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天生胆小 作者:麻油杂胡椒

    孩子,刘医生可是看着他长大的,这孩子性子硬,脾气大又好个张扬,小时候就是一霸王,打遍大院无敌手,管他是谁,不顺眼上去用拳头招呼!慢慢长大了也懂事了,但性子就这么拧起来,不跟人动手玩阴的。

    他只是个医生,也懂规矩,人家的少爷他管不了,但他可记得这孩子常常被人打了也不喊疼,一个人躲院子角落处,给自己上药,看着可怜。

    方家的女主人是个后妈,进门若一碗水端不平多少双眼睛看着人,从小对方景说不上好不好,好吃好穿的,但总觉着并不怎么管教方景,一门心思的巴结着大儿子方程。他做了这么多年的私人医生也明白富贵人家不是看上去那么风光,里面的事牵扯太多。

    方景跟着刘医生出了屋便被范国起请到自己屋里说话。

    刘医生知道方景不喜欢别人叫他少爷,只说:“方先生,哪位病人是男人吧。”他没看花眼,搭错脉,弄出人命吧。

    范国起连忙点头问:“是男的,我侄子他是……”

    刘医生:“这事要不是我以前见过一次,不然真会被吓死。你们好好照顾着,小的很精神,没事多走动走动,药膳之类的最好不要在用了。”

    方景连忙都记着,又问了些注意的事项,道了谢给了诊金就想送人走。

    范杰在屋里躺了会揉着肚子就郁闷,他好好的看什么病,难不成绝症,这肚子里有瘤子?不像啊,这好日子才刚开头,他不该短命。

    范杰躺不住了批了衣服去叔叔那里就听见‘小的很精神’,他还没来得及琢磨就觉着自己似乎还听到一句‘以前见过一次’。

    刘医生出来见范杰只披着长棉袄站在外面连忙说:“你要特别注意,不要着凉。方先生你多照顾下。”

    方景连忙应着,脚底都发飘,这真是有了!他哥努力了这么多年嫂子肚子都没个果,他才多久,自己真有能耐。

    范杰脸皮快要滴出血来,看着方景那得意洋洋的模样就有气,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他完全懵了。

    范国起连忙要范杰进屋去,小白狼跑了过来,看着刘医生摇摇尾巴。

    刘医生顿时觉着奇怪,刚刚没看见这大狗啊,不过这白色长毛狗真眼熟,不由弯下腰仔细看着大狗半天才说:“这是白狼!这不可能吧。”

    方景搀着刘医生往外走,现在正在营业呢,虽然客人不会到后面来,但工作人员也进进出出的,难免人多眼杂地看到了。

    刘医生跟着方景从后面的门出去了,范杰回屋里怎么都觉着不自在,坐着嫌板凳硬,躺着嫌肚子疼,反正就是心里别扭。好嘛,他竟然真的要生孩子了,这简直是刷新了他对物种起源的认知。

    方景出去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回来,进屋后脸色有些不好,也不说话倒了杯水也没喝,捏着玻璃杯在一边生闷气。

    范杰见了连忙问:“咋了?我这肚子?”他急啊,他没见过方景脸色阴沉的样子。这人在眼前总是嬉皮笑脸没脸没皮的。

    方景捏着杯子手指发抖,猛然将杯子砸在地面上,一地的碎片。小白狼正趴在一边,碎片飞溅着,它连忙站起身上了床蹲在范杰身边。

    范国起见了也问:“到底咋了?难不成那老医生说了什么话。”

    方景平稳了情绪说:“饭饭,吓着没我手滑了下,你没事吧。”

    范杰披着衣裳坐起身问:“方景,你别糊弄我,到底怎么了?”

    方景:“饭饭这事以后再说,你现在不方便。”

    范杰:“你不说我就方便了?你说实话。”这不说他更急,难不成真是他有病?这肚子里是瘤子。

    方景看了看范国起说:“叔,以后不要再找饭饭的亲人了,这世上就只有我们才是饭饭最亲的人。”

    范杰听了直接倒在床上,出了一身汗也松了口气:“卧槽!方景你以后说话别大喘气。”吓死他了,他还以为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方景走过去抓住小白狼,掐着对方的肚子费力的举起来盯着小白狼眼睛说:“谢谢你家亲戚!”

    小白狼扭过头,垂下的尾巴甩甩,爪子扒拉着想要给方景的脸上留下点纪念,方景连忙将小白狼放在一边说:“以后有我呢,你毛太长,对小的不好,明白吗?你要剃光了毛才能上床。”

    他方景的儿子那能长个兔唇呢,刚才刘医生可是跟他说的明白,这狼不能靠着太近。

    小白狼顿时张嘴,那神情似乎再说:尼玛过河拆桥也没见过你这么快的啊。

    范国起在一边坐着,想了半天也记起刘医生的话,心里也明了个大概,瞅着范杰没心没肺的模样,不由叹了口气。

    范杰放松了心情不由有些倦意,含含糊糊地说:“反正人没事就好。”

    侧过身,范杰眼角发涩。心里憋屈着,他要真是没心没肺到好了。如今自己有了孩子,身边还陪着这么多人,当年他爹到底过得什么样的日子,他没有开口问方景,不是害怕知道了什么,他都死过一次的人了,这辈子就是凭空捡来的,连小人命都整到肚子里了,他没什么可怕的。

    既然叔叔和方景觉着现在不是时候,他好歹也得配合下。

    范杰说:“你们有话就在这谈,我不介意听听。”

    在范杰的再三催促下,方景这才说:“叔,您能当饭饭就是个没娘的孩子吗?报仇什么的现在不是时候。”

    范国起沉了脸,问:“真是他们唐家做的?”

    方景叹了口气:“叔,我也不怕您笑话是我太窝囊,没那个能力,叔您相信我,日后我会帮饭饭讨回一个公道的。”

    范国起沉思了半晌摇了摇头:“小景,这事算了吧。不是叔窝囊,叔也想了很久,要是杀人不犯法叔真能拿刀子捅了他们一家!叔这几天也回过味来,饭饭又是这么个状况,人家要抓小辫子一抓一大把。咱现在斗不过他们,也不靠他们吃饭。人活一口气,这口气还在总有一天能看到报应的。”

    方景闭了闭眼,胸腔剧烈起伏着,他有些犹豫,这事要不要和范国起说,可说了范国起会不会重新燃起报复的念头,如今最重要的是范杰的身体,其他的可以缓一缓。

    范国起:“你有啥话都说吧,一个人扛着憋屈。”

    方景叹了口气,缓缓地说出当年的秘密。

    刘医生有一手祖传的医术,没有考证也没有认定,更没有经过什么大学培养,自然也进不了大医院,但他那手绝活也不是普通医生能比的,

    刘医生早年就是靠给人私下看病为生,那年他在自家偶遇范国希,当时的范国希已经精神混乱,瘦弱不堪的模样令刘医生心下不忍。

    范国希那时候已经怀了身孕四个月了,刘医生顿时大惊,可耐不住范国希苦苦哀求,他也不敢声张,只是每日里会偷偷去范国希家里给人看看身体状况。

    范国希养了一匹白狼,每日里会跑出去偷些菜肉食回来,总是弄得一身的伤,一人一狼住在偏僻的破屋里实在可怜。

    刘医生从范国希嘴里也听到过一些话,虽然那人说话时有些神神叨叨的,刘医生也明白了个大概,这人相好的一去不回,因怀着身子,体弱也不好回家,丢了工作,没有个进项整日里就靠挖野菜和白狼偷的东西过日子。

    范国希不离开b市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想要等那个人回来,他说那人只是回家看看,马上就回来的。可一天天等下去,他没能等到那人回来,却等到了一群人的谩骂与侮辱。

    工作丢了,爱人没了,就连个容身的地方都被人砸得稀烂。他不敢在原来的家里住,可无论他搬到哪里都会被那些人找到。

    刘医生心里明白,是哪相好的家里干的。刘医生有心劝范国希回家,但见范国希的身体情况实在不易长途旅行,他手里也没多少钱,送人回去他也放不下生意,只能给些草药之类的,让人好生休息。

    那条白狼也开始每日里往他家送东西,有时还会弄来一些上好的草药,刘医生转手卖了将钱换了些药和食物给人送过去,一来二往的,两人也处的很好。

    可惜的是等到范国希肚子到7个月的时候,范国希被人抓走了。白狼找过刘医生两次,领着刘医生去了一家院子,但刘医生哪敢进去要人,也不好拜托自己的老主顾去帮忙。

    过了不到五天,范国希回来了,抱着一条快要死了的白狼献血染了全身,一脸的灰白,神志竟然恢复了,他拿出不少钱给刘医生,问自己这孩子保不保得住。

    刘医生至今都记得那情景,范国希跪在地上请求他现在就把孩子取出来,这孩子只怕保不住了,他对不起这孩子,可好歹是条命。

    刘医生检查了一番觉着现在不拿出来,只怕会害一条生命,找了自己老伴在家里给范国希催生,生下的孩子又小又瘦,哇哇的大哭着。

    白狼一直撑着直到小娃娃出生后才咽下气。范国希抱着白狼和孩子坚持要走,说想回家看看,若日后身体好了再来b市报答刘医生,又偷偷摸摸留下一个金镯子。自此刘医生再也没见过范国希。

    就是那个金镯子给刘医生带来了牢狱之灾。刘医生乐善好施,诊金收的便宜,只够糊口,自家还有孩子要养,刘医生拿着金镯子去找人换了钱,谁知有人闹上门来,将他送到了公安局,说他盗窃。

    也就是那件事,刘医生认识了方景的哥哥方程,方程当时还是位少年,正在到处找老中医给他父亲瞧病,从朋友嘴里知道刘医生有本事,便找到了刘医生家里,又听了刘医生老伴的哭诉,便找了一些门路,将刘医生弄了出来。

    范国起听着老泪纵横,他哥哥就是太温和了,心软看走了眼。而那位刘医生真是‘悬壶济世’,好人终究会有好报。

    范杰吸了吸鼻子,转过身看着叔叔和方景,说:“叔,咱们当不知道这件事咋样。”

    方景顿时就明白过来,都说范杰怕事,但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报复。唐混球要的不过是个心安理得,范家只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这唐混球自然得不到解脱,不管他是不是真心实意的想要道歉,范杰就不给他这个机会。

    范杰若和唐混球相认,那人能做什么和唐家一刀两断,那是绝对不可能的。顶多前脚赔些钱,后脚使判子拿回去,他们不就是这样对范国希的吗,做的太拿手了。

    更何况范杰如今的场子开的这么大,到时候范杰认回一个便宜爹,外加一群畜生亲戚!

    再说唐家如今大不如以前,唐混球如今做生意再想走仕途那是不可能的,而唐家老大就是个没用的家伙,混着一个设计院院长的位置也没什么能耐,若要是不出错,一辈子也就待在那里了。

    唐家的小辈更是不值得一提,各自窝里斗,瓜分着唐老爷子的那点老本。等范杰和他积累了能力,唐家根本毫无还击之力,当然这要看那便宜爹怎么做了。

    范杰见两人不说话,揉着肚子说:“那啥,唐家害死我爹,这仇我记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叔把身体好好养着,咱看着他们唐家还能不能继续祸害人。”

    方景也点点头,思索了一会说:“饭饭,我打算去做公职。”

    范杰听了就从床上蹦起来,吓得范国起连忙起身扶着范杰,“饭饭你干嘛啊,你注意下。”

    范杰怒了,他前世虽然不是‘同’,但也明白,做公职那不是要和他分手的意思吗?只要不做公职,谁管方景这位律师的事。

    方景也有自己的考虑,他想做公职,他迫切的希望自己能够更加强大起来。范杰在家乡被人欺负,不就是家里没双强有力的肩膀吗?他不希望到了十年后他还是这么副窝囊相。若不是认识了范杰,其实他早就会走上公职这条路,和自家大哥斗个头破血流。

    范杰捂着肚子说:“尼玛你要走仕途,你趁早给老子滚!老子如今也能养大孩子,不靠你。我告诉你方景,老子就算是这么个样子,也是个男人,也是个爷们!你信不信,你明天当官了,老子后天找个媳妇。”老子也要在上面,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在上面!

    方景顿时无语,范国起好生安抚着,让范杰躺回去,瞪了眼方景说:“我不知道当官的啥样,但要真当了官,你觉着还能和饭饭在一起吗?你想帮饭饭,可饭饭也是个男人,有事别一个人扛着。”

    方景迫于压力,只能点了点头,这事就此不提。

    ☆、46

    十二月前在‘范家药膳’店的斜对面又开了一家餐馆,门面普普通通的,也没用多少心思去装修,据说是家火锅店,价格也便宜,生意特别好,这对范杰来说无所谓,可整日里在那边放着大喇叭吆喝,从早到晚闹个不停,整条街都无法适应这一家。

    ‘范家药膳’和‘御园’两家店铺高端洋气上当次,其他几家小门脸的店铺虽然没那么气派,但也没有差到哪里去。大家都知道,人吃腻了一家店的口味,自然会去尝尝鲜,进‘范家药膳’的人若看着自己店里环境好,菜色差不多,懒得等翻台也会抬脚走过来。档次就算比前两家店低一些,但品相和环境在哪摆着,捡个漏利润也可观。

    可哪家火锅店的大喇叭一响,基本上翻台的人不愿意等了,几家小店铺也接不到生意。那些顾客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新开店店面不大,当街摆着桌子,客人三五结群,喝多了的人吐一地,胡言乱语的什么浑话都讲得出来,路面上的路砖都油腻腻的,看着就恶心,其他顾客不愿意呆。

    范杰因着冬天套了大棉衣也不怕别人看出什么来,只当他长了个啤酒肚罢了,可每天下课回来,一进街道听着那高音喇叭耳膜都快被震破了,肚子有时候会一抽一抽的。

    方景作为律师,也曾上门提出过抗议,可人家顶多十二点开始九点结束,派出所都管不了。

    范杰并不眼红人家红火,他觉着越是扎堆越有效应,别人提起这条街会说:“就那条‘药膳’街,街上都是餐馆,想吃啥吃啥。”

    这也是一种效益,比做广告更实在。只是哪家店无论从装修还是营业风格上都和其他店格格不入。不仅仅是他们家有意见,基本上在这条街上做生意的家家户户都很有意见,活生生就拉低了整条街的档次啊。

    这天是休息日,忙完了午市,范杰和方景两人坐在院子里看看书,聊聊天也挺自在的,可听着那声音范杰头疼,想起以前方景说的话不由笑了:“你还记得以前你出的那主意吗?十块钱一天,放高音喇叭。”

    方景苦笑了下,继续看‘准爸爸手册’。

    范杰拿起一份合同琢磨了下说:“上次我跟你说得果酱生产线,你还真说对了,那边做了私活,贴了其他的标签拿出去卖呢。”

    方景:“你不是注册商标了吗?他们还敢拿出去卖?”

    范杰:“原材料太简单了,工艺也不复杂,眼馋了呗,你猜他们贴的谁家的标签。”

    方景瞅了一眼范杰,“你老乡。”

    范杰嘿嘿笑着,点了点头,“我以前总觉着吧,自古红颜多薄命,忘记了另一句自古红颜多祸水。你说长得那么漂亮的女孩子心咋这么不正呢。”

    方景索性放下了书,将温牛奶推给范杰:“除了钱还为了什么。”

    范杰点了点头,一口气喝光牛奶,嘴边一圈的白胡子,他伸舌头舔了舔,见着方景脸色都变了,连忙说:“干啥?跟你讲正经事,别想不正经的。”

    方景:“哦。要不要休息下?”

    范杰挪了挪屁股:“先谈正事,我估摸着现在换生产线也不太可能,即便要了违约金,那边也倒不了,还可以直接做贴牌的生意,当初觉着那人挺实在的。”

    方景想了想:“这事也好办,我一直就觉着店里的花酱味道和厂里出来的不一样,你拿到违约金后不如和大一点的厂家合作,把改良配方交给专门的人保管,保密协议签的严格一点,大厂比较在乎声誉。最好能找个可以做出口生意的,这种东西在海外也会有市场。”

    范杰点点头,国内市场是不错,但首先开辟国外市场的人无疑才是赢家,他可是记得前世有种辣椒酱,在海外硬是被捧成成了奢侈品。

    范杰顿时斗志满满,改良配方并不难,空间里潭水无法使用,但山泉水很多,运输也方便。他站起身拍拍方景的脑袋:“你脑子怎么长得,真聪明。”

    方景咳嗽了一声,周围还有人看着呢。

    两人正在那里腻歪呢,就听着一阵高音喇叭放着流行歌曲,范杰顿时没了兴致,恹恹地坐回去,他一点都不想睡了。

    范杰后脖子枕在椅背上,看着天空翻白眼:“就真的没办法了吗?客人少了些我到不介意,这么闹腾下去,谁受得了。”

    方景也无奈地说:“他们家开得是火锅店,手续都办了,投诉也没办法,顶多罚钱教育下。”

    范杰眨巴眨巴眼,他不信没人能治得了那家店。大家都是开门做生意,他也没眼红过对方,可这么闹,就算他受得了,他肚子也受不了。

    方景拧了拧眉,站起身说:“你去休息吧,我去‘御园’看看。”

    范杰皱了皱眉。

    方景笑了说:“‘御园’分店不就在隔壁吗?”

    范杰张大了嘴:“你这人真够缺德的。”

    的确‘御园’分店的老板坐不住了,本来就因为那场纠纷闹的生意不好,他们店和火锅店正好是隔壁,哪家的人也不讲究,有时候污水就倒在马路边,垃圾也堆在马路上,整一个大排档,最难办的是对方似乎不怕罚款。

    他一个分店老板看着每天那点进账就想哭,只在店里着急上火,心想着该怎么和钱哥交代。

    方景正好上门。

    老板也觉着纳闷,这方景平日里就住在‘范家药膳’,都说同行不登门的忌讳,方景到大摇大摆地进来了。

    老板问:“您特地找我有事?”

    方景点了点头说:“有点事想找你们商量下,外面的人行横道上是前年才铺的路砖,才这么短的时间就脏成这样,我们想要重新去铺路砖,只是……”

    老板也是个明白人,喜笑颜开地问:“哎呀,这是做好事嘛,份子钱咱们大伙一起凑凑,明天就开工。”

    方景笑了笑:“不急,要不咱们找这条街上的老板们一起商量商量?范家药膳虽然来得早,但辈份小,您牵个头怎么样。”

    老板想了会觉得有理,这条街上除了他们钱哥,谁敢称老大啊,连忙去打了电话给钱哥。

    钱哥在电话那边问清楚是谁出的主意,不由骂了句:“小王八蛋。”随即吩咐了老板按方景的意思去做,反正他觉着‘御园’一开始没能并下‘范家药膳’,日后只怕也会跟着姓范的走了。没看见曾经闹的不可开交的方家两兄弟,如今面和心不合地恢复了关系吗?

    当天下午街上的老板们齐聚在‘御园’,范杰不方便出来,范国起带着方景和瘦子过来了。

    老板们也不知道是不是诚心的,硬是没请新来的哪家,面色愤愤地听着高音喇叭在哪里唱什么摇滚。

    开始有些人担心会影响自己店的生意,但方景说:“我知道这条街上只有三四家是租房开店的,这街上的店铺原来价格便宜,自从‘范家药膳’来了之后才水涨船高,一个月大几千块钱,的确是心慌,但继续这样下去,明年咱们这条街只怕名声越来越差。‘范家药膳’和‘御园’可是在市中心有店的,这条街要继续闹下去,我们就先撤了,对不住大家。”

    钱哥也来了,听了方景的话也说:“那是自然,‘御园’日后开分店就在‘范家药膳’旁边,尝到了好处,还舍不得这两个钱,做什么生意啊。”

    其他人心说这位爷,你们财大气粗的我们都小门小户拖不起。再说关店的话这不是耽误生意吗?眼看着春节就要来了,谁家没接几个团年饭的单子。

    方景:“舍不得蝇头小利,日后可就难办了,总之我们两家是要铺路的,谁家出钱出力就铺谁家门口的,其他的不管。”

    钱哥听着冷笑,心说好你个方景啊,你能耐啊,你这是想让我出头,得,哥哥我这次帮你只当还个人情当下拍出钱来,“我家第一个。”

    第四天开门的时候,那家店就出了事。

    钱哥让人连夜拖来成堆的砂石和一些路砖堆在火锅店门口,硬生生的堵了人家店。

    对方找过来评理,钱哥正在店里坐着呢,翻了眼皮子说:“我办过许可证可以占道,怎么着,你家污水垃圾都往老子店门口扔,老子堆点建材你想怎么着。你家装修的时候可是成天把垃圾堆老子家门口,怎么着你能做,老子不能做?”

    那边的也是外地人不知道钱哥的厉害,人又长得五大三粗,胳膊能有范杰大腿粗,抡起袖子就要评理。

    钱哥乐了,说:“玩横的?成,老子看看谁敢动。”

    对方看了看四周,心说这家药膳店是黑店吧,十几个保安各个都目露凶光地盯着他,他真要做什么,只怕吃亏的是自己,“这位老板,大家开门做生意,你这堵了我家店门口我生意怎么做。”

    钱哥抖抖嘴里的烟,“老子堵了你家店?你当你租了间房子这一片地都是你的了?老子让你在这里开店了吗?白天里桌子都摆到老子店这边了,老子说过你一句吗?”

    对方心里发虚,他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遇上个讲理的他耍无赖,遇上个泼皮,他只能无奈当下灰溜溜回了店。

    可气的事,紧挨着他家另一边的店见钱哥没事,隔天也将材料堆了过来,只留下一条小道让人进出。

    哪位老板受不住了,想去人家店里闹,‘御园’惹不起,旁边的他不信就不能说道说道,结果仍旧是碰了一鼻子灰,钱哥让人帮着看店呢。

    老板想着忍忍吧,听说铺路很快的,结果堆了好几天,硬是没见动静,只堆材料不施工。老板气得在店里直嗷嗷。

    他们店没怎么装修,里面只是刷白了墙,又不透气,本想着先捞一笔过完年在看看情况,而且外面那条人行横道很干净,其他店的门脸装修的别具一格,走进来就是一道风景。虽然天有点凉,可火锅一吃全身都热,客人们宁愿坐街上吹吹风,道路被占,店里只能摆几张桌子,他们还能营业吗?

    这条街的租金贵,一天只有那么几桌,怎么维持地下去。

    老板去了‘御园’问施工进度,钱哥说:“还没找到人呢,你急什么,老子都不急。”

    老板说:“你没找到人先堆材料?”

    钱哥瞪眼:“老子的钱爱怎么花就怎么花,你管着着吗?再说了爷怕罚款吗?”

    老板顿时就明白了,合着是这条街的合起伙来眼馋他们家生意好,故意找茬啊。可许可证是有三个月,难道他三个月就没办法好好做生意吗?都要过年了,这时候犯什么傻啊。

    老板回去就和家里人商量,琢磨了一夜,请自己的大厨去和‘范家药膳’谈谈。

    范杰从来没想过会在这么许久后再次见到三子。不过想想也对,扯高音喇叭吆喝的主意三子也听说过,想必这次便是三子出的鬼主意。

    三子如今穿着打扮挺体面的,就是怎么看怎么不合身,三子这人天生不适合穿西服,偏偏要把自己的身体塞进去,大冬天的还不穿棉衣,身子缩成虾米。

    范国起见了气不打一处来,这是同湾子的后生,要他怎么说才好。

    三子拉着范杰絮絮叨叨的说了一通自己的发家致富史,原来他自从离开‘范家药膳’真去市内学了手艺,做火锅。换了两三家店,如今才跟着这位老板。

    三子说:“饭饭,你说这叫什么事,我知道都是同行,但眼红的也不该这么做。”

    范杰:“眼红?三子哥,这条街上的店铺这么多,怎么就眼红你们家了?”

    三子不以为意:“我家生意好啊,又是新来的被排挤呗。”

    范杰:“你的意思是新来的就该被排挤?三子哥,你们家放高音喇叭就算了,还出店经营,弄着路砖上油腻腻的,罚了那么多钱你们也不知道心疼。”

    三子气呼呼地站起身指着范杰的鼻子说:“你就是看不得我好是吗?”

    范杰叹了口气,他知道人会变得,三子会变成这样不知道是经历了什么,他也知道今天他若同意了三子的话,去帮三子那边的店,自己就是脑缺。

    范杰说:“其实这事不难,你们店门口的道路修整修整,进店经营不就是了吗?再说每次检查的一来,你们店里的弄的那叫什么事,火锅又热,还都是煤气罐子,安全也不保险,三子,你要真还当我是兄弟,听我一句,进店经营。”

    三子:“成,你个白眼狼啊!你他妈的……”三子还想骂,但这店里容得他在眼前欺负老板吗?几个厨房里的帮工都过来了,手里还拿着擀面杖之类的东西。

    三子气得转身离开。范国起和瘦子看着那人的背影,心里发恨,恨铁不成钢。这人怎么就成这样了?

    范国起问:“饭饭,这事不算完啊。”

    范杰:“说到底不就是我离开范胜利家那件事吗?他要真学好了手艺回来,踏踏实实的做事我不会不要他,店这么大也缺人手,可三子他这人学了手艺也不过来,只能说他打从离开这里的时候就恨上我了。人都长一张嘴,他要真提那些事,如今几个人听。”

    瘦子也说:“就是,他就算闹回湾子能咋样,谁不知道他以前做的那叫什么事。如今咱们赚了钱,湾子里眼红的多得是,我妈还被人挤兑呢。真要在意这个,大家一块穷着就安宁了。”

    范国起:“你们当我怕被人说啊!你们几个,听我说完,咱们要先做防备。”

    瘦子突然问:“饭饭,你说这前脚果酱被人仿照了,后脚三子跟着新店过来,这是不是针对你来的?”

    范杰眯了眯眼,“三子能和杨蕊搅合在一起?不能吧,你们知道新开店的老板是哪里人吗?”

    瘦子:“没打听呢,只知道也不是本地人,不过据说口音跟我们哪里的很像,在其他城市有大酒店,这次过来探探路。”

    范杰摆摆手:“叔别急,这样,瘦子哥你找个人去他们家端一锅火锅过来,跟他们说要外卖。”

    瘦子点了点头找人去了,过了好几个小时火锅被拎了回来。那人硬是拎着火锅汤水和配料打的绕远道回来了。

    范国起看着那一锅红红的油汤问:“饭饭你想干啥。”

    范杰问瘦子:“瘦子哥尝尝看。”

    瘦子不知道范杰是什么意思,热好了火锅,吃了一口只觉着舌尖发麻,辣辣的很过瘾,范国起尝了一小口连忙打掉瘦子的筷子说:“这东西不能多吃,吃了上瘾。”

    范杰用筷子沾了点红油,尝了点,叹了口气说:“三子挺有能耐的啊,杨蕊那可是学校里的校花,她能跟三子得做多大的牺牲。”

    范国起:“你还好意思乐。这东西害人的。”

    范杰躺在摇椅里默默想着,前世杨蕊和他说过,自家原来是做火锅的,味道不错,硬是拉着他去吃。的确令人上瘾,但范杰总觉着奇怪,一天不吃还惦记着,后来听人说那家店在底料里加了东西,被查出来了这才改做其他菜。

    而且杨蕊家的火锅有一股和他家不同的辣味,范杰至今都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非常辣,辣的令人既不敢下嘴,又惦记着。今天这火锅的味道就是那股子辣。

    店面可以变,但底料变不了,每家有每家的口味,这样的店面才能保证客源。

    范国起:“那女孩子到底想干嘛?处处针对咱们?”

    范杰摇了摇头:“他们并不是针对咱们,只是求财。”

    范杰当下让瘦子叫人将东西送检查部门做检验,他不是心黑眼红,这东西真正的害人,影响人身体健康不说,他们现在不管,这事日后被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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