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重设历史 作者:裁风

    的人中极为扎眼的一位贼眉鼠眼的小矮子,就算此时已经鼻青脸肿得几乎看不出原样,胤|也认出对方是刚刚还带人跟谢博乐打了一架最后被踹飞进这栋后院的大嗓门。

    只是此时看起来是衙门头头的男人正对他卑躬屈膝奴颜婢色地说着什么。

    胤|预感,他和谢博乐好像遇上了一群不得了的奇葩。

    果不其然,那衙门头头一见胤|出来,立刻摆出一副疾言厉色慷慨正义的表情,同时对捆住胤|的一念和永祚表示了十二分的认同,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咳咳,你们做得非常好,这两个人是乱党,你们抓住了他们这是大功一件,本捕头会向督主大老爷禀报的!”

    去你妹的向督主报告!凭你也能看到姚启圣?!胤|心中不屑,喝道:“你说爷是叛党?证据呢?”

    “钱大公子就是人证!”自称县衙捕头的差役一指大嗓门。

    大嗓门很配合地挺胸抬头,“就是!本少爷带着家丁逛街,无意中听到你们俩在商量着谋朝篡位,本少爷勇敢机智心系百姓不畏□,带领手下和逆贼们进行了殊死搏斗,虽然没能彻底抓住逆贼,但本少爷抓住机会报给官府,终于能够抓住你们这两个叛贼了!”

    “哈哈。”胤|不顾场合的笑出了声:“……你能告诉爷这段话你背了多久么?”

    大嗓门一仰头,十分神气:“老子从出衙门就一直在背了!”

    胤|赞同地点点头,“看你一副草包样,就算花的时间长点,能背出这么一段实在不容易啊!”

    大嗓门这才注意到被少年耍了,羞愤交加恼羞成怒,冲着永祚和一念大吼:“喂你们两个,还不赶紧把那两个逆贼交上来?!”

    恶狠狠的眼神分明就是:赶紧把这俩货交上来给少爷我蹂躏蹂躏!

    眼看那些官兵就要一拥而上,谢博乐担心他们伤到胤|,急忙挡在前面,“我看你们谁敢?!”

    衙役们的被他的气势慑得慢了半拍,谢博乐高声喊道:“我们不是叛党,这帮把我们捆起来的人才是乱党!”

    还没等一念上前想要解释两句,那个捕头就一拍胸脯说得分外自大骄傲,一副我都知道都理解的样子:“哼!你以为本捕头是那么容易上当的人么?你也太小看本捕头了!兄弟们快上,抓住他们我们以后就能吃香的喝辣的了!”

    ――我们绝逼是高看你了啊喂!胤|默默吐槽,却没有任何反抗的举动,毕竟不管怎么说,落到这群差役的手里他还能拿身份压一压,可面对那群叛党,身份只会成为他的催命符。

    永祚有些迟疑看向一念,而一念则在考虑放弃胤|的得失。确实,放走这两个人必然会少了一个资金来源,同时甚至还能暴露他们的这个据点,但是不放的话,搞不好现在就要跟官府对起来了。他们这个据点的人虽然不少,官府的这些衙役也很草包,但这里离总督府不远,万一真闹起来,恐怕还会招来附近绿旗营的官兵,他们目前实在不宜暴露。再一个,那群草包显然把这两个当成叛党了,他们的话恐怕也没有人会相信,这样的话也能把朝廷的视线吸引过去。

    这一番挣扎也不过瞬间,一念一挥手,示意身后的随从将人交到官府手里。

    这在这个时候,一个对于胤|来说略熟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

    “这是干什么呢?聚众闹事还是谋朝篡位啊……咦呀?!大阿哥您怎么被绑起来了?谁这么大胆……”

    我操!

    遇到此等奇葩,就是素养良好的大阿哥也忍不住爆了粗口。

    ☆、53暗潮

    京城里突然就暗潮涌动起来。

    因为平叛的大军出发后没多久,康熙就连下了两道圣旨。一是任命施琅为福建水师提督,一个月后即赴福建上任,二是命詹事府和礼部准备好皇太子出阁读书的各项事宜,准皇太子入读无逸学堂。

    这两道旨意无不激起千层浪。

    先说第一道,好一点的大概能想起来施琅这人曾经担任过同安总兵,是台湾郑家军出来的降将,再好一点的还能想起这人这几年一直留京宿卫,甚至还能隐隐约约记起对方曾和鳌拜就筹建水师之事起过龃龉,但大部分人基本都不记得京中还有这号人物。

    这圣旨一下,急忙一打听,立刻傻眼了。

    一个小小的禁卫军,突然升到了从一品的封疆大吏,这怎能不令人吃惊!别说他以前担任过同安总兵,总兵没有品秩,不过是应急的官职,没见战事一平定就没他什么事了么?谁也不知道施琅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能得皇上的恩宠。

    有些人则想的更远一些。这个时候起用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将,还偏偏是一位水上悍将,更偏偏是在福建,他们再傻也能想到皇上是对台湾起了心思――毕竟三藩之乱时,郑家军没少在福建那边给清军找麻烦,再一个,台湾在前朝时可是国家的一部分,不收回来心里总是有些不得劲。最后,台湾如今只不过是一个十三岁的奶娃娃主政,又是名义上的,台湾如今是名不正压不顺,他们要是不趁人之危是不是太傻了点?不过满人对于海上打仗不怎么擅长,还带着一种游牧民族对于海洋的天然畏惧,这水师提督他们也没那个能力乱动心思。

    不过对于第二道圣旨,动心思的人就多了。

    皇太子是谁?大清的下一位的主人啊。不是说“同居长干里,两小无猜嫌”么,感情就要从娃娃抓起!

    各家各户纷纷找关系找门路,只想把孩子送去无逸学堂,美其名曰伺候皇太子读书。

    各家的熊孩子纷纷扒裤腿哭爹喊娘,无逸学堂太可怕,儿子不想去!

    好吧,去无逸学堂的结果也许是美好的,但中间的过程绝对是坎坷的――京城的贵公子圈里流传着一个说法,哪怕被你阿玛打死也不要去无逸学堂!

    原因无他,被老爹打死最起码能得个痛快,无逸学堂那简直是折磨的你死都死不了。

    不说每天繁重的功课,四书五经每天读一百二十遍背一百二十遍那都是小事,学习《九章算术》《齐民要术》《天工开物》等等等等也没问题,好歹那也是中文不是。可尼玛《几何原本》这不知道是西洋哪个旮旯的欧先生写的破书也要他们学习?更可恨的是,他们已经需要学习汉语和满语了,有些跟蒙古近支的还要学习蒙语,可特么拉丁文算是怎么回事?谁要跟洋鬼子打交道啊摔!

    好吧,这些勉强还都也算是小事,重头的是每年七月中旬到七月底以及正月中旬到一月底这一个月。先生们会到清夏大学学习研究,而他们则被扔到西山大营丰台大营等等军营历练。

    在军营里没有宗室没有少爷,有的只是甲乙丙丁的代号,绝壁是把他们往死里操练。

    不过,不管他们是怎么想的,他们想要讨好亲近皇太子的父兄们却坚定不移地将孩子们送去了无逸学堂。

    不管怎么说,无逸学堂账房先生,兼任的内务府总管大臣之一的噶禄大人,在康熙的默许下收受贿赂收到手软,赚了个盆满钵满,暂时解决了内务府的财务赤字问题。

    毓庆宫内

    听着小喜子绘声绘色地描述着那些大家族挤得头破血流也要进无逸学堂的事情,胤i轻轻勾起了唇角。

    你们想要讨好孤,孤给你们机会;你们想要亲近孤,孤也不会太过端着;你们想要什么,只要孤有,孤绝不会吝啬。

    只是,你们确定,那些孩子真的能有那份能耐么?

    孤要的是各取所需,你们能给孤什么呢?

    罢了,无论如何,孤会拭目以待!

    承乾宫

    佟皇贵妃的教养嬷嬷带着几个小宫女亲自送到正殿门口,谦卑地看着约可沁:“亲自来送药,真是太麻烦大公主了。”

    “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约可沁笑得端庄大气,“皇贵妃娘娘算是本宫的半个嫡母,嫡母有孕,做女儿的无法亲奉汤药已是遗憾非常了,只不过走一趟送个药而已,不算什么。不过这是皇贵妃娘娘的第一胎,嬷嬷务必小心伺候着,万不可松懈了。”

    “,奴婢晓得的,奴婢自娘娘还小时就跟着了,自是会尽心尽力伺候,还请公主放心。”那嬷嬷深深地低着头,以示对如今这位后宫掌权者的尊重。

    “嬷嬷也是宫中老人了,有嬷嬷伺候着,本宫确实放心不少。本宫那里还有些事,皇贵妃娘娘就交给嬷嬷好生侍候了。”

    “是,奴婢恭送公主。”

    见眼前粉色的花盆底离开视线了,老嬷嬷才略抬起头看着约可沁远离的背影,苍老浑浊的眸子里沉淀着复杂的情绪――由公主们掌宫务,在某种程度上也不算太坏吧?

    至少,经由公主手里的东西,她还是能够略放心几分的。

    绕过影壁,约可沁正抬腿准备迈过门槛时,猛然转头看向东厢房的角落处,却见在花丛掩映里有一抹藏蓝。

    约可沁心中疑惑,疾走两步,却在那团花丛中看到一个四五岁的奶娃娃,藏蓝的衣衫上系着一条黄色的腰带,怀里则抱着一只通体雪白的小京巴。

    “四阿哥?”约可沁试探地叫道。

    她和四阿哥并不相熟,往日也只有逢年过节或者陪着惠额娘逗逗小孩子,每次接触也不过盏茶时间,对于这个身份几乎仅次于皇太子的阿哥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印象,只隐约记得似乎很像是眼前这孩子的眉目。

    胤g听到呼唤抬起头,认出对方后抱着小狗乖乖地站起身问好:“胤g见过大姐姐,大姐姐好。”

    可在胤g抬头的那一瞬间,约可沁却被狠狠地震了一下――这个孩子的眼神,简直跟以前的她一模一样。

    她当初从恭亲王府抱进宫里是被作为仁孝皇后的养女的,毕竟那个时候仁孝皇后的长子才刚夭折,她也不过是个慰藉。虽然那个时候她并不怎么记事,只隐约记得与仁孝皇后相处的最后时光还是很幸福的。再之后仁孝皇后薨逝,她被送去兆祥所,懵懂的记忆里便是高高的院墙和寂静的小径。又过了几年,她慢慢知道了对自己很好的皇后娘娘并不是自己亲额娘,自己的亲额娘是恭亲王福晋,自己要称呼皇五婶的人。也是那个时候,她知道了自己的额娘病重,在她急得不行的时候,却是惠额娘出现在她面前,告诉她想要的东西就要努力去获取――如果没有惠额娘,她几乎可以想见自己被困在兆祥所高高的院墙里,慢慢长大,远抚蒙古,最后客死他乡,仅在史册里留下一个和硕公主的封号。

    这个孩子,跟她何其相似!

    “四阿哥怎么自己在这里?那些奴才呢?”

    “我是偷跑出来的,谙达和嬷嬷们并不知晓。”

    约可沁看了看四周,果然看不到下人,咬咬牙,最终选择任性了一回:“四阿哥跟大姐姐玩一会儿可好?”

    小胤g想了想,最后板着小脸拒绝了:“额娘说大姐姐很忙,让胤g不要烦大姐姐。”

    “没事,大姐姐今天不忙。”约可沁忍不住笑了笑,弯下腰捏了捏胤g的脸颊,然后直起身向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对方立刻会意,退了下去。

    约可沁遂放下一堆事情,牵着胤g的手去了钟粹宫。

    栾辉正和良贵人在教八包子说话――七包子今天送去启祥宫的成嫔那里了,见到约可沁带回来一只小包子,栾辉立刻乐了,可当看清胤g如今的模样时,难以置信地问了一声“小四儿?”

    ――其实自打小八包子出生后,栾辉就很少去亲近各宫的小包子了。倒不是他薄情,自己宫里有了两个小包子是一回事,总是去亲近,人家亲娘还不把他当虎狼防?所以他印象里的四阿哥还一直停留在一年前那个白白胖胖会哭会笑爱流口水的福娃娃样,而不是如今这个身体明显偏瘦,脸上没了表情眼神脆弱的孩子。

    良贵人给胤g行了一礼,胤g受了又给栾辉请安。

    栾辉赶紧扶起胤g,这才发现对方怀里的雪球,“咦?这是什么?”

    “是福气。”胤g把怀里的雪团往前凑了凑,栾辉这才看清那是一只京巴狗,白色的毛皮,圆溜溜的黑眼睛,懒懒地窝在胤g怀里,毛茸茸的尾巴不停地摇着,看起来格外讨人喜欢。

    栾辉心里的小人orz……原来雍正爷爱养狗的癖好是从小养成的咩?

    这时端月锦屏已经搬了绣墩端了点心过来,栾辉便忙让胤g坐下。

    约可沁也很久没和栾辉坐下说话了,横竖今天也不打算料理事情了,便在胤g身边坐下。

    这时小八突然哭了起来,一旁待命的奶嬷嬷赶紧上前查看,胤g也好奇地凑了过去。没想到胤g一过去胤t就不哭了,弄得奶嬷嬷哭笑不得。

    栾辉还在一旁凑趣,“看来小八很喜欢小四儿么?来,让小四儿抱抱小八。福气我给你抱着。”

    胤g闻言迟疑了一瞬,可探头看着在奶嬷嬷怀里冲他笑得甜蜜蜜的小包子也有些心动,于是果断把福气递给栾辉,伸手接过胤t。

    “呲――”一泡尿很畅快地喷了胤g一身。

    “哈……哈哈……嘻嘻……”

    钟粹宫全场静默,唯余八包子欢乐的笑声。

    “四、四阿哥您没事吧?”

    端月最先反应过来,急忙上前接过八阿哥,带着奶嬷嬷进里屋换衣服,锦屏紧跟在后头拿着毛巾给四阿哥擦身上。

    栾辉也回过神了,尴尬道:“小八他还小……要不小四儿你也进去换套衣服?”

    ――八爷您绝逼跟是跟四爷有仇吧?要不怎么能一见面就撒对方一泡尿?

    ――还有一开始的喜欢果然是陷阱吧?八爷您小小年纪就如此腹黑,叫我等凡人……敬佩得五体投地!

    “嗯。”胤g的脸色并没有太坏,点了点头,就由锦屏引着进了里屋。

    屋里胤t刚被剥了个精光,这时候正光着个屁股自己一个人在炕上乐。

    胤g等着锦屏找衣服,便再次凑到胤t跟前,看着那两瓣雪白的屁股,伸出手指戳了戳――默默抿起了唇,唔,手感还不错。

    胤t也不知道是刚刚撒了尿舒服了还是尿了胤g一身痛快了,反正就一直傻乐。

    这时奶嬷嬷也把胤t的衣服拿过来了,胤g就在一旁看着,过了一会儿,突然笑出了声,“呵呵,弟弟什么的,好像也挺好玩。”

    “四阿哥,衣服来了。”锦屏抱着衣服进来了,匆忙换好后,又抱起脏衣服,“这些衣服都脏了,奴婢就给您扔了?”

    “不用,一会儿爷自己处理。”

    “是。”

    换好了衣服,胤g也不急着出去,在炕边上坐了。

    “你们先下去吧。”胤g看了一眼周围,命令道。

    “可是……”

    “我会看好小八,下去!”

    “!”

    等人走光了,胤g看胤t的眼神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温柔了,“既然你决定了,那就不能反悔了哦。”胤g说着执起胤t的手按在身前,“你在这里做了记号,那么这里以后就是你的了!”

    ――原来,至少还有你是想要我的。

    ――你跟福气一样,是给我带来福气的,是么?

    作者有话要说:以为弟弟跟福气一样撒尿认地盘的老四悲催了,这么小就把自己推销出去了。

    老八表示很不爽,爷更悲催,这是被强卖了好吧!

    无责任番外之崩坏后续小剧场

    十八岁的胤g发现自己从十六岁就达到的四力半的臂力这两年一直没有长,而八弟的臂力却在稳定增长中,从小就以压倒八弟为目标的四爷突然觉得再等下去前途堪忧,于是在某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凭借绝对的身高优势和微弱的力量优势将八弟镇压,吃干抹净。

    只不过过程极其惨烈。

    第二天当八爷浑身酸痛地醒过来时,发现身下的床单被抽走了,再一看,老四正拿着一块跟床单很像的布条往一个小匣子里当。

    八爷觉得奇怪,忍着剧痛凑了过去,没想到那块布正是被撕破的床单,还是沾着血的。

    “这是什么?”胤t问。

    “是沾着八弟落红的床单。”胤g面无表情。

    落红?胤t嘴角抽了抽,刚要说什么就见匣子里还放着一件十分陈旧的藏蓝衣衫,还带着一股奇怪的味道,捂住鼻子:“这又是啥?”

    “这是小八在四哥身上留的记号,属于小八的地盘的标志!”

    “记号?标志?”胤t继续疑惑。

    “嗯,撒尿做记号。”

    就是素来性子温润的八爷也终于忍不住了:“操!胤g,你个变态恋物癖!少拿爷跟你那只福气京巴狗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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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4退敌

    福州

    变故在一瞬间发生――

    当那个声音喊出大阿哥时,胤|就知道事情不妙了,根本不需要看一念的反应,使出浑身力气出其不意地撞翻身边抓着他的人,也顾不得方向,就地一滚。

    一念也反应很迅速,在那声大阿哥喊出来时就示意胤|身边的两个人抓住胤|。

    只不过一念的反应是快了,可那两个喽却呆了――自个儿抓的原来是个阿哥?!待反应过来要抓住人时,胤|恰好矮下了身子,他们只来得及触摸到胤|的衣服。

    谢博乐则是一边闪躲,一边摸出藏在袖口里的小刀片,快速割断了绳子,顺手抢了一把武器就马上跑到胤|身边,近身护卫。

    “都不许动了!”胤|用谢博乐递过来的小刀子割断了绳子,从谢博乐身后转出来,一挥手,大声喝道,身为天潢贵胄的王八之气乍显,混战一团的场面霎时安静了下来。

    此时的形势瞬间大逆转!

    谢博乐站在一边,长刀横握,护在胤|身前。

    那个喊出胤|身份的人,也就是被谢博乐把整个小队的都给揍了个遍的那个第七纵队在队长的率领下站在另一边,虽然表情有些迷茫,但唯大阿哥马首是瞻的信念也挺坚定的,干脆就警戒防备着除了胤|二人的所有人。

    衙门的差役头头则在那句“大阿哥”喊出口时蒙了,木然地站在原地看看这边,看看那边。

    永祚一念这边虽然没有太多表情,想必心里也是极为懊恼――若能抓住鞑子皇帝的小鞑子,想必也会成为一个极有利的砝码,没想到却被如此轻易地跑掉了。

    四方人马对峙了片刻,马上确定了各自的阵营――

    朝廷和反朝廷。

    “真是不好意思啊和尚师父,看样子爷不用交赎金了。”胤|笑眯眯地看着一念。

    “你小子!”永祚气极,又想拔剑冲过来,却被一念拉住了,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看起来运气不错,这么快就有援兵了,贫僧实在羡慕。”

    “矮油――师父不要这样夸爷,爷会害羞的。”

    一念咬牙,“施主原来是惯会演戏的,怪不得贫僧会被骗到。”

    “因为出家人不打诳语嘛。师父你不会撒谎,听不出谎言也情有可原,不过,爷觉得师父你应该看得清局势吧?”胤|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尔等逆贼,速速投降吧!”

    七纵队队长愕然地瞪大眼睛,是说大阿哥不过出来逛个街,竟然还能揪出个叛党据点,这人品……太强了一点?

    “哈哈?投降?你个乳臭未干的小鬼敢命令我投降?我们忍辱负重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投降?!”一念突然疯狂的大笑起来,连一直挂在嘴边的自称都不说了,看着胤|等人的眼神是极其傲慢不屑的,“更何况,如今的局势又是怎样?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一念说完,一摆手,数十人突然从隐秘处冒了出来,两方阵营针锋相对。

    胤|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假的就是假的,就算一直把佛祖贫僧挂在嘴边,所谓的佛心却是没有的。退后了一步,大声道:“给爷把他们都抓起来!”

    “是!”

    混战开始。

    谢博乐反正是一听战斗浑身的血都沸腾了,随手抓来一个战战兢兢的小卒子往胤|跟前一杵,扔下一句“保护好大阿哥!”便一个飞身跑去跟那个永祚打了起来。

    胤|无奈地看了一眼被谢博乐吓得够呛的第七纵队的小兵,也不能太指望对方的保护,只好自己找了个较为安全的地方,在一旁沉默地看着战局。

    战局进行得很激烈。一是一念这一方的人并不恋战,毕竟这里离总督府不远,万一再有其他援兵过来可真就要毁了;而那个小队长同样想要速战速决,毕竟自己刚刚差点陷大阿哥于险境,如今大阿哥又正在旁观战,他自然要好好表现一番。

    正当胤|一边观战一边四处找着地方躲避时,耳边传来七纵队队长的一声“大阿哥小心――”

    胤|回头一看,谢博乐和永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打到了主屋里,他回头看的时候谢博乐正被永祚一脚踹到廊柱上,本就年久失修有些不太结实的廊柱晃了晃,朝胤|砸了下来。

    特么爷就跟这柱子神马的八字不合是吧?!胤|默默地吐了句槽,弯□就准备打个滚躲过去。没成想,一开始妄图诬陷胤|和谢博乐的那位钱家大少完全不顾眼前的大局,只想报那一脚之仇,落井下石地一个飞冲,把毫无防备的胤|撞倒在地,他勉强滚走,倒是拼了命也要把胤|送给柱子压。

    胤|完全躲闪不及,只来得及侧翻了个身子,双臂紧紧护住脑袋。

    廊柱轰然砸下,扬起漫天灰尘。

    “大阿哥!”谢博乐不再恋战,一拳逼退永祚,想要上前查看。

    “大阿哥!”七纵队的队长也瞬间蒙了,被叛军在胳膊上砍了一刀才回过神来,也急欲过去。

    “咳咳咳……呛死爷了……”灰尘中传来胤|一贯懒散不正经地嚣张嗓音。

    谢博乐和七纵队的队长orz……

    ――就该想到自家爷那福大命大的,一般死不了的命。

    没想到两人刚松了口气,胤|那里就又传来一阵哀嚎:“嗷――疼疼疼……”

    “您又怎么了?”本来都准备回去继续打的谢博乐无奈地分神问道。

    “……爷的辫子被柱子压到了。”胤|难得的弱下了声音,“抽不出来了。”

    “只是压到辫子又不是脑子,割掉就好啦!”谢博乐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又继续跟永祚缠斗在一起。

    永祚看了一眼胤|,不屑地撇撇嘴:“带着个奶娃娃上战场,你们的鞑子皇帝果然狠毒!”

    “奶娃娃?”谢博乐笑了,“你那是在说谁?万岁爷的儿子,个个是人中龙凤,文武双全。你以为都像你这样,苟延残喘到了现在?”

    “你知道我是谁?”

    “对于即将要杀死的人,我需要把他的名字刻在墓碑上。”迎上对方困惑的眼神,谢博乐笑得张狂,“所以,我略略动了动脑子,想到了属于你的叛军领袖之一的名字――”

    “……”

    “朱永祚!”

    “乒――”的一声,短兵相接。

    谢博乐的胳膊上划了深深地一道口子,朱永祚胸前的伤口更是鲜血淋淋。

    “你果然很强,不过……”捂住胸前不断流出来的血,朱永祚的脸色有些苍白,“我并不打算现在死,所以――”

    “――告辞了!”

    朱永祚的话音刚落,就听“嘭――”的一声,一颗烟雾弹炸开,紧接着四周白烟弥漫。

    场面乱得有些失控,七纵队队长的声音格外清晰:“七纵队的人听好了,守住出口,不要让逆贼们逃出去!”

    一听说逆贼要逃,胤|也顾不得别的了,一刀将鞭子割断,正要站起身时,一个冰凉的东西架在了脖子上,阴郁冰冷却略带熟悉的声音如同蛇一般缠上耳际:“如果我在这里杀了你,你们的鞑子皇帝是不是会伤心悲痛?”

    “也许会有一点,但是汗阿玛的儿子很多。”胤|惊了一下,又马上恢复平静,心情很好地挑起嘴角,“所以和尚师父你确定要用你一条命换爷的么?”

    箭矢的破空声骤然响起。一念一惊,迅速转身闪开,箭尖擦过他的脸,留下一道血痕。

    胤|趁机与一念拉开距离,“在烟雾中都能有这样的准头,和尚师父你要不要试试她在正常环境下的水准?”

    看着烟雾越散越淡,一念再有心想要杀胤|也只能作罢,如此反倒收了一身杀气,又变到言笑晏晏的模样,“大皇子如此有能耐却被身为太子二皇子压了一头,难道不觉得委屈不甘么?”说完,转身便要走。

    只是那箭能射第一发,难道就没有第二发了?

    在一念转身的刹那,第二支箭矢携裹着比上次还要凌利的杀气直冲过来,一念闪躲不及,右肩中了一箭。

    迷雾掩映中胤|只瞧见了对方踉跄了一下的身影。

    “不用追了。”胤|对着虚空命令了一句,随后便脱力地坐到了地上。

    一阵细碎却整齐的脚步声后,属于女子的柔美却坚定的嗓音响起:“属下救驾来迟,请主子爷责罚!”

    “你们来得很及时。”胤|抬眸看着跪在眼前的四侍,并未斥责。本来他跟谢博乐出来玩就没通知她们,反倒叫她们在营地待命,能在关键时刻赶过来已经是极好的了。

    “您受伤了?”七星的主要责任就是保护胤|,立刻注意到对方血淋淋的手背。

    “啊,手被擦伤了,还崴到了脚。”胤|很是有些懊恼,是被那个姓钱的大嗓门撞到时不慎扭伤的,就是因为这个,在柱子砸下来时他险些没躲开。他当时是用手护住脑袋,而那柱子几乎是擦着他脑袋过去的,所以把手背磨掉了一层皮。

    四位侍女心疼得不行,也恨得不行,刚刚就该把那个和尚抓回来,狠狠地虐一顿!

    没过一会儿,绿旗营的其他援军也抵达了,烟雾很快散去,七纵队的队长交代了几句,把清理现场的事情交给了同僚,便到胤|跟前请罪――毕竟眼前这些事的发生都是他那句“大阿哥”引起的,自己主动认罪领罚比事后追究总是要好的多。

    谢博乐也差不多,毕竟跟着大阿哥出来的人是他,就算是被强拉出来的,保护皇子也是他的职责,如今这样他也有责任。

    胤|一边由着七星给自己包扎伤口,看着两人带伤请罪,他又能说出什么惩罚,说到底这些事还不是因为他任性出门逛街引起的?最终也只是摆了摆手,让两人下去治伤了。

    有了援军的帮忙,战场清理的非常快,只清扫出三名逆贼,具已死亡,己方无人员伤亡倒也算赢了,只是让逆贼的领袖跑了还是让他们有些不甘心。

    正当众人准备离开时,有人从角落里找到吓得快晕过去苦逼流泪的钱大公子。

    一看到那张脸胤|就厌恶得无以复加,毕竟他还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几次三番在他背后捅刀子,“龙牙,这人给你了,别让他活的太舒服,也别让他死的太痛快。”

    回到绿旗营自己的住所,胤|遣走了一干伺候的下人,独自躺在炕上,脑海里一直回荡着一念走时的那句话。

    不甘么?

    胤i放下笔,吹了吹未干的墨迹,又细细看了一遍。

    负责磨墨的小喜子见状,笑嘻嘻地奉承道:“太子爷的字真好,连万岁爷也夸呢!”

    胤i闻言未置可否,却是皱着眉,露出不甚满意的神色――果然,还是腕力不够。

    把纸放下,“下午的马术课可安排好了?”

    小喜子垮下了脸,“爷您还要去校练场啊,您昨儿练了大半下午,到现在腿还抽疼着,万岁爷不是准您今儿不用去了么?”

    “嗦!”瞪了小喜子一眼,胤i没好气地准备离开书房。

    ――满人马上得天下,他不能让这份传统遗失。更何况保清九岁时都能骑马射靶十有八中,他作为他的弟弟也绝对不能落后。

    没想到转身就看到了康熙,胤i吓了一跳,赶紧跪下,“儿子叩见汗阿玛。”

    “怎么,朕听说你又要去校练场?”

    “是!”胤i点头,“儿子不孝,让阿玛担心了。”

    “没事。”康熙摆摆手,进了书房,在胤i的书桌前坐下,“太子知道上进,朕很高兴――这是你写的?”

    胤i看了看正是自己刚刚放下的大字,遂点点头,“是儿子写的。”

    康熙笑了起来,他不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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