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殇 作者:暖瞳

    步,其次就是这个幺子。可是最后真正能主事的,也就是资质与他俩相比一般的长子了。想来这也是天意弄人。

    “脉象很…怪异”祈和皱着眉头,斟酌着字句的说。

    “怪异!”砚逡汇叮然后笑了笑“他是受了刺激,所以心性本能的把自己封闭起来,保留了四五岁的心智”砚逍闹幸凰桑诚然,祈和很聪慧,但是毕竟才十岁,有些事情没有经验也是很自然的。

    “不”祈和摇头“若是受刺激,也应该不是这样的脉象”说道这里话音一顿,有些码定的说“我怀疑是蛊跟药的综合”白家二老一怔,对蛊术比较有研究的白夫人立刻走上前去,仔细的切脉,良久之后,脸色微变声音颤抖的说“没错,就是蛊”

    白老跟砚逋时一惊,白老握着手杖重重的磕在了地上几下,嘴里喃喃的念叨着孽障孽障。而砚逶蚵脸震惊“怎么会这样!”语罢,拉起白砚清双手握在他的肩膀上,直视着他的眼睛“你看见了吗,看见了吗,这就是你那二哥,你那二哥对你做出的事情”满脸忿忿之色“他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而白夫人则在砚逅煽手之后,抱住那个不明所以看着他们的砚清,眉头轻皱眼眶微红。祈和在一旁抿着嘴的看着他们。

    你那二哥?砚遄炖锏恼飧龆哥,莫不是就是那个自己的二伯,叫…白砚辛的。恩!?祈和一愣,他记得之前父亲对着他叫阿辛阿辛,是把自己当成他二哥了?那…那个穿着藏青色衣服的人,是不是就是砚辛?!

    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一道藏青色的身影站在不远处的树丛,眯眼微笑的看着这里,嘴里低声笑道“了不得的小鬼,竟然发现了,呵呵,有趣有趣啊…”

    此后白祈和所有的时间,所有的重心都放在引蛊解毒上。他把医治好自己父亲作为第一要务,药物这些还好,但是蛊术是在不是他涉足的范围,他能查出来白砚清被蛊术与药综合控制,不单单是因为了解,还有一部分的运气,那天在这里听见白砚辛说的话才是他产生怀疑的根源。蛊术与别的不同,因为蛊术只能融于女子之体,所以除了女子外没有人能在体内养蛊,这也导致了祈和无法自身养蛊来具体观察蛊的属性,不过好在他的理论知识丰富,不要看祈和今年只有十岁,在谷内的众多医者已经没有人能教导了,至少理论知识已经没有人能与其比肩。而且白老夫人也有用自身养蛊,所以他并没有遇见什么太大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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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空师兄,你还在考虑吗?”一个学徒打扮的青年人,询问一旁一个一脸难色的中年人。

    “彦博…这…”叫做晴空的中年男人显然很迟疑,拿不定主意。

    “晴空师兄”彦博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笑着道“白祈和那个黄口小儿如今已经独立研制出三种药方了,改良了两种止血药,一种解表药,怎么厉害的能力是哪里来的?”停下看了看晴空瞬间变得阴晴不定的脸色,心中一笑“师兄,肯定师傅他老人家藏私了,而这个私,十之八九在书阁,或者紫三楼里。你可是已经入门二十多年了,我自己就不说了,入门晚,师傅不给我便算了,但是师兄可是老资历了,资质什么的也是百里挑一,这些年所作出的成绩更是没得说,旁的不提,书阁进不去就算了,但是紫三楼,总要有资格吧!”彦博的声音不快,但是句句切入晴空的心坎,他沉默了。

    看着这样表情的晴空,彦博脸上露出微笑,心中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就差最后一把柴了“师兄,你还记得雪织师姐吗?”果然,听了这话之后,晴空浑身一震,脸色立刻转阴。

    “她可是死的不明不白啊,而且死之前…墨婆婆的记录我想师兄也是看见的,喂药啊…那些药材可是用来做药人的必备药引啊…”

    “够了”晴空怒喝一声打断他的话,之后深吸一口气缓声道“我会准备的”语罢似乎不愿意留在这个勾起他回忆的地方,快步的走开。彦博看着他的背影,嘴角上翘露出笑容,眼睛却缓缓的眯了起来。侧过头,看向窗外那片矗立在那里的书楼群。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白祈和半蹲在一个瓷瓮前,看着那里的小兔子,心中舒了一口气。在他六岁那年手上终结了第一条性命,毫无悬念的是被毒死。那时他才刚刚接触外面世界一年,即使他适应能力很强,但是还是有些懵懂,那时他自己悄悄的准备给一只被撒上融血散的小兔子上药,想把血止住,但是即使是带着手套,那只兔子也死了。之后手套融化,兔子变成粉状。手套的寿命到了。

    祈和很难过,一个人偷偷的跑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哭,毕竟是小孩子。但是流出来的泪水却把地上的那些翠绿翠绿的小草全部腐蚀死。那个时候祈和才清晰的意识到,原来他不能哭,最好什么都不碰,这样就不会有那些事情出现。他跟那些跟他好似同种类的人不一样,他,不能算是‘人’。

    但是如今不会了,祈和看向瓷瓮里的小白兔,露出高兴的微笑,他把体内的毒素全部收敛,这样就能像普通人一样了。做那些想做的事情。

    “祈和”一道声音拉回了他的注意里,白祁和把笑容收敛。这是跟大伯学会的。大伯说这样看着比较有威严。而他既然是谷主家的子弟,还是有威严一些比较好。白祁和这样认为。

    “是年若大哥啊,有什么事情吗?”按说白祈和的身份比谷中这些学徒要高,但是毕竟年纪在这里摆着,而白老爷子要求,先不要管身份,看年龄叫人才对,所以谷中学徒都叫祈和的名字,而祈和则是按着年纪叫。

    “你又在精研什么呢,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大的成就,还让不让我们这些人活了!”叫年若的年轻人调笑的说。

    “所以啊,你们就都要努力,不然被我超赶了,可不要哭鼻子哦”祈和脸上的严肃表情崩不住了,只得舒缓下来笑道。

    “对吗,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样子,整天跟师傅一样板着个棺材脸有什么好看的”年若低下头,低声的说道。年若是白砚宓耐降埽性子比较跳脱。跟他师父的性格截然相反。

    “哪有这样编排自己师傅的”祈和白了他一眼说道。

    “哇!哇!”年若看着祈和惊呼两声,之后捂着自己的心口“好妩媚,好妩媚,我的心啊,我的心啊…”

    祈和看着这样的年若,小嘴微张,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答话。妩媚?那是什么意思?

    “你在做什么”这时一个口气显得很严厉的声音传来,年若的身体一抖,面部表情立刻变换成严肃,恭敬的转身,对着发出声音的恭敬行礼“师傅。”来人正是白砚澹他满脸严肃的看了年若一会才看向祈和,脸上露出笑容“和儿”

    “大伯”祈和露出微笑。

    “在做什么”白砚搴芪潞偷难问,他不得不承认,白祈和跟他那两个弟弟一般天才,这才真正步入实践期没有多久,就已经改良跟精研出不少新的药方了。果然,父亲是对的,这样天才的孩子,就是应该带在身边教养。不然怎么有天份的孩子若是变得跟…一样,那就太恐怖了。

    “我在精研九霄草的药性”祈和乖巧的说。

    “九霄草?!”白砚逡汇叮然后眉头皱了一下“有什么问题吗?”

    “我发现九霄草一个很有意思的特性”

    “说说看”

    “特性是纠缠,也可以说是缠绵,我想这种特性若是用在那些顽固性消耗性疾病之上,那岂不是针尖对麦芒吗”祈和露出微笑,似乎很兴奋自己的发现。

    白砚迓冻鲆荒ㄓ行┛嗟男Γ果然他不是他弟弟们那种天才,他现在已经跟不上这个天才侄子的理解能力了“是很有意思,那你就好好的研究吧,恩,你父亲身上的蛊你也不用太忧心,性命之忧是不会有的,只是…哎…如今这样其实也好的。”虽然跟不上他的理解,但是不妨碍他知道祈和是想解除砚清身上伴随着蛊一起下的药效。真是有孝心的孩子啊!白砚逍闹刑鞠。

    ☆、第五章【要笑】

    显然看出自己师傅跟不上这个小天才想法的年若,嘴角微微翘起,可是他今天运气是实在不好,偷笑被白砚蹇醇了。当下原本和蔼的表情立刻严厉了起来“年若,你的心得完成了吗?”

    “完成了师傅。”年若表情一肃,低头恭敬的说。

    “很好,回去拿过去给我看看,还有,你晴空师兄最近精研的那个症目你也随他们研习一下,然后给我写篇心得出来”说完,摆了摆袖子转身走人。留下一脸苦色的年若。

    “不带这样的,不带这样的…”年若看着他师父离去的背影,嘴里喃喃的念叨着。

    白祈和则笑着看着一脸苦相的年若,心中有些羡慕。当然,此时的年若是感觉不到,他只是觉得白祈和的笑有点幸灾乐祸。

    “祈和,你很不乖哦,怎么可以这么笑我”

    “哪有”祈和的笑变得有点腼腆。

    “就有就有,我说有就有”

    “不给你说了,我要回去拿症目手札了”祈和嘴一撇,决定不理这个无理取闹的半个长辈,虽然他只有二十多岁。

    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莫回山庄地广人稀,所以走很久不见人也是常事,但是今天祈和却觉得哪里有些不一样。祈和自创的心法唯一值得称道的地方就是收敛,收敛体内的毒素,收敛自身的气息跟存在感。这套心法是他根据书楼与书阁中小部分精华武功秘籍总结出来的。别的方面并没有什么太值得称道的地方。

    但是此时,祈和却感觉到了一丝违和感,最开始祈和只是觉得不太对。只是迟疑了一会开始疑惑,是不是有人在跟踪自己?

    不得不说,祈和还是太小了,没有任何经验,不过这也是情有可原,毕竟他从密室出来之后,接触的都是谷内之人,而有资格成为谷内之人的,基本上都对谷内这些高深医术痴迷不已,一门心思的扑在精研上,勾心斗角什么的还真没那个精力。

    祈和不笨,很快就想到了有人在跟踪自己,但是他却没有往那人居心叵测上想,只是有些奇怪的看向那个树丛的方向“你有事情吗?”

    那个树丛动了一下,静默了一会后,从里面走出一个藏青色的身影,祈和看见藏青色时皱了一下眉头,莫回谷中人都是穿白衣的,不是说有什么硬性的规定,而是上行下效。白家人都是习惯穿白色,只不过样式大致不同。下面的人进行效仿也就一起穿,目前为止他见过不穿白色的,只有那个人。

    抬头,在看见那人的脸时,惊讶的脱口而出“父亲…”随即脸色一肃,退后一步防备的看着他“你不是,你是谁?”

    那个跟白砚清一模一样的脸露出了微笑,是那种微微眯起眼睛的笑容,这种笑容给人一种刻薄的感觉“不错啊,你是第一个发现我们不同的人”他是一个好似很懒散的人,一头长发只是在头发的中段用一根同色系的头绳扎住。没有谷中人头发严格束起的习惯。

    白祈和露出防备的表情,微微的往后退了一步,他努力的回想那些武功秘籍上的招式,想要做一些有用的防御,但是,很明显,这种需要实践性的招式,临时抱佛脚什么的完全没用,所以他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就被那人给制伏。

    当然,如果白祈和若是真的想拼,也不是没有法子,不过就是报废一件衣服裸身回自己的住处罢了,这个时候路上也不会有人,况且就算看见也没什么的,这个谷中的人,哪怕是刚入谷的学徒,对于尸体解剖这种事情都是有所涉猎的。不然根本没有资格进入谷中研习医术。

    但是,白祈和没有怎么做,也许是年纪小没有真正懂得害人之心,也许是白老爷子多年的教导告诫,也许是这个人跟他父亲的脸一模一样,又或者别的什么…总之,白祈和没有激发身上的毒素。所以,他理所当然毫无悬念的被制住。

    当白祈和醒来的时候,月华以现。清亮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屋内的地上,白祈和坐起来,借着月光打量四周。竹制的屋子,整个屋子都是竹子做的,不管是桌椅板凳,还是床与书柜,屋内的能看见的物品都是竹子做的,唯一不是竹制的只有床上那床丝被。他起身走了出去。那道藏青色的身影站在外面,这事白祈和才发现,原来这里是座水榭。整个屋子被水包围着,一条竹制的浮桥通往岸边,而岸边的景色,在明亮月辉的照耀下能看的很清楚。

    往外岸边看去,入目的是一片粉红与暗红的交错。碗口大的花朵在月光的照耀下镀上了一层银边,显得熠熠生辉。这些桃花常年开放从未见它们衰败过。波光粼粼的水面加上岸边那熠熠生辉的粉色桃花,给人一种好似身在梦中的幻觉。

    “很漂亮吧”淡淡的声音惊醒了有些失神的祈和。转头看向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依靠在一旁栏杆处的男人,他眼睛就像父亲说的那样,比自己的大,但却不是那种虎目。这眼睛给人的感觉好似…好似今晚的月亮一般,明亮但是却清冷。不过那个男人只是撇了祈和一眼就继续看向对岸的桃花,似乎不想再跟他说话,而刚刚那惊鸿的一瞥…祈和看的书很多,但是也不多,因为他看的九成九都是医术,剩下那一些则是为了创造心法看的武功秘籍。所以祈和找不到更好的词汇来形容这个男人那一眼给他的感觉。他就只能陷入沉默,看着那水光,那月色,那桃花,还有…那个男人……

    “哈哈哈哈…”一道唐突张狂的笑声打破了这种静谧,而发声的竟然那个男人,就看见他再次转过头,用那双眼睛定定的看着祈和“小鬼,你很不错啊”

    祈和没有说话,只是抿了抿嘴等待他的下文。

    “真的很不错”那个男人缓步的走了过来,但是祈和却觉得他每一步似乎走到了自己的心上,让他有一种压抑的感觉。男人身上的气势完全变了,跟之前那个静默的看桃花的时候完全不同。具体怎么不同,原谅祈和词穷。终于,男人走到了祈和的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嘴角露出微笑“小鬼,对于我的身份,你应该已经有了猜想吧”

    祈和抿了抿嘴“看你的容貌就猜到,你应该就是我父亲的哥哥”说到这里一顿“只是没有想到,你们竟然是双生子”

    “不错,我们就是双生子”那个男人点头之后大笑了两声“小鬼,你很不错,白家那几个蠢货,竟然在经过你的提点之后才发现,尤其那个老婆子,还号称擅长蛊术”白砚辛的口气充满了不屑。

    祈和的眉头皱了一下说“你口中的蠢货是你的父母兄弟,还有什么老婆子,那是你母亲!”

    白砚辛又笑了,是那种张狂的大笑,笑了好一会才看向祈和“小鬼,你别的没有学会,那群老家伙的迂腐到学的十成十啊”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叫做迂腐”祈和生气了,黑色的眼睛变得亮亮的,显得很认真“但是我知道,如果一个人,对赋予自己血肉生命学识的父母用如此不敬的口气说话,那就是禽兽不如,如此的东西,活着又有什么意义”怎么些年,祈和从来没有像这一刻怎么生气,此时的他心中有一种不可抑制的怒气迸发而出。他要维护自己的亲人。白砚辛又笑了,这次与上次不同,是那种淡淡的,似乎有些欣慰的笑,祈和一怔,显得不明所以。

    白砚辛低下头看着祈和的眼睛,眼中的笑容似乎很浓郁,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小鬼”他声音有些低沉,似乎满满的包含着什么,但是祈和不懂。

    “你要学会笑”话说间,把自己的脸颊碰触到祈和的脸颊上,祈和浑身一震,如此直接的肌肤碰触他是从来都没有过的。谷中跟他接触最多的是白家夫妇,但是这两个老人,即使碰他也会带上一层手套什么的。对于这一点祈和能理解。所以他长这么大寥寥可数的几次与人肢体接触,都是隔着东西的,这回如此的直接…还是第一次。而那半片侧脸所传来的感觉竟然给他一种战栗感。

    “各种笑容,一定要学会笑,在任何情况下都要笑,大大的笑,狠狠的笑”轻轻的声音伴随着呼吸的气流,吹拂到祈和的耳朵上。

    “笑…”祈和本能的顺着他的话音说。

    “是的,笑”砚辛收回自己的脸颊,看向祈和,祈和把那抹失望掩在眼底,也看向他。

    “那么,现在,笑一个给我看看”

    祈和皱了皱眉头,平时他也会笑,但是现在刻意笑却有些笑不出来,而且他不喜欢砚辛那种有些疯癫的笑,所以他就缓缓的牵扯着自己的嘴角,希望能露出一抹不疯狂的淡笑。

    ☆、第六章【诡异的治疗??】

    不知不觉间,祈和迎来了生命中的第十五个年头,刨去前五年在药水中度过,剩下这十年他过的很充实,尤其是后五年。因为那个叫做白砚辛的男人。

    他是个鬼才,是个怪才,或者…是个天才。总之不管什么才,真的很让祈和佩服。当然不能否认的是祈和也很有才,别人用十几年甚至几十年才堪堪看完书楼与书阁内的手札记录,他只用了几年,而且还是在幼年,很多事情都不是很明白的情况下。

    所以,当祈和把那些最开始只是死记在脑海中的知识融会贯通后,莫回谷已经没有人能跟得上他的境界了。就在此时白砚辛出现了。谷中唯一有资格能教导祈和的也就只有这个人。白砚辛教导了他很多,包括那些被白老爷子称之为‘逆天’‘大逆不道’的东西。其实,最开始祈和也很不理解。

    “怎么可以这么做”那时砚辛带着祈和来到他私人精研症目的地方,在那里的大池子内浸泡着各种尸体,有大人,有小孩,有老人,还有…非人……

    “为什么不能这么做”砚辛眯眼微笑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显然对这些成果自得不已。

    “这是逆天的,不应该的。”

    “逆天?!”砚辛似乎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词,大笑了三声后,用一种很认真的眼神看向祈和“小鬼,你要说逆天,那么你如今在精研的各种医术就是最大的逆天,顺天是什么?既然要顺天,那生病就不要治,听从上天的旨意,自生自灭好了”

    祈和皱眉,他觉得砚辛说的不对,但是却有说不出哪里不对。

    白砚辛看着他一笑继续说“小鬼,谷内有做一些精研,你应该知道,谷内是没有自然而生的飞禽走兽,那些能存活下来的飞禽走兽们,都是毒兽,而且不在山庄内。现在用来做症目精研的那些兽都是从外面带进来的。呵!”说道这里笑了一声“那些兽的死亡速度相信你也知道,再说了…人的性命是性命,这些兽的性命就都不是性命了吗?”祈和默然,他不知道如何反驳,只是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对。

    “而且,那些用兽做精研是为了研制出更好医治人的方法,我这样做也是为了研制出更好医治人的法子,况且兽毕竟是兽,那些东西最终还是要用在人的身上,既然最后都要用到人身,那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如此呢!”

    祈和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白砚辛一笑,他知道白家人骨血中都是有疯狂的因素,他是,他那已死大伯也是,他相信现在站在他面前的这个非常优秀的孩子也是。

    于是拿出这些年珍藏的手记,递给了面前的孩子,祈和一愣,之后抬起头,抿了抿嘴伸手接过手记,之后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逆不逆天,白祁和已经顾不得了,只是如饥似渴吸收着这些之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知识。开始的一年或许心中还多少有些顾忌,但是到了后来,他的一些提议,甚至让白砚辛都眼前一亮。慢慢的,五年后的如今,白砚辛已经觉得没有什么可教导了。

    而十五岁,也到了该出谷的年纪。而此时白祁和似乎恍然大梦初醒一般,这五年,他只顾着学习白砚辛那堪称妖异的医术,没有注意跟忘记了很多事情。其中最重要的一件就是,他完全忘记了要给他父亲引蛊的事情。不过此时的祈和已经有七成把握完成,之所以是七成。那是因为母蛊是不能在男人身体里养的,而祈和要引蛊,就要用母蛊来召唤。祈和身体里没有母蛊,只能用别的法子来引,砚辛当初下这个蛊的时候,就是因为这个蛊在没有母蛊的情况下仍旧可以存活。

    这蛊本身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唯一有的似乎就是延绵药效,所以砚辛下了药,让砚清以为自己在幼年,之后下了蛊,延绵那药的药效。对于祈和要引蛊的事情,砚辛表现出并不放在心上的样子,祈和提起的时候他也没有表示,其实就算砚辛反对,祈和一样会解。

    蛊性为阴,所以只能用阴性来引,切忌任何阳性,为此,祈和特地把自己泡入至阴药草中十二个时辰,之后拿着针灸与瓷瓮进入砚清的居所,在经过了四个时辰之后蛊被成功的引出。砚辛下的药并不是很难解,祈和顺道也给解了。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下面的事情就简单很多,只要注意三天内没有任何阳性重的物体靠近,饮食也注意一点就好。

    到了引蛊后第二天的时候,祈和在自己的住所突然莫名的感觉有些不放心,于是决定现在就去再看一下。因为引蛊的原因,白家人把砚清放到了谷内最偏僻也是阴气最重的地方,本来谷内人就少,此地又特别偏僻,再加上谷主特地嘱咐不让人接近。所以没有人会来这里。

    有人!祈和在走近那间屋子的时候一惊,外面的月亮不知道如何,但是莫回谷里的月亮从来就是清冷明亮的,晚上看路虽然算不上清晰,但是至少不会被东西绊倒,而祈和的眼睛也很特殊就就好似兽眼一般,只要有一点光源,那双眼睛就能看的很清晰。

    门是虚掩着的,微微的露出一道缝隙,明亮的月光透过纸窗照射进去。祈和敛着气息来到门边,因为是匆匆建设的,所以屋子也不大。

    砚辛坐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面色安详的砚清,伸出手在他的脸上来回的抚摸,砚清的眉头皱起,似乎对这个打扰自己的睡眠的家伙很不爽,伸出手把砚辛的手给打开,侧了侧头继续睡。

    砚辛笑了,是那种很淡然很怀念很…温柔的笑,祈和见过砚辛各种各样的笑,但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笑。此时的他完全就忘记了,现在的砚清根本不能被人近身,尤其是阳气颇重的男人。

    砚辛低下头,温柔的含住砚清的唇。门外的祈和眼睛瞪了起来,显然没有想到砚辛竟然会做出这样动作,随后砚辛抬起头,微笑着解开砚清的衣带。

    祈和瞪圆的眼睛眨了两下,放松了下来,但是眉头却皱了起来。他在做什么??不对,应该是为什么要怎么做??

    某些方面,或者说整体方面十分之单纯的祈和很费解,完全无法理解的看着砚辛把砚清给剥干净。

    为什么要脱衣服?要针灸?不对,没有看见针具,而且针灸也不用脱怎么光吧。难不成…二伯发现了新的针灸方法,没有针具下行针…难道是用那种叫做真气的东西刺激穴道?!!

    但是为什么也要自己脱??是为了自己的气息更好的散发??那为什么又把嘴放到父亲的嘴上?渡气?

    此时的祈和满脑子都被各种疑问堆的满满的,而且本能想用自己的专业知识来理解。但是当砚辛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盒膏药,并且在手指上均匀的涂抹,微笑的看着手上在朦胧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晶莹光亮的手指时,祈和脑中所有的问题瞬间卡壳了,满脸的愕然,扎针灸需要涂抹药膏吗?而且还是那种活血柔润的药膏!!!他就那样看着他的二伯把手指移到了他父亲的下体,伸了进去。

    祈和伸出手,攥住自己的发尾,当初砚辛调配这种药膏的时候祈和就在一旁,觉得很奇怪,一般活血的外用药物多用来混合酒,因为酒会蒸发更助于吸收,对于跌打损伤有更好的作用。是砚辛却跟油脂做成了一种药膏,当时祈和就很奇怪,油脂的吸收作用绝对没有酒的好。而砚辛很明显的看出了祈和的疑惑,但是却淡笑不语,随后竟然把调制药膏这个事情交给了祈和代劳。也就是说现在砚辛手中拿着的药膏其实是祈和调制的。所以对于那药膏里的东西,祈和是清清楚楚的。

    现他看着他配制的药膏经过砚辛的手进入了他父亲的后穴…祈和是学医的,尤其是后来跟砚辛修习之后…好吧,其实就算不跟砚辛修习,最基本男性女性的身体构造他还是知道的。

    男人的后穴能进去的地方之后一个…可是,为什么?俩人脱光,时不时的渡气(?)就是为了检查下面?说不通啊?更诡异的是砚辛根本没有检查的样子,手指进进出出不说,一会似乎想把那只手上的所有手指都是伸进去。

    祈和面目呆滞的看着里面的情景,万分不解,而里面的砚辛似乎觉得差不多了,把药膏合上放到一旁,把光溜溜的砚清弄成趴着,两条腿微微的分开。自己伏在上面,缓缓的进入,压下…

    祈和站在门外,看着里面热火朝天的景象…此时所看见的一切已经完全超出他所知的范围,他们在做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不过祈和还是比较聪明的,竟然从他们的景象联想到了别的事物上,而且八九不离十。他想到的是,谷内用来看门的两条黄狗,其实谷内根本不用狗来看们门,就那层出不穷的麻药跟小毒,都已经让那些妄图进来的人铩羽而归。

    嗯哼!重点是那两条狗,一公一母的,貌似交配的时候似乎就是这么叠加在一起,但是……交配也是一公一母…嗯哼!同理,如果是人的话,应该是一男一女,这屋内俩都是男的…这算什么??

    可怜的祈和小盆友啊,他从出生到现在,接触到的就是医术医术医术,再不然就是药草跟尸体,哪里会知道这些事情,男欢女爱不说了,他不知道归不知道,以他的智商多少能猜到一点。

    但是断袖分桃之好…就比较冷门了。所以他猜不到也是可以理解的,这是在他这不长的经历中第一次接触到欢爱种东西,而且是让他怎么都弄不明白的大冷门。口怜的娃!

    ☆、第七章【父亲?】

    就在祈和低头苦思时,屋内的气氛似乎达到了顶点。而当他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就看见砚辛趴在砚清的身上粗粗的喘息了一声,随后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趴在砚清的身上稍稍休息了一下后,伸手抱住身下的人下巴抵着他的背部,低声的笑了起来。那神情显得很愉悦,祈和却不解的很。

    稍稍休息了一下,白砚辛又开始缓缓的运动了起来,此时的白砚清似乎觉得很不舒服的皱了皱眉头,但很快他就皱着眉头睁开了眼睛。先是有些迷茫活的转动了一下眼珠,然后就感觉到了身体上的不适。脸上的表情一僵,脖子有些僵硬的扭转。再看见伏在自己身上的砚辛之后完全顿住。砚辛显然在感觉砚清上身转动的时候就已经发现身下人醒了,但是他似乎显得更加的兴奋,身体摆动的更加猛烈。两人的眼光碰撞到一起。砚辛露出微笑“醒了”

    “你在做什么”砚清口气是完全的难以置信。

    “你不是已经感觉到了吗!”砚辛说着,腰身又激烈的摆动了起来。

    “嗯!”砚清闷哼了一声,想要挣扎,但是砚辛似乎已经察觉他的想法,很自然的用身体把他压住,刚刚醒来而且还是在引蛊之后虚弱的身体,力气根本不可能跟身上的砚辛比。所以很自然的就被压下。砚辛伸出舌头,开始缓缓的舔弄他脖颈处的肌肤。白砚清不知道是气愤的还是别的什么,总之身体在颤抖…

    祈和实在弄不明白他们在做什么,不过似乎看着父亲不是很乐意,但是似乎又是很乐意…好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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