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卖菜致富养包子 作者:白菜籽儿

    么意思?”苏小北疑惑道。

    目光逐一在众人身上扫了一遍,殷睿站起身,用他一贯的沉稳语调缓缓道,“因为那张芯片,本来就不存在。”

    此言一出,房内立时陷入一片沉默,所有人都把心中的疑惑展露在脸上,却因为情绪太过负面而迟迟没有询问详细缘由,直到过了良久,苏小北才神情凝重地皱紧眉,代表被牵连的受害者们开了口,“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焦点人物这么久,殷睿还是头一次感受到被人注视的压力,一言不发的梵祯静静地轻抚着自己受伤的腿,看似漠不关心地低着头,而自己身边的爱人,正牢牢捏着腿上的软垫,一脸纠结的盯视他,就连与此事关联最少的叶千泽,也抱着双臂,一副很不待见他的模样。

    带着说不出的心酸无奈一笑,殷睿轻叹口气,满含歉意地缓缓开口,“此事说来话长,要从几年前的一个提案说起。”说到这,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瞥眼站在身前的家用机器人,继续道,“想必众人都清楚我家与杨家的恩怨,我当年派人提出一个取消雌性公民歧视的提案,遭到了杨家代表的保守派的反对,两方势均力敌,要想通过提案,只能靠拉拢暧昧不清的中立派来声援,可惜中间势力不但是个墙头草,还贪心不足坐地起价,我不甘心受人桎梏,因此想出了一个打破三足鼎立的计划。”

    听完事情起因,房内三人的冷脸总算缓和了一些,身为饱受当前制度压迫的雌性,自然很清楚殷睿这番话的意义,随着雌性人口的增加,那些不平等制度早就应该得到纠正,可是法规的既得利益者肯定不会轻易妥协,因此修改宪法的提案年年有提,却一直受阻未能通过。

    “这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计划我筹谋了很久。”继续解释事情原委的殷睿将目光看向梵祯,蹙眉道,“你知道彦龙当年为什么会从部队离开吗?”

    梵祯怔了片刻,默默摇下头,他早已将这个名字从自己记忆中剔除,待被殷睿提起良久,才终于反应过来,淡淡道,“他是你计划的一部分?”

    殷睿道,“很意外的一部分,记不记得他曾经提过一个勤务官?”

    眉头一挑,对这件事印象深刻的苏小北酸溜溜道,“那个整个战队都在八卦你们关系的可爱勤务官?”

    “咳咳!”尴尬地清清喉咙,殷睿马上扯笑道,“其实我们只是在做戏而已,那个勤务官是个女的,就是这次邻国派来访问的特使,也就是提供证据告发我叛国的人。”

    “既然你说是在做戏,也就是说她的行为是受你指使的?”反应一贯迅速的梵祯立刻抓到殷睿话中的关键。

    将苏小北的手抓在手里轻轻拍了拍,殷睿赞许地瞥眼梵祯,缓缓道,“你分析的完全正确,可惜事情总是会出现很多意外,我能掌控关键,却不能把握所有细节,尤其是超乎预料的细节。”

    “你说的意外,是指……彦龙?”梵祯脸上带着几分不信,犹犹豫豫地说出怀疑之人的名字。

    “不错。”殷睿的肯定击碎了梵祯脸上的疑惑,将年轻的黑市老板彻底送入不解与愤怒的漩涡,“我的原计划是伪造一份对我不利的证据,引诱保守派动手指控,借此反击他们诬陷,那个勤务官,就是我撒出去的饵食。她间谍身份暴露后,我将她劝反,等待时机将她放回去,可是彦龙却抢在我之前将她私放,战时违犯军纪原是死罪,但我顾念一起作战的情谊,便给了他一个处分,让他主动退伍。”

    ☆、60?人情债总是要还

    “原来是这样……”闻言梵祯酸涩地微蹙下眉,当初彦龙退伍回来,只说自己无意中犯了一个错误,想不到事情竟然还有如此隐情,“可是他放人,不是正对你的心思?”

    眼眸瞬冷,殷睿轻瞥了梵祯一眼,严肃道,“那怎么能相提并论?私下放人是他的个人原因,并不是公差任务,不过他确实是无意中帮了我,也许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一直对我有所不满,这次事发后,他作为证人特意站出来,向军事法庭揭发指证,说放人是受我指使。”

    抱着孩子的手因气愤而微颤,苏小北眼含怒火地看向声音略含憔悴的男人,被曾经颇有交情的部下背叛,即便殷睿面上依然一脸淡然,心里想必也很难过,安慰般地握紧对方的手,苏小北轻声道,“这就是你说的意外?”

    “其中之一。”贴到爱人身边,殷睿低头看着已经睡着的宝宝,安心一笑,搂住苏小北柔声道,“另外一个就是你。”

    “我?”不解地一挑眉,苏小北侧头,直直地盯着殷睿。

    满眼温柔地看着苏小北,殷睿伸手轻轻拍拍怀里人的肩膀,点头道,“最初的布局结束之后,我频频示弱,故意借婚姻问题破坏了与中立派的关系,可惜杨翎为人太过谨慎,一直不肯上钩,就在这时你出现了,我们的关系引发了很多人的不满,于是我便顺水推舟,将某些人的不满推向另一个极致。”当发觉自己对苏小北的感情后,事情便进展得异常顺利,这是让精于算计的他都预想不到的结果。

    “你是说君瀚?”皱高眉,苏小北根据他的话,很自然的想到一个曾经对殷睿忠心耿耿的人,正是自己出现后,对方才改变了立场。

    心痛地蹙蹙眉,殷睿惆怅般地淡淡道,“他寄予在我身上的野心实在太大,当我无法满足他对权利的贪欲后,他必定会另觅他处,所以当我察觉到这一点后,便设下了另一个子虚乌有的饵――那枚芯片。”一想到那个自小就习惯跟在自己身后的青年,即便是习惯杀伐决断的他也难免动容。

    一直没有开口的叶千泽突然道,“这么说,那枚所谓的关键证据一开始就不存在?”

    扭头看向站在床边的医生,似乎想到些什么的殷睿面带愧色地站起身,苦笑着刚想开口,脸上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

    收回紧握的硬拳,双手插入医疗服口袋的叶千泽昂起头,脸上依然挂着那副得理不饶人的冷硬面孔,朝嘴角紫青的殷睿冰冷道,“这一拳是替尚锦打的。”

    “都这样了还嘴硬……”坐在轮椅上的梵祯不屑地瞥眼身姿挺拔的医生,颇为鄙视地撇撇嘴。

    摸摸打破的嘴角,殷睿不怒反笑,别有深意地看向叶千泽,主动检讨道,“对尚锦隐瞒此事实在是不得已,我会当面向他致歉。”杨鑫两家此番联手的确实狠戾,他不是没考虑过身旁人的安全,只不过被困时间过长,很多事即使早有准备,也难以面面俱到,而这些人中,被折腾最惨的就是尚锦,对方轮番审问追杀,几次死里逃生。

    当他回来看到侵泡在再生液中的副官时,心里除了满满的歉疚之外,更添了许多沉甸甸的感动,还好到最后,在他最落魄无助的时候,有这么一个朋友,一心一意地守护着他的托付,不为名也不为利。

    “好了,孩子到吃奶的时间了。”脸颊微红的叶千泽恶狠狠地瞪眼殷睿,急忙低头推开对方走到床边,从苏小北怀里抱起正在酣睡的宝宝,气势汹汹地走出房门。

    望着医生离去的身影,阿蒙晃晃头上的呆毛,无比八卦道,“他心虚了吧?”

    “嗯。”梵祯颇有点幸灾乐祸的点点头,做事一贯爽利的他最受不了叶千泽这样的别扭人士,明明心里惦记的要命,却硬要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喜欢就是喜欢,赶紧承认大家一起快快乐乐的过日子多好,何必呢!磨人害己,浪费时间。

    亲口老婆大人充满怨念的脸蛋,作为旁观者的殷睿冲梵祯挑挑眉,调侃道,“你呢?心不虚?”

    “我有什么好心虚的?”梵祯反驳的声音立刻比刚才高了八度,眉头一紧,他看向靠在殷睿身上偷笑的苏小北,愤愤道,“小北,你确定真要和他过一辈子?小心哪天被他卖掉!”事情是因为殷睿而起,但欠人情的却是他,一想到打给那个男人的求救电话,一向我行我素的梵祯颇有种被当成鸭子赶上架的滋味。

    “其实……”还好少将先生比较有良心的没有继续落井下石,看眼满面犹豫的梵祯,殷睿认真道,“任先生是位颇受人尊敬的人,做朋友也很个很好的选择。”

    饱含深意地瞥眼殷睿,梵祯长长地叹口气,留下一句“我知道”便操作者轮椅慢慢走出房间。

    由于铁面医生带给了爸爸们太多压力,在身体没有大碍后,苏小北就强烈要求出院回家,而作为医生以权谋私的直接受害者,殷睿对爱人提出的这条要求自然举双手双脚赞成,于是在医院一溜检查都顺利通过后,两位爸爸就兴高采烈地抱着宝宝,顺利踏上回家的路。

    同样被一起打包丢出医院大门的还有梵祯,原本腿伤已经痊愈的他早就应该出院,可是在苏小北拉人垫背分散医生火力的眨眼请求下,只好又在病房里多窝了几天。

    当然,也有死皮赖脸不想出院的存在,自尚锦从上司口中得知那一拳的原由后,就天天捂着修复好的伤口,耍尽各种手段留在病房,或者扒着叶千泽诊室的大门,任凭医生拳打脚踢巍峨不动。

    “你们怎么还赖在这?”自途中分开先回拍卖行主持工作的梵祯一进家门,就满面嫌弃地抱着双臂,站在门口看着手忙脚乱的两个奶爸。

    擦擦头上的汗,苏小北握着奶瓶用力地摇晃,焦急地对躺在殷睿怀里大哭的宝宝道,“马上就好了,别哭,别哭啊!”

    在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声中抬起头,殷睿无奈地撇下嘴角,“小北不愿意跟我回家,我们就厚着脸皮来打扰了,话说上次付你的房租,好像还没到期吧!”

    “你还好意思说!”说到钱就变小气的黑市老板当即把脸一沉,气呼呼道,“你知不知道你老婆几个月的产前开销有多大?那点房租够干什么的,再说你的账户被封那么久,钱都是我先垫上的,要不要看账单明细?”

    看着边说边往外掏电子账簿的梵祯,点了马蜂窝的少将先生立刻摆手,保证道,“不用看了,具体说个数吧。”

    “哼!”翻个白眼,梵祯把头一昂,淡淡道,“钱就不用还了,就当你帮我找线索的酬劳,不过房租还是要交的,请直接打到苏小北的账户。”

    闻言殷睿脸色骤变,当即冷冷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小北马上把奶瓶塞到孩子嘴里,满面微笑地看着大口大口喝奶的宝宝,偷偷地冲门口的梵祯眨下眼。

    “夫妻财产还是划分清楚比较好。”晃着呆毛的阿蒙慢悠悠开了口,推了推不知从哪弄来的机械眼镜,从胸前的万能口袋里掏出最新一期的八卦电子杂志,用一副学者研究课题的口吻,念着上面新刊登的娱乐新闻,“相守二十年,知名导演成下堂夫,深夜大雨被赶出门,走投无路跳楼身亡!”

    殷睿那张常年波澜不惊的脸瞬间阴了八度,颇有占有欲地拽过苏小北的手臂,表忠心道,“咱们马上去办结婚手续,把我的所有财产都过户到你名下。”他一点都不介意把钱全部交给老婆打理,但是那种对他感情的不信任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又不是说你。”笑着拍拍自家男人的阴沉脸,苏小北一把从阿蒙手中抓过电子报纸,自动无视掉殷睿忠心耿耿表白的目光,指着报纸上刊登的导演照片道,“这家伙背着自家老婆出去乱搞小演员,被抓现形赶出家门,公司都是夫人的,他还敢这么猖狂!”

    无语地看着自家老婆,殷睿再次举手信誓旦旦道,“老婆我真的只爱你一个,以前那些都是走个过场,你要相信我。”

    “高!实在是高!”阿蒙摇摇呆毛,敬佩地看着自己的主人,这么一会儿,钱和人都忽悠过来了。

    “等下,给我看看。”站在门口的梵祯看着苏小北晃动的电子报纸,几步走过来抓到手里,盯着导演的照片,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皱眉道,“这人好眼熟,我好像在哪见过。”

    从小宝宝嘴里拔出奶瓶,苏小北宽慰道,“拍卖行那么多客人,你见过他不是很正常。”

    闻言梵祯眉头皱的更紧,用手指捏着下巴想了片刻,恍然大悟道,“我想起来了,当初和师父四处认人,在高档餐厅见过他和白希辰在一起吃饭。”那时他还以为白希辰甩掉彦龙又搭上一个有钱的,没想到竟然是个靠老婆吃软饭的导演。

    “哦?”一直对此事没什么兴趣的殷睿微不可见地轻挑下眉,一把抢过梵祯手中的报纸瞄了眼,淡淡道,“原来是萧霆那个不争气的姐夫。”

    听到这个名字的苏小北脸色一暗,与这人的相识可真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想到那个为利益不惜一次又一次出卖自己哥哥,他就厌恶地拧紧了眉,还好在殷睿出事之后苏羽没有趁机来难为他,要不然他的日子会更难过。

    “我回去了。”见八卦聊的差不多,梵祯又逗弄会儿小宝宝,赶在小家伙眉开眼笑尿床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洗过澡,劳累一天的黑市老板套着宽松的浴衣,仰面朝天地倒在床上,有些发呆地望着灰白的天花板,宅子上次装修还是在哥哥没离开的时候,一恍竟然过了快十年。

    十年……哥哥的劳务拍卖期限就是十年,想到此,梵祯猛地坐起身,死死地捏住身下的床单,离协议到期的时间所剩无几,如果哥哥还活着,要是不在合约到期之前找到人,便很有可能被再次转卖,或者被上一次的雇主强制续约。

    无力地扭过头,被愁容占据整张脸的梵祯默默地注视着那本放在不远处的珍贵古籍,狠着心咬下嘴唇,缓缓地闭上眼,只是去道谢还个书,有什么好担心的。

    ☆、61?见面

    清点完今天要交易的货物,一身白衣的梵祯拨下额前的发丝,指着货架上的两样东西吩咐道,“这两份种子不必上架交易,直接按照卖主的填报价交款。”

    手拿电子货单的助手马上点开账单,当着自家老板的面把东西留下来,小心翼翼道,“先生,这个要走您的私人账户吗?”

    “嗯。”点下头,梵祯拿起智能保鲜盒,透过透明的盒子外壁,仔细检查了一遍里面的豌豆种子,又将旁边的葡萄苗捧在手里察看了一番,不由自主住地露出满意的笑容,小北一直很想要其他作物的种子,没想到刚生下宝宝机会就来了,用这两份种子当做孩子庆生的礼物,好友一定会非常开心。

    自从官复原职的殷睿开始大张旗鼓的进行报复计划后,黑市生意也渐渐恢复到以前的交易额度,当初很多来找麻烦的人,此时多是在心惊胆战地忙自保,不是忙着与牵扯进争端的人撇清关系,就是笑着去抱新势力的大腿,而与殷睿私交颇深的他,便成了这些人争相示好的存在。

    “真无趣。”回到套间,刚刚送走新一批尊客的梵祯立即敛去脸上的笑容,不耐烦地皱起眉,很多示好的人都挂着卖主的名头,故意将货物的意愿价格填的很低,可惜这种变相行贿很难通过他的审核,往往在与对方进行一番“友好”商谈后,货物会重新拥有一个更恰当的定价。

    喝口茶,梵祯随手拿起放在桌上古籍,漫不经心地翻看了几页,心不在书上,哪怕是再喜欢的内容也读不进分毫。

    合上书,他轻轻抚摸着书封,默默地瞥眼桌上的老式钟表,起身走到朴华的红木衣柜前,挑拣出一件淡紫色的仿绸长外套,又随手扯出一条相同材质的围巾,神色凝重地套在身上。

    配着衣服重新打点好头发,站在镜子前的梵祯盯着镜中的自己,十分勉强地扯出一抹微笑,然后不满地皱眉收起,再笑,再收……

    “真丑。”不是发自内心的笑容原来看上去这么难看,嫌恶地闭上眼,放弃了继续练习的梵祯自暴自弃地坐回桌前,重新拾起借来的书,抿紧唇按下桌上的通讯按钮,“备车,我要出去一下。”

    身兼副手和秘书的青年马上应声“好”,顿了顿继续道,“老板,今晚的行程要不要做修改?”

    瞄眼屏幕上的行程表,梵祯放心道,“改吧,具体事宜等我明日回来再做决定。”

    挂断通讯,他再次翻开书,轻车熟路地从书页里拿出一张做工精致的卡片,紧紧攥进手里。

    音速飞行器离开高楼迭起的繁华商业区,平稳驶入二层平台人口密度最低的居住区,一路前行,飞行器在不知不觉中逐渐升高,飞到一个漂浮于二层平台之上的特别区域。

    在梵祯输入邀请卡上的账号登录访问信息后,原本笼罩在天空中的透明防护罩打开一道裂口,准许了飞行器进入尊贵私人领地的请求。

    透过机窗,大地的景象尽收梵祯眼帘,对于从未踏足过这里的寻常人来说,眼前的一切都那么令人震惊,碧绿的大片草地规矩整齐地铺在地上,娇艳锦簇的鲜花错落有致地点缀其中,从高处看去,就像一块秀满花纹的绒毯。

    “先生,接到地面信息,要求我们在前方的停机广场上降落。”音速飞行器的驾驶员转述着来自领地主人的要求。

    握紧双拳,梵祯将投放到窗外的注意力收回,深吸口气,低头重新整理着自己的衣襟,也许是太过在意的关系,他此时的心跳得异常激烈,即使做足心里建设,可一想到那张邀请函所代表的意义,他就会感到格外不安,“好。”

    “梵少爷久违了。”机舱门一打开,就响起温伯恭敬有礼的问候声。

    定定神,梵祯一脸从容的站起身,步履优雅的走下飞行器,对站在门口迎接的儒雅管家彬彬有礼的点下头,随后就被扑面而来的花香惊住了,“这是……”

    “是玉兰花。”温伯扬起颇为自豪的笑容,抬手指向停机坪周围的矮树,“初春正是它的花开时节。”

    望眼树冠上的雪白花朵,快速扫视下周围的植被,梵祯吃惊道,“这些都是真的?”

    “是啊,我家先生不喜欢仿真植物,因为那些东西让他感受不到生命的活力。”笑着点点头,温伯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天啊!刚才自己在飞行器上看的草地和花丛居然都是真的!梵祯吃惊地跟在管家身后,目光不停地落在这些植物上,在如今可用土壤短缺、植物凋零的年代,居然还有人拥有纯粹用自然植物装点的庭园,这真是无法用钱财衡量的奢侈,对方到底是什么人?

    伴着春日里的和煦阳光,走在石子路上的梵祯渐渐耸起眉头,越往里走,这座奢华的庭园就带给他越多的压力,对于一个拥有无尽财富和崇高地位的人,他要付出何种代价才能与对方进行利益上的交换?难道只有……

    “这边请,先生正在蔷薇园里休息。”老管家将客人带到一座奶白色的小钟楼前,朝前方布满白色蔷薇的花丛扬了扬手,示意梵祯直接进去。

    向老伯道声谢,梵祯谨慎地瞄眼脚下的石子路,穿过挡在外侧的蔷薇花墙,径直走进被鲜花簇拥的休憩院落。

    “你来了。”正坐在画架前的男人侧过身,面带微笑地看向站在小院入口处的梵祯,放下手中的画笔。

    顺着男人的目光移过去,看清坐在蔷薇花丛间的人后,梵祯不由自主地红了脸,低声道,“冒昧前来,打扰到您作画十分抱歉。”

    “没什么。”男人站起身,边走边向坐在花丛中的裸/身少年挥挥手,迅速用侍从刚端来的温水洗净手,淡笑着邀请梵祯一同坐到舒适的长椅上,“只是久不动笔难免生疏,所以抽空练习一下。”

    披着大浴巾的少年眼含痴恋地走过他们身旁,很快消失在庭园门口。

    瞄眼离去的身影,梵祯很不自然地挑挑唇角,故作轻松道,“可惜我不懂作画,要不然倒是可以和你交流一下心得。”

    “打发时间而已。”男人着迷的目光毫不讳忌地落在梵祯身上,完全没有作为主人的矜持。

    被对方的盯视看得极不自在,梵祯微蹙着眉,低下头仔细打量着自己的衣衫,重新拉下脖子上的白色围巾,故作不解道,“怎么?我的衣服有什么问题么?”

    怵地站起身,男人迅速走向前方的蔷薇花丛,精挑了一朵绽开的白蔷薇拿在手里,返身走回,在客人困惑的注视下,将花递到梵祯面前,低沉道,“送你。”

    微微一愣,梵祯垂落眼眸,犹豫地伸出手去接,却被对方抢先了一步。

    温柔地将花别在梵祯的衣襟上,男人满意地笑着点点头,拿起侍从刚刚端上的清茶,赞叹道,“蔷薇、美人相得益彰,和你很配。”

    “谢谢。”颇通人情世故的梵祯突然感到一阵心慌,立即掩饰性地低下头,转移话题恭维道,“任先生精心照顾的花园才美,当真是难得。”

    喝口茶,男人一脸不赞同地摇下头,“我并非真正的惜花之人,否则怎么忍心折花献美。”

    听出对方言下之意的梵祯当即抬起头,直直地看向男人,淡淡道,“其实您笔下之人也同样出色。”

    “他的出色,只适用在画纸上。”收起笑容,男人换上满面肃容,淡淡道。“你今日总不会是来还书的吧?”

    难道刚才自己的举动惹怒了他?看着对方陡然突变的脸色,梵祯心里顿时一凉,握紧双手抿了抿唇,轻声道,“我此番前来,确实有件牵挂已久的事要问您。”反正事已至此,哪怕对方不满,他也要厚着脸皮把话问个明白,就当是破罐子破摔好了。

    “哦?”男人转怒为笑,不紧不慢道,“是关于你哥哥的下落?”

    前一刻刚握在一起的手瞬间分开,激动不已的梵祯忘乎所以地冲到对方面前,双手牢牢抓住男人手臂,瞪大眼追问道,“他在哪?”

    手臂环住梵祯的腰顺势一拉,男人噙着一抹浅笑,温柔地看向与自己鼻尖相对的客人,过了良久,才缓缓道,“即使我告诉你他的下落,单凭你们的能力,现在也根本做不了什么。”

    “您这是……”不解地睁圆眼,梵祯的手依然不死心地拽着对方,无力地垂下头,用近乎哀求的语气,低声道,“请您告诉我,我一定会努力想办法的,求您!”

    将抓紧自己手臂的手拿开,男人微蹙着眉,慢慢推开梵祯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半靠在椅背上的俊美青年,语气无比强势道,“叫殷睿来见我。”

    愣愣地仰头看向对方,摸不清对方意图的梵祯只能机械性地点点头,一言不发地目送男人走出庭园。

    多年的期待终于摸到了门槛,梵祯低下头,默默地盯着自己胸前的白蔷薇,沉重地深吸一口气。

    听完梵祯的描述,殷睿的淡定脸裂开一条缝,语气凝重道,“你惹到他了?”

    “我不知道,也许吧。”不确定地摇摇头,自拜访完人回来,梵祯的心就一直处在烦乱中,整个大脑的细胞都仿佛僵硬掉一般,根本无法去清晰的思考问题。

    揉揉眉心,殷睿十分罕见地长叹口气,摸着下巴认真地思考片刻,一本正经道,“你有没有考虑过出卖色相?”

    嫌恶地瞪眼人,梵祯恶狠狠道,“老子一直在靠出卖色相赚钱!”当初欧阳先生那句看似玩笑的话就是大实话,说什么“喜欢你的脸”,根本就是要他和自己一样,利用美色来吸引某些客源,还美名其曰,“拍卖师的容颜对交易额有绝对影响。”

    “那不是很正常嘛?”在旁边端奶瓶的阿蒙突然接话,“买家当然喜欢看到一张漂亮的脸,你以为他们都是品位奇葩的少将先生吗?”

    “你、说、什、么!”身为奇葩代名词的苏小北恶狠狠地揪住阿蒙的呆毛,一字一顿道,“敢不敢再说一遍!”

    心虚地看向横眼扫过来的殷睿,阿蒙立即调转船舵,谄媚道,“我的意思是,英俊神武的少将先生自然和那些凡夫俗子不一样,看人更注重内在,从不流于表面。”

    用手戳戳阿蒙的头,心情特别糟糕的梵祯冷笑道,“你的意思是,我就是那种让人流于表面的人?”

    “额……”阿蒙默默地向后蹭蹭身,眨着机械大眼道,“您是内外兼修的人才,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我说的色相,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殷睿自动无视掉阿蒙的插话,把话题继续引上正路。

    脸色一沉,梵祯想都没想直接摇头,板脸道,“很抱歉,这种出卖尊严的行为,我做不到。”如果他能过得了心里这道坎,今日在蔷薇庭园就不会落到如此被动的境地。

    早有所料的殷睿亲切地拍拍梵祯肩膀,信心十足道,“放心,一切有我。”

    “多谢。”梵祯郑重地向殷睿鞠了一躬。

    无所谓地摆摆手,听到孩子哭声的殷睿不满地瞥眼又在看八卦消息的阿蒙,刚要开口就听机器人慌张地大叫了一声,“糟糕!二层平台的扩建方案通过了审议!”

    “不会吧?”抱着孩子的苏小北紧张地凑过来,借着阿蒙的机器爪,拧着眉头看完整篇报道,抬头道,“上面说是向东扩建,难道真的是我们这边?”

    在场唯一脸色未变的殷睿平静地点下头,“没错,就是这里。”

    ☆、62?请求

    苏小北迅速从殷睿太过寻常的语调中得出一个结果,“你早就知道吧!”

    伸手把刚吃完奶的孩子抱入怀里,殷睿一边轻轻拍打小家伙的后背,一边解释,“提案是在前一阵风暴大换血的时候提交的,依照杨家现在的实力,通过是迟早的事。”更何况这个提案背后不仅有代表保守派的杨翎保驾护航,还有被他拒绝联姻的中立派元老鑫家,两家联手,怎么可能不通过?

    “那我们怎么办?”愁眉苦脸地托着下颌,苏小北满心不舍道,“真的要放弃这座宅子?”虽说他只是一个租房客,但住习惯之后,难免会有感情,再说这里留着他太多美好回忆,要是拆掉的话,就太遗憾了。

    相比苏小北的不淡定,房子主人的表现就要从容多了,听到消息后的梵祯一言不发,只是拿过阿蒙手里的电子报纸专心地看着。

    冲倚靠在自己胸前的小宝宝挤个笑脸,殷睿抽手揉揉自家男人的头,柔声劝慰道,“其实接受提案也没什么不好的,比起老街区,二层平台更适合人类居住,况且政府会根据老宅的面积给予一定的购房补贴,这样算下来的话,找个满意的住所并不是问题。”

    “你知道的很清楚嘛。”认真读完扩建报道的梵祯幽幽道,殷睿口中所说的搬迁条件,正式这次扩建的基础方案,看来对方对此事早有留心,“但是我不想放弃这座宅子。”

    赞同地点下头,殷睿放下双眼已经不住打颤的宝宝,轻松道,“那就直接把宅子一起搬过去好了。”不仅苏小北,连他也很舍不得这座风格独特的古色宅院,尤其是院中那长长的回廊和别有情致的莲花池,哪怕是在特殊领地也找不到一模一样的建筑。

    “一起搬?”听到话的两人同时震惊地看向殷睿。

    “你在开玩笑吧?”自动忽略掉苏小北眼中燃起的希望之光,对这个提议完全不抱任何期待的梵祯板起脸,冷淡道,“先不说整体搬迁费,光是买地就是笔天文数字,何况还要过政府审批那一关。”在可用土地资源越来越珍贵的时代,每一座批准整体搬迁的建筑,基本都是名声显赫的古迹遗址,或者艺术价值极高的传世建筑,根本不是他这样的宅院所能比拟的。

    胸有成竹的看着梵祯,殷睿摆出一副思考的摸样,不紧不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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