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宠你入怀 作者:纯白蠢白

    些惊讶地看着他,然后连忙拒绝到,“不用的,我睡地铺就好了。”

    简君凯轻轻地笑了笑,拿过一条干的毛巾把余鹤拉到沙发上坐下,“这种事情你就不要跟我抢了好吗?”他一边说着一边动作轻柔地帮余鹤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你不用这样的。”余鹤皱着眉头,他尽量让自己放松着身体,却依然有些僵硬。君凯湿热的呼吸就在他耳边,那么近,让他下意识地想要别过头,可是他却努力阻止着自己不要有任何动作。“没关系的,我可以睡地铺的。”

    “嗯”君凯的‘嗯’字拖得很长,像是在认真地思考,最后他好像终于做下了一个决定,“那这样好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一起睡在床上吧,反正我家的床还比较大。”

    余鹤的耳朵意外地红了起来,他终于忍不住侧了侧头,轻轻地点了点头。

    终于把余鹤的头发擦干了一些,简君凯满意地笑了笑,他很喜欢这种感觉,能够尽心尽力照顾着余鹤的那种感觉,这让他觉得满足。

    “我们去做作业吧,如果你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

    “嗯。”

    他们一起坐在书桌前,房间里安静了下来,安静得只听得到他们两个的呼吸和翻书的声音。虽然谁都没有说话,可是他们两个之间,却意外地弥漫起一丝特殊的默契,莫名地让人安宁。

    等到他们做完了作业,简君凯觉得身上擦的药酒应该已经挥发得差不多了,他才去快速地洗了个澡,然后把他俩换下来的衣服放在洗衣机里洗了。

    他回到房间的时候,看见余鹤正迷迷糊糊地坐在床上捧着本书,头还一顿一顿的,一副困得不行的模样,可是却依旧强忍着在等他。

    君凯忍不住笑了,心里暖暖的,还涌起一股酸涩的情绪。他走过去轻轻地把余鹤手里的书抽了出来,揉了揉他软软的头发,“等我吗?”

    “嗯。”

    “困了就自己先睡啊!”

    “没关系。”

    简君凯掀开一边的被子躺了进去,紧张得几乎有些身体僵硬,他本来是可以再拿一床被子来的,可是却因为自己的私心而故意把这件事给忽略了过去。这时候他们两一起睡在同一床被子里,他甚至可以感受得到不远处余鹤体温的热度,让他忍不住想要靠近。

    于是他轻轻地伸过去一只手揽住了余鹤,感觉到手下的身躯一个紧张地抖动,他忍不住在黑暗中偷偷地笑了起来。

    余鹤静静地等了等,简君凯却已经没有了更进一步的动作,呼吸慢慢的变得平稳绵长,像是已经睡熟了的样子。

    余鹤不太敢动,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开始,他一直就只是一个人睡的,那么漫长的一段时光,漫长到此时此刻他已经无法习惯有人在身边,浑身僵硬得无法入睡,连心脏也砰砰砰地跳了起来。他一直是乖乖地睡在床的一个角落里,全身蜷缩在一起,只占了很小的一块地方。

    等到他终于保持着这样一个姿势慢慢地入睡了之后,简君凯的眼皮却突然在黑暗里微微动了动,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记得在哪儿看到过,像这样以浑身蜷缩的姿势入睡好像是很没有安全感的表现。他这样想着,于是努力地压下下腹的燥热,然后整个身体凑了过去,紧紧地贴着余鹤的背,他把被子扯了扯,让余鹤整个人都裹在了里面,双手揽住他的腰,这才满意地睡了过去。

    哎,现在吃不到香飘飘的肉,吃点豆腐还不行吗?不过,现在的姿势对于君凯来说,还真算得上是一个挑战。哎,人生真是一场修行啊!

    等到第二天一大早,余鹤从睡梦中迷迷糊糊地转醒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被一个温暖的身躯牢牢地揽在怀里,两个身躯贴得紧紧的,炽热的气息不断喷在他的脖颈处,让他愣愣地瞪大了双眼。

    过了好久,他才慢慢地把君凯揽住他腰的手给拿到一边,然后准备悄悄地从君凯身体的包围中逃离出去。可是他只是微微一动,君凯立马就清醒了过来,余鹤起身的时候脊椎尾骨处从他的下/身轻轻地划过,让他忍不住轻声哼了出来。尾音轻轻上挑,生生地透出一丝沙哑来。

    余鹤整个身体好像突然愣在了原地,然后他整张脸突然红了起来,动作异常迅速地从床上跳了下来。简君凯这个时候也清醒了过来,他愣了愣,然后淡定地笑了起来,“小鹤干嘛这么害羞啊,我们都是男人,这种事很正常的吧?”

    余鹤回过身看了君凯一眼,然后默默地去洗手间洗脸去了。

    简君凯哈哈的大笑了起来,余鹤走之间瞧他的那个小眼神,真的不能更可爱。

    一连接着几天,简君凯每天都找着各种各样的借口让余鹤住在他那儿,说什么如果余鹤的父亲哪天晚上又突然回来,再没头没脑地打他一顿,自己可要心疼的不行了。

    余鹤其实觉得他爸应该短时间里不会再回来了,可是不知道是不是简君凯给他的感觉太过温暖,让他一点也不想拒绝。于是他也就顺势答应了他的提议,暂时(?)住进了君凯家。

    这样一住就是好几个月,他们每天一起上学,一起回家,简君凯每天会煮各种各样的菜给余鹤,他们之间的感觉好像越来越契合,相处也越来越随意。有时候甚至会让余鹤产生一种家的错觉,是的,他觉得简君凯的房子更像是他的家,更像是可以让他浑身放松,安宁舒适的地方。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张纶在一个月前突然休了学,他不在学校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每天故意来找余鹤的麻烦了。虽然还是被人排斥着,但是至少不会动不动就被打得浑身是伤了。

    这一天,余鹤正在上着课,却突然被班主任叫了出去。

    余鹤皱着眉看着他,班主任的表情有些奇怪,眼神里隐隐透出些忌讳,却也有些心疼。他轻轻咳了两声,眼神有些闪躲,“那个,余鹤,你先跟我过来一下。”

    余鹤心里有些疑惑,却还是乖乖地跟着老师走了过去。

    等到了办公室,班主任让余鹤坐了下来,嘴里支支吾吾地开始关心起余鹤的学习生活去了。

    余鹤倒是没有不耐烦,老师问什么,他就回什么,神情十分的安定,好像一点也不担心接下来老师会说些什么似的。

    过了许久,老师终于停了下来,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余鹤,老师知道你其实一直都很不容易。”

    余鹤神情一震,他皱了皱眉,不解地看着他。

    “听说你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是吧?”

    余鹤抿了抿唇,还是勉强点了点头。他不太喜欢跟其他人讲起自己的私事,虽然这个其他人是他老师。

    ☆第十八章

    老师见状神情更是奇怪,他看了余鹤一眼,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余鹤啊,刚才我接到了一个电话,你不要激动听我说”

    又到了放学的时候,简君凯像往常一样到教室门口去等余鹤下课,他随意地拿出了一本书,靠在墙上一边看一边静静地等着。

    等到他们的老师终于下了课,同学们三三两两地走了出来,其间李依晓从他身边经过时还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不过君凯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人群越来越少,君凯终于收起手里的书,忍不住站直了身子,为什么余鹤到现在还没有出来?他皱着眉走到教室门口,里面还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一边收着东西一边聊着天,却根本没有余鹤的身影。

    “抱歉。”君凯开口问道,“请问余鹤他已经走了吗?”

    这几个月以来,他每日都会来找余鹤,本身又是学校里成绩好,长得帅的风云人物,自然余鹤班里的人都认识他。见状他们几个对视了一下,眼神里有些疑惑,“好像中午的时候就没见着人了吧!我们也记不清了。”

    余鹤本来就没有什么存在感,他们自然是不会在意他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中午?”简君凯皱了皱眉,心底莫名地有些不安,“不会啊,我中午在跟他在一块呢!他下午有来教室上课吗?”

    他们收拾好了东西急着离开,不欲跟他多聊,语气里也带上了一丝敷衍,“可能来了,可能没来吧,谁会没事注意他啊!”

    君凯的心跳得很快,上一次他突然不见是因为怪他早上没有去等他,还算事出有因,可是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怎么会

    他的心跳得很快,脑袋里的神经崩成了一条线,他愣愣地站在原地,那几人从他身边走出去也没有任何反应。脑海里各种猜测的念头纠缠成了一团乱线,让他心情莫名的急躁了起来。

    终于,他猛然抬起眼来,脑海里一道灵光闪过。他在原地顿了两秒,然后突然转身飞奔了出来。

    他怎么会忘了,高二上学期快到放假的时候,余鹤的父亲因为喝醉了酒在一个下着雨的夜晚过马路的时候被闯红灯的一辆宝马撞死。那是在一个还算繁华的街头,众多的旁观者让肇事司机只能无奈地报警自首,由于当时余庆严身上没有任何可以表明他身份的证件,也没有手机之类可以联系到家人的东西,警察花了好几天才联系到余鹤。那人家里有的是钱,用三十万的赔偿跟余鹤私了了。

    余鹤平静淡然地接受了这笔钱,他一点头警察马上把他父亲的尸体送到了火化场,然后一直到帮着他把他的父亲下了葬,也不过一个下午的时间罢了,这么迅速的动作好像特意想要隐藏些什么东西似的。余鹤没有计较些什么,他也不想知道自己得到的赔款到底是多是少,他什么都不想再管,只是在他父亲墓前跪了整整一夜,从旁晚时分起开始下起了雨,余鹤晕倒在了他父亲的墓前,一直到墓园的管理员发现了他这才把他送到了医院。

    后来,他因为发高烧还转成了肺炎,还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才重新回到学校。

    简君凯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在学校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到城北的那个墓园。”

    出租车司机微微愣了愣,这个天气,天上已经飘起了小雨,“这个天看起来马上雨就要下大了呢,你是去墓园祭拜什么人吗?”

    君凯微微抿了抿唇,他看了一眼天空中飘下来的微微小雨,神情有些焦急,“抱歉,先在前面的超市停一下吧!”

    他去超市买了把伞,这时候雨已经开始下大了,于是他脸上的焦虑更甚,却又不能马上就飞到余鹤的身边,只能不断地催促出租车司机快一点。

    这个时候他非常讨厌自己,余鹤没有手机,那种情况下当然也无法联系自己,他明明把调查到的余鹤的信息记得一清二楚的,为什么在这种关键的时候却忘得一干二净。

    他不是后悔没有阻止余鹤父亲的死,说实话,虽然听起来可能很冷血,但是他不是余鹤,他没有对余庆严的那种恨意中带着亲情的复杂感情。他只是作为一个想宠爱余鹤一身的人,余庆严的死对他来说不会引起心灵上的任何波澜,甚至老实来说,他父亲的死其实就是余鹤这一生命运的转折点。如果他父亲没有死,余鹤就拿不到这三十万的赔偿;如果他父亲没有死,他家拆迁时的补偿也完全不会落到他的手上,他依旧要在假期里每天出去打工,他依旧连饭都会偶尔吃不饱,而他的父亲不会给他一分钱,他能给他的,只有每次的伤害,不管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灵里的。

    所以其实还好君凯忘了,不然他也许会因为是否阻止余庆严的死而纠结万分。

    而此时此刻,他异常后悔的一点是为什么在这种时候却没有陪在余鹤的身边,他让余鹤一个人去警察局,一个人看着他父亲的尸体,一个人跪在雨天里,却没有人能给他一丝一毫的温暖和陪伴。

    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

    “抱歉,司机师傅,您可以在这里等我几分钟吗?”说完这句话,他几乎是飞奔一般地冲了进去,雨已经下得极大,打在雨伞上发出咚咚的声音。他在墓园里找了一整圈,终于在模模糊糊的雨幕里看到了一个瘦弱的身影。

    简君凯不自觉地放慢了步子,好像害怕打扰到那个安静的双眼无神的少年,他静静地走到余鹤的身边,把他整个人笼罩在伞下,跟着他一起跪了下来。

    余鹤身上已经湿透了,此时他愣愣地盯着墓碑上的那几个字,好像已经失去了一切对外界的反应。他的表情异常平静,眼神却空空的,让人异常的害怕。

    于是,到了这个时候,简君凯突然发现,也许余庆严在小鹤心里的地位,比他想象的要重要得多。他以为自己完全不会后悔的心却突然动摇了起来,不管余庆严对余鹤有多么恶劣,他依然是他的父亲,依然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跟余鹤相关的人,依然是余鹤关于亲情这两个字唯一的承载者。

    他这样想着,于是就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揽住了他。

    “小鹤,你别这样,你想哭就哭吧!”

    余鹤几乎在听到他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嗓子里就逸出了一声呜咽,他浑身颤抖着,几乎要把他的下嘴唇咬出血来。

    简君凯再也忍不住了,他的手轻轻地放开,于是那把伞就轻轻地坠入了雨水里,水珠打到上面发出啪啪的声音。他双手捧住了余鹤的脸,珍重而又深情地吻了上去。

    口腔里马上尝到了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君凯心中一痛,动作轻柔地用舌头一寸一寸地舔着余鹤咬破了皮的嘴唇,然后慢慢地撬开他的牙齿侵入其中,合着鲜血缠绵地与之纠缠。

    余鹤看起来呆呆的,他愣了两秒,然后动作生涩地回应。

    那丝淡淡的血腥味侵染了两人口中的每一个角落,他们两人的舌头纠缠在一起,彼此的气息也纠缠到了一起。好像从这一刻开始,他们此后的人生也会如此一直纠缠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我会永远陪着你的,我会做你永远的家人,所以,不要再难过了好吗?”简君凯放开了他,双手依然捧着他的脸,鼻尖与他相抵。

    余鹤的舌头却已经麻木了,他木然地看着君凯,无数的雨滴顺着额前的头发流了下来,模糊了他的视线,眼前的这个人,看着他的眼神是那么的真挚坚定,好像把他当做世界上最重要的珍宝。他心里抽搐了一下,眼泪突然就流了下来。

    君凯好像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余鹤的脸上满是雨水,他就是在那一瞬间察觉到,余鹤哭了。

    他把余鹤揽入了怀里,不停地在他耳边呢喃着,“没事的,我会永远陪着你的,我们回家好不好?”

    过了许久,余鹤终于轻轻地点了点头。他有些踉跄地站了起来,简君凯捡过一边的雨伞,打在了余鹤的头顶,然后紧紧地揽住了他。

    他们坐着来的时候的那个出租车回到了简君凯的家。

    他马上拿出余鹤放在这里的衣服递给了他,“先去洗个澡,不然等会着凉了可就糟糕了。”

    余鹤目光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安静地把衣服接了过来,乖乖地走进了浴室。

    简君凯知道,其实余鹤心里有很多很多的疑惑,很多很多想跟他说的话,但是现在小鹤却什么也没有心思问,什么也没有心思说。

    ☆第十九章

    终于,等到余鹤和简君凯都洗完澡出来了之后,他们安静地坐在沙发上,气氛有些凝滞。

    余鹤低着头,突然开了口,声音闷闷的。“我一直很恨他。”

    君凯一顿,转过头去看着他。

    “从我很小的时候起,记忆里就很少有关于他的事情,他总是很少回家,就算回家了也是匆匆忙忙的,那时候,只有我母亲照顾着我,但是她也有她的工作,所以我经常都是一个人,要不然就在张叔叔的网吧里。我大概是觉得孤单的吧,但是慢慢的,也就习惯了。那时候的我,希望爸爸妈妈能够多一点时间在家里陪我,但是后来我才知道,我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那时候的生活已经是我最幸福的日子了。”

    君凯心中一痛,却仍然静静地听着,余鹤一直半垂着眼帘,从他的方向看过去,只能看到他颤抖着的浓密的睫毛,好像刷在他心里似的。

    “后来”余鹤痛苦地握住了拳头,嘴唇轻轻地翕动着,“母亲死了,父亲没了工作,他开始每天喝酒,喝醉了就会打我,他看着我的眼神总是充满着恨意,一下一下打在我身上,他从来没有心疼过。”说到这里,余鹤唇角浮起一抹讥讽的笑意,“从我十几岁开始,他就没有再给过我一分钱。我每天去捡垃圾,卖报纸,所有的人都不喜欢靠近我,因为觉得我脏。我也的确挺脏。”

    君凯握住了他的手,紧紧地握着。

    余鹤好像从君凯的体温里获得了力量,于是他打起精神继续说着,“我努力地养活着自己,看着别人都在父母的呵护下幸福的长大的时候,我总是会特别的恨他。为什么我要这么辛苦地养活自己,我不是有爸爸吗?为什么还要自己竭尽全力地让自己活下去。呵呵,他常年累月的不回家,回到家的那一次他做得唯一的事情确实拿走了我辛辛苦苦好几个月赚来的几百块钱,那时候,我简直恨不得他去死,他为什么要活在这个世界上呢,他为什么不死了算了呢!我明明一直是这样想的,他每打我一次,我仇恨的念头就更深,我以为他死了我会开心的,我以为的,但是但是”

    余鹤皱起了眉头,眼眶红红的,迅速地浮起一阵雾气。

    简君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把他揽进了怀里。“以后,我会照顾你的。”他用起誓般的口吻说着,“我会好好的照顾你,一辈子一直陪着你。”

    余鹤抬起头来看着他,眼睛里充满着惊疑不定。余鹤正打算问君凯刚才为什么要吻他,却在这个时候听到了这誓言一般的话,“你”

    “你不知道吗?”君凯却突然笑了起来,“其实啊,我暗恋你很久了。”

    余鹤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君凯撇了撇嘴,眨了眨眼睛,浮现出一丝委屈的神色,“干嘛这么惊讶,你很讨厌我吗?或者说”他有些试探性地问到,“你很讨厌同性恋。”

    “不是的。”余鹤连忙摇了摇头,他突然回想起他们在墓园里那个缠绵悱恻的吻,回想起每晚睡在一个床上的时候君凯总是会揽住他的动作,想起他在铁管将要打下来的时候挡在自己面前的身影,想起他微笑的表情,突然就觉得心里满满的,然后他发现,也许自己早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经喜欢上他了。从第一次见面,他看着自己,微笑着说“你没事吧”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他了。

    他的脸有点红,“你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

    君凯轻轻地笑了起来,“从很早很早的时候,反正肯定比你喜欢我要早。”

    余鹤抬起眼来看来,眼神里满满写着不相信。

    于是简君凯脸上的笑意更甚,他揉了揉余鹤的头发,“你还没告诉我,你喜不喜欢我呢?”

    余鹤眨巴了一下眼睛,转过头去,轻轻地‘嗯’了一声。

    “你说什么啊?”君凯故意装作没听到。

    余鹤横了他一眼。

    “哈哈哈”君凯就喜欢他脸上生动活泼的表情。

    余鹤静静地听着君凯愉悦的笑声,表情突然低沉下来,他皱着眉头,眼神里闪烁的满满的不自信,“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呢?”

    他真的想不明白,像简君凯这样长相俊朗,成绩优异,家里又有钱的人为什么会喜欢上自己,他浑身上下没有一点招人喜欢的优点,从小学时候开始从来没有一个朋友,没有人会喜欢他

    “因为”君凯抬起他的下巴,在他的嘴唇上印下一个吻,“你浑身上下都让我喜欢。”

    余鹤猛地一愣,目光里满是惊疑,好像根本就不相信君凯说的话一样。

    君凯看到了他心中的不相信,他知道,与其说是余鹤不相信他,不如说余鹤不相信的是他自己,“嗯让我一时间说起来实在是太多了,我会用以后的时光让你慢慢相信我说的话。”

    余鹤静静地看着他的眼睛,突然,他嘴角慢慢扬起一个微笑,那个笑容那么美好,美好到足以勾动全世界的情绪,好像一刹那满天的星光就坠到了他的眸子里,让人不自觉的入迷。

    简君凯突然想了起来,他第一次在商业宴会上见到余鹤的时候,就是因为他对着乔宾皓的那个笑容,那个好像全世界我只会对着你一个人笑的笑容,而瞬间泥足深陷不可自拔了。

    想到这里,他突然有些醋意,轻轻地吻住余鹤星光璀璨的眼睛,“不行,你笑起来太美了,一定会迷倒很多人的,你就不能只对着我一个人微笑吗?”

    余鹤噗嗤笑了出来,他学着君凯平日里对他的样子,揉了揉他的头发,“你多大了啊!像个小孩子一样!”

    君凯索性像小孩子一般地嘟了嘟嘴,轻轻哼了一声。

    于是余鹤脸上的笑意更甚。

    “好了,今天早点休息吧。”简君凯摸了摸余鹤的额头,“今天你淋了那么久的雨,小心不要感冒了才行,你等一下用体温计测一下有没有发烧。”

    “嗯。”虽然觉得有点没必要,但是余鹤还是乖乖的点了点头,照着他的说量了量自己的体温。

    等到他们两个一起躺在床上的时候,余鹤眨巴着他那双眼睛,安静地在黑暗中凝视着简君凯的脸,突然觉得今天发生的一切那么的不真实。

    突然之间就被吻了,突然之间就被告白了,突然之间自己就不再是一个人了。

    ☆第二十章

    余鹤轻轻勾起一个笑容,一闪而逝,然后凑过头去轻轻吻了吻君凯的额头,终于安稳地睡了过去。

    余鹤班上的同学惊讶的发现他好像变了,至于怎么变了倒也说不上来,就觉得余鹤比以前更容易吸引别人的目光,好像从内而外都散发出一种奇异的魅力。其实,静下心来细细打量一会儿他的话,就会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余鹤不再穿那些洗的发白的衣服,不再有长长的凌乱得挡住了眼睛的头发,从以前那个邋遢阴郁的小乞丐变成了一个安静清秀的少年,如果没有偏见地去看待他的话,倒也是个足够让小女生脸红心跳的少年。

    不过没有偏见?要知道,偏见这类的情绪是很难突然消失的。

    于是,学校里依然没什么人会主动跟他说话,自然,他也不怎么想跟那些人说话就是了。

    等到了放学时分,余鹤收拾了一下书包,走了出去。君凯依然在教室门口等他,见他出来轻轻地笑了笑,“你是打算今天去买电脑吗?”

    “嗯。”余鹤点点头。

    “其实你可以用我的。”

    “我不太习惯。”余鹤摇了摇头,他不太喜欢用别人的电脑弄股票那些东西。

    君凯笑了笑,没有说话。

    余鹤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轻轻咬了咬嘴唇,像是有些难以启齿似的,终于,他有些忐忑地开口,“那个我想搬回去住。”

    简君凯微微一愣,然后转过头来看他。

    余鹤的神情有些不安,他静静地看着君凯,好像担心他生气似的。

    君凯微微一笑,“是不想跟我一起住,还是觉得什么都没做一直住在我家不太好?”

    余鹤惊讶地眨了眨眼睛,半晌之后眼角带上了一丝笑意,“一直住你家不太好。”

    “那就给我付房租吧,我们俩一人一半。”他的态度显得很随意。

    可是余鹤却撇了撇嘴,“我有免费的家不住,干嘛还出钱住你那儿啊!本来我就没钱。”

    君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看起来显得有些无奈,“那我出房租住你家?如果你家有地方让我住的话!”

    “你钱多了没地方花吗?我家那么破!”余鹤小声嘟囔着。

    君凯重重地揉了揉他的脑袋,像是发泄心中的不满似的,“谁叫我们家小鹤一副别扭的性子呢!反正我可不管,你别想丢下我,要敢始乱终弃看我不哭给你看!”

    “什么啊!词语可不是这么用的!”余鹤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却有些遮掩不住的红了耳根。他们肩并肩地走着,却自然而然地营造出一个别人无法破坏的只属于他们两人的力场。

    “那你到底是选择跟我在我家住,还是我陪你去你家住?反正,我是无所谓啦!”君凯双手抱在脑后,一副悠闲随意的模样。

    余鹤一直低着头,闷闷地走着,看着君凯现在的这幅样子,余鹤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于在意那些了。

    他们两推出各自的自行车,往电脑城的方向骑去。

    余鹤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纠结,最后却还是妥协般地叹了口气,“还是住你家吧。”这日子都已经到冬天了,他们家那个又冷又潮湿的房间君凯肯定住不惯。

    君凯看起来却没有欢喜雀跃的样子,只是静静地转头看了他一眼,“你不必为我考虑的,我跟你没什么不一样的,你能住的房子我为什么就住不了。”

    余鹤有些惊异地看了他一眼,突然有些感动,却还是摇了摇头,“抱歉,像你说的,是我自己太别扭了。”

    “就喜欢你这幅别扭的小模样。”简君凯突然调笑般地勾了勾嘴角,

    余鹤被他噎了一下,横了他一眼,专心骑着车没有说话。

    “哈哈哈哈,小鹤你怎么这么可爱。”

    “讨厌,总是把我当宠物似的逗。”余鹤低着头,自言自语似的。

    等到他们终于到了电脑城,余鹤一直想挑一款性价比好一点的笔记本电脑,简君凯站在一边看着他专业词汇一个个的往外蹦,什么软件配置,性能,市场价之类的,把原先以为他只是个外行高中生的老板唬得一愣一愣的,最后终于以比最初的报价低上八百块的价格卖给了他,惹得他不住唉声叹气的。君凯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容里还带着一丝得意。

    “你笑什么?”余鹤瞥了他一眼。

    “你这么厉害我觉得很自豪啊!”君凯笑着搂住了他。

    “你别这样。”余鹤小声地埋怨了一句,动作上却没有任何反抗,任他这样搂着继续往外走。

    君凯总是喜欢逗他,逗得他红了脸或者恼羞成怒就更好了,久而久之余鹤自己也就习惯了,总归不要理他就好了。

    简君凯正面带笑意地调戏着余鹤呢,突然,目光一扫之间,他所有的动作都愣在了原地。他的表情在一瞬间就冷了下来,手指不住地颤抖着,眉间都浮现出一抹戾气,浑身上下散发出了一种骇人的气势。

    “怎么了?”余鹤有些疑惑地抬起头来看他,只觉得他的一瞬间神情变得异常地冰冷,让他感觉有些害怕。

    君凯回过神来,看着他的目光突然有些复杂。

    “到底怎么了?”

    “没有。”他摇了摇头,有些莫名地握住了余鹤的手,“你喜欢我吗?”

    余鹤一愣,虽然有些尴尬,但是他还是肯定地点了点头,“喜欢,很喜欢。”

    君凯这才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是的,现在已经不一样了,跟上辈子不一样了,现在在余鹤的生命里没有一个叫做乔宾皓的人的存在,他喜欢的人是自己,唯一能让他露出笑容的人也是自己,他所有的特别都是属于他的,不再属于任何人。

    他又回过头出看了一眼那个他曾经最痛恨的人的身影,眼神里微微露出一抹得意的光芒,这辈子,你已经失去跟我抢余鹤的资格了!

    “你好奇怪哦。”余鹤看着他一瞬间变化了好几次的脸色,微微皱了皱眉。

    君凯轻柔地摸了摸余鹤的脸,“你不知道,在我们的关系里,最害怕的人其实是我。”

    余鹤惊疑地看着他,好像根本不明白他说的话的意思。

    简君凯轻轻地叹了口气,没有说话。他露出了一个如常的微笑,“明天又是周末了。”

    余鹤皱了皱眉,接着他的话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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