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就是那个男妃 作者:鱼已上天

    门跟本宫叫板么?”

    “嫔妾,嫔妾不敢,”姜贵人的脸刷得白了,这么大个罪名扣下来,她可承受不起,“嫔妾只是跟着诸位姐妹抱不平罢了,娘娘何必咄咄相逼。”

    现在知道装柔弱了。容岑凉凉地看了她一眼,“本宫怎么看着,就你喊得最响啊?”

    女子愤愤,不吭声。

    就这点战斗力。容岑转身冷哼,“都进来吧,本宫这里也不缺你们一碗茶水。闹的这么难看,传出去不怕丢人。”

    反而是她们错了,众妃嫔心里抓狂。

    来的人还真不少,兮兰殿主殿都坐满了。容岑在上座斟了一杯茶,扫了一眼下面老实得跟鹌鹑似的众人,“说说吧,一大早,干嘛来了?”

    日照三竿,着实说不上早了,不过也没人敢反驳,她们也的确来得挺早的,只是被挡在门外了。

    一片寂静中,他右手边的一个女子开口了,看打扮,是这群妃嫔中位份最高的,说话也温温柔柔的,分外矫情,“姐妹们是来给贵妃娘娘请安的,娘娘久未回宫,依欣贵妃姐姐所言,以后您二位共同执掌后宫,让嫔妾们来认个脸熟。”

    容岑嘴角挑了一抹笑,果然都不是省油的灯,“她叫你们来的,也就是说,没有欣贵妃的意思,你们就不来给本宫请安了?”

    “嫔妾没有这个意思!”女子失口否认,跟她来的那群人对上他的眼,也慢慢低下了头。

    “本宫知道,你们心里不服,”容岑似笑非笑地巡视了一圈,“可这后宫就是如此,本宫今日比你们分位高,就得听本宫的,就算本宫让你们在外面再等两个时辰,你们也得忍着。”

    “至于今日本宫兮兰殿的人拦着你们,本宫完全可以说是你们要闯兮兰殿治你们的罪。本宫今日不与你们计较,不过再有不长眼的冲撞本宫,就不会这么大方了,”他说着看向那位姜贵人,笑了一下。

    “不过以后这请安,就免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来拆本宫兮兰殿的。行了,都回去用膳吧。”

    一个个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容岑稳稳地拉了一波仇恨值,满意地放人走了。

    那个刺头的姜贵人,走之前还瞪了他一眼。容岑笑了笑,招呼来言溪,“去查查那个姜贵人,跟梁家有什么关系,动作小点。”

    言溪听话的下去了。

    “怎么哪都有你的人?”

    门口这个时候才晃晃悠悠进来的人找了个位置坐下,他倒是懂得避嫌。

    “我这几天事忙,”容岑避而不谈,淡淡道,“你自己把握好分寸,兮兰殿本来就招人恨了,别把火引到身上,我顾不了你。”

    “要有动作了?”萧奕双眸中精光一闪,手腕用力捏紧了杯子。

    “不要多问,多听,”容岑看过去的眼神暗含警告,“我把你留在身边的目的,想必你也清楚,不戳破罢了。你老实留在兮兰殿,其他不用管。”

    “我知道。”萧奕双轻声道,“你……你小心点。”

    “嗯,”容岑淡淡一点头,不甚在意的样子,招呼来侍女,“传膳吧。”

    许是他那一番敲打起了点作用,一下午风平浪静。兮兰殿并没有出现什么不长眼的人,就连放话要跟他慈安宫见的欣贵妃也难得消停。

    又过了一会儿,言溪回来了。

    “娘娘,打听到了”

    “嗯,”容岑打开她呈上的信函,姜雨柔,跟梁家的关系,千丝万缕,竟然还改了姓送入宫来。想来,若不是他今日注意到,也没人去查明面一个小小县令家的不受宠闺女。

    不过……他还正愁没办法拿到梁家的把柄呢。

    容岑勾了勾唇,“做得不错,下去吧。”

    “是。”

    是夜。

    黑暗中,小屋的烛光微弱得亮着,并不显眼。有人在外轻轻叩门,锦心去开门,见到来人,恭敬地福了个身,安静地下去了。

    “你醒了。”

    容岑对上床上人那双波澜不惊的清眸,指甲深陷拳心里,言语淡淡。

    作者有话要说:

    在媳妇儿身边,要懂得避嫌。

    ――深谙为攻之道的容岑。

    第79章 相逢

    “不是要跟朕撇清关系么,你怎么回宫了?”祁楠看起来有些虚弱,脸色还是苍白,倚着垫起来的软枕强自坐在床上,轻声问道。

    “别自作多情,”容岑冷嗤了一声,就那么在门边站着,“我不回来,难道要等这天下改朝换代么?”

    祁楠被他刺得咳了两声,容岑快步走过去,给他拍了拍背,随后,又僵硬地放下半空中的胳膊。

    “你……”他看到床边放置的药碗,分毫未动,想起锦心刚出门前递给他那个眼神,有些明了。

    “怎么不喝药,”

    容岑叹了一口气,认命地端起药碗,坐到他床边,依旧冷着一张脸,“张嘴,”

    祁楠抿唇,倔强地把头扭到一边,眼里分明有着委屈。

    容岑的指尖有些发颤,一方面为这人难得的脆弱姿态感到好笑,一方面,又有些不知所措,他又何尝拉得下脸,一次次把心捧过去任人践踏。

    气氛一时僵持。

    容岑把药碗放下,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声。

    他站起身往外走去,没走几步,感觉袖口被人扯住,他说了句,“放手。”

    屋内安静得落针可闻,突然失去了束缚,容岑心尖一紧,往后看去,祁楠的眼眶红了一圈,无助又惶然拉着他,见他看来,泪珠要落不落,困在那双水润的眸子里,倔强得让人心疼。

    “哭什么呢,”容岑认命地走过去,温柔地拭去他颊边的泪痕,低声下气,“我只不过去叫锦心换一碗药,那碗凉了,不喝就不喝吧。”

    服软得如此之快,容岑内心唾弃自己,对祁楠的眼泪毫无招架之力,又不忍撤去碰触到他体温那只手,由着他覆上来,一点点拽紧。

    他顺势坐在床边,把人拥进怀,任祁楠发泄心中的委屈。趁着他心里不安,把人欺负狠了,是他不对,察觉到胸前的衣襟湿了一片,现在心疼的也是他。容岑无奈地笑,这是何苦呢。

    “乖,别哭了。”

    容岑压着嗓子在他耳边诱哄,白日着意清亮的嗓音沉郁下来,低沉性感得让人脸红心跳,“这么舍不得我,也不开口么?”

    “朕没有。”祁楠闷闷的声音带着哽咽,他低头看去,一双绯红的耳朵露在外面,忍不住亲了亲,眼看着变得红得滴血。

    “朕才没有,舍不得你。”祁楠推开他,打了个哭嗝,嗓子还哑着,不过脸上终于有了点血色。

    容岑淡淡笑道,“好吧,是臣自以为是了,”他没有放开,在后面虚虚环抱着他,每说出一句话,温热的气息都在舔舐他绯红的耳根,落下浅浅的亲吻,“现在,皇上还要赶臣走么?”

    旖旎得让人不知所措。祁楠有些招架不住这人越来越强的撩人功力,生硬地转移话题,“你不是说要去让锦心换药么,赶快去吧。”

    “不去了,”容岑轻描淡写地否定了自己的恶趣味,本来就是逗他的,哪有现在实实在在地把人抱在怀里重要,更何况……

    “我记得你嗜甜,这么苦的药,应该喝不下去吧,明日我带些蜜饯来。”

    祁楠一时怔然,没想到他还记得。自从退居在这里,汤汤水水不断,他又要一国之君的面子,怎么会表现出怕这区区苦药,其中滋味,苦不堪言。

    还没等他心中默默感动完,就被容岑的自言自语给吓住了,“瘦成这样,肚子上还长了点肉呢,难道都胖这了?”

    他扶着腰杆的手往下腹摸,祁楠冷汗津津地止住他,“别乱摸,今日用的针还没□□。”

    容岑意外他惊诧的语气,以为碰到哪弄疼他了,就要掀开被子看看,被祁楠用尽全部力气一把推下了床。

    “………”

    一辈子,不,加上上辈子,他都没这么狼狈地被人推下床过,容岑错愕地被推了个踉跄,脑子一片空白地站稳,他看过去,祁楠正脱力地喘息着,脸红扑扑得,不敢对上他的眼。

    先前没细看,屋内烛光微暗,床上铺了几层薄被,层层叠叠,捂得很是严密。容岑怀疑的眼神打量着,祁楠的脸在这目光中慢慢红得滴血,底气不足地冲他发火,“朕……朕几日未曾沐浴,你不能靠朕这么近!”

    ………是,臣僭越了。容岑无奈地拱了拱手,环视了小屋子一圈,找到昨日那个矮凳,拉到他床边坐下。避免擦枪走火,还是不要再靠那么近了。

    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难得老脸一红,“臣都要忘了,是带着正事来的,皇上要不要听?”

    自己不好意思也要先给皇帝陛下找台阶下。

    祁楠应了声,脸上热度慢慢褪去,努力正了正色,“说吧。”

    他最喜欢的祁楠,专注而冷静自持的样子,刻在骨子里的尊贵与傲然。

    容岑忍住去揪他脸蛋一把的冲动,清了清嗓子,像臣子觐见一样,把最近发生的事大致跟他阐述了一遍,

    “………萧奕双不足为虑,梁萧两家暗中结盟,到时候知道没了邬城的兵力,恐怕会去找容,我爹,当然,这是最下策,除非他们走投无路,借此来赌一赌我爹的野心。”

    “还有很重要的一环,”祁楠皱眉。

    “造反的契机,”容岑说到这,他的脸色有些古怪,迟疑地看着他,“柳才人肚子里那个孩子……”

    “会生下来的。”祁楠斩钉截铁地接道,他似乎没看到容岑的脸瞬间变得黑沉如水,自顾自接着说,“太后那边已经转向梁家了,后宫埋了多年的暗桩恐怕最近也会闹腾起来,不过这个机会,刚好可以趁乱把控起来。至于禁卫军那边,孟珏只不过是萧家的提线木偶,这根线,还可以在朕手里。”

    “你准备在这里休养多久?”

    祁楠认真地想了一下,“至多三个月。”

    “我不想你尽早出去,”容岑握住他的手,“外面的一切,都可以交给我来处理,你这样养病,很累。”

    祁楠恍惚了一瞬,而后眼神坚定地看着他。

    他看到了,帝王的尊严,与不可侵犯。

    这不是他可以圈养的宠物,容岑不是第一次明白,却是第一次意识到两人之间的鸿沟。他们在某些方面极其的相似,骨子里,都是强势的人,他能一次两次地迁就他,能迁就一生一世么……他没那么确定了。

    “你先回去吧,”祁楠嘴上说着,拇指勾了勾他的,“朕再想想。”

    容岑心中的邪火一下子就消散了许多,这个人,心里到底还是有他的。

    意识到这点,他就觉得,什么都不是那么重要了。

    不早了,容岑安抚地摸了摸他的长发,就起身回去了。

    ――――――――――

    祁楠怔怔地看着他离去的方向,直到锦心走了进来,例行给他请脉。

    锦心一言不发,心中到底还是有愧疚的,没有对她家公子说实话。

    “他不该回来的。”

    祁楠似是在自言自语,“不知道,能不能瞒过去,他那么聪明。”

    “皇上,”锦心抿唇,“恕锦心多嘴,公子加急赶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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