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辈子绝不写仙侠 作者:翻云袖

    个母亲;对于她而言,什么都比不过她的丈夫,所以当魔尊被镇压在炼狱塔下,她选择了自我封印。她对白将离并非不爱,只是没有爱她丈夫那么多,那么深,所以在解封之后,她对白将离总是小心翼翼的。作为一个母亲,她错过的太多太多,足以令她遗憾终身,但如果历史重来,她依旧会无怨无悔的封印自我,在沉眠之中等待来她的丈夫。

    并非是为她开脱,而是这个女人,已经尝到她选择得到的苦果,但她起码,从不曾因为自己的选择后悔。

    白将离则比较复杂,他要真得论起来,现在也是一个老妖怪了,不过他当年因为父母双方势力的争夺,直至几百年前方才得以生长。他的母亲一方认为他应当被封印起来,直至鸾姬解开封印,养育成人;而他父亲那方则认为白将离应该被带回魔界教导,等到他身体里魔血激活之时,代替魔尊管理魔界。

    最后才商议出,让他到人间走一遭。以两百年为期,到时候灭去收养他的人,无论尊卑,任他一人在世间游荡。若成才,到时便再接回来由他抉择,若不成材……便当养一个废物,待何时神姬醒来,魔尊出塔,也好有一个交代。

    说白了就是除了这两百年来学的那些东西,门派交情跟关系都别想打,你要么混成龙,要么混成虫。

    “我今天见到她了……却觉得,不如没有见过。”白将离静静道。

    徐岫轻轻摸过他的耳垂,冰凉凉的,忍不住捂了上去,他有个坏习惯,特别喜欢摸人家耳垂,不碰还能克制着,一碰就很难收手,对方要不提,他就当自己二皮脸不知道。摸着耳垂,徐岫整个人都眯起眼愉悦起来了。

    “这不像我认识的将离。”白将离听见师兄的声音里沉稳带了一点轻微的笑意,“将离,人这一生要经历许多变故,我反而觉得你知晓了,要比不知道更好一些。你若不愿知道了,只知一味躲避,便不是那个欲以剑证道的将离了,他当无惧无悔才是。”他感觉到徐岫柔软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过头皮,撩起一段发来,让他感觉到一点温暖,又很快冷却。

    白将离觉得越来越困了,双眸微微阖起,总觉得心里好像还有很多话想与师兄讲,却耐不住睡意,静静的闭上了双目,沉沉的睡着了。

    第十九章

    这是徐岫第二次梦见清,却不像第一次那样。

    这是一处小苑,鸟语花香,清坐在池边的石头上小憩,只着一身月牙白衣裳,他气质温润淡然,倒也相得益彰,好看无比。但这让徐岫觉得有些怪异,他仔细端详了许久,才发觉别扭来自何处,清的鱼尾跟耳朵,还有那些微末的银鳞都消失不见了,形同凡人。

    这时徐岫忽然眼前一花,只见着蛋蛋扑了过来,直直奔进了清怀里,这劲头又猛又急,清一下子便“砸”得清醒了过来,惹得徐岫大皱眉头,但他却并无任何不悦之色,只是轻轻抚了抚蛋蛋的辫子――他的指甲也变得圆润饱满,不复以往那般尖锐。

    徐岫大概能确定这次的梦境里,清他们是看不见自己了。

    蛋蛋既然过来了,折丹自然也不会太远。他手腕上缠着一块造型奇异的红珊瑚镯,走得不紧不慢,眼睛倒是一直盯着清,似乎心情很好。即使知道对方看不见自己,但徐岫还是下意识的避开了折丹,倒是折丹若有所觉,粗粗的扫了一遍这边的地方,不过倒也没有太上心,很快就转了回去。

    “这次联姻,只因你的族人蠢笨不堪,自断气数,怎么不见你恼怒半分?”折丹爽快的撩了下衣摆,也坐在了清对面的石头上。然后弯下身去分清的裙摆,将他的鞋子脱了下来,搁在一边,然后握着那对肌骨分明的雪白脚踝,小心翼翼的将其放浸池水之中。

    清的一双脚雪白可爱,十个趾头都是淡淡的红色,看起来又柔又软,浸入微凉的池水里,又添了几分晶莹。他看起来似乎并不以为意,但显然还是因此欢喜的,眉目不禁松了几分:“何必恼怒呢。”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的顺着蛋蛋的背,小太岁撅着小屁股对折丹挤眉弄眼的。

    徐岫倒没有太注意,他的视线完完全全被清的雪足夺走了,心里顿时了然何以男人多足控。

    “既然不恼怒,为何我骂你族人蠢笨不堪,你却不反驳?”折丹笑道,又伸出手去拍了一下小太岁的屁股,蛋蛋只露出一副分外陶醉的模样来刺激他。

    清微微蹙起眉来:“你又不曾说错,我为何要反驳。只是有因便生果,我无端受得他们供奉尊敬,这便是因;我辗转来去续他们气数,以此报之,便是果。”

    “你倒是看得开,我明明每每被你堵得无话可说,心里却还是欢喜的,真是奇妙。”折丹啧啧了几声,倒也没有多做纠缠,只是轻抖手腕,又道:“你来看看,这株千年血珊瑚,你可喜欢?”他腕上那块被徐岫误认为是镯子的珊瑚玉忽然跌落在水中,但很快长了开来,碧绿的池水中荡出一小片红艳丽色,煞是曼妙。

    “你心中无怒意,自然不生火……”清淡淡说道,余下那些话见着那红珊瑚便消了去,唇瓣抿起几分,只回应说,“你有心了。”

    折丹手长脚长,只伸手探入池水中折了一段珊瑚来,珊瑚出水时,那些外边的皮便脱了下去,变成一支模样素朴的红玉簪子来,被插在了清的发上。折丹坐直了细细打量了他好一会,又眯眼调笑道:“还有呢?”

    “你辛苦了。”清神色未改,只是又拍了拍在怀里一拱一拱分外不老实的蛋蛋。折丹的笑一下子僵在了脸上。

    徐岫一个没能忍住,立马笑了出来,也不管看人家夫妻恩爱情趣会不会瞎眼。

    这个时候折丹倒是怒极反笑,竟搂了清,凑过脸去,吻在他的唇上,额头相抵:“你虽不给,我也照旧可以自取啊。”

    “你!”清显然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招,顿时睁大了眼睛。

    天地突然旋转起来,徐岫正看得热闹,却觉得头昏脑涨,疼痛欲裂,心口也被压制的像是难以呼吸,当即一手按着头一手紧紧得攥着自己的心口蹲了下去。

    不消片刻,他眼睛一黑,只感觉到疼痛缓和后,头似乎枕着什么,口中正是干涩,又被人哺了些清水入口,下意识的便吞咽了下去,但唇瓣上柔嫩的触感却分外的鲜明了起来。

    徐岫尝试着睁了一下眼睛,却又有几分不适应暖黄的烛光,便再一次闭上了眼睛。

    这一次的印象倒是很深刻,喷洒在人中上炙热的呼吸,嘴唇上的那份触感,从对方口中传来的清水,犹带一点温度。

    他睁开了眼睛,倒没有再看到烛光,视线已经被白将离的脸所阻绝,只看得见他纤长鸦黑的睫毛跟那双睫毛下,藏着的黑眸。

    “师兄。”白将离倒是落落大方,见他醒来,素来冷清淡漠的脸上也不禁带着几分喜色。

    “将离……”徐岫将口中残留的清水尽数吞咽了下去,声音倒不显干哑,只是有几分孱弱,“怎么回事……”他困惑的捂住喉咙,倒也没有在意自己靠在白将离怀里的姿势。

    “你已经睡了半月有余了。”白将离撩了一下他的长发,既然徐岫已经清醒,当然就无需那般喂水,便自然万分端起碗递到徐岫唇边,看他一点点的慢慢喝进去。

    半月有余……?

    徐岫摇了摇头,单手撑住了头,用力揉了揉太阳穴:“我好像……做了一个梦。”他的神智还有点恍惚,难以归位,只是下意识的说着话,“但是我突然想不起来,是什么梦了……”他靠在白将离怀里,只觉得腰上一紧,头靠着对方的肩头,这姿势虽不算舒适,但却令他很是习惯跟安逸。

    “那就好好休息。”白将离揽着他,将碗放在柜子上,轻声说道。趴在床脚的乌黎盯着他偷乐,徐岫应了一声,很快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不过不知为何,在寻找周公之前,徐岫总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非常严重的事。

    乌黎凑过来仔仔细细看了一会徐岫的睡颜,才露出两颗大门牙,然后突然钻到白将离的怀里,把他的一只手拽过来放在自己的肚皮上,眼睛里像是有泪花花,却还逞强说:“看在你们这么孤单的份上,我就牺牲一下自己,让你们把我当成你们的孩子好了。”他挺着小肚子蹭了蹭白将离布满剑茧的掌心,又抓着徐岫的袖子,蜷起来,很快把眼睛闭上了。

    不知从何吐槽起好的白将离只是下意识舔了舔干涩起来的唇,无奈的摇摇头,将乌黎也抱进了怀里。

    “我娘说……我爹就这么抱过她,当时我也被抱着。虽然我不记得了。”乌黎闭着眼睛,若无其事的小声说道。

    “嗯……”白将离摸了摸他的头。

    一夜烛火微明。

    漠北荒沙,夜

    “罗浮。”白玉英站起身来,越过篝火看向那个几乎融入黑暗的玄衣男人,浅浅笑了起来。

    罗浮木讷的看着她,然后才将手中有几分枯萎泛黄的芙蕖花递到她手里,一字一顿道:“你,昨晚,说,想看的。”绕是白玉英与他相处已久,却也不可避免的愣了一下,然后才将那朵芬芳不在,颜色也不大好看的芙蕖花接到手中,葱白的手指轻轻拨动了花瓣,神态温柔。

    昨晚?

    “如果是在江南,那么芙蕖应该开了,可惜没眼缘看。你见过芙蕖吗?就是莲花,很好看,也很香。”

    ……

    “我昨夜只是提及这个时节的芙蕖开得最好而已……你何必费心……”白玉英转动了一下花茎,抿起唇来,心里升起些许愧疚感,“从漠北到江南,你这一天一夜,想必很辛苦吧。”她再不懂世事,也晓得凡人与修仙者不同,但也因为她并不是分外清楚,因此也不知这段距离,即使再好的马,马不停蹄的赶路,也要花上三天三夜。

    罗浮倒没有在意什么,只是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眸子里印着跳动的火花,摇摇头道:“不,辛苦。只是,花,难看,了……”

    这个世界上,除了师兄跟爷爷,还没有谁对她这么细心过呢。

    白玉英握着花有些难过的低下头,她可以让花重新变得像刚开那样美艳动人,但荀修师兄说过,在凡人面前,是不可以用这些神通仙术的。这让她觉得自己有点像是在隐瞒跟欺骗罗浮一样,罗浮对她这么好……

    “对不起,你,不喜欢,吗?”罗浮微微皱起眉头来,看着白玉英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无暇脸庞。

    白玉英急忙摇摇头:“没有没有,我很喜欢。只是……你对我真好,除了我大师兄跟白师兄,还没有谁对我这么好过呢。”她提及师兄时脸上蛮是憧憬跟敬仰,罗浮淡淡的挑了挑篝火,他不喜欢白玉英那么开心的提别的男人,但是对他而言,只要白玉英高兴,他也就高兴了。

    罗浮是她在沙漠里救起的男人,好像是被晒晕过去了,喂了一颗清心丹之后就很快清醒过来了。尽管罗浮身上的杀孽很重,但人却很好,他清醒之后,就一直偷偷在大漠里照顾着白玉英,白玉英是修仙之士,便是不进食也无妨,但自从救了罗浮之后,帐篷前却经常会出现死猎物。时间一长久,两人也开始接触,最后便决定一道旅行。

    据说罗浮要去沙漠的深处,取回他自己的东西。而白玉英不过是想多看看,多见识一下天地风光(毕竟她没有线索去寻找师兄,打算去那些奇异之地,说不准会正好碰运气遇到师兄)。

    “你,喜欢,就好。”罗浮说话惯来简单分明,“快去睡吧。”

    白玉英拈着花,蹲下来捧着脸看他,眨巴着眼睛:“今天的份你还没说呢。”

    这似乎让罗浮有点窘迫,他犹豫了一会,才忽然非常快速的说道:“掌柜的,给我包点干粮。再给我一张地图。”然后他顿了顿,又说道,“要一间上房,还要一桌好吃的。”

    “我,会说。”他说完了这两句话,又强调了一下,奇怪的是,那两句话他出口毫无干涩,但其余话语却有如结巴,语速缓慢,一顿一停。

    白玉英弯起眸子粲然一笑:“呆子,我是为你好,人间有好多坏人,你要是说话不方便,会被他们嘲笑的。他们都是坏人,虽然不用理,但是就像蚊子一样,嗡嗡的会很烦人。”她说话的时候,就像是满天的星星跟月亮加起来也比不过她的美丽,罗浮看得有些入迷,直到白玉英嫣然一笑,站起身来跟他道过晚安后回了帐篷。

    人间?

    罗浮低头看了看篝火,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没有说出口,只是冷冷的看着荒月下的沙漠,很快就坐在了帐篷门口对着篝火堆闭目养神。

    第二十章

    我要你终有一日真心尽付,痴情不改;却遭弃之如履,不屑一顾。爱别离怨憎晦一一饱尝,求而不得,思之如狂,痛之欲绝,身心具受千疮百孔之苦。以此来消我爱恨情长,怨愤苦楚。

    杀生的佛者,无情的佛者,你可曾尝过七情六欲,可曾体验过红尘三千,可曾……知晓何为狂乱缠绵……

    殊明妙华……

    黑暗中传出的沙哑笑声令人毛骨悚然,门外的高挑女子却不以为意,只是轻轻踩过这条流光组成的小道,来到了男人面前,抬起脚便重重踢向对方的心窝处,直把人踢的一翻,连带着他身上穿着的那些金色锁链也“哐哐当当”的发出了响声。她的长靴表面薄薄得片着天陨银铁,这一记脚下去,便能叫人当场卒亡,偏生那男人像是习惯了一般,懒懒的顺着那劲儿翻了过身。

    “你醒了么。”女子站在他面前,单脚踩压在他被穿透了的琵琶骨上,不过片刻,便浸出浓郁芬芳的血腥味来。

    男人被踩压得动弹不得,却忍不住再度大笑起来,却又连连咳嗽起来,然后说道:“玉妃,我告诉你,得不到殊明妙华,我这辈子都不会醒。”他面上笼着一层非常明显的戾气,黑暗中的那双金瞳显得分外凌厉,“更何况……殊明妙华的佛咒,我要是不褪了修罗身,就该被锁上一辈子,即使我醒了,又怎样。”

    被称为玉妃的女子收回了脚,忽然半跪在地,掐着他的脖子把人拎了起来,眼神狠辣:“如果你不是我哥哥,我邪冥玉妃就杀了你。你这个废物,血海冥门的面子都被你丢尽了!不过是万年的修行,也值得你这样被宿敌束缚?哼,我看你不是舍不得这修罗身,而是舍不得这种由他带给你的痛苦。”

    男人无所谓的仰起头,面上犹带几分讥讽的嘲笑:“玉妃,何必这么急呢,我当然舍不得他,这份疼痛,我要一点一点的细细体会,慢慢嚼碎,然后咽下去。殊明妙华给了我多少,我就要加倍的还给他。无论是疼痛,还是快乐。你说,要是能看见殊明妙华不一样的表情,那是多么令人激动的一件事啊。”

    “你这个疯子!”邪冥玉妃恨恨的甩开了手,任由男人再一次倒在地上,满脸厌恶的看着他,“你就只剩下殊明妙华了么!”她似乎也无意听到回答,很快就起身甩袖离去。

    男人抬起手腕凑到唇边,轻轻吻了一下那条囚住他的金色锁链,神色竟有几分诡异疯狂的温柔:“玉妃,你怎么就不懂呢。殊明妙华在我心里的地位,谁也及不上,血海如是,你亦如是。”

    门被重重的阖上。

    ………………

    …………

    ……

    神祭之地,午时

    徐岫搬了一把摇椅,端着杯茶,坐在庭院里晃悠悠的晒着太阳,乌黎撅着个腚趴在他膝头懒洋洋的午睡着。白将离从来不像他这么清闲(徐:咳咳)……这么懂得生活,每天都有那么十二个时辰在练剑,晏素柔跟寻朝的重心基本都在白将离身上,自然也总是见不到人影,如果排除掉这是在别人的地盘上,这段时间也算是徐岫过得最安逸舒心的日子了。

    不必提心吊胆,不必时时伪装,也不必步步谋划,字字斟酌。这小日子过的,才叫舒服呢。

    当然……这都是不可能的。

    就单论日子质量而言,徐岫是该过的很舒心。但问题是,白将离没让他的精神情况舒心!

    人想睡的时候啥都不是个事儿,但是一旦睡醒了,那就啥都是个事儿了。

    凭心而论,徐岫不是什么矫情的人,再说现代两个大男人拥抱开玩笑亲个嘴什么的还真就不是什么大事儿。即使不说现代,就光是白将离的行为性质,也本身没什么好在意的,人家出于好心给你喂水,规规矩矩的,也没伸什么舌头进来的不是……

    只是……

    就单从差不多行为性质的唇部亲密活动,他也曾经给没水性到在游泳池都能溺水的谢小苍做过人工呼吸,还因为一时兴起去拍他鼓起的脸颊,结果被喷了一脸口水,恶心的揍了他一顿(尽管没成功)。

    当时跟谢苍也没有这种感觉啊,虽说跟他太熟了,可白将离也不生啊(徐:=l=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话了),就算做不到一视同仁,也不可能……

    如果说是施救者跟被救者,那更不对劲了,他当年给谢苍人工呼吸的时候心里满满的都是好不容易能嘲笑他的欢乐感,即使换了一下身份,不是糗大了也应该是还好有人救命,不然挂的太不明不白了,居然是睡死过去的。

    而不是……觉得他的唇很柔软。

    卧槽这难道是妥妥的要走基佬路线的节奏?!

    徐岫猛地站了起来,神色阴晴不定;却不料趴在他膝头的乌黎一下子掉了下去,估计是头先着地,胖乎乎的身子咕噜噜滚了两圈,忽然闭着眼睛大哭起来。徐岫被哭声惊醒,一把放下茶,先把地上的乌黎抱起来,翻来覆去的检查了一下,好不容易才看见他头上肿起了两个大包,心想这撞得还挺匀称的啊,一左一右挺标准的俩小笼包啊。

    这小祖宗哭得起劲,徐岫也有点慌,这还是他第一次见乌黎哭的这么凶,赶紧抱着哄了两声,伸手揉了揉他头上两个包,一揉就觉得不大对劲儿了,忍不住又揉了两下,心里暗自咋舌:这俩小笼包挺硬实的啊,神祭的地有没有这么霸气啊,难怪这熊孩子哭成这德性。

    “坏蛋!不要揉我的角。”乌黎哭哭啼啼的拍掉了徐岫的手,“这才不是撞肿的,你这个大笨蛋!你一点都不关心我!你都没有养过孩子吗!我讨厌你!我要去找将离哥哥来骂你。”所以说龙跟蛇有那么点关系啊,徐岫感慨的看着这胖乎乎的熊孩子贼滑溜的从自己怀里滑下去,擦着眼泪就跑远了,这小身板挺不错啊,学武好苗子,天生瑜伽段儿啊。

    等乌黎跑的快没影了,徐岫才稍微有点反应过来:这什么理啊!我没养过孩子不行啊!这不是没结婚没经验么!再说你比我还结实何况我又不是你娘关心你干啥啊,说起来原来是要长角啊我说这包挺匀称的。还有凭什么啊!我是笨蛋白将离就是哥哥,还要找师弟骂……师……兄……

    我去年买了个表!他刚刚说是要找将离?!问题是劳资现在不想见他啊我擦擦擦擦!!!

    谢小苍快救我!不然我诅咒你也穿了,而且是穿到……古代的鸭子店怎么说来着,哎!反正就是穿进去当老鸨,每天对着一群娘娘腔!!!

    ………………

    白将离被哭得“梨花带雨”的乌黎拽过来的时候(当然寻朝跟晏素柔都对此表示了理解),徐岫正坐在一张椅子上喝茶,摇椅空落落的曝露在太阳底下,乌黎抱着他的大腿哭得撕心裂肺,肉呼呼的手指指着徐岫抽抽噎噎得控诉着对方的恶行。白将离揉了揉他的头发,心想倒看不大出师兄竟是这样恶趣味的人,平日里多见他严肃或是温和……

    “师兄。”白将离唤了一声,却见着对方淡淡扫了他一眼,但并不如往常那般,将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而是很快转过头去喝茶,只浅浅点了头示意。这样冷淡的师兄,白将离忽然觉得有点不习惯,心里升起几分不安来,“乌黎他……”

    话还未曾说完,徐岫就将其打断:“方才是我疏忽了,你不必在意。”他倾下身去,对乌黎招了一下手,“过来,别打扰你将离哥哥。”乌黎犹豫了一会,看看白将离又看看徐岫,才含着两大泡泪扭了扭屁股冲进徐岫怀里了,吧嗒着嘴巴把眼泪才擦在徐岫的袖子上。

    “恩……”白将离忽然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只是看着一直都没有望向他的师兄,神色有几分黯然,转身离去了。

    师兄……是在介意昨晚的事情吗?

    ……

    等白将离走远了之后,徐岫才远远眺望了一下他的背影,他真心不是矫情,就是觉得不自然,有点稍微大概可能……没做好心理准备。起码在这个可能决定他究竟是变成基佬还是通往异性恋天国的关键时刻,他不大想见到白将离。

    乌黎才不管他复杂的脸呢,一拱一拱的撅着个小屁股开始拿他的衣服擦脸了。徐岫黑着脸拍了他的屁股一巴掌:“玩蛋儿去,我有点重要事情要干。”他把乌黎放到了摇椅上,又给塞了一药瓶的清心丹给当糖豆磕,然后自己端着茶杯神游天外的飘进了屋子里。

    白将离……

    尼玛连作者都中枪了这是多么大的魅力金手指外挂啊卧槽!违反自然定律啊会促成计划生育(不对!)的缩水……算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otz。

    其实凭良心说,将离真心不错,喜欢他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儿。他长得好看,人虽然有点闷,但做事从来一声不吭的办好,也不会跟你抱怨什么,人又刻苦努力,难得笑起来也很惊艳人,尤其是他把你当成自己人的时候……

    如果他是个妹子当然二话不说就追啊,问题就出在,他是个男人!虽然说性别不同怎么恋爱,但那都是开玩笑的啊!

    面对二十几年来从未质疑过自己性取向的直男徐岫现在简直要哭出来了。

    总之一切都是谢苍的错!(谢:=l=喂。)

    第二十一章

    我昔所造诸恶业,皆由无始贪_痴,从身语意之所生,一切我今皆忏悔。

    佛者轻轻合拢双掌,雪睫微垂,眉宇一片祥和清宁,启唇默念,神情淡然。他席地而坐,天青色衣摆铺散似圆,周遭莲花灯盏忽然燃起,照亮偌大一个房间。

    屋外木鱼声声,屋内檀香袅袅,煞是安静。

    佛者心未平,脑中忽然闪过一双金色眼瞳,在指尖拨动的佛珠微微一滞。屋外木鱼钟磬之音随之一顿,忽然传来清雅梵音:“色虚成幻,苦厄当空。殊明,何以着相,何以执迷。”

    人在世间,爱欲之中,独生独死,独去独来。当行至趣,苦乐之地,身自当之,无有代者。

    “是吾之因,结吾之果。”佛者睁开双眸,伸出左掌,佛光凛凛于掌心沉浮片刻,忽然化作一条金鞭,细如锁链,静静躺在佛者掌心之中,不消片刻,金色长鞭再度消弭不见了。“断劫,自当断念。”他再度阖起双眸,拢起双掌,启唇默念佛经。

    待一卷经书念罢,屋外梵音又忽道:“殊明,菩提生变,立刻赶往天净华严台。”

    佛者应声而道,很快便站起身来,珊瑚佛珠交错时发出清脆的响声,土黄色流缨轻轻拂过衣摆。

    佛子,阐提。怎会忽然……

    纵然佛者不慢,但抵达之时却也早有许多僧人于天净华严台处等候,见他前来便纷纷聚上来讲述情况。

    其实即便无人说明,倒也看得出来,天净华严台上的那道佛金光柱竟隐隐蒙上一层微末的血红黑气,邪佞非常。这等异相,委实不同寻常,佛门圣地,何来邪佞妖物。更何况,一般的妖邪之气,如何能进得光柱,并且与它相融。

    “且莫慌乱,圣者何在。”佛者忧心的蹙起眉头,只得拈花一指,指尖沁出一抹虚化的翠绿根茎,很快就长出嫩叶,而后荡开莲花花瓣。他轻轻一抛,那莲花于空中更为盛开,在光柱附近辗转片刻,直直没入光柱,身形也愈见巨大起来,不消片刻已然圈住血红黑气,花瓣轻敛,收了起来。只是以佛力凝聚的莲花正在慢慢被蚕食,恐怕也无法支撑太久。

    一名手持罗汉棍的普通僧人答道:“圣者似有要事,赶往山下去了。”

    佛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立于原地观那佛金光柱,心中不免升起几分忧虑。这时天空忽然传来一声凤鸣,却是祥云翻卷,一只五彩金凤划破云霄,双翅大展,直直俯冲天净华严台来。

    “去!”

    珊瑚佛珠被佛者掷向空中,,五彩金凤长鸣一声,将其叼住,围绕着那光柱转了数十圈,直至顶端才松开口中佛珠。倒也奇妙,那佛珠落入光柱顶端,倏然化作巨型将其牢牢笼罩,金凤又是两声长鸣,似是呼唤回应,掠过佛者身侧,又往山下去了。

    圣者的五彩金凤……看来,需到神祭之地走一遭。

    …………

    ……

    …

    神祭之地,晴朗,巳时

    晏素柔觉得白将离最近有些心不在焉,尽管平素里练剑修行并无异样,但他休息的时日里越发沉默了,只是闷不吭声的雕刻着木像,不像往常那样不时会与她说说话,又或是吹叶子给她听,甚至偶尔她沏的茶做的点心也会忘了吃。

    大概是喜欢一个人与时间是没有什么关系的,虽然才相处不到一个月。但是她好喜欢白将离,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喜欢,听说人间是有很多种喜欢的。而她的喜欢,只是想跟他在一起,看着他,听听他的声音,哪怕只是跟他坐在一块看每天都会有的夕阳(这个时候的夕阳似乎都特别美),便也觉得心里好像是涨满了什么一样的欢喜了。

    她喜欢看他吹叶子时的专注,雕刻木像时的严肃,平日练剑时的认真,偶尔疲倦时悄悄蹙起的眉心……还喜欢他偶尔提起外面的世界时温柔的声音。

    即使提到最多的,就是他师兄还有师妹。

    “将离,你心情不好吗?”晏素柔抱着膝盖蹲在席地而坐的白将离面前,他正拿着小刻刀,一点一点的在雕琢木像的脸庞跟头发,神情难得有几分柔和,但眉心还是紧紧皱着,有点痕迹。别人皱起眉头来都很难看,但是他不会,他皱起眉头的时候,会显得很严肃冷静,很容易让人想要依靠。

    这是第五个雕像,全是一个人,喜怒哀乐都有了……这一次的,会是什么呢?

    白将离在雕刻的时候都是不说话的,晏素柔了解,但这并不妨碍她想跟白将离说话。

    “你又在刻你师兄啊,可是我看他好像从来没有别的表情。而且,最近他是不是不怎么跟你说话了。”晏素柔大概是觉得这个姿势有点不妥,很快就侧过双腿慢慢坐了下来。

    师兄……

    白将离的手立刻停顿了下来,刻刀跟木雕都攥在手心里,迟缓的点了点头:“恩……”他仔细的看了看晏素柔,泛起一丝苦笑,“大概,是我做错了什么。”他心知肚明也许是为那一晚喂水的事情,但并无意告诉晏素柔,因为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当时心跳如鼓的原因,尽管那令自己全身都紧绷起来了,却觉得异常美好。

    他还记得师兄沉浸在睡梦中的模样,像是所有的疲惫都放了下来,看着让人有些心疼;他还记得喂水的时候,师兄的唇有几分微凉,但很软;他还记得怀中抱着那具匀称的身躯时,感觉到得温暖。但是他也记得,在玉英宗时师兄待他关怀备至;在阆天之时,师兄对魔瞳虽有惧怕却无退缩之意;海底城中,与他谈笑,偶尔宽慰于他,照顾玉英的师兄;还有前不久,师兄……

    他都记得,所以更不敢过多去想那一夜的师兄。

    为什么会鬼迷心窍去喂水……,竟恰逢师兄醒过来。若是自己,恐怕也难以接受吧,即使对方出于好意,又或者师兄已经看出自己心里的那些龌蹉心思,才会……

    “将离不会做错事的。”晏素柔伸出手轻轻的压了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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