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事成事务所 作者:叶悠悠

    以后,他就大力支持君寒。

    可这些年,君寒似乎对朝堂的掌控能力越来越弱了,而君痕隐隐有反败为胜的趋势。溪延修仗着自己家三代为相,对君氏王朝忠心耿耿的份上,竟然光明正大的玩起了墙头草。

    想着将溪莲云嫁给君痕,这样的话,就算有一天君痕真的拉下了君寒,那他溪相爷还是溪相爷!

    想到此处,陈辰有些恶心自己身上的这身女装了,还每天要应付君痕。

    “小姐,君王爷来了。”香茗很不合时宜的从外间进来,对着陈辰道。

    不过,君痕现在必须要好好对待君痕的,毕竟弄死一个王爷和弄死一个名气大一些的书生相比,那完全是两个档次的事情。

    “君哥哥,快点让我看看嫂子嘛,走快点啊。”

    陈辰刚刚听到一声甜甜脆脆的声音,却看到自己的院子门口蹦进了一个穿着翠绿衣群的十六七岁少女。少女带着古灵精怪的笑容,眼中闪烁着狡黠,两只手抓着自己一缕垂在肩膀上的头发,就这么蹦蹦跳跳的朝陈辰走了过来。

    陈辰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剧烈的跳动了起来,有时候爱情就是来的这么莫名其妙,一瞬间,陈辰的脸色慢慢生出了一些红晕。他还没谈过恋爱呢,现在这种感觉,他是被这个女孩子给电到了吗?

    陈辰的记忆因为淡化,但只是没了对那些记忆的感情而已,记还是记得的。他的记忆里,以前对一个叫青雪的女人生出过一丝涟漪。但记忆里,陈辰发现他更多是将青雪当成一个姐姐,一个可以依赖的人,而不是恋爱的、喜欢的人。

    少女蹦跳着走到陈辰的身前,笑道:“你是溪莲云?我君哥哥喜欢的人?”

    陈辰从少女的脸上回过身,尴尬道:“不,不是。”

    “云儿。”君痕不满的叫了声。

    陈辰才注意到君痕也站在少女的身边,有些紧张的问道:“她是谁?”

    “我皇妹,叫君箬。她可是个调皮捣蛋的,你要小心,不要着了她的道儿。”君痕笑着嘱咐道。

    “我哪有,我欺负谁都不会欺负莲云妹妹的。”君箬自来熟似得挽住了陈辰的胳膊,头一仰,得意的看向君痕。像是表明了从今天起,她就站在溪莲云一边了。

    “咳咳,不要叫我妹妹。”陈辰轻声说了句,眼神却偷偷撇向君箬挽住他的胳膊的手。

    “就是,就是。没大没小的,云儿今年十七岁,你才十六岁,要叫姐姐。”君痕顺着陈辰的话道。

    君箬狠狠的捏了下君痕的胳膊,怒道:“你看莲云,哪点是姐姐了。再胡说,回头整死你。”君箬不知道为什么,一见面,也是很喜欢这些相府千金。

    原本,她还打算在这边给溪莲云和君痕之间捣捣乱呢。现在,她决定单方面给君痕捣乱。

    人溪莲云一看就不喜欢他嘛,他还死皮赖脸的,这让人家溪莲云多难受啊,君箬在心中默默的给君痕的行为下了定义。别问君箬是怎么看出这个定义的,君箬会告诉你,这是她作为女人的第六感吗。

    君痕微微打了个哆嗦,皇室凋零,除了他和君痕,唯一的直系血脉就只剩下君箬一个了。君箬从小被宠坏了,肚子里每天都在冒坏水,不过君痕和君寒唯独对这个小公主真心特爱,也就一直纵容着她。

    如今,被君箬一威胁,君痕立刻道:“是是,小姑奶奶,放过我吧。”他说的很滑稽,边说还变弯腰,真像是吓怕了一样,直把君箬逗的咯咯笑了起来。

    “云儿,你看他,像不像一个奴才,哈哈”君箬指着君痕笑道。

    陈辰微微摇了下头,这君箬的性格还真是古怪。

    “云儿,你长的真漂亮,我好想亲一下啊。”君箬突然不笑了,而是转身,半抱住陈辰的腰,说道。

    “干干什么!?”陈辰被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退去。随后陈辰有些暗恼,这具身体是娇小玲珑型的,真是被抱、被推到最好的型号啊,我去!

    “好了,别闹。不要吓坏云儿了,她可不像你,从小没脸没皮的,将来我看你是嫁不出去了。”君痕说道。

    君箬撇了撇嘴,“云儿,我错了,原谅我嘛。”君箬摇晃着陈辰的衣袖,可怜兮兮的说道。

    君痕奇怪的看了君箬一眼,这还是他难得的听到君箬这么道歉。

    “咳咳,你们今天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儿?”陈辰跳过了君箬道歉的话题,问道。

    “啊呀!”君箬抢了君痕刚要说出的话,猛的拍了下自己额头,装着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还好有云儿提醒,不然正事都要忘了。今天,我们是特意带云儿出去玩的,想必云儿一直呆在相府也厌了吧?”

    “哦,那去吧。”陈辰算是同意了下来。

    君痕微微一喜,他以前约陈辰,十次有九次人家不同意。这次却答应的如此爽快,看来真应该早点带君箬过来,她真是我的福星啊,君痕也在自己的心里下了对君箬的定义。

    一日的游玩,陈辰逛的有些累。君痕和君箬两人将陈辰送回相府后才告辞而去,君痕和君箬心情都不错。君痕高兴的是陈辰终于在今日给了他一点回应,君箬高兴是她认识溪莲云,唯一不太高兴的是君痕竟然喜欢溪莲云!

    想到君痕说她要嫁不出去,君箬心中的怒气徒然间升了出来,暗道:你说我嫁不出去,我让你娶不进来!

    且不说君箬计划着给君痕捣乱,君痕计划着娶到相府小姐,然后增加助力等事。陈辰那边回到相府后,美美的洗了个热水澡,将胸前放着馒头一脸嫌弃的扔掉,裹着亵衣就上了床。

    现在,他该等另一条鱼上钩了。他得养足了精神,这样才好和这条狡猾狡猾的鱼斗啊。

    而在皇宫御前殿中,花娘一身黑色的夜行装打扮,神色肃穆,满脸恭敬的跪在地上。

    御前殿这会儿是静悄悄的,屋子里安静的能听到绣花针掉落的声音。隔着珠帘,花娘只要微微抬去一点头,她就能朦胧的看到珠帘背后一位身穿黄色服装的男子。也能知道男子看了她的情报后,脸上是否有愤怒的表情,她也可以有个心理准备。

    可是,花娘不敢。她只能这么静静的跪着,直到那个天下之主朝她开口问话。这些年,君痕的势力日益变大,而保皇党的势力不断缩水,有些官员已经在向君痕投出了橄榄枝。

    但,花娘知道,这一切都是君寒装的而已!比起君痕,君寒无疑要心智深沉的多。有时花娘有些鄙视那些看不清形式的人,难道他们忘了,几年前君寒是怎么得到皇位的吗!

    帘子背后的君寒越看花娘递给他的信息,越觉得事情不对!君寒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君寒原本就长的剑眉星目,身上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这会儿一皱眉,整个房间都有股风雨欲来的感觉。

    “啪!”君寒将手中的奏折扔到桌子上,显然十分生气。

    君寒起身,绕着桌子走了一圈,冷静下来后,冷笑道:“把事情给我原原本本的再讲一遍!”

    “是。”花娘立刻应道。

    “那天,有个赌鬼拉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来到属下这边,说是要买女儿,属下就同意了。那个女孩儿的才华很好,她会写诗,还会跳舞,属下也怀疑过这个女孩儿,可是属下去调查了以后才发现这女孩儿是被人拐卖的。

    属下也就不当回事儿了,可是后来因为她举办的以文选客人而招来了溪府有名的疯小姐,还有白七夜。事情实在太巧合了,直到白七夜死亡才引起了属下的注意。

    属下立刻连夜赶回去调差溪莲歌如何了,却发现相府将溪莲歌偷偷嫁给了一个猎户,等属下寻过去的时候竟然发现溪莲歌死了!那猎户也不知所踪,更让属下吃惊的是当初的那个女孩儿和赌鬼也消失了。

    属下找了他们五天,到如今还是没有一点消息。直到今天,属下找到了一些线索,这却让属下不得不来向您禀报。”

    “溪莲云,溪莲云,她费尽手段,为什么要杀溪莲歌和白七夜!据你的调查,二人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啊,你确定是她!?”

    “属下确定!”

    “好,既然如此,想必和溪延修这个老狐狸也是脱不了干系的。那,我就是去会会那个溪莲云!你下去吧。”

    “是。”花娘应了声,变退了下去。

    君寒冷笑一声,他的身边有出现了一个蒙脸的黑衣人。君寒却是连看也没看到,淡淡吩咐道:“再去调查一边花娘说的事儿。”

    君寒他谁都不会给予绝对的信任,即使花娘是从小被培养的,即使花娘已经为他效命十几年了。他,不信!

    ☆、第六十二章

    “查清楚了吗?”君寒状若无意的问道。

    下方的黑衣人仍旧像是一根木头桩子似得站着,身上也没有生气,听到君寒问,这才呆板的回答道:“真,但,有可疑。”

    君寒挥了挥手,下一刻,黑衣人就消失在了房间中。君寒对黑衣人的话还是信的,那是真正掌握在他手里的力量。如果有一天,连黑衣人也背叛他的话,那他君寒无话可说,也输得心服口服!

    而远在相府的陈辰,手里拿着花娘偷偷传递过来消息。看完后,将纸质折成一个小纸条,然后看它慢慢被火焰吞噬,彻底变成灰烬。

    半个月时间过去,陈辰的耐心也快耗光了。本以为君寒会比较沉的住气的,没想到他到是先走出这一步了,许是这些日子君痕的动作太大了吧。

    朝堂近些日子官员被弹劾了好些人,拉入死牢的也有好几波,搞的整个皇都都是严肃了起来,晚上去寻欢问柳的人徒然少了一半。

    今日,陈辰又是出了相府,穿的自然是男装。玉华楼白天是不营业的,但陈辰到了玉华楼,却有几个穿着蓝色衣服、满脸强悍气息的男人开了门,并将他迎了进去。

    玉华楼的大厅没了客人显得很空旷,陈辰路过二楼,却发现那些姑娘都是不在了,也不知花娘将她们转移到何处去了。

    等到三楼花娘的房间出,那里的门口还站着两个人,气息依旧十分强悍。

    “等一下。”其中一人,伸出了一条手臂,拦住了陈辰,示意他们要做点什么。

    陈辰眉头一皱,他是不愿意被搜身的。况且,他也不能被搜身,他的身体就是最大的秘密。

    “让她进来吧。”里面的人开了口。

    门口的人毫不犹豫的伸回了手,再次满脸冷峻的盯着前方看去,并不打算再理睬陈辰了。

    陈辰不客气的对门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身穿玄色长袍的男人。他对陈辰的进入并没有反应,仍旧自顾自的玩弄着手里的一块玉佩。

    花娘站在他的背后,头微微低下,看着地面,连一点目光也不留给陈辰。

    “你是君寒?”陈辰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看着对面那个男人问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陈辰一笑,道:“是的话,我们可以聊聊。不是的话,那很抱歉,我有事,要先走一步了。”

    君寒抬起了头,仔仔细细的打量了陈辰一番,笑道:“溪延修生了个好女儿,你要干什么?”

    陈辰摇了摇头,道:“是你让花娘约的我,你不该问我要干什么,而是你应该告诉我,你要我干什么。”

    君寒眼中闪过惊讶,没想到这个溪莲云到是生了一颗七窍玲珑心。

    “你很聪明,但是不受控制的聪明人是活不长的。”君寒的眼中冒出点寒意,威胁道。

    君寒的威胁让陈辰徒然在心中升出一抹危险,到底是天下之主,气势杀伐果断,当真可怕!

    “你怎么知道我是不受控制的,也许,我想要的和你想要的并不冲突!”陈辰说道。

    “你想要什么?”

    “我要自由!我溪莲云虽是女儿身,但我自认巾帼不让须眉!我也当在青史中留下一笔,而不是在相府中成为一颗棋子,成为牺牲品下嫁给君痕!我要过能为自己做主的生活,溪莲歌和白七夜的死,就是我给的投名状!”陈辰站起来,说的一脸狂热和激动。

    陈辰知道,这一套女子不甘认命的说法君寒是吃的。当初溪莲歌对君寒也是用的这一套,那时君寒也因此十分欣赏溪莲歌。

    后来,他招溪莲歌为妃,有牵制相府和君痕的意思,但也有心中对溪莲歌动心的意思。不过那时,君寒还是以利用溪莲歌为主的,这也是导致溪莲歌知道真相后,跑到战场上去的原因。

    君寒此人很奇怪,他有作为一个帝王必要的决断。但同时,一旦进入他的内心,他又有一颗赤诚之心。

    这才有他亲临战场,最终带回了溪莲歌,还为溪莲歌散尽了后宫。就连君痕,君寒也纵虎归山了,没有杀了君痕,只因为溪莲歌视君痕为挚友,怕伤了溪莲歌的心。

    果然,君寒的眼中点了些惊喜,笑道:“巾帼不让须眉?好,说的好!投名状够了,你足够像我证明了你拥有为我效命的手段!”

    “既然你接受了我的投效,那么,我再送给吾皇一份礼物吧。”陈辰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一份账单,里面涉及君痕买卖各种兵器,以及秘密养兵支出的各种钱财,同时里面也记录了一大批官员的名字,都是和君痕有关系的。

    君寒匆匆翻了翻,心中大喜。这帮助对他可大了,特别是官员的名字,好多隐藏的深的,竟然连他都不知道,原本竟然是君痕的人!看来,他的这个弟弟也是有可取之处的。

    “你哪儿来的?”君寒收下了账簿,问道。

    陈辰耸了耸肩,表示不愿意回答。君寒的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对陈辰的忌惮,但面上,却大笑道:“好,这份大礼我收下了!今后,你将会成为我朝第二位女官!”

    “谢吾皇!”陈辰心情激动的喊道。

    事情了解了后,陈辰知道,不用几天,这皇都恐怕要变天了。再和君寒了了会儿,看出了君寒的逐客之意,陈辰识相的告退了。

    陈辰现在只想回到相府去好好睡一觉,他原本为了拿到账簿,催眠了很多人。这些人或多或少都是有武功的,这次陈辰可是拼了命的,精神力都超支了,脑子到现在还隐隐作痛。

    还有刚才和君痕说话,那更是要用精神力去感知每一点君痕的变化,不然被阴死可就不好了。

    至于女官,则是陈辰想了很久的。君氏王朝在君寒爷爷辈的时候出现过一任女官,当时引起了巨大的反响。不过后来也就习惯了,毕竟那位女子也是有才华的,更是在历史上添上了红颜一笔。

    成为了女官以后,然后就等两国开战了,顺便把君寒忽悠到战场上去。刀剑无眼,陈辰表示出了什么意外我怎么知道?

    回到相府昏昏沉沉的迷糊了好几天,等陈辰清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卞纪兰身边的三娘正一脸担忧的守在他的床边。

    陈辰一惊,香茗目光一闪,上前道:“小姐可是醒了,三娘姑姑可是守了您半天了。您放心,我一直陪着三娘姑姑的,没让姑姑出事。”

    陈辰听了,明白香茗是在提醒他。陈辰心中一叹:这香茗了不得啊,竟然看穿了他的伪装,还懂得不声张,甚至主动为他隐瞒。

    “小姐可是醒了,如今府中却是出事了。夫人病倒了,小姐您这几天又这样,可是急死我了。”说着,三娘的声音哽咽了下去。

    “出什么事了?”陈辰问的很平静,他大致知道出了什么事,不外乎君寒动手了。

    三娘的眼眶红红的,声音中透着疲惫,道:“唉,昨天,相爷不知道怎么惹了圣上。圣上一怒,将相爷囚禁在家里了,一个人也不准外出。

    现在府中人心惶惶,夫人昨天被进来贴封条的官兵吓到了。昨儿夜里担忧睡不着,起来喝茶又着了凉。这不,今天一大早就发了烧。外面的官兵也不让去请大夫,夫人正干熬着呢。呜呜小姐,求求您,求求您,您想个办法吧,求求您”

    三娘和卞纪兰是主仆情深,原本她担忧卞纪兰要是熬不过去了,她怎么着也要留下自己夫人唯一的一条血脉的。可现在,陈辰醒了,见他冷静异常,却让三娘生出了点妄想,期望陈辰能想出些什么办法。

    “我父亲呢?”陈辰问道。

    三娘欲言又止,最后说道:“相爷把自己关在房里到现在,我们不敢去打扰,所以”

    陈辰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看了下三娘,道:“我先换洗一下衣服,过后再去找娘亲。放心,事情总会解决的。”

    三娘听了,见陈辰刚醒,看上去还病蔫蔫的呢,她到是糊涂了。三娘苦笑了一声,面容泛着苦涩,强迫笑道:“是我心急了,小姐您还是再休息休息,可别把自己的身体拖垮了。”说完,三娘就退了下去。

    陈辰在房中吃了点东西,当下就朝卞纪兰处走去。一路上,相府的里里外外都被贴了封条。陈辰明白,君寒现在没给相府一个具体的处置结果,不外乎君痕手里还有些力量,等他们斗出一个结果,相府该何去何从也就有个结果了。

    到了卞纪兰处,发现卞纪兰已经烧糊涂了。病来如山倒,不看医生的话,她大约是挺不过去了。陈辰出了房门,径直朝门外走去。外面的士兵还是拦住了陈辰,但表示愿意去给陈辰请大夫,想必是受了君寒吩咐的。

    得了结果,陈辰又回去睡觉了。他现在精神虽然补充了回来,但还是多养养的为好。又是三天,卞纪兰的病好了很多。大病一场,人虽瘦了,但到底还是挺了过来。

    溪延修也从自己的书房走了出来,知道了这些天发生的事后,只是看了陈辰一会儿,叹气道:“溪府就交给你了。”他说的不是相府,而是溪府。看来,溪延修经此一事,终究是心灰意冷了。

    当天下午,溪延修在府中写了千字的悔过书,然后将相府所有的人召集起来,在相府的大厅一直跪着。

    日落时分,大批的军队进军相府。宣旨的官员拿着圣旨,进入相府,见到溪延修的所作所为,微微叹了口气,随后就宣了圣旨。

    犯上作乱,结党营私等数十条罪名,将相府的一干人吓的混过去了好几个。最后,圣旨说道,溪府三代为相,劳苦功高,更有溪府千金溪莲云弃暗投明,特赐给予特赦。

    溪延修革除职位,允许其带起夫人告老还乡,其余人全部遣散!溪莲云滞留皇都,圣上念其聪慧,特授予女官职位!

    圣旨念完,溪延修和卞纪兰当即抱头痛哭,算是心中的石头真正落了地。隔天,皇都中大批官员落狱,君痕欺君罔上,试图篡位。在铁证之下,畏罪自杀于牢中!

    陈辰知道君痕死在牢中的时候,微微感叹了句,君寒可真狠。为了以绝后患,终是毒杀了君痕。

    君痕死于牢中的消息传出后,溪延修的背影更加落寞了。当天中午,看着陈辰欲言又止,但最后只说了句保重,就孤身带着卞纪兰回老家祖地去了。

    ☆、第六十三章

    “莲云,我君痕哥哥死了。”如今偌大的相府早已人去楼空,门口的牌匾也变成了简简单单的溪府两字。

    现在这里只剩下了照顾陈辰的一个香茗,还有一个花匠和一个厨子,空的很。溪府的门前也没了以往的热闹,当真是人走茶凉。

    陈辰和君箬两人正席地坐在溪府空荡荡的台阶上,陈辰是男子装束的打扮。他的旁边坐着从宫里偷偷溜出来,穿着一身素缟的君箬。君箬也没了刚见面时的古灵精怪,此刻她双手托着下巴,眼中带着忧伤。

    陈辰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君箬,毕竟君痕的死也有他的原因。终究,陈辰只能抬手,在君箬的头上摸了摸。

    君箬一回头,看到陈辰担忧的眼神,苦笑道:“莲云,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啦。他们都说我从小没心没肺的,性格古怪,除了我的两个哥哥,连我母亲都不太喜欢我,嫌我太闹腾了。

    莲云,其中我知道的。痕哥哥和寒哥哥两人之间,肯定会死一个。我以为我能平静接受的,可是到现在,我才发现,我还是很难过”说着,君箬终是间眼中的泪水流了下来。

    “没事,没事,会过去的,一切都会过去的。”陈辰半抱住君箬的肩膀,让她伏在自己的肩上哭。

    许是陈辰的安慰,下一刻,君箬突然抱住陈辰的腰,大声的哭了起来。好久,君箬才止住了哭声,只是不停的打着嗝,脸上也哭的一塌糊涂。

    陈辰看着小花猫一样的君箬,猛的笑了出来。君箬先是红着眼抽泣着,然后也笑了出来。

    “走吧,我带你去屋子里洗洗,看你现在的样子,哪有一点公主的样子?”陈辰不自觉的带了些宠溺的味道,刮了下君箬的鼻子笑道。

    “哼。”君箬轻哼了声,嘟囔道:“在莲云面前,我本来就不会掩饰啊。”

    陈辰让香茗去烧来了点水,然后自己和君箬都洗清了下。君箬换上了溪莲云的女装,整理好后,陈辰原本打算将君箬送回去的。可君箬一溜钻进了陈辰的被窝,一副今天我赖在这里的模样了。

    看到美女,要说陈辰没一点想法就是骗鬼,况且还是自己心动的女人。想到刚才君箬一定要和他一起洗澡时的话,陈辰差点把持不住。幸好,最后陈辰还是以他极强大的意志力跑了。为此,到现在,陈辰都还是很佩服自己的。

    “那你睡这儿吧,我睡你隔壁,反正现在溪府空的很。”陈辰说道。

    君箬往床的旁边移动了点,期待的看向陈辰。陈辰摇了摇头,走向君箬。但他只是坐在床边,单手拍在君箬的被子上,道:“睡吧,哭了半天,你也累了,我陪你。”

    “恩。”君箬点了点头,很快就沉沉睡去了。等到君箬睡着后,陈辰才轻轻退了出去。

    隔天,陈辰才将精神恢复的不错的君箬送回了皇宫。将君箬送回后,陈辰又转头去君寒处。

    君寒想必是还不大信任他,同时他虽然成为了女官了。但毕竟是一介女子的身份,上朝却是不用的,这也导致了陈辰几乎没什么作用。

    今日,将君箬送回去后,君寒命人来带他。陈辰想要刷信任度,自然就跟过去了。

    来到普前殿,那位来领路的公公让陈辰站在门口,自己则弯着腰,轻声走了进去。这普前殿是君寒白天用来处理奏折的地方,偶尔也会用来召见大臣。

    “女官大人,您可以进去了。”那位公公很快走了出来,手中拂尘一摆,却是给陈辰让了个身。

    ‘女官’二字不是说君寒封了一个女子为官的意思,而是一个官职的名称它就叫‘女官’。女官没有上朝的权利,但却有上奏折的权利。其实当初君寒爷爷辈的时候,设置女官是为了方便给皇帝在民间物色各种美女。

    但是那位女官却是一个正直的人,不仅没有替皇帝物色美女,还上了不少奏折指出君王应该适当减少各种选秀入宫的圣旨。并且督促帝王要勤勉于政治,而不是女色。在她上任期间,那位帝王无奈缩减了后宫开支,还先后放了三批宫女出宫。也真是这些政绩,让那么女官在青史上留下了不错的美誉。

    陈辰听到‘女官’二字,脑子又是乱想了起来。不过陈辰知道,他是不可能和那位女官一样了。

    “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陈辰单膝跪地,喊道。陈辰虽然内心反感这种低人一等的感觉,不过他脑子还是清楚的。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况且这万岁喊的到是可笑了,君痕最后也就百年的寿命。陈辰又想到他自己,他搞不好还真是可以万岁,万岁,万万岁的活下去呢。

    “起来吧。”君寒将手中的奏折放下,淡淡道。

    陈辰从善如流的站了起来,面上也是一片恭顺。

    “君痕死了,他以前比较喜欢过你,你心疼吗?”

    陈辰不知道君寒是什么意思,只能回答道:“圣上说笑了,我对君痕王爷并不喜欢。不然,当初也不会想和您合作了。”

    君寒沉默了,好长时间才又道:“他是我弟弟,我对他终究是有感情的。不过,错就错在他想要这皇位!他死了,是他自己输得彻底,怨不得我!”君寒说道最后,身上透出一股强大的自信。

    陈辰依旧一副恭顺的模样,君寒仔细盯着陈辰瞧了好久,仍然没看到对方的脸色变过一丝一毫,终于又道:“我找你来,是想告诉你,最近我国北部有些不太平。

    北氏王朝的大将军风破天已经越过边境好几次了,他抢夺了我国北边好几个镇子。现在北氏王朝更是有将兵力投放到北方边境的味道,现在,整个朝野都在讨论是战还是一时的议和。

    毕竟,北氏王朝的领地大多贫瘠,这也导致了他们的民风彪悍,军人的素质很好。而我们呢,前年很多地方干旱,失了收,实在不应该在引发战争。你说呢,女官大人?”君痕将最后的一句话说的很有味道,硬是让陈辰轻轻打了个冷颤。

    陈辰装着思索的样子,过了一会儿才道:“议和是不行的,北氏王朝民风彪悍。那么,他们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北氏王朝贫瘠,之所以打劫周围的几个镇子,也是因为他们食物的缺乏。

    这次如果议和,我国在自己粮食缺乏的情况下再付出一笔粮食给北氏王朝的话,无疑就是壮大对方,同时在削弱我国的国力。

    此消彼长,这种情况会越来越严重。况且,有些官员和百姓因为此次议和带来的短暂和平,很容易产生思安的情绪,也会让他们产生依赖,直到再也没了反抗的心思。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打,必须狠狠打!只有打出我们的血气,就算输了,也只会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厉兵秣马,而不是软了骨头!”

    陈辰的一番话说的君寒的心也热了起来,他本身也是主战的!也想到有这一次就有下一次的议和,只是议和的大臣说的也有道理。

    他刚刚对朝堂进行了一次大清洗,现在可不好再大动干戈了,所以君寒才头疼,想着怎么以和平点的方法来解决议和派。

    现在听了陈辰的话,君寒已经决定不管怎么样都要打,为此他大力的拍打了桌子,激动道:“好,好极了!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句话说的好!

    哈哈,来日,朕定要将这幅字挂于书房处,让朕的孩子好好看看!这才是我君氏王朝帝王应有的风范!打,必须打!狠狠的打!打出血气,打出我们君氏王朝的傲骨!”

    君寒许是真的很高兴,还走到下方,在陈辰的肩膀上拍了拍,以示嘉奖。陈辰下意识的躲了躲,君寒感觉到了陈辰的动作,先是一愣,随后大笑道:“我到是忘了,我们的女官大人终究是个女子。哈哈,朕注意,下次不会了。”

    又是聊了会儿,陈辰躬身告退要离去。君寒应该也是要处理什么事,并没有挽留。到是等出了门口,没走几步,却是被刚才领他进门的那个老太监给叫住了。

    “什么事儿?”陈辰问道。

    老公公面白无须,长的慈眉善目。看向陈辰,也是带着善意的。陈辰心中暗自皱眉,这老公公刚才可不是这样的,怎么才一会儿工夫,看他的眼神就变了?

    老公公呵呵一笑,从自己的衣袖里掏出一块成色很好的玉佩,玉佩上雕刻着一条飞龙,下面垂着红色的流苏,很是华贵。

    “这个,圣上让老奴交给女官大人,说女官大人可不要顺便就丢了它。”

    “好。”陈辰不解的拿过玉佩,又塞了点银钱给老公公,可老公公却是一句话也肯多说,钱倒是拿下了。

    “女官大人只要记着,这是好事就行了。”老公公离开前,眼中带着笑意,有些深意的朝陈辰轻道了句。

    陈辰翻着这玉佩便出了宫,他是记得这玉佩的。当初,在玉华楼第一次见君寒的时候,君寒手里把玩着的就是这玉佩。只是,不知道君寒将佩玉给他是什么个意思。

    而在普前殿的君寒,则是从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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