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天生胆小 作者:麻油杂胡椒

    强来了只是黑着脸在后厨房帮忙,也不露脸。小白狼跟着范国起也不往前面去,等着范国起忙完了给它喂食呢。

    范杰见菜都上完了,自己怎么也要去前面打个招呼。

    屋里正吃得热闹,一桌子男女正在哪里闹酒呢,见范杰来了,连忙起身让座。

    范强在范杰进来前还是一张笑开了花的脸,看见范杰时立即就开败了,冷着一张脸,听人说这是老板,不由挑高了眉斜眼看着范杰,跟着人站起身端着酒杯板着脸,那模样令唐柳有几分纳闷。

    范强平日里和颜悦色,说话谈吐虽然有些过于小心,但在情人眼里也是好的这人不骄傲沉稳,唐柳从来没有见过范强脸色这么难看过,连忙拉了拉范强的袖子。

    范强低声说:“他啊,他叫范杰,就是我跟你说那个范杰。”

    ☆、28

    唐柳是位大家闺秀,唐家又是书香门第,自然不会做出不合身份的举动,再说满桌都是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她断然不会对范杰做些什么,只是挑高了眉,冷眼当对方是空气罢了。

    范强心里窝火,不过转念一想,对方就是个厨子,给他端茶送饭的,只不过以前是免费,现在要收钱而已。

    两位小情侣敬了酒不等其他人说话坐了下来,自顾的说着悄悄话。

    周凯一把拉过范杰,介绍着身边的哥们:“这小子姓高,那个姓张,其他就是等等等。”

    “谁他妈是等等啊,你丫的,哟,大师傅吧,手艺没说的!”一堆人在哪里起哄着,室内热闹不已。

    范杰端着水杯说了些客气话,又让人送了果盘上来,冲着方景递了眼色,成吧少爷,今天长脸了么?

    方景今天喝多了点,脸色红润,眼睛水汪汪地看着范杰,范杰下意思的想起小白狼,心想着这人怎么像只狼,没吃饱么?

    公子哥们吃的尽兴,女孩子们也吃得万分满意,酒足饭饱后,大家趁着醒酒撤了桌子,让范杰摆了牌桌。

    范杰端了些茶点以及干果送过来,范杰看得出那几位其实想走但不知为什么非要留,这可有意思,明明和方景不是太热络,偏偏要留下来。

    周凯上厕所放完了水,脑子也清醒了些,包厢的对面是大厅,里面坐着五六位散客,便摇了摇头,生意冷清啊,即便手艺不错,不过地段不是很好。

    方景晃晃悠悠地出来,坐在池塘边,冬天的院子里格外寒冷,后面改造的厨房冒出的白烟,给灰冷的院落增添几分温暖的气息。

    范杰在大厅里陪着客人们说了几句,介绍菜的特色,也问了下口感之类的,每桌送了一瓶果酱,哼着歌儿出来便见方景一个人坐在那里。

    转身拿了件外套走过去搭在那人身上,这人总是在最热闹时置身事外,就如同感染了孤独的病毒,不经意间周身散发出地气息将自己隔绝在人群之外。

    方景睁开了眼,拉拉身上的外套,淡笑:“怎么,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范杰:“你能不能把人想好点?”

    方景点了点头:“那你是关心我?”

    范杰想点头却总觉着这人说话有些怪,那双眼睛里有些其他的意思。

    范杰扶着方景回房休息,刚掩好门,范强过来了。

    范强今天心里不快活,喝的满面通红,在座的那几位是他巴结不上的公子哥,各个都要恭维,可公子哥又怎么样,他可是名牌大学生,如今也算是在衙门内做事,只要和唐柳的事定了,将来还指不定谁巴结谁呢。

    他心里的算盘扒拉个不停,抬头就看见范杰站在门口,粗声粗气地问:“见人不知道叫啊?”

    范杰:“叫你你应么?”

    范强:“有你这么跟哥哥说话的吗?你也不想想,谁把你拉扯大的,白眼狼!”要是没有范杰,给范杰吃的用的都是他的,他至少也能多些零花,今年要是去唐柳家上门,好烟好酒的不能少,可是他那点工资真不够。

    准女婿上门怎么都得穿的体面啊,可他一身寒酸,总用唐柳的吧,他也觉着大老爷们用女人的钱,心里不舒服。

    范杰:“喝多了就去醒醒酒,要不要给你弄点醋?”

    范杰不想和范强纠缠不清的,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各过各的。谁知道这真是拉蛤蟆跳脚面上,不咬人膈应死人。

    范强哼着,看了一眼包厢的房门掩上了,瞪眼:“咱们今天好好算算账,你说你从小吃我们家多少?说翻脸就翻脸,你良心呢?你是人吗?”

    范杰深呼出一口气,皮笑肉不笑地说:“范强,你啥意思?”

    “跟你算算账,从小到大,我们家拉扯你……”

    范杰点了点头,伸手抓着范强的胳膊,范强嚷嚷着,“干什么?要打人啊?你个狼崽子,放手放手别跟我拉拉扯扯的。”

    范杰拖着范强往前走,“你想跟我算账,可以,没问题,咱们找个公证人来算清楚,免得你以为是抓住我的把柄时不时来讹我。”

    “松手,让你松手,给我松手……”范强涨红了脸,他从小就知道读书,没做过体力活,长得细胳膊细腿的,比范杰还单薄。

    此时范强的胳膊生疼,酒也醒了,他不过是想在范杰面前找找存在感,谁知道这小子比以前横多了。这么拉扯着被人看到了,他都觉着丢脸呢。

    范杰松开了手,拍了拍范强的衣服,“范强,咱们无怨无仇,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成么?我做我的生意,我不眼热你当官发财,你也别再打这店的主意。想讹钱你直接说,别跟我说什么养我,该报的恩我会报。”

    范强脸色灰白,扭过头推开了范杰,“了不起啊,你以为你找到了靠山就了不起了吗?方景他是个什么人物也是你能巴结的?你以为他能罩你一辈子,别以为他现在对你好,你就可以一手遮天了,这世上还没说理的地方了?”

    范杰翻了个白眼:“成,你觉着没地方说理了啊,好,明儿咱们去找你觉着能说理的地方好好说道说道。”

    范强顿时萎了,他不过是想找点存在感罢了,就没想到范杰竟然敢顶嘴,可他也不愿意被人看见,不知道范杰会乱说些什么,毕竟李秀珍打范杰那事他也知道,若被唐柳知道这件事,他苦心经营的一切都毁了。

    范杰说什么其他人都不会信,但方景就不同了,就连周凯随便叨叨几句就够他受的,范强的气撒不出去,反倒吸了个饱只觉得心里越发难受。

    唐柳出门透气,她不喜欢这样的聚会,但不得不来,都是熟悉的人,而且她的弟弟和方景周凯也走得近,她不得不过来看着点。

    方景家的事外面传的风风雨雨的,唐旭跟着这样一位大哥令人担心,尤其是家里因为她谈的对象也闹的令人头疼。

    唐柳挑高了修得纤细的眉毛,走了过去:“范强你在做什么?”

    范强笑着:“没什么,你没穿外套就出来,小心感冒,我去拿外套,要走了么?”

    唐柳点了点头:“里面太闷了,空气也不好,不是烟就是酒味,真难闻,店里也不装个换气扇,太闷了。”

    范杰叹了口气,富贵小姐就这么矫情!房间里装了暖气和空调,都开着呢,还装个什么换气扇?推开窗热气都散了,其他人会冻死的。

    唐柳见范强走了,转过身只是看了看范杰,不想和这人说话。

    范强家的事她没道理插手,也不想和这种人说话,好在不用做亲戚,她算是松了口气,只是不明白方景那么精明的一个人,竟然会和这样的人混在一起,哎――公子哥。

    方景只是头有点发蒙,刚想躺下就听外面范杰和范强两个对上了,现在听声音似乎连唐柳都加入,他起身推开门,便见范杰和唐柳站在一起。

    唐柳见了方景只是点点头,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景,交朋友的时候还是多看看人品。你妈妈上次来我家的时候提起你,你有空回家看看。”

    方景皱着眉,只是冷漠地看着唐柳,唐家一对姐弟从小和他们一起玩,大院里的女孩子中,只有唐柳最好看,周凯那小子从小就跟着唐柳屁股后面转,讨好着唐旭,可如今长大之后,所有的人都变了。

    唐柳仍旧漂亮,只是有些不太实际,就仿佛她过人的容貌给她增加了不可一世的许可,高高在在,自诩成为拯救所有人的天使,可却连男朋友是个什么样的货色都看不清,不知道是可笑还是太天真。

    唐柳见方景不想说话,道了声再见,接过范强的衣服,和范强一起离去。

    方景晃了晃脖子:“饭饭,他们欺负你了?”

    范杰:“我长得就像受气包?怎么可能,那个女的是范强女朋友,长得挺漂亮的。”

    周凯不知从哪里蹦出来冷笑着:“胸大无脑,长得好看的,脑子有问题。”

    范杰乐:“好酸!”

    周凯哼了一声,手里抓着瓜子磕着:“饭饭,你别是看上她了吧。”

    方景眼色一暗,范杰是个直的,他知道。

    范杰连连摇头:“她?瓜子脸是好看,但是太干瘪了,我叔叔收屁股大的好生养,看她就觉着不好伺候呢。”以后有范强受的,就是不知道唐柳看到了李秀珍还能下嫁吗?

    反正那是范强要操心的事,和他无关,他也没兴趣,搓搓手,范杰眼神闪烁:“那啥哈,我说你们几个是不是青梅竹马演什么多角恋啊?那啥我就说说,凯哥,你这么帅,英明神武的,何必吊死在一颗歪脖子柳树上呢?咱换棵树吊吊?”

    周凯伸腿要踹,嘴里骂骂咧咧地:“你小子,竟然敢咒我啊!小景你给我躲开,诶诶,不准拦着,别耍赖。”

    范杰躲在方景身后,探头:“我是为你好,凯哥。”

    方景伸手将范杰拖了过来,揉揉他的头发:“好了,凯子,跟他闹什么,他说的也对,唐柳没她长得那么聪明,为人尖酸刻薄,看得出生不出儿子来,你们老周家千亩地里一根独苗,何必呢?”

    周凯顿时脸皮一红,小时候的人变了,那种感觉早已在唐柳高贵的举止中消散,尤其是他就不明白唐柳到底看上范强什么?若是唐柳看上范杰了,他心里会更舒坦点。

    不过要是唐柳看上范杰,周凯缩了缩脖子,天知道方景会做出什么事来。

    范国起带着吃饱了的小白狼出来溜溜,便见三个毛头小伙子在哪里闹,不由也笑着,只是笑了没一会儿,收了笑容,盯着方景的脸看了半天。

    小白狼舔了舔范国起的手指,范国起连忙拍着小白狼的头,让它自己去玩。遇上方景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范国起自从那天开始就一直在观察着方景和范杰两人,至少他可以感觉出一点,方景并不是个可以随意拔刀相助的人,方景城府深,不爱夸夸其谈地炫耀自己的身份,更是对家里的是缄口不言。

    范国起是欣赏方景这类人的,比起那些咋咋呼呼的年轻人,眼前的方景若不是总拿色咪咪的眼看着范杰,在他心里方景无疑是个好青年。

    可他就觉着别扭,范杰是没开窍傻楞子一个,整日里跟人称兄道弟的,也没觉察到方景时不时的身体接触,更不会自己提出要分房睡。

    中间院子里还空着好几个房间,只要略加收拾就可以住人,可方景偏偏就要和范杰挤在一张床上。

    范国起不敢想,却不能不想,老范家的秘密总令他眼皮直跳,每夜都会惊醒。

    他一开始觉着范杰要来b市要么是为了摆脱李秀珍一家,要么就是想要寻找自己的亲生母亲,可有些事他真的无法说出口。

    范杰身上的那点小秘密他实在说不出口。只希望范杰不要走上范国希的老路才好,范家的男人,不应该说是从他母亲那边带来的厄运,不要再延续下去。

    ☆、29

    过完元旦,各大单位开始预定团年饭,如今工资在涨,福利待遇越发丰厚,单位逢年过节摆上一桌也显得热闹。

    多亏了方景带来的几个朋友,从腊月二十开始范家药膳生意慢慢红火起来,只是来的都是头头脑脑,毕竟一桌的价格摆在那里,不是普通人消费的起。

    随着春节的迫近,店里打工的几个员工提前回家,即便范杰早有准备,但仍旧人心浮动,可店子生意越来越好也不能缺少人手,好在范杰预料到这一点提高了工资,又在附近请了本地的大学生做钟点工,令店里仍旧有条不紊的做着生意。

    年关越近,街面上关门歇业的餐馆酒店就越多,外地人开的店面早就买车票回乡过年,街面上连卖早点的都很少,范杰的店算是捡了漏。

    团年饭一直持续到二十九,每日的流水破万,帮忙的工人们既疲惫又高兴,范杰答应过他们只要留下来的额外给红包,三十那天愿意待在店里的工资按三倍计算。

    瘦子忙的快要虚脱,但嘴可合不上,边炒菜边在哪里笑,看着炒锅里的青翠菜色仿佛看到了一张张钞票。

    范杰听出来了,瘦子是在叨叨着,三子是个傻逼,这么好的事都不来被他捡了个便宜!

    瘦子今年也不回老家,赶在年前预支了薪水去邮局给家里寄了笔钱。

    谁都没料到,就是这笔钱惹给范家药膳惹了不少麻烦。

    这年的大年三十,范杰方景等人和那些钟点工一起吃得团年饭,方景仍旧挑着长竹竿在院子门口放鞭炮,范杰端着菜从厨房出来,就看见方景难得露出笑脸与其他几个做钟点工的学生聊天。

    方景无疑是出众的,无论站在多少人中间,总是那么惹眼,他怎么就觉着这人第一眼不咋地呢?

    范杰将菜摆好,一桌子人围在桌边边吃边聊天,推杯换盏间气氛热闹。想起去年,他们还在叔叔家的小房间里憋屈的吃着饭,范杰不由叹了口气。

    方景从桌下伸过手捏了捏范杰的腿,范杰瞪眼,方景只是笑笑,想继续摸上两把时,只觉着手指上黏糊糊的,带着肉刺热乎乎的东西卷着他的手指用尖锐的牙齿轻轻咬着。

    方景抽回手低头看,小白狼蹲在桌子下正虎视眈眈地看着他。方景淡定地擦干净手指,撕了一只母鸡的腿塞进小白狼的嘴里,小白狼立即转身趴着,用爪子压住鸡腿撕咬,尾巴时不时甩甩表示着,小子你很上道。

    范杰气得恨不得拿脚揣那只吃货,却被方景压住了腿,范杰耳朵通红端起杯子灌了一口,辛辣的味道直冲喉管。

    方景:“那是我的酒。”

    这孩子就喜欢间接接触?他比较喜欢直接的,但看着范国起快要绿了的眼,他只能将这个念头压回去。

    范杰今天有些放松,一杯白酒灌了下去,其他的员工也跟着起哄,平日里只觉着年轻的老板除了饭菜做得好,人长的好看,但不好接近,方景总是在一边看着呢。

    就连做接待两位漂亮的北方妞话都不敢和老板多说两句。

    今天见方景也是一团和气的模样,不由也放松了些,红着脸和那些个大学生一起起哄。这酒桌上,要是女孩子端了杯子,男人不喝算是丢脸丢到了家。

    瘦子被能说会道的丫头灌得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但心里痛快。钱呢!他寄回去的钱填补了大哥的账,大哥明年就可以结婚,挑个好日子摆上几桌,他能赚钱了,做个两年他也能不靠家里自己结婚讨老婆。

    方景今天是有意的放任那些人给范杰敬酒,即便范国起在一边有些不乐意,但他特地贡献出了特供五浪液,范国起抱着酒瓶子眼睛发直,趁着范杰没注意抿两口,其他的全都收起来一天喝一点。

    范国起这段时间保养的好,范杰就算十八岁了也是个孩子,在b市没根基,身后没个大人也不行。他可想多活几年,尤其是这些日子喝着范杰给他酿制的葡萄酒,轻轻淡淡的味道不错,再喝烈酒他有些不适应。

    吃完饭发了红包,众人也就散了,方景将喝的有些醉了的范杰送回房里,看着那人没个人样的趴在床上,做出游泳的姿势划着四肢,“方景,北边的冬天就比我们家哪里暖和,屋里都可以游泳了。”

    范杰划累了浑身是汗,觉着这半天都到不了岸,太累!他半跪着脱了毛衣和毛裤,解开衬衫扣子又拉下秋裤,晃荡着两条大白腿,赤裸的臀部,白嫩的肌肤在灯光下发出淡淡的荧光。

    方景皱了皱眉,灰蓝色的秋裤,这年头还有人穿秋裤?小清新的长相竟然穿着土里土气的东西,实在不相配,不过灰蓝色衬着那身白嫩嫩的肌肤格外的诱人。

    范杰很白,整日里被火烤烟熏也没见他肌肤发黄暗沉,脸上连颗青春痘都不长。袒,露出的胸膛肌肤雪白,两颗红艳艳地相思豆遇上微凉的空气发硬。

    范杰迷迷糊糊的,擦了擦嘴。他酒量不行,一杯啤酒就会头发晕,今天喝了方景那杯白的,口干舌燥的,浑身像烧起来似的,犹如一条蹦上岸缺水的鱼,真不明白叔叔为什么喜欢喝这种东西。

    他半眯着眼,长长的睫毛落下片阴影,鲜红的舌尖舔过自己的嘴角,还嫌不够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装大爷,“我要喝水。”

    方景:……

    转身关好门,拉上窗帘,方景到了热水,坐在床头让人靠在自己怀里将水吹冷了递到那人唇边:“小心烫。”

    范杰舌尖被烫了一下,推开水杯,钻进被子里,拱来拱去:“你咋不进来……应该先灌了热水袋,被子里真冷,尼玛傻坐着干嘛!”

    方景无语地看着范杰,脱得像条小白鱼还要跟他一床被子?范杰喝多了真够豪放的。一瓶白酒就换来这种福利,他看了看床底下,唇角微微翘起。

    范杰看着方景站在灯下脱衣服傻乎乎地说:“灯下看美人……宽衣解带,古代文人真他妈酸。”

    方景挑高了眉,灯下美人?很好。他眯了眯眼,一颗颗解开衬衫扣子,露出精壮的身材,挑开皮带扣子。

    范杰瞪大了眼,六块腹肌!低头缩回被窝看看自己的,一块白板。男人都在乎这个,就算一起尿尿也要比个谁尿的高尿的远,范杰顿时就不开心了,心说人比人气死人,家世好,长相俊,高学历,那就是日后的‘三高’。

    不过想想也许方景日后大吃大喝不到三十岁就会长出个富贵的小肚子,他不厚道的笑了笑。他可是见过的,在他三十岁时他同事中的一位‘三高’青年就有个巨大的富贵肚子,模样很残。

    方景上了床,挤入被子里。

    范杰也不介意,一起睡了这么久,他一点心里障碍都没有,像只八爪鱼般缠了过去,蹭蹭对方的衣服,“你脱了脱了,睡觉穿这么多。”

    方景:“脱?你确定?”

    范杰:“废话!”

    方景点了点头,抬手拉了灯。

    范杰躺在床上也不老实,一会儿嫌被子太厚压着喘不过气来,一会儿觉着太热,翻来覆去的,滚动个不停。

    方景眼皮跳跳,压住范杰伸过来的胳膊,让人枕在自己的胸口,钳住了另一只想作乱的手,将人紧紧抱在怀里。

    范杰折腾了会没心没肺的睡了,临睡前还说:“没洗澡,好痒,你帮我挠挠。”

    方景忍着气,手指挠着范杰的后背,肌理分明的肌肤手感滑润,仿佛吸住了一般,他知道范杰只是喝了酒全身发燥,但这样的邀请他若不做点什么,似乎就对不起自己。

    …………………………

    范杰一觉醒来只觉得全身酸痛,胸口哪里起了些红点像是被什么虫子咬了,难道有跳蚤?脑袋里充满了熔浆,又热又痛,这酒还是不要再喝了。

    范杰打着哈欠穿好衣服才想起来屋里少了个人,方景早就起床了。

    外面隐隐传来鞭炮声,范杰强打起精神出了门洗漱一番,小白狼正趴在小喷泉边悠闲地摆着尾巴,见他出来扭过头,懒洋洋地躺在范国起准备好的毯子上。

    范杰皱了皱眉,这小白出来后,变很少愿意回空间里去,整日缠着范国起,见了他这个真正的主人连理都懒得理。

    方景放完鞭炮,头发上还有红屑,他走进院子便看见范杰正站在那里逗着小白狼玩儿。

    范杰看到方景脸不由自主的红了,他在心里暗骂着,老大不小,至少三十岁的人包着个正太的皮,脸红什么!都是男人睡一起有什么不自在的,只是床上有跳蚤,不知道方景是不是也被咬了。

    暧昧的风过两人之间,范杰看了眼站在一边弯腰洗脸的方景,松开小白狼:“那个,今天洗床单吧,以后不能光着睡,尼玛好大的跳蚤,被我逮着绝对要拍死!”

    方景挑了挑眉,跳蚤,很好他又多了个理由灭掉这家伙。

    小白狼在一旁正用爪子挠着皮毛,范杰立即指着小白狼:“一定是你,绝对是你身上的跳蚤,以后不准钻我被窝!”

    小白狼转过身体,将屁股对着范杰重新卧倒,懒得理。

    范杰气得抓起小白狼,“洗澡去!”

    范国起出来见状连忙将小白狼抱了过去:“一大早瞎折腾什么,小白比你还干净呢!我每天都用清湖草给它洗,哪像你,就小方不介意,一身的油烟子味道,犯懒了就知道睡,也不知道收拾收拾自己,以后咋讨老婆啊!”

    范杰语塞,扭过头看着天:“叔这是要下雪吧,天气真好。”

    “好个屁。”范国起哼哼着,看了一眼范杰脖子处的红色痕迹,“你那是啥,洗干净了,小方爱干净。小方啊,今天也不开门做生意,我给你收拾间房子出来,你跟他一起住……”

    方景淡笑着:“叔没事,隔壁房间不是要放东西吗,我跟他睡一起也挺好的,省电。”

    范国起:……

    范杰嘿嘿笑着,本想搭在方景的肩膀上,觉得自己不够高,只能拍拍方景的后背:“都是爷们……”

    范国起瞪眼:“爷们?我还在呢!”

    ☆、30

    年初五拜财神,但凡做生意的凌晨便会提着香油,买几支高香去庙里祈福。范杰不信这些,他觉着赚钱凭本事,但范国起一心要去,范杰担心人多叔叔一个人去不安全,拉上了方景一起去庙里转转。

    他们是早上六点去的,刚到寺庙门口便见人山人海,烟熏火燎的,庙门前还停了几辆消防车待命。

    守门的大娘说话时声音都沙哑着:“高抬贵脚,不要踩门槛……”

    范杰和方景扶着范国起跨了过去,拜完财神,范杰说什么也不想继续了,他来可不是捐香火钱的,庙里有素菜斋,听方景说这里的素菜极为出色,曾经招待过不少大人物,他就惦记着素菜了。

    可现在时间尚早,素菜斋还没开门,范杰便靠在大殿前的石栏杆上数着莲花池里的小乌龟。

    方景极有耐心陪着范国起拜完所有的菩萨。

    范国起总觉着心里膈应,扭头旁边是一对父子,侧过脸那边是一家人,出了大殿,范国起说:“小方啊,你都二十多岁了,以前这种年纪可以娶媳妇了,也没见你谈个对象,要不要去求个姻缘签?”

    方景眨眨眼:“叔,我有中意的人。”

    范国起干笑了两声,面色发灰,扭头去求姻缘签。

    范杰站在外面见两人出来了,喜滋滋地想要走,却又见两个人跑去求签的地方,连忙赶上去问:“叔!您还要求签啊。”

    范国起哼了一声,笑吟吟地对着那管签的老修士说:“求姻缘……”

    范杰愣住,随即不怀好意地琢磨着叔叔还不到四十岁呢,求姻缘也挺好的,平日里见叔叔对女人也没啥心思,现在动了凡心了么?果然日子好了,就会想些其他的事,不过叔也是孤单这么久了,给他找个婶子也挺好。

    方景站在范杰身边凉凉地说:“给你求的,你今年才十九岁吧,性子真急。”

    范杰哼了声,心里小声说,我都三十了,我能告诉你?

    范国起抓过范杰将他拖到老修士的面前,跟人说了半天,让范杰抽签,范杰满脸都是笑,心里全是泪,这一签就是一盘菜的价格,寺庙比他们好赚多了。

    老修士看了看签,唱了签面,范国起听得面上阴晴不定喜忧参半,方景和范杰却是一个字都听不懂,只是从范国起的脸色上看,应该不是个好签。

    范杰递给老修士钱的时候心里还在嘀咕,给了钱还不说好话,大过年的真是晦气。不过好在是姻缘,大不了他谈一辈子恋爱,不结婚。

    三个人转身离去后,老修士身边的一位说,“我可是第一次见人抽到这支签。”

    老修士摇了摇头,将那支半凶半吉签放回签筒里:“这签若是反过来说,可是大吉。”只收五十元他觉得有点亏。

    范杰一路上眼皮跳个不停,拉着叔叔和方景上了素菜斋,来之前他也研究过,所谓素菜基本上以豆制品为主,刀工及其细腻,勾芡的各种酱汁做出肉的滋味。

    菜果然做的好,价格却很不公道,一大块的老豆腐烧的如同红烧肉般吸引人要价28元,一盘老豆腐卖28,范杰只能摇头。

    方景心情很好,灿烂的笑容像朵花儿般,吃完饭抢着付账打车回院里,车刚停下来,范杰便见三子扛着大包小包地坐在店门口,正等着他呢。

    范杰苦笑着,难怪眼皮子直跳呢,感情三子来了。

    三子见着范杰不好意思地站起身说:“饭饭,叔,呵呵……”

    范国起被那支签弄的心里不痛快,对三子也不如往日那么亲热,只是点了点头算打了招呼。

    瘦子难得睡个懒觉,听到院子里的动静连忙起身出来,见到三子扛着行李愣了一会,自发的帮三子把行李拎到自己房里,问三子:“你怎么不叫门。”

    三子说:“刚过来时就听街坊说你们一早就出去了,我就没叫。”

    范杰叹了口气不知该说三子老实,还是呆。

    三子看了看店面里的摆设和阔气的大院子,喜上眉梢,“饭饭能耐啊,混成这样赚了不少钱吧。这院子真大。”

    范杰干笑了两声,让三子进屋坐,方景见他们有事要谈,便自发的去找小白狼玩。

    三子进了屋也没等喝完茶粗着嗓门说:“饭饭,我拿到厨师证了,哥没等过完年就来了,够意思吧。”

    范杰只是问:“三子哥你啥时候拿到证的?”

    入门到考厨师证只要三个月,这都大半年了才过来,范杰明白三子是担心自己这边没落脚的地方白跑一趟,但他们餐馆要三个厨师太奢侈,而且若三子来,工资要是和瘦子哥一样的,瘦子哥难免会有想法。

    三子傻笑了两声,憋了半天才说:“去年十月份。”

    范杰点了点头,“三子哥还没吃午饭吧,我去做饭。”

    三子以为范杰是想试试他的手艺,脱了外套挽起袖子说:“我给你露一手。”

    三子做菜只能说一般,该放的调料都放了,但是味道就是差那么些。方景在庙里吃过,连筷子都没拿,坐在一边逗小白狼玩。

    三子挺自豪地端着饭碗说:“饭饭,哥的手艺咋样?”

    瘦子没出声,挑了根菜坐在一边仔细看着。

    范国起刚想说话,范杰拦在叔叔前面,冲着三子笑笑:“三子哥,你证也考了,是打算做厨师?”

    三子点着头,憨憨地:“当然了,我证都考了。”

    范杰:“三子哥,我们这个店是年前开的,赶着开张做生意,往你家发了好几次电报,你也没给个回信,也不知道你来是不是,急得没办法我跟瘦子哥便去考了证。”

    三子顿时脸色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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