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重设历史 作者:裁风

    水出了点小状况,但谁也不能保证所有的东西都能一次成功啊――福建水师需要换血了,那些战舰胤|这个半瓶水看着都有些嫌弃。至于胤i想要这个人的理由他也想象得到,毕竟欧罗巴那边的海上有多乱他也是有所耳闻的,尤其是那运输奴隶什么海盗什么的,以大清目前的商船要想平安过去恐怕有些吃力。不过,就算他不会放开邓荣祖,此次上海之行他也要走一趟,好久没见过保成了是其一,至于其二么,想到第二个理由,胤|笑得有些狡猾,弟弟领了肥差,哥哥去打个秋风好像不为过吧?

    虽然胤|在心里抱怨弟弟的专断,不过会面的地点定在上海县还是个很不错的选择。上海县基本处在京城和福建的中间,距离京城略远,正好胤i是先出发的,估计两人到的时间不会差太多。胤i这么急,估计也是为对外贸易的商队及早筹建好。

    不过胤|只猜对了一半,事实上,皇太子之所以把会面地点定在两人中间,也是为了及早见到许久未见的哥哥。

    京城虽然比福州离上海近,但到底胤i是先走的,又是顺风顺水,所以还是比胤|先到。

    比起厦门宁波这样的大码头,上海县的码头简直小得可怜了,甚至连皇太子所在的楼船都停不了,带队的小军官壮着胆子,强忍着惧意,几乎是惨白着脸请皇太子先登小船,再通过小船登陆码头。

    ――皇太子脾气不好的传闻在整个四九城都是有名的。

    至于证据――没看到皇太子腰间的红色软鞭么,那都是抽人抽多了染红的!

    许是心情不错,胤i难得的没有使皇太子的骄纵脾气,反而看着链接小船和大船的木板点了点头,很是和颜悦色地准备踩上去。

    正在这时,一艘小船从南面疾驶而来。

    胤i的随性护卫船队正欲阻拦,却见那艘小船上站在船头的正是离京许久的大阿哥。

    胤|在惠妃的教养下对于军事明显比政事更有热情,所以不少水陆精锐士兵都认识他。而此次护送皇太子南下更是重中之重,所以胤|就凭那张脸就成功驶进胤i的楼船旁。

    看到胤|远远地过来,停在船下仰望着自己,胤i微微勾起唇,大声喊了一句“保清!”,然后在对方微微愣怔的时候,朝着对方的小船纵身一跳――

    保成是不是长高了?胤|还在愣神,隐约感觉似乎有东西下坠的感觉,下意识地伸出手,将人抱了个满怀。

    小小的船身剧烈摇晃,湛卢和蓝理一人一边,死命撑住才好歹让船稳住,不至于翻了。

    船稳住后,胤|还是有些惊魂不定,借着抱着胤i的姿势,狠狠地拍在他的屁股上,“胡闹!万一船翻了怎么办?入了秋天也凉了,到时候掉到海里是想等着伤寒么?你要真想,哥哥现在就把你扔下去!”

    胤|说着,还举高手,似乎真要把胤i扔到海里似的。

    周围的人皆是一脸惧色――从皇太子跳船开始一直持续到现在。

    胤i是丝毫不害怕,弯着眼睛笑得开心,“保清不舍得的。”

    胤|噎了一下,这倒是真的。然后慢慢把胤i放下来,示意湛卢靠岸。

    周围的人则是眼观鼻鼻观心,该干什么干什么,心里则是要吓死了――

    皇长子和皇太子果然感情不睦。

    没看到皇太子一见到大阿哥根本不叫哥哥么?还跳船!大阿哥要是没接住,往小了说,就是护弟不利,往大了甚至可以说是护主不利――储君也算半个主啊!这皇太子果然用心险恶,幸好大阿哥接住了。可惜大阿哥也是个不饶人的,没看他竟然敢打储君的屁股么?这哪里是打皇太子屁股,这是打万岁爷的脸啊!大不敬,这绝对能治大阿哥个大不敬!啊啊,大阿哥竟然还敢威胁皇太子要把他扔到海里!幸好皇太子有些本事,没看一脸就算被威胁还是一脸灿烂笑容么?更重要的是,就算是笑着的,也照样能让大阿哥乖乖把他放下来!

    所以说,先入为主害死人哪!

    哼,一群睁眼瞎的!人家感情好着呢!

    倒是还有明白人,在楼船上看着下面这一幕的少年不屑地撇撇嘴,然后探出半个身子,冲底下招手:“嘿,我回来了,大……阿哥……”

    话到最后声音抖了抖,硬生生把“大哥”变成“大阿哥”。

    嘤嘤嘤,大哥你的弟弟也太可怕了!

    听到这句称呼,胤i收回瞪视的眼光,放在腰间鞭子上的手也放了下来,那是爷的大哥,你个纨绔二货可没资格叫!

    看到船上探出来的熟悉的二货脸,胤|很愉快地笑着挥手打了个招呼:“哟,郑二也回来了?”

    其实郑克u能回来他也是挺高兴的,毕竟对方才十四岁,如果他所料不错的话,一旦留在京城,这辈子就算完了――曾经的延平郡王,就算再怎样小心谨慎也是会被朝廷忌讳。

    听到胤|明显很高兴见到他的声音,郑克u激动非常,又往外探了探身子,咧着嘴就要露出一个无邪的笑容,只是刚笑了一半,整个身子就挂在了船弦外。

    “咦?”

    “咿呀呀呀――救――”

    “扑嗵!”

    “――命……噗咕噜噜――”

    ――这货掉下来可没人接。

    一阵冷萧萧的北风刮过――

    “不好了,小侯爷落水了!”

    “快快,快下去救海澄侯!”

    ――一片忙乱。

    胤|捂脸,万分庆幸郑二刚刚那句大哥没有喊出来。他堂堂大阿哥丢不起那个人!

    就算跟这二货也相处了有一段时间,胤i也还是抽了抽嘴角,“保清啊,这个二货你是怎么收的?”

    胤|望天,他也不晓得。“保成,你告诉哥哥,哥哥在京城的里子还有么?”

    ――面子这种东西已经不指望了。

    “哼,不看看爷是谁!”胤i给了胤|一个霸气傲然的眼神,“有爷在的紫禁城,怎么可能允许那个二货做出有损保清名声的事?”

    最爱弟弟这种把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的睥睨天下的表情了!

    胤|一激动,捏着胤i的下巴,“吧唧”一口啃在弟弟的腮帮子上。

    nbsp

    ――唔,肉肉的软软的,口感不错!

    胤i莫名脸红了,但同时还不忘严厉地扫一眼周围的人。

    余下的人则是要石化了――大、大阿哥这绝对是大不敬了大不敬了!居然敢咬皇太子!哎哟,皇太子白净的脸颊上的牙印子好明显,还……挺可爱,咳!低头低头,窝们什么都没看见!

    好不容易被人捞上来的郑克u一出水面就看到这么老刺激的一幕,一时不慎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剧烈咳嗽中再次掉进水里。

    ――大哥,你居然咬了太子爷!那个看起来可爱的奶黄包是有剧毒的啊啊啊!

    一只手摸着被胤|咬出来的牙印,另一只手则放在腰间的赤红软鞭上,胤i在胤|没注意地时候露出一个略微有些阴狠的笑容,哼,当初趁郑克u还没喊出第一声大哥时就把对方狠抽一顿的做法果然是正确的!

    众人把哆哆嗦嗦的海澄侯送进温暖的船舱后,便再没有什么状况了,所以船很快就靠了岸。

    早有胤i的护卫先行去订了客栈――上海县实在太小,连个类似行宫的地方都找不到,这个地方又是胤i自己个儿定下的,条件再艰苦也只得咬牙忍了。

    事实上,自从去年进了无逸学堂之后,胤i的脾气已经收敛很多,或者说,他已经能够正确地分辨出什么时候自己可以使性子讲排场,什么时候又必须压下不满忍受。

    就比如说无逸学堂每年的行军拉练,在那里可没有皇子阿哥,所有人都是一视同仁。当然他也可以选择不去――身为储君他是有这个权力的,但这样一来,一是在同窗们的眼里,他就会矮了半截,二是保清当年经历的那些他要是不一一走过总觉得心里会有些遗憾。

    在那里长达一个月的训练他都能忍了,更何况这里比那儿的条件好了不少,还只有仅仅几天时间。

    当然更重要的,这里还有保清呢。

    上海县最好的客栈,全部包下。胤|和胤i理所当然地住了最好的两间房。紧挨着他们的是他们各自贴身伺候的侍女内侍和贴身保护的侍卫。

    再之后才轮到海澄侯这个爵位算是很高的人,看着侍女内侍侍卫一脸理所当然地进了紧挨着胤|胤i的房间,裹着大棉被的郑克u委屈地咬被角,嘤嘤嘤,人家想要跟大哥住在一起啦。不过在看到胤i腰间明晃晃的鞭子后,还是乖乖地进了自己该进的房间。

    蓝理在之后,对于这个,蓝理根本无所谓,反正他就是给大阿哥带路撑船的,就是住柴房也是没问题的。

    张谦白丁一个自然是排在老末尾。不过张谦倒是不介意,只是遗憾自己的老同窗竟然没有跟着大阿哥过来。

    ――用川兄弟啊,你那换帖子的好哥们儿老同窗在大阿哥跟前翻了个大跟头正弥补着呢,哪里有闲心凑这份热闹?!

    作者有话要说:郑二:哈哈,台湾的父老乡亲们,我郑二又回来了!

    胤i(挑眉):嗯?

    郑二(拽着胤|衣角咬):嘤嘤嘤,大哥,乃弟弟好可怕~~

    胤i(摸鞭子)

    郑二(迅速扔掉衣角,躲远):窝错了,饶命命命――

    胤i上前,二话不说扒胤|衣服:都脏了,扔了吧!

    郑克u历史上被封为海澄公,并一辈子都留居北京,实际上就是被圈了。这里被放回来了,但不可能给那么高的爵位放回来,所以果断降一格!

    ☆、第71章 交易

    不管是从京城还是福建出发,这一趟都算是长途奔波了,船在水上飘飘荡荡,再好的条件也休息不好,众人虽然不说,但其实都非常累,除了要当值的侍卫和要守夜的侍女太监勉力支撑,其他所有人基本都是沾到枕头就着,一晚上没出任何状况,一夜安静到天明。

    天一亮,客栈就热闹起来了。

    胤i清清爽爽地起床下了楼。

    此时楼下已经有了好些人,都是精神十足地在用餐,看来昨晚也都休息得不错。

    众人见了胤i连忙请安,待叫了起后又拉椅子摆饭忙碌开来。

    胤i环视一眼四周,却没见着胤|,觉得疑惑――从以前开始胤|一向都是比他要早起的,便问一旁一口一个生煎吃得欢实的蓝理:“蓝将军,有看到大阿哥么?”

    蓝理瞬间惊到了,一个生煎还没嚼就吞下去了,然后噎得脸色通红,啥话也说不出口,好在还没忘了礼数,涨着一张脸跪下请罪。

    胤i皱起眉,心说保清这都收些什么手下啊,一边示意小喜子赶紧给递杯水。

    喝了水,把那口生煎送了下去,蓝理的脸色终于恢复了正常。

    “爷问你话呢!”

    胤i问这话的口气已经非常不耐烦了,没想到蓝理却是一脸茫然,根本什么都没听到似的。

    胤i的脸色沉了下来。

    正好这个时候湛卢从楼上下来了,看到眼前这一幕立刻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赶紧上前请罪,“太子爷息怒。蓝理将军未读过书,听不太懂官话,还请太子爷见谅!”

    看到湛卢,胤i也不再揪着蓝理不放――毕竟一开始就是因为没找到湛卢才询问这个跟着保清一起过来的人。

    “大阿哥呢?怎么没下来用早膳?”

    “回太子爷,主子爷已经用过了。不过因为小侯爷生了病,主子爷正在小侯爷房里看望,奴婢也正要去取药。”

    郑二生病了?胤i一开始还有些奇怪,但想想对方昨晚洗了好几次冷水澡就恍然了,不过还没忘刚刚的事,扔下一句“找人好好教教蓝理将军怎么讲官话”,便独自上了楼。

    郑克u这次真是病得不轻,脸色潮红,眼睛紧闭,几乎是半昏迷的状态了。胤i进屋的时候大夫刚走,胤|正在给他掖被角。

    “郑二要是知道你这么温柔地帮他掖被角肯定要感动的痛哭流涕了。”

    胤i抱着胳膊,半靠在门框上站了半晌才悠悠然开口。

    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胤|不寒而栗,又看了看郑克u,确定对方还是闭着眼没有看到才松了口气,转过身就开始赶人,“你怎么也过来了?赶紧出去吧,别给过了病气。”

    “保清不怕过了病气才是真的。”胤i嗤笑,反而迈步进了屋子,“话说也一直不明白,你干嘛对这个笨蛋这么好?”

    任其自生自灭不就好了,皇家的人可不兴多管闲事。胤i有些不理解不满意。

    说实在的,要不是大阿哥跟京城里的人提前打好招呼,郑克u能不能回台湾还真不好说。就算蠢笨如猪又怎样,很多时候,有没有这样一个吉祥物关系到是否名正言顺,是很重要的。

    “都是可怜的孩子,我又何苦为难他。”

    “他都快能成亲了算哪门子的孩子,倒是咱哥俩才是孩子吧?”

    “你这……”胤|捏了捏胤i凑过来的腮帮子,“是在吃醋?”

    “哼!”

    “好了,这样吧,”胤|把这声冷哼当做默认,摸了摸对方滑溜溜的脑袋,“咱们今天也不办正事了,哥哥就伺候太子爷在这上海县玩一天如何?”

    “这还差不多。”胤i高傲地一扬下巴,“小清子,先伺候爷用早膳吧!”

    胤|闷笑,低下头,很上道地来了句:“。”

    胤i用完早膳,便和胤|带着几个侍卫出去溜达了。

    胤|出来这一年多,别的不敢说,就是各处观光游览的技能练得最好,现在几乎到了那种就算是孤身一人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也绝对不会迷路的地步,两人说说笑笑,吃吃喝喝,偶尔坐下来喝个茶吃个点心什么倒也悠闲,很快一天便晃过去。

    看着身后侍卫带的东西,回想着胤i所说的带礼物的对象,胤|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前一阵好像是忘了给自家汗阿玛带东西?

    算了,忘了就忘了吧,估计万岁爷也不稀罕咱那点儿破玩意儿。胤|想想就把这事抛在了脑后。

    到了第三日,胤|胤i坐在客栈的后院里,沏上一壶好茶,终于开始谈正事了。

    胤i先让张谦说了说外事局需要邓荣祖的理由。

    胤|听了却并不为所动,“保成你们说的些我也不是不知道,可如今福建水师更令人堪忧。你也知道唯准当初在西洋就是专门学习造船这方面的知识的,从他的描述来看,大清的水师和西洋的海军已经有了差距。你我虽不敢说遍读经史子集,可最起码的常识还是有的,我大清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而如今西洋崛起的速度非常快,所以福建水师的大换血也是势在必行,说句不好听的,那个可比劳什子的海上贸易要紧多了。”

    “海上贸易是汗阿玛准许的,而你那给水师换血的想法还是趁早熄了吧。汗阿玛早就对北方有意了你不是不知道,何况南方如今已经大安,他肯定是不愿意在水师上出血,不信你派人去京城去打听打听,户部那儿可有闲钱供你调整水师。”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保成你这不领了肥差么?我都听纳兰舅舅说了,咱们大清的茶叶丝绸瓷器什么的在西洋那可是奇货可居,去欧罗巴确实有点麻烦,那就算不说去欧罗巴,只是去和那个什么东印度公司做个交易,走着一趟,这其中的利润少说也得翻个几番,扣除其他的本钱损失,怎么着也有五六倍的利润可赚。太子爷您指头缝里漏一点也够我们逍遥一阵了。”

    胤i差点掀了桌子,“感情爷千里迢迢跑过来,人没弄着,倒是给你送银子来了?!”

    “咱们俩可是亲兄弟呢,不要这么计较么。”

    “你还好意思说!爷可是你亲弟弟,这么算计爷……其实从以前爷就觉得了,不过现在看来,你的脸皮厚度似乎更见长!”

    胤|作幽怨状:“你不懂,保成你不懂啊……在这里,哥哥不厚脸皮是混不下去的!”

    胤i嘴角抽了抽,“保清你还是回宫吧,在这样下去,爷怕大清会出一位流氓阿哥……”

    “流氓怎么了,额娘说了,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爷就要做个人人害怕的文化流氓!”

    惠妃母您到底教了保清些啥?话说你们母子到底在谈些什么才能扯到流氓身上?胤i默默捂脸,心里开始担忧养在惠妃名下的小七小八,那两个乖乖软软的,

    真的不会被教坏么?还有爷的大姐姐,怪不得这么彪悍!

    张谦在一旁默默扭头,两位爷哎,跑题了!好吧,我什么都没听到!

    “两位爷,其实草民有个主意。”

    “说!”

    “要草民说,其实福建水师的重建并不急于一时,但是关于赚银子这个事其实挺急的,毕竟现在很多事都要靠着银钱才能干起来,不管是打仗还是别的,尤其打仗那可是个耗银子的差事,说得夸张点,那简直是把白花花的银子当成饭在吃呢。”张谦说着露出肉疼的表情,“每次看到老百姓们种着做着价值千金的东西而不自知,我就好遗憾!还有,两位爷知道西洋的那些银子怎么来的么?那都是染着鲜血的,与其让那群满手鲜血的屠夫用着这些银子,还不如咱们自己用呢,最起码来路正啊。再说了,既然要做,当然要做的彻底,只送到印度去算什么,在东印度公司那边被揭层皮哪里赶得上直接去欧罗巴揭人家的皮”

    看着对方一副奸商的嘴脸,这次轮到胤|无语了。话说保成你弄得人又能比爷好多少?

    “可大阿哥如今不放人,又能如何呢?”胤i说着瞟了胤|一眼。

    “其实草民有一事还没有说,上海县虽然小,但经过草民这两日的观察测量,这实在是一个难得的深水良港。大阿哥之所以不放人,无非是怕我们把唯准留在京城,毕竟万一万岁爷下了旨,就算大阿哥也要不回去了,从而延误福建水军的重建。不如这样,咱们就在京城和福州之间的上海设两个造船厂,先设民用的商船场,等有了银钱,咱们再设军用的战船场。要是大阿哥您实在不愿等,咱就直接造战船,拿战船当商船西洋人又不是没干过,披上一层皮都能代表皇室政府,揭了一层皮那就是一群海盗土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再好不过了。”

    “用川的计策,保清觉得如何?”

    “让我想想。”

    张谦的这个提议还是不错的。战船商用虽然有些冒险,不过在船上派个宗室什么的牵制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况且打仗时对于船的要求很高,不求十全十美至少也得没有缺陷,而且改进也是需要银钱的,不如先在外事局这边试试水,等开始造军用的战船时肯定更有经验,能少走不少弯路。

    “好,就按用川说的,在上海设船厂,不过要直接造战船,到时候战船商用。”胤|说到这里顿了顿,然后看向胤i,“造船的人手我给你们找,不过到时候赚得的利润我要一成。”

    “爱新觉罗胤|,你不要太过分了!”

    “只是一成而已,太子爷不要太小气了。而且太子爷离京不方便吧,这里的船厂哥哥肯定帮你照顾的妥妥的。”

    “哼,这边船厂要是出了差错,孤有的是办法让汗阿玛把你调回京城!用川,咱们走!”

    胤i这话虽然说得狠,不过同时也是答应了胤|开出的条件。

    “哎,对了。”胤|突然笑眯眯地拦住胤i。

    “又怎么了?”

    “太子爷帮我把蓝理带回去呗,那个家伙真的很欠调教啊!”

    “爷凭什么还要给你带熊孩子?!”胤i额头上井字乱蹦,前有郑克u,接下来还来个蓝理,这还是不会讲官话的!

    “啊,要不太子爷把他塞到清夏的武备斋吧,我会跟容若舅舅说的。”

    “哼。”胤i冷哼一声,算是应下,大步流星出了院子。

    等出了院子,张谦却是有些不懂了,“爷,草民不明白您为何给大阿哥让这么大的利润?”

    “不是照你说的做了么?”

    “可草民并不觉得唯准兄值一成利润的让步。”张谦很肉疼,那是总利润的一成,不是一两或者一万两,大阿哥几乎什么都没做都能拿了一成利润,这买卖亏大发了,“唯准虽然在造船方面有几分才能又着实下了一番功夫,但爷您并不是非他不可,我大清的船匠多得不计其数,这么多人一块儿总能把问题解决了。更重要的是,爷根本没见过唯准,怎么就能确定值那一成利润呢?”

    “爷那一成利润哪里是因为邓唯准让的。爷为的,是那片海洋。”

    张谦歪歪头,还是有些不解。

    胤i却是不欲再解释下去,最后只是道:“罢了,你忙自己的去吧。”

    “是,草民告退。”

    张谦退下后,胤i又往院子里看了看。

    胤|原本正拿着小镊子洗茶杯,也不知是不是心有所感,正好抬头。

    四目相撞,仿佛在瞬间就明白了彼此的想法。

    ――汝之所念亦乃吾之所望,共勉之,互扶持。

    ☆、第72章 过渡

    康熙二十三年对于大清来说是丝毫不逊色于康熙十三年的非常热闹的一年。

    这一年的三月,面对数次侵犯北方边境的俄罗斯人,康熙皇帝终于拿出一个强国君主应有的姿态,以萨克素为将,裕亲王福全为监军,率八旗精锐兵临雅克萨城。

    四月底传来第一场胜利的消息,随即,《廷言》发布副刊《和为贵》――这是第一份由民间发行的、面向平民百姓的、有关战争的记录。它是由无数不畏死亡的文人用自己的眼睛,用自己的笔,甚至用自己的生命描绘出来的恢弘壮烈的诗篇。它的语言通俗易懂,简单质朴,非常受百姓喜爱;它的感情浓烈真挚,慷慨激昂,极具鼓动性。它将这场战争渲染到了大清帝国的每一片土地。

    它详细讲述了我军的残酷征战,讲述士兵的英勇身姿,讲述了边境百姓的艰苦生活。其中有一篇文章还沉痛地表示,其实中国人是非常热爱和平的,从很早以前就有了和为贵的说法,但同时,中国人也从来都不缺少硬骨头的人,如果有恶意侵扰我中国边境的,中国的好男儿会让你们瞧瞧何为大国风范!

    更何况,失土,自古以来便是重罪!

    过了没多久,《和为贵》又专门开辟了一个名为“大清巴图鲁”的专栏,用来表彰在现场上表现英勇卓越的英雄们,无论职位高低,无论出身贫富,凡是表现得好的,全都有露脸的机会。

    于是,凡是在现场上有亲人的百姓几乎是人手一份――天下书斋的小报实在便宜,一个铜板基本能订十天的份。

    至于在战场上不幸阵亡的将士,《和为贵》不仅大力歌颂赞扬其忠君爱国不畏牺牲等等美好品质,更是呼吁大家筹集银钱,善待阵亡将士的家属。

    很快的,晋商们就组织起来筹募善款,用以资助在战场上阵亡的英雄的遗孤。

    到了这个时候,朝廷自然也不能袖手旁观,兵部很快就表示户部不日即将拨款,以妥善安置英雄亲眷。

    不过,晋商们之所以这么殷勤也是有原因的。用川先生说了,好好准备,等打赢了咱们就有本钱跟俄罗斯谈判通商事宜了!于是他们一边观战一边主动提供帮助,摩拳擦掌加油助威,大清的八旗男儿你们使劲儿打啊,努力往前冲,你们家里的老老小小就交给我们了,保证打点得妥妥贴贴!你们俄罗斯人不是想要跟我们通商么,那就通呗!不过,通商的条件我们就不客气了,所以该滚回西伯利亚以北你们也还是赶紧滚吧!

    康熙最近有些牙疼。

    对于目前的战况他还是挺满意的,至于为什么牙疼,还不是那帮子文人闹得!

    虽然感受了一把汉人的那种让自己的汗玛法恨得牙痒痒的硬骨头,而且这次还是为了自己,很有成就感是没错。

    可打仗这种事他们文人跟着瞎搀和啥?虽然古时是有班超弃笔投戎,但他们这不是弃笔也不算投戎,这是用个破笔头把一场普通的仗弄得风风雨雨,朝堂不稳。虽然得到这么多支持是很令人高兴,鼓舞了士气令这场仗节节胜利也让他对于平定北方越来越有信心了,但同时暴露的问题也很大――这么强大的能力,实在令人有些忧心他们会不会用到旁的地方,比如,谋反。

    正在这个时候,梁九功走过来低声报说:“禀万岁爷,容若公子求见。”

    “宣。”

    容若一身白色汉服清清爽爽地走了进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几年过得比较自在――容若不愿为官他是一直知道的,只不过深知容若才华的他舍不得放手罢了,虽然同时因为明珠的原因而不能重用容若――他记得年幼时的容若还经常生病,这几年倒是把身体养得越来越好了,脸色好看了之后也愈发显得年轻几分,再加上这几年一直浸淫在书本文化间,给这本就才貌出众的男子又覆上一层光华,每当看到他都令人想起盛唐时期飘飘如谪仙的李太白。

    康熙放下折子,示意容若坐下。

    看了看康熙表情,容若笑了起来,“万岁爷看起来气色不好,可是为战事所扰没有休息好?”

    “没休息好是真,为了战事,倒只对了一半。”

    “对了一半?那另一半呢?”

    “另一半?还不是那群文人闹得。”看容若还是一副言笑晏晏的模样,康熙没好气地哼了哼,“普通百姓不知道就算了,朕还能不知道,那些跑到战场的文人几乎都是你清夏大学里头出来的!”

    “是是,都是草民纵容的!等他们回来草民一定训斥他们一顿!”

    还知道是你纵出来?!

    训斥?!那也得他们肯听你才是!

    那帮子家伙,简直傲得不可理喻!就算是朕嚷着要砍他们的头只怕他们也会毫不变色地同朕争论一番权力什么的,然后再从容赴死。不过,在不危害大清的江山社稷之下,康熙在心里也是比较偏爱那些人,毕竟有血有肉有个性的人才让人记得住喜欢得紧,就是他不能表示出来而已。

    “万岁爷,草民觉得,您其实心里都有谱呢。那群文人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想必您比我更清楚。除了那几位前辈,又有几个对于清皇室是绝对抵制的呢?就算那几位老前辈这几年的态度也有所松动了,顾老先生还提倡‘经学致用’,让学子们学习对国家有益的东西。您好好听一下他们的声音,最迫切最响亮的声音全都是为了让这个国家更好,曾经被称为‘中国’的地方,将会一直是‘中心之国,中原之国’!况且,做学问的总归有些酸腐清高的脾性,可这正是他们可爱的地方啊。凡是有脾性的,基本都是有真本事的,您看您那朝堂上,好几个那可真是比木头强不了多少,真真无趣的紧!”

    朕可一点不觉的可爱!康熙在心里默默地吐着嘈,当初朕那么诚心地邀请他们出来做大官都没有一个情愿的!朕堂堂九五之尊可憋屈!

    ――话说,康熙爷您当初那真的是诚心请人家做官么?

    看着康熙虽然还有不满但总归是放心了的表情,容若偷偷地松了口气,哎呦,他这可真是亲爹啊!爷可给你们把万岁爷这边都摆平了,你们这帮臭小子要是敢给爷搞出一点乱子,哼,季野兄那里的明史修纂还有缺不少整理材料的,等着几天甭想休息了!

    就在东北的战争打得如火如荼的时候,由外事局组织筹建的中华号商船队即将从天津港出发了。

    浩浩荡荡的数十条船,数丈高的高大楼船,打扮新奇的水手舵手,引得无数近郊居民前来围观。

    容若背着手站在港口,看着眼前情景眸色深沉。他身后跟着几十个学生打扮的年轻人,还有几个背箱子的脚夫。

    “容若怎么过来了?”

    听到声音,容若转过身,看到来人笑着跪了下来,“草民叩见太子爷。”

    “起来吧。”胤i示意贾应选――年前康熙给胤i配备的正式的贴身内侍――扶起对方,然后指了指那几个箱子,“这是?”

    “草民的这几个学生打算搭一下太子爷的顺风船去西洋见见世面,顺便宣传一下我泱泱中国的经典!”

    容若说这话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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