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小地主 作者:召南余歌

    么好,看着就没什么兴趣。只是经过他的解释,以及自己的尝试,也都慢慢的接受了,尤其是女孩子,很多都是挺喜欢的。

    由此,他觉察到了广告的重要性,除了宣传产品,也可以用来传播一些知识啊,等人们的眼界慢慢的改变之后,自然就会更加容易的接受新事物。虽然他现在做先生也可以达到这个目的,可是需要的时间太长了,而且范围也有限。想到这里,徐凌远不由得兴奋了起来,似乎又找到了一个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只是随着徐思远的问题,他的热情也很快的被现实的打击冷却掉了。正如徐思远说的那样,要在这里广而告之,除了做先生和著书立说之外,还能有什么有效的方法呢?就算是著书立说,这种内容的东西会被广泛而快速的传开吗?徐凌远是没有这个自信的,估计最大的可能,只怕是自己不仅要自费印刷,而且只能用来糊墙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有些烦躁和沮丧,好像凡是他有兴趣的事情,到头来都是困难重重,徒增烦恼而已。就像先前一心想着的温室大棚一般,偏偏就是被一个塑料薄膜卡死了。

    “那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方法可以做广告呢?”见他摇头,徐思远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很好奇的问道。

    “我现在也不知道,只是说说而已。”收拾了一下心情,徐凌远无奈的说。

    “我相信大哥一定会找到更好的方法的。”徐思远倒是很相信他。

    “好吧,我会认真想办法的。”见他一副认真的样子,徐凌远只好应承道。

    “其实大哥不必这么忧虑,我答应过以后要养着大哥,自是不会食言的。”仿佛看出了徐凌远的情绪,他拉住徐凌远的手坚定地说。

    “是啊,有你在大哥自然不用担心了。”徐凌远亲热地揽着他,开怀的说道,虽然在心里想着,如果不把你娘的事情弄清楚,恐怕我也没命让你来养吧?但愿这些不会影响到他们之间的关系。“对了,你今天要在这里住下吗?”

    “嗯,大哥不欢迎我吗?”见徐凌远对他这么亲近,他也终于放松了下来,恢复了以往在徐凌远面前的样子。

    “当然不是,只是我得提前让阿姆替你收拾住的地方啊。”徐凌远笑着解释道。

    “为什么要收拾地方啊?我以前不都是和大哥一块睡的吗?我不要自己住。”徐思远却十分不满的表示。

    “呃,这个……”徐凌远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尤其是阿启也在场的情况下。

    “我还是回去睡吧。”正在一边练字的阿启突然转过身,有些不好意思地对他们说道。

    由于今天是放假,而且这个时节也没什么好忙的了,随着天越来越凉,好玩的东西也少了,徐凌远便在家里教阿启练字。本来见徐思远来,他是要回去的,只是好不容易有这个空闲,而且觉得他也不是外人,就让他接着练,而自己则和徐思远坐在床上说话,时不时地走过去看看他写的怎么样。

    “不用,你现在回去,更没地方睡了。”徐凌远想也没想便说道。

    “大哥……”徐思远看了看两人,有些不解又有些不满地说。

    “我一个人觉得无聊,所以让阿启过来陪我的。”徐凌远和他解释道,然后试着和阿启商量到:“要不阿启你今天到西边的屋里去睡?”

    “不用麻烦了,我去和阿贵他们挤挤也行的。”阿启边手忙脚乱地收拾纸笔,边匆匆地说道。

    “阿贵那体型,你能挤的过他吗?反正这床也大,再拿一床被子也就是了。”不知怎么的,看着阿启的动作,他就觉得好像是自己让他受了委屈一般。反正都是男孩子,也不是多么的占地方,而且床本身就很大,也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说到这里,他突然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徐思远,问什么他们以前睡一起的时候,没有发生自己卷被子的事呢?

    “不用拿被子,我喜欢和大哥睡一起,大哥身上不是很热,挨着一起睡很舒服。”徐思远似乎也没有什么异议,只是坚持要和他盖一床被子。

    但是他的话也正好解了徐凌远的疑惑,原来自己是连着他一块裹起来了。这么想着,觉得没有什么不妥的他,也就很是愉快的答应了。

    第61章 六十一、萌芽(三)

    解决了住宿的问题之后,许久没见的兄弟俩算是彻底的和好如初了。由于第二天就要回去,徐思远更是恨不得黏在徐凌远的身上,跟进跟出,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一点儿人前的稳重样也没了,也不怕徐凌远会烦他。

    直到了第二天,听一早离开的阿启说,要回去打碾子,才转移了他的注意力,央求着徐凌远吃过饭后带他过去看看。徐凌远见他一副十分好奇的样子,又这般的求着自己,而且多出去走走也没什么不好,总比只知闭门读书,读成个书呆子要好,便很是爽快的答应了。

    这里所谓的打碾子,就是利用石碾来给谷物去壳,现代用的都是脱谷机,就连家在农村的徐凌远,在没到这里之前,也没有见过这种脱谷方式。

    村里共有两个脱谷的碾盘,全部是石质的,直径约在两米左右,盘面上凸凹不平,中心有一个插着木棍的圆孔,是用来固定石磙的。石磙也是经过特殊设计的,上边有供人推或是牛拉的碾杠。而脱谷正是在石磙和碾盘,这两者一上一下的相互配合之下,才得以实现的。

    村里的碾盘被安置在村前的空地上,由于地方比较大,小孩子们平时也爱在这里玩游戏。因此,等他们赶到时,空地上不仅有正在打碾子的人、等着打碾子的人,还有一群在一边玩着跳绳、丢沙包的孩子。一见到他们过来,虽然对跟着来的徐思远不太熟,但还是很热情的和他们打了招呼,一群孩子更是恨不得拉着徐凌远去加入他们。

    徐凌远回应过他们之后,也不急着做决定,而是看着身旁的徐思远,看他打算先到哪边去。徐思远左瞧瞧右看看,似乎都觉得有趣,但最终还是拉了拉徐凌远,往碾盘的方向看去。徐凌远便冲他笑了笑,拉着他往那里走去。

    由于徐思远上次来时,在谷场上的许多人都见过他,尤其是这里见生人的机会并不是很多,因此倒是还记得他,又因着徐凌远的关系,对他也都很热情。

    “这不是上次来的小少爷吗?又看哥哥来了?你们兄弟感情真好。”正在推着石磙的族长边对他说着,边停下来准备歇歇。“从城里来的路可不近,徐少爷住在这里,来往虽是不便了些,可对我们村里人来说,可着实带来不少好处。”

    “要说好处,也当是我受你们的才是,您不是还说邻里之间,理当相互照应吗?我能尽一己之力,帮些忙也是应该的。”见徐思远有些窘迫地看着自己,徐凌远握了握他的手,然后笑着替他回应道。

    “他爹,你就别尽是说这些空话了,人家少爷都是读书人,脸皮子薄,再说下去都要不好意思了。”徐凌远还好,见徐思远白净的小脸都有些发红了,阿贵的娘一边往碾盘上重新放稻谷,一边斜了还要说话的族长一眼,有些埋怨地说道,“还不如赶紧碾完了,送些新米给他们尝尝实在。”

    “哈哈,你看我,一见到这种知书达理的人,就爱多唠叨几句,小少爷你也别见怪。”族长被说的尴尬了一下,然后大笑了两声说道,“我们这乡野人家,也没什么好东西,就是这刚下来的新稻打出来的新米,吃着当真是不错的,还有米面馍馍,待会拿些回去尝尝。”说完就又开始推起石磙来。

    “只这样就能闻到一股股清香,吃起来肯定是不错的,那我就先谢谢您了。”对于族长的好意,徐凌远也不推辞。因为根据他这么久以来的经验,推辞也是没用的,他今天不收,等到明天开学了,东西照样会被上学的孩子带过去。这样爽快的收下,不仅送的人高兴,收的人也省了一番客套,倒是相处的更加融洽了。

    “还是徐少爷你识货,不是我夸口,就是官家卖的米,也多是陈年的稻子打出来的,哪有我们这种当季的新鲜。”听见自己的东西受到称赞,族长颇为自豪地说道,心情大好的他连推石磙的步伐都轻快了不少。

    阿贵的娘听了这话,也一边用笤帚扫着碾盘边缘的稻谷,一边抑制不住地笑了起来。也许对他们来说,自己辛苦劳动的成果能受到认可,就跟自己的孩子得到赞赏一样值得高兴。

    “阿江、阿海,回家了。病还没有好,又玩的一身汗,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阿启的娘突然冲着孩子们玩的方向喊道。

    徐凌远刚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她们。大概是她们来的比较早,已经全部碾完了,正在一边用簸箕和筛子清理谷壳,除了她之外,还有阿启和阿荷在旁边帮忙。此时应该是全部整理好,准备回去了。

    “二哥、小弟,赶紧回去了,娘说要做米面馍馍给我们吃。”见阿江他们没反应,她正要发火的时候,阿荷赶紧喊道。一听说有吃的,阿江迅速地应了一声,也不过来和她们一起,带着阿海就径直往家里跑去。

    “一群讨命鬼,就知道吃,你大哥忙了这么半天了,倒是都替你们忙活了。一会不等你大哥吃完,你们谁也不准动,不然看我不打断你们的手!”见阿江他们跑远了,她一转头,将火发到了阿荷身上。

    见她生气了,阿荷自是不敢顶撞她的,只能委屈地撅了撅嘴,不满地看了看阿启。

    “活也忙完了,把东西送回去之后,阿启也去玩一会吧,你弟弟他们还小,只能全靠着你了。”说完这句话,她便拿着东西率先离开了。

    “他六婶也是,阿江他们懂得什么呢?每天这么大吼小叫的,也没见得把孩子管好。倒是还不算糊涂,还知道心疼阿启。”阿贵的娘看着她离开的身影,皱了皱眉眉头说。

    “管好自己家的事就行了,想那么多干什么。”族长看了看旁边站着的兄弟俩,有些不悦地说道。

    阿贵的娘不好意思地冲他们笑了笑:“村里人就这样,粗野惯了,让你们见笑了。”

    “怎么没见阿贵来帮忙呢?”徐凌远不在意地笑了笑,然后问道。

    “我们这里的孩子虽不算精贵,可只要我们能忙的过来的,也不想去叫他们,半大的孩子,哪里能收得住玩心,也就阿启那孩子实诚,小小年纪,倒像个大人似的。”阿贵的娘边手脚麻利地收着碾好的谷子,边温和地说道。

    见他们忙,徐凌远也没多打搅,又看了一会,便到正在玩的孩子那里去了。不多会,阿启也走了过来,和他们站在一起。

    “大哥,我们也去试试吧?”看了一会跳绳之后,徐思远拉着他,跃跃欲试地说道。

    “你想去就去,为什么一定要拉着我呢?”徐凌远有些好笑地问道,以为是他不好意思,便又劝说到:“难道思远你这么胆小吗?放心吧,他们很愿意和你玩的。”

    “我就是想和大哥一起跳。”不理会他的话,徐思远一边将他往前拉,一边执着地说。

    这里的跳绳都是就地取材,用稻草搓出来的,有单人跳的,双人跳的,也有很长的一根绳,两个人摇,一群人一起跳的。最后一种,规则很简单,谁被绳绊住了,就主动过去摇绳,直到有人来接替。徐思远选择的,就是这种很多人一起跳的。

    只是在跳绳上,他很明显缺乏天赋,如果不是徐凌远在一旁小心地看着,都不知道要被绊倒多少下了。刚开始害怕打扰了大家的兴致,他还有些难为情,在摇了几次绳之后,见没有人介意,也就放开了,虽然几乎一直都在摇绳,但还是玩的很欢快。

    徐凌远见他玩的很是投入,就退到了一边,和阿启说起话来。

    “不是说阿江病了吗?怎么连阿海也病了?”徐凌远想起他娘刚才的话,有些好奇地问道。阿启都走了,结果又病了一个,这下不知道该去怪谁了。

    “床上的地方大了,他们晚上乱动,就都着了凉了。”阿启的表情有些怪异地说。

    “你娘她没有说什么吗?”虽然觉得自己不该这么问,可徐凌远就是想知道。

    “她让阿荷也睡在那里,给他们多添了被子。”阿启摇了摇头说。

    “……”徐凌远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怎么阿启睡柴禾上时,她有空骂人,怎么就没想到要给他添被子呢?

    “你弟弟很好,他娘……”阿启突然看着徐思远说道。

    “各算各的吧,我不是也还没有弄明白嘛。”徐凌远很是想的开地说。

    毕竟体力不能和村里的孩子比,不多一会,徐思远就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回来了。

    “怎么样,累着了吧?”徐凌远看着他通红的小脸说道,其实心里还是很为他高兴的,在他身上,完全看不到这里很多读书人的那种,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自命不凡,也算是难得了。

    “是我体力不济,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会说‘百无一用是书生’了,别说推磨了,就是跳几下都这般力不从心,以后倒是要注意了。”徐思远有些惭愧地说。

    “阿贵,过来帮这些米送到徐少爷家里去。”徐凌远正打算说几句安慰他的话,突然听见不远处的族长朝着这边喊道,看来是全部打完了。

    闻言徐凌远告别了阿启,和徐思远以及阿贵走了过去。徐凌远是要自己拿的,但族长坚持不肯,一定要阿贵送过去,阿贵倒是很爽快,不理会他的拒绝,拿起东西就先走了起来,徐凌远他们也只好跟着。

    中午用新米做出来的饭,确实是比较香。只是比起米饭来,徐凌远兄弟都更喜欢米面馍馍。虽然听上去像是把米碾成了面粉做出来的馒头,其实吃到嘴里之后,才发现并不是这么回事。

    这里所说的米面,是一种被石磙碾的很碎的米,估计比砂质的白糖还要细些,但是绝对没有到面粉那样的程度。似乎也不用发酵,因为不多久阿姆就将做好的,热乎乎的米面馍馍端了上来。

    可能是脱谷的工具过于简陋,这些豆腐块状的米面馍馍,并不是很白,但是闻上去有一股很清淡的香味,表皮有些韧性,里面却很软糯,吃起来除了稻谷的清香,还有一丝丝甘甜的感觉,又不会像面粉做的馒头那样干。见徐凌远他们都吃的很中意,阿姆连说着要用石臼舂一些米,经常给他做。

    原来这种东西,只是村里人用来处理脱谷时产生的碎米的,平常并不会奢侈地用白米做这个。只是他们家并不缺这些米,所以阿姆才会这么说。

    挨到实在不能再留下去了,徐思远才依依不舍地坐上马车回去了。徐凌远在将他送走之后,就让阿姆将他坚持留给自己的几块米面馍馍,重新端进厨屋里去,等晚上做饭的时候,顺便加热一下,等阿启来的时候一起吃。虽然凉的吃起来更有韧性,但是热的吃起来才更香甜。

    “我本来想给你带的,让阿江他们吃光了。”看着手里的米面馍馍,阿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吃谁的不是吃,赶紧吃吧,这种天凉的快。”徐凌远不以为意地说道。

    “你弟弟以后会做官吗?”阿启突然有些迟疑地问,大概是想到了昨晚他们兄弟的对话了吧。

    “应该吧,我觉得他挺适合的。”虽然对他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明明两人都没说过几句话,怎么突然关心起他来了?但徐凌远还是认真地回答道。

    “那到时候你还会在这里吗?”阿启似乎对他的回答并不满意,微微蹙了下眉,接着问道。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徐凌远更加迷糊了,干脆把正在吃的东西放到一边,正视着他问道。

    “他不是要养你吗?你不跟他住一起吗?”阿启似乎从他的话里又找到了一些希望,于是直接问道。

    “他才多大,等他养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再说了,我有手有脚的,难道连自己也养不活吗?只是见他那么认真,便顺口答应着罢了。”徐凌远有些哭笑不得地说,然后将剩下的东西几口吞了下去,准备洗洗睡了。

    “阿启,你还没说过你想干什么呢?”因为刚才的事,躺在床上的徐凌远突然来了兴致,问躺在身边的阿启道。

    “……我不知道。”阿启有些为难地说。

    “真的?那现在开始想吧,你想读书吗?无论什么我都会帮你的。”徐凌远不愿放弃地鼓励道。

    “我不太会读书,你都教我认字了,有些还是看不懂。”阿启摇了摇头说。

    “呃,这个不急,读多了自然就明白了。”徐凌远安慰他道。这里的口语和书面语是不一样的,就像现代文和文言文的差别,徐凌远平时都是按照口语来给他解释字义的,刚开始看书自然有些不适应。

    “我也不是很喜欢。”阿启想了想说,“我喜欢种田,只要把东西种下去,好好照看它们,就会有收获。”

    “那也很好啊。”徐凌远很认真地说道。

    “我也想对你好,可是那样好像不够。”阿启有些苦恼地说。

    “说的好像我很爱钱似的。你喜欢种田很好啊,我正愁着以后没有人帮忙呢。以后我出地,你出力,一定要种出很多东西来,到时候你就知道种地也会很厉害了。”徐凌远突然有些期待地说,“真的,我不会骗你的。”

    “嗯。”阿启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似乎没有想到徐凌远会这么支持他,虽然屋里一片漆黑,但是徐陵远就是能够感觉到他盯着自己的目光。

    “好了,赶紧睡吧。降温了吧,明天也让阿姆给我们添被子。”徐凌远边说边将被子裹的更紧一些。

    “这样就好了。”阿启突然将他自己的被子搭到徐凌远的被子上面,然后拉开他的被子躺了进去,和他紧紧的挨在一起,感觉果然像徐思远说的那样,他的身上确实不如自己热。

    “我就是随口说说。”徐凌远愣了一下,然后见他没有什么动静,就又说到:“两个人一起是比较暖和,那什么,如果被子被我裹走的话,你可千万别跟我客气啊。”

    “嗯,阿远。”阿启突然冒出一句,然后就又像睡着了一般,没有任何动静了。

    “……嗯。”徐凌远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呢,这可是阿启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虽然听着有些煽情,但是正在为两个人的友情更进一步而感动的他,更本也就顾不上计较别的了。

    第62章 六十二、疑惑

    自从那晚两人谈过话之后,徐凌远总觉得阿启有些变了,好像是比以前对自己更好了,可又有点不对劲,明明以前是很听自己的话的,结果现在似乎变成自己听他的话了。

    “咳咳,有人昨天不是还在说什么‘春捂秋冻’的吗,也没见着刮多大的风啊,怎么话就被吹走了呢?”见徐凌远添了衣服从屋里出来,红英边上下打量着他,边笑着揶揄道。

    徐凌远正想说什么,刚巧阿启从屋里出来倒洗脸水,他便只是无奈地笑了笑。

    “以后早上就别出来读书了吧,把靠着床的窗户打开也是一样的,这两天村里好多人都感了风寒了。”阿启就像没有听见刚才的话一样,客气地和红英打过招呼后,就倒水去了,等收拾完后要回去的时候,对仍然在屋前走廊里看书的徐凌远说。

    “哦,知道了。”徐凌远很是配合地说。天的确是冷了,虽然添了衣服,可拿着书的手还是有些冰凉。

    “阿姆,我们可不能让阿启走了,你看,人家的一句话比你一天的唠叨还要管用呢。”一直在旁边看着的红英,见阿启出了门之后,对从厨屋里出来的阿姆说道。

    “就你事多,都是一般年纪的孩子,说话自然要投缘一些,只要是为着大少爷好,我就是一句话不说也是高兴的。”阿姆瞪了红英一眼,颇为欣慰地说。

    “哼,不让您说话,估计比不让您吃饭还要难受,那也没见他和阿明投缘啊。”红英不满地嘀咕道。

    “就你歪理多,那投缘也是要看性格的……”

    “……”

    本来还打算辩解一下的,结果见她们母女又像往常那样,将话题越扯越远,徐凌远很是明智的选择了沉默。其实真要让他解释,他也说不出什么来,有人这么为自己着想,应该不会有人不领情吧,而对于他这种本来就很是重感情的人来说,更是无法抗拒的了。就像一早见阿启拿着阿姆前天找出来的衣服,一脸担心地看着自己,虽然觉得这种天气还可以忍受,可就是不忍心去拒绝。

    “大少爷,眼看着就到十一月份了,老爷的生辰也快到了,你如今还要顾着学堂,不妨先看看两者是不是相抵触,也好妥善安排。”吃过饭后,阿姆突然对他说道。

    “哦,不是您提醒,我还真是差点忘记了。”徐凌远默默想了一会,才记起来,徐父的生日就在十一月中旬,虽然因为徐父还算年轻,并不会大肆操办,但是按照以往的规矩,那一天所有的亲戚都会聚在一起庆贺一下,他这个长子自然是不好缺席的。

    “只是夫人那里……”阿姆有些左右为难地说,“要不就说因为学堂的事走不开吧?”

    “让我再想想吧。”提起那些人来,徐凌远自然是不想回去的,可原主的身份摆在这里,不回去似乎有些说不过去,更何况还有那群无中都可以生有的亲戚。而且过了这么长时间,身体似乎也完全的好了,他也想借机再观察一下徐母。

    结果还没等他想好对策,在徐父生日的前一天,就有马车从城里来接他了,说是徐夫人让来的。既然人都来了,徐凌远也就应了下来,决定把上午的课讲完之后,下午再回去。

    “阿姆不跟你一起回去吗?”大概是听回去的孩子们说的,阿启在中午的时候跑了过来,将他拉进屋里,十分不放心地问。

    “我又不会久住,阿姆她们去也麻烦,我这么大的人了,自会小心的。”徐凌远不以为意地安抚他道。阿姆开始也坚持要跟他去,可是只留红英在这里是不妥的,若是一起去,又太麻烦了,而且也不一定就能帮得上忙,自己回去肯定还是和徐思远住一起的,所以他便拒绝了。

    “徐老爷的生日是在明天吗?”阿启有些失落地问。

    “嗯。放心吧,说不定我明天就回来了呢。”徐凌远笑着说道。

    “一会多吃点,等回去之后别碰没人动过的东西,多留点心。”阿启沉默了一下,似乎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便认真地叮嘱他道。

    “说的好像你很有经验似的,哪有那么严重,我上次也是回去了很久才病倒的,这次会更小心的,不会有事的。”见他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徐凌远却反而更加地轻松了。

    “那你不要呆的太久,明天过了生辰就回来吧,我等着你。”他紧跟着说道。

    “怎么,明天回来的话有惊喜吗?”徐凌远试图缓和气氛的道。自己只是回去一趟,又不是生死离别,用得着这么沉重吗?

    “嗯,只要你回来,会有的。”阿启想了想答应道,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的。

    “真的?”尽管觉得阿启不会骗自己,可自己只是这么随口一说而已,他竟然答应的这么痛快,还是有些难以置信的。

    “嗯,明天回来就给你。”阿启见他一副很是好奇的样子,终于也露出了一丝笑意。说完后,他走到床边,从他放衣物的地方拿出徐凌远送他的玉佩,又回来将它戴在徐凌远的脖子上,大概是觉得很相衬,笑意又更深了一些。

    “就算你把它还回来,我也不会再把香囊给你的。”徐凌远开着玩笑说,然后等着他和自己解释。

    “你说过玉是保平安的,香囊现在不能戴了,你戴着它去吧,回来再给我。”阿启仔细看了看,然后边将玉佩放进他的里衣里,边解释道。

    “赶快去准备惊喜吧,我明天一定会回来的。”不知怎么的,看着他的动作,徐凌远突然有些不自在起来,匆忙地说完这些后,就快步向屋外走去,像是憋了很久没有呼吸一般,脸都开始发红了。

    虽然在阿启他们面前做出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可到了徐家之后,他还是打起十二万分的心思的,再怎么说也不能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只是不管他再怎么留心,徐母那里都看不出任何的破绽,反而是将他自己累了个够呛,又想起第二天大伯他们也会来,更是一个头两个大。

    第二天的中午过了一半的时候,除了四叔夫妇,以及搬回了镇里的小姑姑一家之外,其余的人都像是约好了一般,同时赶了过来。然后就像端午节那次一样,众人在院子里寒暄了片刻之后,徐父就和大伯他们去了书房,而女眷则去了徐母那里。

    四叔夫妇来的比较早,在他们来到之后,像是完全看不到对方的存在一般,各说各的。只是毕竟他们人多势众,又是刚到,徐父和徐母便先忙着招呼他们去了。四叔这下倒是真的看开了,也不过去陪衬了,拉着徐凌远便去了他的住处。

    “我按你的要求,把你该得的钱都存进钱庄了。只是你有空还是该多和你爹说说,虽然我们问心无愧,可要是让那些个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搬弄是非呢。”四叔问了些他的近况之后对他说道,

    “就是,我们现在是彻底不怕他们了,可你不一样,现在你家的家业大半都在他们手上,还是防着一些的好,可不能白便宜了他们。”四婶也附和道。

    “我会去说的,至于家里的事,有爹在就好了,自然是轮不到我来关心的,何况我也不懂那些。”徐凌远谨慎地说,

    “唉,随你吧。自从不再和他们纠缠之后,我也觉得自在了许多,也算是看明白了,有些事情是强求反被累,不如随性一些。”四叔也不劝他,反而感慨道。

    又和他们说了一些话,估计天也不早了,四叔便起身往徐父他们那里去了,而四婶则带着徐凌远往徐母那里赶去。到底是徐父的生日,面子上总还是要过得去的。

    “二弟妹,你还是趁着年轻再生一个吧。你今天也看到了,那个白眼狼,你待他好有什么用,还不是眼睁着瞧他和外人亲近,几个人躲在屋里,还不定在算计什么呢?”大娘语重心长地说。

    “就是,我们思远这种心思单纯的,以后可不是他的对手。你不知道,那小子的心狠着呢,前段时间的事想必你也听说了,我们可真是好心没好报。可说起来,我觉着这事肯定是那小子出的主意,老四他们要是有这心眼,当初哪里会让小妹占了便宜。”二姑姑很是气愤地接着说道。

    “也是,读过书的就是心眼多。”三婶唯唯诺诺地附和着。

    “三弟妹你这话就不对了,怎么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呢,我们家的孩子也都是读书的,可哪个不是老实敦厚的?要我说,那就是个生来一肚子弯弯绕绕的主,以前还老老实实地端着,一看前程没了,就都露出来了。”二姑姑的声音又拔高了不少,显然是气的不轻。

    “好了,我也知道你们受了委屈,可他不还是个孩子么,受了那样的刺激,想法有些偏激也是可以理解的,我在这里给他陪个不是,你们这些做长辈的,也就别和他一般见识了,等大了他自然会体谅你们的苦心的。”徐母听上去仍然是那么的温和从容。

    “你怎么这么糊涂呢!你也不想想,他有那样生财的法子,怎么不见和你们说,反倒去信一个外人,若是小打小闹的也就算了,你可不知道老四现在的生意有多红火,可他往家里拿过一分钱没有?你们又可曾少过他的吃喝用度?这种吃里扒外的人,你竟然还帮着他说话,就是不为你自己想,也要好好替思远他们兄妹盘算盘算。”大娘的话颇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沉痛。

    “凌远你看这些乌鸦,这才几月份,又不是觅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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