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殇 作者:暖瞳

    ,大概是年幼的原因,对于虚空这样毫无顾忌的亲昵,祈和并不反对。

    但是……不安全,对于虚空来说,最近一段时间祈和觉得体内那两个婴孩不是很安分,似乎总是有些躁动。有时候半夜会被他们的躁动给惊醒。

    隐隐的,祈和知道体内那里两个疑似元婴的存在似乎出了点问题,但是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因为祈和修习的功法是他自己自创的。自创的功法自然没有前人可以借鉴,同样也充满了危险,因为没有前人探路所以这个功法修炼到最后会是什么结果还不知道,可能好,也可能不好。

    若是不好了…那就找个没人的地方吧。对于功法失败的结果祈和心里清楚,但是他跟别的人不一样,他是药人,身上充满毒素的药人。他散功也好死亡也好,身上的毒素一旦失去了固摄,那么后果…

    闭目盘腿,黑白双婴仍旧被包裹成茧,下丹田处的似乎也隐隐的有结丹的趋势,这些年里,祈和的功法似乎一直在停滞,但是似乎又没有,祈和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调息了一会,感觉双婴安稳了下来,也就再也没有睡觉的兴致了,披上件外罩,走出了屋子。

    “虚和师弟不睡吗?”虚清站在院子里面前是一把散发着盈盈青光的飞剑。

    “睡不着,出来转转”祈和笑着说。夜晚山上的风是很冷的,吸入一口好像肺都要被冻掉,还好冬天已过。

    “做虚宁的师弟很辛苦吧”虚清看着他说。“那家伙很好斗的”

    “还好吧,不过师兄人很好的”祈和笑了笑,然后看见他面前的那把飞剑“这是什么材料做的?”

    “九天玄冥铁加上清炊v的寒凉玉”虚清一笑,细长的手指一转捏着一个剑诀,飞剑在他面前划了一个圈就飞入他的身体。

    祈和眨了眨眼睛,之后有些无奈的一笑,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不过好像很贵重的样子。

    虚清看着他再次露出笑容“好奇怪啊,只要在你身边就觉得似乎从骨子里散发出舒适感”就是在他师父面前他也很少笑,但是在祈和身边短短的时间内就笑了好几次。

    “哪会这样”祈和挑眉有些不解的说。

    “是这样的,若不是非常确定你不会魅惑术跟完全不是魅惑术的感觉…”说到这里虚清又是一笑“这是不是就天生媚惑?不过,被魅惑术魅惑却不是这种感觉”虚清想他明白了,虚和整个人就是一个散发体,散发出一种淡淡不魅不惑的淡雅气息,让人浑身舒爽不已。

    “你在说什么?”祈和完全不懂他在说什么,而虚清则又笑了笑转了个话题“你那几个师弟妹们很难照顾吧…恩,虚宁也很不省心吧”

    “还好吧”祈和笑了笑。祈和本身就是个药人,所以从骨子里身上就会散发出一股药味,而这种药味却不是特定的,有时候会随着时间季节气候的转变而变化,只是因为他大概是本源的原因,他自己并没有闻见,只是他身边的人却隐隐能闻见,还有的就是修真者所用的‘力’被称为真元力,而祈和的却不是,他从小在天灵之气非常浓郁的莫回谷长大,再加上他从小自创的功法,造成他根据天灵之气而激发自身‘力’的原因,

    众所周知,那些修真门派都在有灵脉的地方建立,而那些灵脉的的资质也是有所不同,其中最最优秀的便是那天灵之气。

    祈和还在母体的时候就被药水喂养,长大之后也是在天灵之气很足的地方修习自己的功法,可以说祈和的先天条件非常好,好到在他结成体内黑白双婴的时候,可以说自己就成了一条灵脉。他这样在凡人中也许只是让那些凡人觉得很舒服,但是修真者却绝对无法抗拒他身上所散发出天灵之气的味道。因为黑白双婴被对方所下的禁锢(就是那些茧丝)所包裹,天灵之气只是寥寥的散发出一丝,但就是着一丝也让他们欲罢不能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包括虚清在内,这几个同门都本能的喜欢往祈和那里跑,喜欢跟他接触,但是这个原因却没有人知道,就连祈和自己都不知道。

    ☆、第二十二章【定型】

    “哇!你吃了什么??”虚宁大惊的走到虚空的面前看着他手上的那个木盒。

    “一个糖丸啊,二师兄真是的,干嘛把糖丸放到木盒里,害我打开了老半天。”虚空说着还把手中的盒子放回桌上。

    “怎么了?”这时祈和走了进来,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们。

    “二师兄,”虚空很乖的冲着祈和叫道,然后扑到了他的身上,祈和笑了笑,之后看着虚宁问:“师兄?怎么了?”

    虚宁看了看虚空,就看了看空了的盒子叹了口气,“小鬼,你…以后就当小鬼吧!”

    “什么小鬼小鬼的!”虚空瞥了他一眼,然后对着祈和告状,“大师兄好小气,我就吃了个糖丸,他就那么大反应。”

    “一个?”祈和一怔,“你这个小馋猫怎么就吃了一个?”说着笑着捏了捏他的鼻子。

    “只有一个啊!”虚空不解的说:“有很多吗?”

    祈和愣了一下说:“我放了小半荷包呢!”

    “荷包?不是盒子吗?”虚空不解。

    “盒子里装的不适糖丸,是…是定型丹。”说话的是虚宁。

    “定型丹?!原来不是糖丸啊,我就说怎么这个不怎么甜。”说完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之后突然一怔,有些奇怪的问:“大师兄,什么是定型丹?”

    “定型丹就是让你一直保持你现在这副摸样的东西,嘿嘿!粉嫩小正太,你就一辈子正太吧!”说话的是虚真,他拿着他那把从不离身的扇子,歪歪斜斜的走了进来。很显然,最后虚空还是给他解释了正太的意思。

    虚空面目呆滞了一会,脸上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看着祈和,“二师兄,我好可怜啊…”说着抱着他就蹭了几下。“二师兄,我太可怜了,今天晚上我去你屋子睡好不好,二师兄在的话我会高兴一些。”说着一脸渴望的看着祈和。

    祈和看着他,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就在准备点头的时候…

    “是你自己不当心把定型丹吃了的,这本来是师傅的丹药,现在因为你还要从新炼制。”虚宁说道这里一顿,话锋一转,“师弟,我最近觉得我新创的一条刀法有些不对劲,不如今天晚上你来我屋子,咱们探讨一下。”说着走上前去想要把虚空挤开。

    “二师兄,我最近得到一本七弦谱,我们研究一下,顺便手谈两局。”说话的是虚真,他把扇子收起来,放到腰间的扇袋里,兴致勃勃的对祈和说,一副酷爱钻研的样子,当然,如果那双手没有想着法子拨开那两个人的话,会更有说服力一点。

    “嘿嘿嘿!二师兄,你做的饭菜总是很好吃而且量也很足,所以…今天晚上二师兄能不能教教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虚阳出现在大殿里,冲着祈和憨憨的一笑。

    “喂喂喂!你们这样像什么样子,没看见还有外人在吗!”说话的是跟虚清一起出现的虚枫,她看见有些混乱的场面,立刻出声制止,终于那些纠缠在祈和身边的人被拉开。

    但是!“二师兄,我最近研究出一种新的蛊,今天晚上我们来一起观察一下吧。”虚枫笑眯眯的拉着祈和的手,完全无视一旁几个人愤恨的眼神。

    虚清动了动嘴,然后叹了口气开口道:“虚和师弟,我看你对于医术很感兴趣,而我那里恰巧有两本关于丹药的书,虽然不是医书,但是我想你应该会感兴趣的。”

    大厅内包括正拉着祈和手的虚枫在内的所有人,都看向虚清。良久之后,虚空跳了起来,“喂喂喂!我说面瘫师兄,你才来一天就想跟我们抢二师兄,未免太不地道了吧!”

    “说到丹药书,师傅那里也有一两本,师弟,走,师兄带你去。”说着就拉着祈和往内堂走去。而虚枫一干同门也都挡着虚清的视线。

    噗嗤!祈和一个忍不住笑了出来,“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啊!”

    “我们在捍卫自己的领土。”虚空握拳做热血状。

    “二师兄是我们的。”虚真啪!的打开扇子,桃花眼斜斜的飘向那边的虚清。

    “都是同门,不要这样说。”祈和觉得屋子内的气氛不是很对,连忙出声打断。

    “呀!二师兄怎么还在啊,走,小师弟我最近做了一个很好玩的东西,咱们去玩。”虚空说着拉着祈和离开,屋子里就剩下那些人…气氛似乎不是很好。

    “这是什么?”祈和看着手中正方形的东西。或许说正方形不确切,应该说是很奇怪的…正方体。六个面上都有不同的画面,画面被分割成九个小格子。两手磨了磨,竟然可以转动。

    “这个是我作的,我管他叫做魔方。”说着从他手里拿回那个魔方,开始转动,大概一息(五分钟)的功夫之后,六面中有三面的图样拼成了。“只要六面的图像拼回成原来的样子,就算完成了”虚空很自豪的把魔方在祈和面前晃了晃。

    祈和接过他手中的魔方,稍微看了看,然后这边转两下,那边转两下,之后交给虚空道:“是这样么?”

    虚空拿着六面全对上的魔方,满面惊讶道:“二、二师兄你好厉害啊,我一息的功夫才拼好三面,你几下就拼好了!”这个魔方要是有一个格子对不上,可能就要全部推翻重新拼的…他这个二师兄…好厉害!

    “不是很难啊!”祈和笑了笑说,然后看着似乎遭受打击的虚空,“这个东西很不错呢!”

    “不要说了…”虚空抿住嘴,看着手中的魔方,“我可是个天才唉,竟然…竟然…”说着看了看祈和,叹了口气。显然是被打击到了,手中拿着魔方,准备走出去,但是在走出去之前突然停下脚步,有些呐呐的说:“二师兄,你说我真的一辈子就这样了。”

    虽然刚才表面上虚空一副没事的模样,但是其实…心中还是很在意的。

    祈和走到他身边,“你要努力的修炼,等到元婴期的时候,就可以了利用元婴期的特殊性来重塑身体了。”说着摸了摸他的头,安慰道。

    “元婴期!”虚空抿住嘴然后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轰!的一声巨响从外面传来,祈和一怔,抱起虚空踩着他的玉佩飞了出去。

    虚宁跟虚清在空中比斗,虚宁的头发自由的被风给吹拂着,散漫的飘动。虚清站在他对面,那把泛着青光的飞剑一瞬间幻化出几十把,虚清捏着剑诀低诧一声,“去!”飞剑快速的飞向虚宁的大刀。

    虚宁嘴角一撇,那长刀开始小幅度的震动,“玄音破!”低声喝道。一道有些扭曲的光波飞向那些飞剑。

    “音波攻击!还是无声的音波!!”在祈和怀中的虚空低声惊讶道。但是祈和没有在意,他来到虚枫他们身边问道:“怎么打起来了?”

    “不知道,虚宁师兄突然说很久没有跟虚清师兄比斗了…然后就打起来了…”说话的是虚真,此时的他很正经的站着,认真的看着天上的两个人你来我往。

    至于结果……基本上万年不醒的玄云醒了,他制止了两个人。其实虚宁还是很尊重他这个师傅的,前提是在他清醒的情况下。而且虚宁只要在玄云清醒的情况下,就会显得很稳重,一副非常值得托付的摸样,根本看不出来在玄云非清醒状态下被他拿刀追着满山跑的样子。

    问题是,就算在非清醒的状态下,玄云仍旧有记忆。不过玄云不会说什么就是了,可以看出来,他对自己那个状态也非常的不满。只是无能为力。

    他皱了皱眉头看着祈和,询问道:“你最近是不是遇见了什么人。”祈和说他最近一直在山上,没下去过。玄云皱眉说:“你的内府中被一股黑色的气包围着,似乎是毒气又似乎是蛊气…”说着摇了摇头,显然不是很确定。

    祈和奇怪,说他怎么没有注意到。玄云子回答道,这种东西他是一个一个很邪门的门派研制出来的,专门对待修真者,而他自己因为在上面吃了大苦头,所有有经验。然后让他最近小心点,不要妄动真元力。

    祈和点头,表示知道。然后玄云就拉着虚清开始嘱咐,比如多关照他那几个不成气候的弟子,可以看出来,对于后来收的几个弟子,他自己也郁闷。然后说有空可以多来找祈和交流一下。

    这应该就是打算把祈和卖掉吧!虚空瞥了一眼坐在那里一本正经的师傅,心中冷哼一声。

    ☆、第二十三章【结丹】

    虚清走了,他们都松了一口气,当天晚上为了表示庆祝,虚空提议说吃火锅,众人不解火锅为何物,虚空就拉着祈和讲解了一番,听后的祈和破天荒的下山买了两斤上好的羊肉。

    经由虚宁同志手里的刀,那两斤羊肉变成了上好的羊肉片。祈和把锅子弄好,看着同门之间互相争抢,笑了起来,这种气氛,在莫回谷他是从来没有感受过的。

    感觉,很好…嗯!就是这锅子的红汤不是很合他的口味。

    又过了一阵子,虚宁他们准备回山门,祈和本来也打算回去的,但是想到此次回山门大概就很难再有机会回来了,因为祈和打算到山门之后就开始潜心修炼,修真无岁月,那个时候只怕外面已经沧海桑田了。

    于是在众人不乐意的情况下,祈和跟他们分开了。而他们的师傅,在这次清醒之后,又变得更加糊涂了,甚至于连人都叫错。

    这叫不可抗力,上年纪的人都这样。虚空说的。

    祈和把鲛绡纱做成的披风披上,然后把衣服幻化成普通衣服的样子,带上面具,运用遁术下了山。在山上他就是穿着鲛绡纱的,因为那群人,尤其是虚空,太会糟蹋他的衣服了,所以到最后祈和也就不顾及什么了。

    想想有些可笑,小时候总是希望脱掉鲛绡纱,但是现在仍旧穿着,只是…心情不一样了。

    “少尊主。”影子跪在已是少年模样的惊蛰面前。

    刚刚收功的惊蛰缓缓睁开眼睛,“什么事?”最近他练功正在紧要关头,只要冲破这道坎,他就至少能恢复全盛时期的八成。而身体也能变回成年模样。

    “手下说,在咸阳城外发现何先生的踪影。”影子低声的说。

    惊蛰脸色一喜,“怎么不早些说。”话音还在的时候,人已经不在了。

    惊蛰并不在祈光的家里,祈和想了想,大概这就是没缘分,最后一眼都看不到,不过…其实这样也好。

    然后便消失在祈光家的围墙外,与刚刚出现的惊蛰正好错过。不过惊蛰对于祈和身上的味道很熟悉,虽然祈和身上的味道经常变,但是他仍旧能感觉出,于是凭借着味道追着祈和的遁术走。

    刚刚遁到城外十三里就不得不停下,也许是祈和身上的味道牵扯到了他的身体,他竟然内府不稳,无奈下,只好盘腿坐好,开始稳定内府。

    而祈和其实也没有走多远,因为,不明原因的他体内的黑白双婴竟然开始剧烈的躁动起来,祈和扶着一旁的树木。脸上的蛇纹无法控制的浮现了出来。这时突然从树林里跳出了三个人。

    是修真者…祈和看了一眼就确定。

    “啧啧啧!”其中一个看着带着面具的祈和嘴里发出声音。“小子,怎么像个娘们一样带着面具啊!”

    祈和没有说话,或者说无法说话,他那两个婴孩躁动的越来越厉害。甚至隐隐的有冲破禁锢的趋势,祈和本能的感觉不能让他们冲破,但是现在…

    “还是个修真者呢,竟然有辟谷期的修为。”为首的一个大汉嘿嘿一笑的看着祈和。

    “你们…只是几个筑基末期的修为,就敢拦着我。”祈和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冷酷,企图吓退他们,但是…他因为内府不稳的缘故,声音也显得有气无力。自然就没有什么威慑力!

    “且~”那人不屑的笑了一声,然后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在他面前晃了晃,“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号称元婴期都能禁锢的‘眩迷花香’你一个小小的辟谷末期,不在话下。”说完那人露出有些猥琐的一笑。

    “那么下面,就让我看看面具下的脸吧,你怎么身上会有这么香的味道。”说话间那人已经来到了祈和的身前想要摘掉它的面具。祈和退后一步,莫回谷门徒不杀人,但不代表不会伤人。手腕处的肌肉收缩,几根银针出现在他的掌心。

    祈和不会杀人,但是不代表他不会用毒来禁锢。虽然莫回谷的人不用毒,但是…在外面那几年的经历,让祈和深深的明白变通的道理。但是他仍旧不会杀人,即使把那个人废掉。让他生不如死。

    很显然,祈和退后的动作激怒了他,他连同身后的伙伴一起唤出自己的武器,凌空的指着祈和,祈和心中不屑的冷笑一声,经常跟虚宁比斗的他根本不在意这一点小小的威胁,但是现在最重要的却是他的内府不稳。

    心下一定,他决定速战速决。

    轰!一声巨响炸开,惊蛰睁开眼睛,那个地方传来的风中他闻见了祈和的味道,稳定了一下心神,把内府稳定住,就准备遁到那个地方,但这时却看见一个人影从自己上空飞过,是一道白色的身影,衣料很奇怪,在阳光的照射下竟然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而银色,似乎上面还有游动的花纹。

    修真者?!惊蛰一愣,心中闪过不好的念头。快速的遁到那个地方。

    巨大的坑,跟三具明显是被剧毒腐蚀后留下的身影,而且坑里还有剧毒留下的味道。惊蛰眯起眼睛,在自己身上运用上结界,把自己包裹住。

    竟然会有怎么猛烈的毒。往前走了一步,就听见坷垃!一声,似乎踢到了什么。低头,脸色一变。一张被一道裂痕贯穿的面具。

    惊蛰有些颤抖的伸出手拿起那张面具,有些僵硬的举到自己的面前。

    很熟悉的面具,银色的底色,面具上的花纹…是祈和的…那么!!惊蛰看向那个只是留下人影的地方,用力的深吸了几口气,把面具揣到怀中,双手结了几个印。

    三道人影就缓缓的从那人影痕迹的地方飘了起来,是魂魄,但是很奇怪的那三个魂魄都是面部呆滞的。惊蛰皱起了眉头,手中的印一变,随即惊呼出声。

    “九魂草…”惊蛰的脸色变了,嘴抿住,低声道:“应该是传说中的九转缠绵十世纠缠,没想到在这里竟然看见了这样的毒,据说这几年有不少就修真者都陨在这个毒上…那么刚才的那个白衣人…”惊蛰皱着眉头,突然似乎想到了什么惊呼出声,“鲛绡纱…竟然会是鲛绡纱!!”然后脸色变的阴狠起来。

    “影子!”

    “少尊主。”影子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的身体有些涣散,显然这里的毒对他有一定的牵制作用。

    “去给我查查,是哪个门派那么大手笔,竟然用鲛绡纱。”

    “是。”

    影子退了下去,留下惊蛰一个人在这里,把面具从怀中拿出,把那个面具的外面缓缓的贴在自己的脸上低声说“祈和,你放心,我会把你抢回来的,竟然用鲛绡纱摄魂…真是可恶!”满脸戾气阴狠之色的惊蛰眼中竟然闪过了悲伤!

    祈和并不知道这些事情,当时他体内的双婴突然狠狠的躁动了起来,祈和完全无法提起自己的灵气,当下就决定走为上策,至于那个人说的什么什么花香,他根本不放在眼里。如今看来遁术不能用,那就只能御剑。就在把玉佩拿下的前一刻,那个人的飞剑直冲他的面门。祈和把准备好的银针飞了出去,两者撞击在一起发出巨大的声响。趁着这个时候祈和捏着灵诀飞了起来。此时的他根本没有力气维持身上的隐匿术,白色的鲛绡纱现出原形。

    失去吸附能力的面具也掉了下去,只是当时混乱了点,面具被另外一个人给弄裂,掉在地上。但是他此时完全没有力气去管,径直的飞走了。

    原本那三个人是打算追的,但是…他们没有机会了。从祈和体内开始躁动的时候,在无意识中身上就会散发出很淡很淡无色无味的毒烟。

    这种烟能透过鲛绡纱飘出来就证明他的毒素不是很强,而祈和只要不在一个地方很呆,这个毒烟也不会造成那么太大的危害,内府平稳后,毒烟自然就会消失。

    可是这一次祈和在内府极度不稳的情况下竟然长时间没有稳定,并且尝试激发灵气,所以最后的结果,在祈和离开之后不过一瞬的时间,那些人统统瞬间化为好似被烧灼后的痕迹,留在那里。而这时惊蛰却出现了。

    看见了面具跟那些虚影…还有祈和离去时背看见的鲛绡纱…有些事情似乎就是这样,巧合的让人…

    祈和找到一个地方稳定了自己的内府,然后看了一眼这个世俗的世界,头也不回的御剑飞向虚宁留给他霄山派山门的地方。就在刚才稳定内府的时候,他体内那很久没有寸进的境界,提升了。此时的他,已经是金丹初期又称假丹期的修真者了。

    【卷二?完】

    ☆、番外天下统

    虚枫没有一起跟着回山门,因为…她不甘心,她要报仇,用自己的双手,自己的能力。所以她来到了越国。能跟楚国叫板的越国。

    但是此时越国并不是很好,因为越国的老皇帝驾鹤而去。而越国的大皇子手握重兵,太子却常年镇守内廷。倾国内乱之祸一触即发。

    “太子哥哥。”倚箩咬着下唇有些艰涩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

    太子没有说话,只是缓缓的从一旁悬挂着的剑鞘里抽出那把剑。赤霄剑,帝王之剑。太子的手缓缓的抚摸着剑身声音淡然道:“倚箩,没有退路的。”

    “太子殿下,镜王已经兵临城下了。”这个时侯一个宦官样的人急切切的跑进大殿。在太子面前喘息的说。

    “太子殿下,镜王依仗着手中的重兵,竟然敢行着逼宫之事,实在是大逆不道,况且先王尸骨未寒…”一旁的陈丞相愤愤的说,但是被太子举起的那只手打断。

    “陈丞相,”太子缓缓的放下举起的手,重新摩擦着剑身,“我们手中还有多少人。”口气淡漠,很难听出情绪。

    陈丞相面色一肃,“连带上禁卫军大概三万,但是…”

    “但是镜王却有十八万。”太子放下剑,眼睛眯起看向大殿之外的地方。

    “是的。”陈丞相沉重的点头。

    “恩。”太子微微的颔首,“子行的军队大概还有多少时间能到。”

    陈丞相一愣,随即心中一喜,是啊,他怎么把韩子行这个平南大元帅给忘了,凭借他手上的三十万大军…

    “大概还有三天。”回答的是在太子旁边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

    “三天啊……”太子用一种叹息样的口气说,然后嘴角挑起了一抹不成功的笑,回首看着大殿的正中央的那座棺木,“父王,你走的真不是时候啊!”语罢。沉痛的摇了摇头。

    大殿里其余的那些人都抿着嘴,脸上或真或假的露出沉痛的神色。

    “哎!”太子叹了口气,然后目光扫向了大殿里的那些人。“众卿家放心,尔等定然无碍。”说完,手握赤霄剑大步走出了大殿。

    所有人一愣,随即一脸的不名所以。只有那个老者浑身一颤,显然明白了太子的意思。之后心中一叹。

    “外公,太子哥哥不会有事吧!”倚箩很不放心的问着他的外公,那个六旬老人郑太师。

    “倚箩啊,外公知道你喜欢太子殿下,而你跟太子殿下也是青梅竹马的,按说你们的事情本应该是理所当然的,但是…”郑太师的声音不大,但是在大殿里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郑倚箩脸色一白,显然也明白了什么,有些颤抖的说:“外…外公…”

    “我们去城门上看看,你就回家吧。”郑太师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走出了大殿。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其实很容易看出来,逼宫而已,在老皇帝死后在外征战的镜王爷回来要王位而已。可是老皇帝死前已经立了太子了,按说下一任的皇帝名正言顺的有了,可是征战的镜王爷不乐意了,凭什么我在外面拼死拼活的战斗,结果那最高的位子却给了别人。

    于是,就有了逼宫这个戏码。其实这个镜王爷也不是除了军队什么都没有的,他也有民望,只是没有太子那么高而已。毕竟太子坐上这个位子也有十多年了,政绩斐然。但是,有些事情不是你有理有能力就可以的,在面对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就有些苍白了。

    而太子经营了十多年,军队里没有力量么?其实是有的,但是其中一大部分被这个镜王爷给掌握,而另外一小部分在太子心腹的手里,这个韩子行就是一个。可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说这次说镜王爷只带了十八万的人,太子根本就不信,因为镜王爷是来干嘛的?来逼宫夺王位的,如果在京中兵力加上韩子行的那些兵力能反败为胜的话…一来太不符合镜王爷的作风,二来么,如果太子与王爷的身份互换的话,他大概也会怎么做,在敌人面前示弱就是为了攻其不备。告诉别人自己其实就带了一点人,其实很多。让敌人也以为自己人少,多少就会掉以轻心。

    太子面色肃然的踩着石阶一步一步的走上城门台。“太子殿下。”那些驻守城门的守卫显然被这个时侯出现的太子惊住。他们万万想不到太子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太子露出微笑,然后目光投向城墙外那个军营。镜王的驻军。

    “元帅,为什么不进攻。”雷将军有些沉不住气了,从昨天晚上到这里,一直到现在,镜王爷都没有下达进攻的指令,只是命令原地扎营。这到底是因为什么。

    听到他的问题,镜王爷缓缓的睁开了一直闭着的眼睛,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还不是时候。”说完重新闭上。雷将军一愣,随即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被一旁的同僚拉住,随后拉了出去。

    太子的眉头紧紧的皱着,他也不明白镜王为什么不进攻,他不相信镜王不知道他还有韩子行这个军中之人。既然知道,为什么还不速战速决,难道…想到某种可能性太子脸色一肃。最后抿住了嘴角。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手中的剑紧了紧。

    “这战不能打。”郑尚书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狼毫,站在一旁的倚箩不解的看着他。

    “如今天下,只有楚越两国有能力统一,而楚国的军队并不是泥捏的。”郑尚书抬头,看向自己的女儿,声音平静。

    “所以,不能打,那…就只能退么?”倚萝抿着嘴,有些颤抖的问。

    “不能退。”郑尚书叹了口气,有些悲伤的说:“也退不得,”看着倚萝道:“只能合。”

    “合?!如何合?”倚萝不解,随即想到什么似的脸色一白。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啊!”说到这里长叹一声,然后拿起刚才写坏的宣纸撕掉。

    倚萝不是笨蛋,相反的是,她很聪明,从刚才就在心中盘踞的不祥预感,现在几乎呼之欲出。她要去见太子,现在就去。步履踉跄的奔了出去。

    “王爷是在犹豫么?”偌大的帐篷里,只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那镜王爷。

    “犹豫,我早该犹豫了。”镜王抿着嘴,脸上闪过一丝不明的表情。

    “那么王爷的打算…”坐在下首是个谋士打扮的人,晃了晃手中的羽扇询问。

    “看看再说吧,看看我那个弟弟会如何处理。”说完,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

    “我们进退不得,他又何尝不是。”太子站在城墙上,看着那目所能及之处的军营。淡淡的说。

    “那倒未必,素观此人乃心狠手辣之徒,太子莫要忘记二皇子是如何去的。”郑太师站在太子身后满脸肃然的说。

    “他不会。”太子露笑,“他,一定不会,因为,他是越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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