脑后,眼里心里,只盛的下帐中被欲望所折磨的小尤物,

    对,小尤物,

    他为这个词感到兴奋不已,有句话真是说得好:祸兮福兮所倚,福兮祸之所伏,他这次算是因祸得福,老天真是厚待他哪,

    如果每次倒霉后都能碰到这样令人血脉喷张的尤物,那他就算天天倒霉也甘之如饴啊,

    正文 【162】 该是碰触你全部的时候了

    白色纱帐被掀开,朦胧美景清晰的呈现在眼前。

    他跪伏床沿,用着近乎虔诚的姿势,颤抖着伸出手,隔空描绘着少年青涩诱人的身体线条。

    “好美……”

    用力咽了口口水,他微低下头,试探着想要撷取那被贝齿紧咬的柔嫩唇瓣。

    忽的――一道巨力自后领袭来,他反抗不及,狼狈后仰着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谁……”

    话未出口,眼前一黑,菱角分明的影子投射在急剧放大的瞳孔中,然后――这就成为他晕死前最后的景象了。

    喘着粗气扔掉圆凳,楚桥飞犹不解恨的在采花贼的老二上狠跺几脚,相信若手边有把菜刀,他一定毫不犹豫送对方的老二上西天。

    一路紧赶慢赶,心心念念都是赶快见到心上人,一解几日来的相思之苦,没成想打开房门,看到的竟是这般让他怒气爆棚的场面。

    混账!那票保镖是吃屎的吗!!!

    自己若晚来一步,那这本该呆在牢里的采花贼,一定会成为自己有生以来,亲手杀过的第二人吧!

    看也不看倒霉采花贼身下逐渐漫溢开来的浓稠暗红,他一个箭步冲上前,撩开床帐,查看南风的情况。

    “南风?南风!你有没有怎么样,那个混蛋碰过你哪里,啊?”

    着急的拍打着对方滚烫的面颊,正处于水深火热中的人儿,却被他从外头沾染的冷气所吸引,小动物一般抓着他的腕子直蹭。

    嘶――他狠狠倒抽一口冷气。

    方才因只担心南风的情况怎样而不曾注意,现下凝眸一看,半壁春光就这么大大咧咧的横陈在他眼皮子底下,触手可摸的距离,令他神情一滞,心跳不受控制的造反起来。

    怎、怎么会这样……

    这样的惑人,这样的妩媚……

    是幻觉吗?

    或许妩媚这个词,用在男人身上总觉有些奇怪,可是,原谅他吧,此时停止运转的大脑实在想不出更恰当的语词了。

    “南、南风……”他结结巴巴的轻唤,“你、你这是……”

    甜腻的暖香萦绕不去,微启的两片薄唇中不时吐出热烫湿润的气息,那人听到有人叫他,花了一点时间定焦之后,才缓缓露出一抹傻笑:“原来,是桥飞啊……”

    软软糯糯的声调,无意中携了些许撒娇的意味,在此时听来,分外撩拨人的心神。

    “嗯,是我……”他不自觉的把声音放的更轻更柔,几乎到了呢喃的地步:“你感觉怎么样?”

    “热……好难受……”

    尚贴在他掌心的脸蛋又来回蹭动了两下,把他气息都蹭的紊乱起来。

    这味道……

    他这时才反应过来这股甜腻的香味来自何处,仔细嗅了嗅,他心下一凉,这、这不是……

    有名的媚|药吗?!

    一般的媚|药不过让人容易冲动,想要疏解一番而已,用凉水蘸着布巾擦一擦就没事了。

    可这叫‘百合欢’的药,据说是江湖上有名的y|魔制出,能使人情潮涌动的同时,手脚发软,浑身都使不上气力,而神志却是可以通过努力而保持清醒的。

    药效强劲到,即便你是绝世高手,在药效没过之前,也只有任人摆布的份儿。

    谁下的药?

    他狠瞪一眼仰面朝天两眼翻白躺着也能中枪的采花贼一眼,心中大抵有了数。

    贱贼,拎去喂狗都不解气。

    【采花贼:这是什么……尼玛!黑锅?!老子才不要背咧……雅蠛蝶!】按理说,他该趁此良机,把人按到,大战三百回合,好好犒劳一下自己的老二,一圆自己多年的夙愿。

    但仅剩的一咪咪理智,却在提醒着他,不要轻举妄动,趁人之危占人便宜。

    头顶顶着神圣光环的小人和身上长着黑色翅膀的小人在脑海中奋力厮杀,激烈争斗。

    而现实中,他只是长长吸了口气,勉强咽回自己破喉而出的狼叫,费力的张开嘴巴,说着违心的话:

    “你、你等着,我去给你端盆凉水来洗洗,洗洗就好了……”

    他单膝跪在床沿的腿撤下,转身欲走,可被人抓住的手却无法抽出。

    当然,凭借百合欢药效的厉害,这完全是个人意志作祟。

    然后,他听到,那人如小猫幼崽般软绵绵的发出低叫:“桥飞,不要走……”

    桥飞,这是他的名字,他知道这是在叫他。

    可那个‘不要走’是什么意思?!谁能来帮他解释一下下?

    ……算了,事情到了这一步,再畏畏缩缩就不是真男人了,他讨厌矫揉造作的人,所以……还是干脆一点吧!

    于是他干脆的、抽出手,离开那令他意乱情迷的温柔乡。

    然后,干脆的把躺在地上的采花贼拖住双脚给扔了出去。

    再再然后,回屋,关门,反锁,如同瞄准猎物直接出击的猛兽一样,飞速朝大床奔去。

    正犹自黯然的南风还未反应过来,那炽热的唇便落下,密不透风的覆上他的,碾转吸吮,炙烫的气息交融,溶解,直到不分彼此。

    直到嫩生生的唇经不起长久的折磨,肺里的氧气全部被榨干,这让人眩晕的深吻才稍稍停歇,转而吮咬其他地方。

    南风大口喘息着,胸口因心跳加速而剧烈起伏,点缀其上的两点红果,也正好送入对方视野,毫不犹豫的低首含住tian弄,另一颗也没有失宠,被两指钳住,反复转拧揉搓。

    “唔……”

    明明不是多敏感的地方,可被这样对待着,依然会有感觉。

    边亲密的爱抚着他身体的每一寸,灵巧的大手边俐落的像剥蛋壳一样剥除着他半褪不褪的衣衫,露出里头白嫩软滑的大片肌肤。

    如果说陆子夜的爱是直接又热烈,那楚桥飞也不遑多让,但游弋于达官贵人之中久了,很多事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譬如――在调情手段上,就更胜一筹。

    滞留体内药物的催动下,不知该如何宣泄的燥热因子仿若纷纷找到了出口,随着那双大手而翩翩起舞,随着紧贴的温热身体而喧嚣躁动,随着湿润舌尖的挑逗而尖叫发疯,直到……

    这个男人很不嫌弃的含住他最最脆弱最最敏感的地方。

    “啊――”他长长的叫了声,又羞又不知所措的低喊道:“不要……”

    好像一只湿漉漉的虫在上头蠕动爬行般,自那处骤然炸开的快感电击一样猛窜上脑袋,在里头掀起狂烈的滔天ng。

    正文 【163】 让你困扰

    撑在他下方的男人对他的抗拒置若罔闻,反而变本加厉的用尽所有技巧取悦他,不多会儿,他便再也承受不住,在男人口中宣泄解放。

    原本轻轻抓扯着男人长发的双手也猛然收紧,男人闷哼一声,毫不在意的咽下口中的东西,抬头戏谑的看向他。

    南风脑中空白一片,花了几秒才回过神来,对上对方闪烁着精光的桃花水眸,顿觉万分可耻,忙撇过脸去,徒劳的拉扯着身旁的薄被想遮盖住被滚烫视线烧灼的地方。

    楚桥飞轻笑一声,猛虎一般欺上前来,在他耳边低声耳语道:“还遮什么,都看光了。”

    往常好听的声音此时愈发魅惑,他一把将薄被扔下床去,再次吻上那甘甜的唇,顺带轻tian他耳边的,一只沾满液体的大掌不老实的往他身后探去……

    春宵苦短,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须惜春宵时。

    战火燃到后半夜时,才稍稍偃旗息鼓,积攒十年的情愫终于得到承载之处,就算他自己也疲惫的很,依然在结束后有着浓浓意犹未尽的感觉。

    怕对方睡得难受,强打起精神简单给他清理了身子,顺便换掉狼藉不堪的床单,翻出一床新的薄被,便迫不及待的爬上床,紧紧搂着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宝贝入睡。

    两人一直沉睡到次日夕阳西下,彩霞漫天时才相继醒来。

    南风是被游移脸上的温热给骚扰醒的。

    他奋力睁开眼睛,待视野清晰之后,才发现原来是楚桥飞正用蘸了温水的软帕给他擦脸擦手。

    他目光温柔,定定的注视着他,见他醒来,立刻展开一抹柔情万千的笑,瞬间让平稳的心漏跳几拍,亲昵问道:“饿不饿,我让厨房做了些甜粥,好消化,而且,你昨晚喊到嗓子都有些沙哑呢。”

    南风老脸一红,别扭的梗着脖子道:“是谁害的?!”

    “是我,”罪魁祸首恬不知耻笑吟吟的颔首认罪,“不过,我是不会后悔的,哪怕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也会把你操哭为止。”

    “你!”他气得说不出话来,这家伙的脸皮厚度与年剧增,如今竟然已经到了寡鲜廉耻的程度了。

    “好了,乖,哪里不舒服就跟我说,不要忍着,身子快点好起来,我们才能尽快再做快乐的事情啊,你说对不对?”

    捏捏对方气鼓鼓的包子脸,为啥以前没发现这家伙生气起来这么好玩?

    “对你个大头!休想……哎哟……”刚想起身的南风,立刻又龇牙咧嘴的倒了回去,腰酸疼酸疼简直要不是自己的了,某处使用过度的地方更是火烧火燎刺痛的厉害,他重重摔回床铺,这下连骂人的力气也没有了。

    不过,虽然一醒来就是吵架,也总比尴尬无比相顾无言的好,他苦中作乐的想着,经过一夜的亲密接触,他发现,和楚桥飞之间的隔阂,无形中消弭了不少。

    楚大老板化身贴身小厮,伺候着对方洗手擦脸吃过晚饭,并洗过澡之后,见天色又黑,便再次喜滋滋的窜上床,不顾某人强烈的反抗,硬是仗着身强体壮的优势,在心上人的床上占据了半壁江山。

    “喂,我警告你啊,我现在还不舒服着呢,你少动手动脚的。”

    洗澡时候就被人上下其手吃了不少嫩豆腐,就差最后一步就全城失守了,南风这只十年未曾开过荤的菜鸟哪经得起如此撩拨,见某人一对儿迷人的桃花眸又开始闪着不怀好意的精光,心下顿觉不妙。

    “放心,”揽在劲瘦窄腰上的大手贴心的按揉摩挲,尖锐的痛楚立时消减大半,他露出一个纯良的表情道:“我不会再乱来的,在你恢复之前。”

    “楚老板最好说话算话啦……”打了个呵欠,尽管白天睡很饱,可身体依旧感到疲累,他蜷缩了下,在对方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便窝着不动了。

    “南风?南风?”他轻声呼唤,只有规律喷洒在他肩窝的温热气息无声回应着他,叹了口气,他转过身面对着他,搁置腰上的大手转移到另一边,继续按揉的工作。

    见对方在重新悬挂上的夜明珠白芒下双眸紧闭,睡颜安静,眉宇间还透着几分稚气,活像个真正十四五岁无忧无虑的少年,攒聚眼底的那抹深沉暂时隐蔽不现,他的心就顿时软的像一大堆棉花,无论谁踏进都会一脚踏空,全部陷下去。

    直到这时,他才敢把尚未熄灭的暗沉欲火浮于眼中,毕竟饿了十年,只吃一顿是决计不管饱的。

    所以,冷静……既然猎物已然到手,那么来日方长,美味大可一口一口来细细品尝,直到吃不动为止。

    贪,人之本性也,他曾以为自己真正看得开,看得透,直到此时才发觉,自己对于南风,实在小心眼的可以。

    南风无法释怀的过去,他也跟着无法释怀,得到之后,更恐失去,甚至神经质的想着以后要不要找跟绳子把人绑在裤腰带上,走哪带哪,最好还蒙着面,谁都不给看,顺便还庆幸了一下情敌的英年早逝。

    之前之所以看得开,也许是,不曾体味过爱的滋味吧。

    虽然其中不只有甜,还有酸苦和辣,但这漫无目的的人生,似乎因为这样,而变得有意义起来了呢。

    自个儿胡思乱想了大半夜,一直动作的手也变得又酸又麻时,他才停下动作,低头在微翘的唇瓣上亲了一口,便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只是,须臾,怀里的人便躁动不安起来,许是做了什么噩梦,猛地攒起眉,眼角不断、不断的溢出泪珠,晶莹剔透,在夜明珠的照耀下反射着刺目的亮光。

    “南风?”他一惊,忙用手肘撑起半边身子,轻轻摇晃着他,试图把人叫醒。

    “呜……我……”颤抖的唇断断续续的含糊的说着什么,楚桥飞凑近听了半晌,方勉强听清楚他在讲什么。

    ――我没有背叛你,我不是有意的。

    知他梦见了谁,楚桥飞面罩寒霜,头顶飘来一顶小乌云把他罩的严严实实。

    边梦呓边掉泪了一会儿,南风渐渐平静下来,梦境的内容好像改变了。

    为他拭去眼角湿润,楚桥飞耐心等待梦态发展。

    只见南风呼吸急促,露出一副难以抉择的表情来。

    这人虽然在困难来临时可以临危不惧,条理清晰的逐一克服困难,可那是在他想出对策之后。

    正文 【164】 看谁整的过谁

    若是一时想不到解决方法,又处于左右为难,进退维谷的境界,这人就会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在阻碍面前不知所措。

    此时,他就如一只掉进陷阱的小兽,正惊慌失措的寻找逃出生天的生路。

    “不……不……”他摇头否认着什么,等了好一会儿,才喏喏小声开口道:“我还喜欢着你……子夜……”

    如晴天霹雳,一下将沉浸在两情相悦的喜悦中的楚桥飞劈了个正着。

    他咬牙切齿,满脸戾气,该杀千刀的陆子夜,死了都不让人安生,当真是阴魂不散!

    这个名字在十年中不知听过多少次了,每次每次,都是在南风的梦里。

    有时他会傻乎乎的想,这陆子夜真会起名,子夜,子夜,一个每到夜晚就会轻易让人想起的名字,和人。

    ……他是不是该改名叫楚日明?

    这样,至少,南风在白天能改为想他。

    可终究……什么都晚了。

    “子夜……”

    楚桥飞干脆凑到南风耳边,洗脑般细声呢喃:“桥飞。”

    “子夜……喜欢你……”

    “那桥飞呢?”问出这句时,莫名觉得几分心酸。

    “……”对方一阵缄默。

    “那桥飞呢?”他坚持不懈的追问。

    “桥飞……”长直的睫毛剧烈的颤动了一阵,很久很久之后,才传来口齿不清的一句:“桥飞,爱你……”

    对前任情人是少年之间热烈直接的喜欢,对他,却是十年相濡以沫积少成多根深蒂固的爱。

    楚桥飞鼻头一酸,几欲落下泪来。

    有他这句话,哪怕这刻就死去,亦死而无憾。

    旭日东升,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装饰朴素却透着高雅的廊下,两人惯常在被灿烂的阳光笼罩下,享用着早饭。

    南风抬头,皱眉,低头,吃了几口又抬头,皱眉,如此反复好几次。

    最后,终于忍不住问出口:“喂……你没事吧?”

    整个早饭,这家伙都在笑眯眯的一瓷勺接一瓷勺把玫瑰百合鱼片汤送入口中。

    奇怪的不是他像是笑肌损坏的重症患者,而是……这人根本不爱吃鱼的啊!哪怕只沾一点鱼腥的东西都不吃的!

    今天这是怎么了,中邪了吗?

    “嗯?”楚桥飞抬头懒懒看他一眼,唇角笑意灿过朝阳,晃花人眼,“我什么事也没有啊!”

    “那你傻笑什么?傻样儿。”

    “我……”他一顿,似是想起什么,又吃吃笑起来,暖意融融的笑意让人忍不住横生亲近之心。

    笑够了,他放下瓷勺,对着南风一本正经道:“我爱你。”

    嘎?

    南风呆愕傻眼,结结巴巴道:“你……你说什么?”

    “你爱我吗?”楚桥飞不答反问。

    赤红的小脸顿时一僵,水润的唇下意识的吐出违心之语:“不爱。”

    说罢,偷偷小心睨着对方脸色,没成想对方竟然不怒反笑?!盯着他看的双眼还深情的让他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啊咧,看样子他是真中邪了,得赶快找个道士来清清宅子才行呐!

    楚江楼一如既往的客似云来,搭了一条艳w红绸的巨大招牌上,三个龙飞凤舞的浮雕金字吸引着来来往往行人的目光。

    此时,在靠近门口的柜台上,斜倚着一位俊雅风流的公子,他一袭浅蓝色长衫,以一条纯白银边腰带束着窄瘦有力的腰肢,此时正面带十万伏特的致命笑容,和柜台里的帐房先生亲切攀谈。

    大堂里不时有客人朝这边瞄来,连路过的小二都忍不住在经过的时候多瞅两眼。

    因为今天他们的大老板,笑得实在是……太风|骚啦!

    麦苗飞快的拨弄着金算盘,头也不抬的揶揄道:“桥哥,前晚洞房洞的很爽吧?”

    “咦?”楚桥飞收起傻笑,惊奇道:“你怎么知道?”

    “拜托……”看你那副刚偷吃完鸡一样的黄鼠狼表情就知道的很清楚了,“那是我和猪大爷送你的礼物,怎么样,够兄弟吧?”

    “礼物?”楚桥飞疑惑道:“什么礼物?我怎么没看见?你们放哪儿了?”

    我次奥!

    麦苗顿生一种‘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愤怒感,他停下拨弄算盘的手,抬头一脸沉重道:“桥哥,十年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十年前的桥哥还是淳朴的,还是诚实的,还是可靠又稳重的,还是懂得感恩的,怎么十年后他就完全不是他了?

    “这跟十年前又有什么关系,你们的礼物十年前就准备好了?是什么?拿出来看看呗!”楚桥飞完全一副状况外的表情。

    麦苗扶额……

    “桥哥,别玩了好不好,我们给你准备的礼物就是南风哥啊!”某人犹不知自己即将大难临头的说着。

    “什么?!!”

    “虽然这样做有点不厚道啦!”他摸着头憨笑,“不过效果好就好啦,你不是觊觎人家十年了吗,所以我和猪大爷就给他吃了点好东西,这不,有情人就终成眷属啦!”

    楚桥飞额上青筋直跳:“你是说……那百合欢是你们给他吃的?”

    “是啊是啊,这药太贵了,花了我们好多银子呢,这个月准备包多少红包给我们呀?”

    “好……很好……”他转怒为笑,只是笑的有些渗人罢了,“我会给你们包一个,大大的红包。”

    “呃……你这表情好像要给我们送棺材的样子唉……”

    于是,这个月直到月底,麦苗还在门外打地铺,和蚊子们相依为命,而艾叶猪,则每天被一个叫‘如花’的姑娘穷追不舍,不小心被喜欢的人给撞见了,还要苦口婆心心有戚戚焉的追在人家屁股后面拼命解释。

    总之,都过的不甚安生。

    而肇事者,则在过着性福又美满的生活,即便吃不到肉本身,吃点肉渣肉汤嫩豆腐什么的,也十分心满意足。

    麦苗这些年见的人多了,自然也猴精猴精的,不像那头笨猪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莫名其妙被恶整了一顿,不反击那还叫纯爷们吗?

    一日,楚桥飞携家眷在楚江楼打烊后来查账。

    正当他认真的翻看着厚厚的账本时,趴在一边的麦苗忽然想起什么般,骤然开口道:“对了,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

    “什么?”南风边吃花生边问,经过某人‘爱的滋润’,他现在整个人都越发水灵了。

    “那个……为什么我们这里各地的小吃都有,唯独没有爆肚这道小吃啊?有很多客人来找呢!”

    正文 【165】 你是我唯一想要的了解

    南风往嘴里扔花生的动作一滞,眼睛下意识的投向楚桥飞。

    那人也正神情复杂的看着他。

    良久,南风才勉强扯起一抹干干的笑,涩声问:“还有这种事?”他怎么不知道?

    “是啊是啊,这是桥哥特地命令的呢,说楚江楼无论楼中船上,都不得再做这道小吃,客人要就说没有,从外面买也不行的喔!”麦苗火上浇油的连连点头承认。

    他桥哥脸色一黑,送给他一记眼刀:够胆,你给我等着!

    麦苗呵呵呵无辜憨笑,眼里分明透着狡狯:反正在外面睡了快半月了,也不差再多一个月!

    “噢……我知道了,这件事……我回去再跟桥飞说。”陆子夜永远是他无法解决的难题,明明现在当面就能说清楚,却还是条件反射的选择逃避。

    流光溢彩的桃花眸中,流过一丝难以忽视的黯然。

    夜幕暗垂,清冷的月亮,如细细的眉毛一样,高挂在柳树梢头,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微微错开,各怀心事的一同走在回家路上。

    “咳咳……”清清嗓子,还是楚桥飞先开了口,“你不必放在心上,麦苗那个人你也知道,说话没轻没重的……”

    微垂的睫抬起,南风抿抿唇,看得出心情很低落:“其实……你不用这么做的。”

    很久很久之前发生的那件事,不期然又闯入脑海。

    爆肚在北方是名吃,楚桥飞的酒楼开在北方,怎可能不做这道小吃?

    只是……有次新请来一位专做小吃的厨子,试菜时,楚桥飞主动夹了块蘸了佐料的爆肚给南风,结果……南风很给面子的吃了以后,就干呕不止,生生把那块爆肚连同之前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还扶着墙哭得稀里哗啦,谁也不给碰。

    楚桥飞吓坏了,以为有人下毒,还当场把厨子辞退,急哄哄的请来大夫,大夫用丝线诊脉的结果就是:一切正常,根本没有中毒,之所以会呕吐,是因为情绪波动太大所致,所谓伤什么别伤心,因为心是五脏六腑之首,它出现问题,还怎么起到统领作用?

    伤心过度,呕吐是自然现象,等情绪平复下来,一切都会变好。

    能让南风这么伤心的人或事,他心知肚明,自此以后便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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